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頓了一下,不知孩子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她斟酌再三,還是道:“爸爸不是對媽媽不好,他隻是.....,隻是用的方式不對。”


    “而且,這是大人之間的事,你還是孩子,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開心快樂的長大。”


    但芊芊卻認定了自己所看到的,所感知到的。


    “媽媽,我是不是私生子?”


    畢秋頓時被哽住了,半晌,她才微抖著聲音問:“誰說的?”


    “我猜的。”


    宴會上賓客們都隻言片語,還有別人看向她的眼神。


    那種眼神,在她剛回到辛家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過。


    隻是她那時候還小,懵懂間覺得不舒服,卻不知為什麽,現在她知道了。


    那是很隱晦的,鄙夷的眼神。


    “那您猜的不對。”畢秋定了心神,柔聲說道:“你不是私生子,是媽媽的寶貝,是在媽媽無盡的期盼下出生的。”


    “唔,”芊芊往她懷裏鑽進去一些,說:“媽媽,我困了。”


    “好,困了就睡吧。”


    畢秋一直保持著側臥的姿勢,躺得半邊身都麻了,也沒動一下。


    直到懷裏的孩子呼吸逐漸平緩,才平躺著。


    訂婚宴現場。


    沈辛兩家送走賓客,辛夫人捶著腰,道:“我真是老了,就站了一會子,就腰酸背痛。”


    沈雅笑道:“伯母,等會我給揉揉。以前上學的時候,我還學過一點按摩呢。”


    辛夫人笑道:“你還叫我伯母。”


    “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是該改口。”沈夫人連忙說道。


    沈雅微紅著臉,見兩家爸爸都笑著看她,辛成愉也沒說什麽,才羞答答的喊了一聲:“媽。”


    “哎,好孩子。”辛夫人滿意的拍拍她的手,道:“你今天也累了,不用給我按摩,早點回去休息吧。或者你們年輕人還有什麽節目,盡管去玩,別管我們幾個老的。”


    沈夫人道:“現在還早著呢,回去也沒什麽事,你們年輕人去玩吧。”


    辛夫人點點頭,對沈夫人道:“剛才是我想差了,他們年輕人,身體好著呢,哪裏是我們老太太能比的。”


    “夫人,您也是為他們著想,怕他們累著。”


    “是,我是這個心。”辛夫人看向辛成愉,道:“你帶小雅去玩吧,我們自己回去。”


    辛成愉也沒意見。


    劉小糖她們組了酒局,等著他去赴宴呢。


    等辛沈兩家走後,他帶著沈雅,往約好的會所而去。


    劉小糖他們一幹人,覺得訂婚宴沒意思,早早就離開會場過來了。


    辛成愉又向眾人介紹了一遍沈雅。


    沈雅跟在他身後,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


    像一個民國時期的,剛被丈夫從鄉下帶出來,沒見過世麵的,純情的小妻子。


    引得眾人紛紛起哄,隻有劉小糖冷眼看著她,時不時的冷哼一聲。


    有人大著膽子說:“辛總,你是怎麽追到沈小姐這棵小嫩草的。”


    大家都哄笑起來,辛成愉比沈雅大了十幾歲,確實是老牛吃嫩草。


    辛成愉臉色不變,手上拿著一杯酒,漫不經心的道:“你問她。”


    沈雅笑道:“我們是互相喜歡,不存在誰追誰。”


    劉小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裝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她身邊的人,都能很清晰的聽到。


    頓時都知道,這劉大小姐和新晉辛少夫人不對付,或許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不信,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剛才問話的人又喊道。


    沈雅看了一眼辛成愉,見他有點事不關己的意思,又笑道:“這個嘛,保密。”


    眾人都得道說:“說嘛,讓我們也沾沾戀愛的腐臭味。”


    沈雅:“緣分到了,自然就遇到命中注定的彼此。”


    眾人一陣噓聲,辛成愉道:“行了,一個個男女朋友都交了不知道多少,還裝什麽純情。”


    他發了話,大家就不好再開玩笑。


    卻聽到劉小糖說:“就是,誰不知道誰是什麽貨色,裝什麽純情。”


    她的話好像意有所指,又好像把在座的所有人都罵了。


    “小糖姐,你是不是失戀了?”在她旁邊的人問道。


    “滾,失戀個屁。”


    劉小糖一口喝幹杯中酒,大聲問道:“辛王八,你孩子媽呢?今天怎麽沒來出席你的訂婚宴?”


    眾人一臉“來了”的看好戲表情。


    “我記得,在法國的時候,我們一起住在你家的古堡裏,沈小姐對她還挺客氣的。”


    辛成愉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看了劉小糖一眼,又看向沈雅,見她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便對劉小糖道:“你喝多了,回家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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