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劍之所以對天叔這麽客氣,是因為這老家夥的身份是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樞星。


    此外,他的女兒慧心是月海亭秘書,璃月當之無愧的實權人物。


    宋吟劍要想在璃月這個人情社會中混得如魚得水,自然不免要處理好這些關係。


    這時,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另一個位居高位的師姐。


    她整天傻乎乎地從早忙到晚,連和他見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等有一天,自己成了她的師公,一定要讓她做自己的秘書。


    然後,有事秘書幹,沒事....


    想到這裏,宋吟劍的嘴角不自覺露出了又淫又賤的笑容。


    “吟劍叔?” 一道有些憨厚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宋吟劍聞聲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竟是許久未見的重雲。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絲如同春日暖陽般溫和的笑意,“原來是重雲啊,真是巧,正好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呢。”


    重雲一臉疑惑,清澈的眼眸中寫滿了好奇,“什麽事?吟劍叔。”


    宋吟劍笑語盈盈地說道:“是這樣,明天我要辦一場喪事。這位死者沒有後輩,我希望你能去當一下他的臨時後輩。回頭我會給你一萬摩拉的紅包。”


    重雲聽後,稍作思慮,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吟劍叔,明天恐怕不行,行秋已經約了我明天去書店買小說。”


    宋吟劍聞言,立刻板著個臉,擺出長輩的架勢,“重雲,作為長輩必須要說你兩句了。行秋和你不一樣,他是富家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但你不一樣,你的家庭經濟情況非常不好,你的母親甚至為此頭發都白了。


    你怎麽有閑心去陪他整天到處嬉戲的?”


    重雲聽了,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吟劍叔,其實…… 我母親是天生的白發,這是家族遺傳。不是因為操勞過度才變白的。”


    宋吟劍一聽,頓時尷尬不已,但還是努力維持著長輩的威嚴,繼續板著臉,“呃....這點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母親整日為家庭而辛苦操勞。正所謂,子欲養而親不待。”


    此言一出,重雲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愧疚之色,“吟劍叔,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你那裏幫忙。”


    宋吟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作為男子漢,要成為家裏的頂梁柱。叔也不虧待你,明天給你包兩萬摩拉的紅包。”


    重雲連忙感激地說道:“謝謝吟劍叔,你真是太好了!”


    隨後,宋吟劍微笑著向重雲揮手告別,他在街邊隨便買了些菜,便回到了自己的店鋪。


    一回到店裏,就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忙碌的準備工作中。


    ..............


    次日,天還未亮,天邊隻是微微泛起了一絲魚肚白,整個世界都還沉浸在黎明前的靜謐之中。


    宋吟劍就已經早早地起了床,拉來策劃那頭笨驢,然後將葬禮所需的物品,往驢車上裝。


    不一會兒,驢車就被塞得滿滿當當,各種物品堆積如山,從喪葬用的花圈、紙錢,到儀式所需的器具,應有盡有。


    一切準備妥當後,宋吟劍來到了申鶴的房門前。


    他伸出手,輕輕地敲了兩下門,溫柔地喚道:“師姐。”


    片刻之後,房門緩緩打開,申鶴那仿若冷清仙子般的身姿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身著一襲素白的衣裳,神色清冷,宛如月宮中的仙子下凡,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卻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愛璃月申鶴  宋吟劍溫聲說道,“師姐,今日要去為張員外辦理葬禮,事務繁多,還請師姐助我一二。”


    申鶴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宋吟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謝師姐!”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準備動身出發。


    可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了申鶴那如冰泉般的聲音:“師弟,以後不要說謝了。”


    宋吟劍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申鶴,視線之中似乎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申鶴被他這樣注視著,不知為何,心跳莫名地加速起來,她有些慌亂地將房門關上,背靠著門,深吸了幾口氣,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


    而宋吟劍心情大好,哼起了歡快的小曲。


    沒過多久,宋吟劍拉著滿載喪葬用品的驢車,與申鶴並肩而行,一同朝著張員外的宅院趕去。


    當他們剛抵達宅院大門時,便看到早已在此等候的胡桃和鍾離。


    胡桃還是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鍾離則依舊沉穩如山。


    宋吟劍也不多言,隻是迅速地招呼兩人過來幫忙。


    待物品搬運完畢後,便是一係列繁瑣而莊重的喪葬程序 —— 布置靈堂、為逝者穿壽衣和入殮。


    在這個過程中,鍾離一邊幫忙,一邊觀察著宋吟劍的一舉一動。


    他驚訝地發現宋吟劍雖然看似年輕,但卻對喪葬之事極為熟稔。


    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堪稱完美。


    尤其是入殮這一環節,隻見宋吟劍手法嫻熟,動作輕柔而又精準,張員外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僵硬麵容,在他的精心整理下,漸漸變得安寧祥和,仿佛所有的苦難都已離逝者而去,隻留下一片平靜。


    就連一直對宋吟劍的人品十分鄙夷的胡桃,此時也不禁對他在喪葬方麵的造詣暗暗佩服。


    中午過後,陽光灑在宅院的每一個角落。


    天叔帶著一行人趕了過來,一共十人,這些人都是年過半百的老漢,他們大多麵黃肌瘦,身形憔悴,顯然都是些苦命人。


    宋吟劍神色莊重地穿上了一件白色法衣,那法衣的白色純淨如雪,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整個人顯得莊嚴而肅穆。


    天叔和那些老漢們也紛紛跟著穿上白色道袍。


    緊接著,在宋吟劍的帶領下,眾人一同低聲誦念起《度人經》。


    那低沉而悠揚的誦經聲在大廳裏回蕩,仿佛穿越了生死的界限,帶著對亡者靈魂的慰藉與超度,向著未知的世界飄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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