宴允還想解釋自己又沒有來過這裏,好不容易才到這裏。


    “還要更快,我就在你眼前,你卻沒有發現我,你對周圍的人存在沒有絲毫戒備。”


    他的話句句都在點宴允。


    不過才第一天,宴允也不想狡辯,她認清自己的不足,“我會更進一步。”


    “你現在就起來回山下去,我去等你。”


    這一夜在山上去下山回地,宴允折騰得沒了精神。


    在書院裏也不斷打瞌睡,那小腦袋一下一下地往書桌上撞。


    雲逸看了幾次,這夜裏沒休息嗎?怎麽這麽困?


    宴允在夜裏的活動多了,白天自然就會打瞌睡。


    雲逸換到陸岩的位置,擋住了宴允。


    雲逸想起宴允的武師也和自己說了幾次,自己教這丫頭,可這丫頭總是精神恍惚的,他擔心出事,讓雲逸勸她收收心,若一直是這種狀態,大可不必跟著自己習武。


    雲逸讓武師放鬆些,宴允是個孩子,又是一個嬌弱的女子,不必對她太過嚴格。


    武師哭笑不得,說嚴厲一些的是宴允,現在讓自己順著宴允的是雲逸。


    果然女子不好教。


    武師問雲逸。


    “你究竟是想她學會還是玩玩就好。”


    “我會保護她。”


    雲逸早就已經做了決定。


    宴允不必辛苦練武,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可以擋住那些向她而來的危險。


    武師聽完,既然雲逸都這樣說了,自然也就照辦。


    他對宴允的態度也就放鬆了不少,白天的強度降低,宴允夜裏就有更多的活力。


    前前後後經過小半月,她才可以單手抓住頭頂的樹枝,直接翻身上去,她落在樹幹上,格外高興地看著底下的空地。


    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現在的速度勉強能跟上,但是那個黑衣人卻沒有誇獎她,對於她的變化,他始終沒有評價過任何話。


    反倒是雲逸清楚發現宴允身上的變化。


    她的動作變得更快,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也隨時都在注意著,一有風吹草動,宴允也是最先發現的。


    雲逸裝作無意的說了一句。


    “你好像比以前快了不少。”


    宴允低頭看了看自己,她倒是沒發現自己的變化。


    不過雲逸也能這樣說,她知道自己肯定有了變化。


    她笑了笑沒承認。


    雲逸看著她的笑容一愣,轉過頭,手指落在臉上咳了咳說了一句,“你這丫頭就是要多笑笑,整天板著個臉誰會喜歡你。”


    宴允笑容立刻消失,她根本就不需要誰喜歡自己。


    就在進酒樓時,雲逸與上方下來的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對方指著雲逸就開始罵,“臭小子?眼睛瞎了?”


    宴允抬頭看那人,一眼就認出這人不是之前被抓的馬賊嗎?


    她伸手拉了拉雲逸。


    雲逸回頭看宴允對著他搖頭,本來上來的火氣瞬間又消了下去。


    她還跟著自己,不要招惹事情就是最好。


    雲逸退後了一步,他伸手護著宴允,可那些馬賊對於雲逸的忍讓沒有覺得見好就收,反倒是步步緊逼。


    他們走到宴允麵前,瞧著被護著的宴允,其中一個人伸手捏著她的臉。


    還說,“這丫頭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這臉可嫩得很,也讓人覺得眼熟得很呐。”


    他話音一落。


    雲逸狠狠的一拳重重砸中他的臉上。


    雲逸根本忍不住對方如此放肆,直接出手。


    他將宴允護在身後,卻也輕鬆地應對那兩人,他拳拳用力,打得那兩個人根本沒有還手餘力。


    躲在背後的宴允看向雲逸打的那兩個家夥,同時也在觀察四周。


    她已經清楚眼前兩個人的身份,就是害怕周圍還有他們的同夥,要是有他們的同夥,那自己和雲逸根本就不好離開。


    就在雲逸狠狠地將那兩個人教訓一番之後。


    宴允伸手拉住他就往外走。


    “我們快走。”


    雲逸氣憤不已,可宴允拉著他,他也安分了下來。


    宴允把他帶出了酒樓。


    就在走出酒樓外,宴允向雲逸說明他們的身份。


    “他們是那天被抓住的馬賊。”


    雲逸一愣,隻是想了想,立刻回答不可能,因為那幾個馬賊早就被城主大人給殺掉了才是。


    雲逸說得隱晦卻也是已經斬草除根的意思。


    可宴允不會看錯,她十分肯定地告訴他。


    “我不會看錯,我在那馬賊窩裏看見過這人。”而且那天也清楚地看見了那張臉,裏麵的那兩個人就是作惡多端的馬賊。


    雲逸也被宴允她斬釘截鐵的話給鎮住,他沒有猶豫,帶著宴允就走。


    就像宴允說的,裏麵的人是馬賊,他們不會就兩個人在酒樓,肯定還會有其他幫手在,自己已經動手,不能讓宴允再被盯上。


    雲逸帶著宴允匆匆回了雲府,讓管家派馬車送宴允回去。


    他本想去調查馬賊的事情,府上的人出來傳話,讓雲逸去見老大人。


    雲逸說自己還有事在身,回來再見。


    管事攔下雲逸,神情凝重。


    “公子,請先去見大人。”


    雲逸看對方的神情,就知道必須回去,他也沒了選擇,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能送宴允。


    他心中煩悶,隻能叮囑管家,一定要親自將宴允送回鄭府,一定要看著她進府之後才回來。


    “公子放心。”


    雲逸還是不放心,站在馬車旁叮囑宴允,“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就不要到處跑,讓管事將你安全送到府上,我明日親自去府上接你。”


    管事在一旁提醒。


    “公子。”


    雲逸也不耐煩,“我知道了。”


    等送走馬車離開。


    雲逸立刻進府。


    老大人坐著堂中,問雲逸是不是在酒樓生事,雲逸知道自己發生什麽事情都是瞞不住的。


    對於老大人,他就算心中有抵觸,卻也始終謹記他是自己的長輩。


    “不是惹事,那些人是假裝客人的馬賊。”


    雲逸如實說完,老大人麵色一變。


    可隨即又開口叮囑雲逸:“那和我們無關,你不必插手。”


    雲逸卻不讚同。


    “那些馬賊無惡不作,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


    老大人橫眉掃過雲逸,“不管殺多少人,都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原因,這裏所有的事情應該由城主去解決。”


    雲逸義憤填膺,“既然我們搬來了這裏,不是應該保護這裏嗎?”


    老大人抬手打斷他說話,“行了,我怎麽說你就怎麽聽,那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事情。”


    老大人態度堅定,對於雲逸說的話直接反對。


    他還提及南雲景,“你對雲景的態度必須改。”


    雲逸的逆鱗就是南雲景,老大人對著自己開口說南雲景的事,雲逸臉色變得更黑,直接撂下一句話。


    “我與他不可能和平共處。”


    隻要他雲逸在,他南雲景就不應該在。


    老大人看著他這般態度,平靜的語氣也沒了,氣得直接拍桌:“就算你在外麵闖什麽禍,我都未曾動過手,別逼我在雲景的事情上對你動手。”


    雲逸轉頭看向他。


    “那來曆不明的野種,你想我如何和他和平共處。”


    “逆子!”


    雲逸直接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老大人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他的手指戳著宴允的胸口,“給我將這些話收回去。”


    雲逸卻挺直胸,“既然我敢說,就不怕。”


    老大人氣結,“是我放縱你,讓你連規矩都沒了。”


    雲逸生生挨了那一下,心中卻平靜得很。


    “想要我接納他,老大人你還是絕了這份心思。”


    雲逸留下這一句大步離去,可心中覺得鬱悶無比,抬拳對著回廊的柱子就砸了下去。


    管家回來稟報,已經將鄭小姐平安的送到鄭府。


    雲逸收起心緒。


    “下去吧。”


    鄭府這邊。


    宴允一直記得那馬賊,茹青從錢莊回來,就被宴允帶去房內,等確認無人。


    宴允告訴茹青,自己在城內看見那些被抓的馬賊在酒樓裏。


    茹青聽宴允這樣說,也將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她每日去錢莊,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可自己想要去看,卻又發現不了人。


    宴允更確定,一定是那些馬賊混進城內,他們發現了茹青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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