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才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見物就砸。


    不多時,廚房被砸的七零八落的,連塊落腳地也給沒了。


    出了這口惡氣,瑞香整個人舒坦不少。


    她道:“柳娘,夫人還餓著呢。你去煮一碗麵,即刻給夫人送去。遲了些,揭了你的皮!”


    柳娘遲疑,看了眼管事婆子,有些為難。“不是我不樂意做,而是”


    “廢什麽話?”


    五娘將人拖出來,掄圓了胳膊上去就是兩巴掌。


    柳娘被打的哎呦哎呦,當場就吐了口血,昏死過去。


    來參加生日宴的幾個女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連哭都忘了哭了。


    看著五娘發威,她們瑟瑟發抖。


    五娘指著其中一個,喝道:“去取瓢水來。”


    “是。”


    不多時,一瓢水被女人顫顫巍巍的遞到了五娘手上。


    五娘接過以後,毫不客氣的澆在柳娘頭上,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柳娘,立馬就清醒過來。


    她捂著腫脹的臉,剛要撒潑打滾,五娘臉色不善的看著她,道:“快去給夫人做麵。不然的話,我老拳伺候!”


    “是是是。”


    “你們幾個,把廚房收拾了。今天的事情要是敢傳出去,小心你們幾個的腦袋,聽到了沒?”


    眾人麵麵相覷。“知道了。五娘盡管放心,此事不會傳出去的。”


    得到了肯定答複,五娘高昂著頭,道:“瑞香,咱們走。”


    等這一幫雄赳赳、氣昂昂的人走了,柳娘這才鬆了口氣。


    她看著一地狼藉,欲哭無淚。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我好好的一個生辰宴竟然被一個醜婦給毀了!也太氣人了。”


    管家娘子張氏替柳娘支了個招。“你先別急著做麵,把這事告訴老太太房裏的陪房周大娘,讓她出麵解決。”


    “這能行嗎?”


    “咱們在場的眾人都是人證,你怕什麽?”


    張氏將柳娘拉到一旁,伸出兩個手指。“隻要這個數,事情都給你擺平幹淨了。一句話,你做不做?”


    當然要做啊。


    柳娘擦了眼淚,在張氏的帶領下去了賀母的屋子。


    把前因後果跟周大娘說了以後,晚間這股風就吹到了賀母耳朵裏。


    賀母得知牡丹院裏的粗使丫鬟竟然結合起來,打砸廚房,還把她每日要吃的燕窩一並砸了,頓時怒不可遏。


    她立馬吩咐周大娘去牡丹院拿人,要親自收拾了刁奴。


    周大娘喊了一幫家仆,氣勢洶洶的敲響了牡丹苑的門。


    “我是周大娘,開門,快放我進去。”


    瑞香命人堵住門口,隨即回房對雲妗說。“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身邊的陪房周大娘來了。”


    “慌什麽,把門開了,讓她進來。”


    五娘帶著眾人去打砸廚房之時,雲妗拿出空間裏的燒雞,填飽了肚子。


    吃飽喝足以後,小睡了一會。


    五娘回來之時,雲妗身上的疲憊感一掃而空,人也清爽不少。


    她讓五娘跟幾個小丫頭,將牡丹院的小廚房收拾起來,燒了水,沐浴了以後,周大娘就趕在黃昏前來找她算賬了。


    雲妗換了身衣服,靠在床邊,讓瑞香將周大娘放了進來。


    點明隻讓周大娘一人進來,其他奴仆都在門外候著。


    瑞香傳達了意思以後,周大娘不屑一顧。“老奴省的,姑娘還請帶路。”


    周大娘進了主屋,見了雲妗,敷衍行禮。


    還沒等雲妗叫起,她就從地上爬起來,道:“夫人,老夫人讓奴婢來牡丹院拿刁奴。還望夫人通融一二。”


    雲妗疑惑。“牡丹院哪來的刁奴,我怎麽不知道。”


    “夫人不必替她們遮掩醜事。”


    周大娘看了瑞香一眼,冷笑道:“好叫夫人得知,瑞姑娘今日喊了幾個奴仆不問緣由就把廚房砸了,就連老夫人喝的燕窩也沒能幸免,也不知仗的誰的勢,耍的什麽威風?真把賀家當別家了不成?”


    一番指桑罵槐,看似罵的是瑞香,實則是在打她的臉呢。


    氣的瑞香小臉通紅,她道:“分明是他們狗仗人勢,敢用一碗稀粥來糊弄夫人,夫人這才”


    “瑞香……別說了。”雲妗冷冷道:“你要如何?”


    周大娘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老奴此番前來,是奉了老夫人的命要好好教教牡丹院眾人規矩。”


    “哦。眾人裏是不是還包括我?”


    “老奴不敢。”


    雲妗冷笑。


    說是不敢,實則膽子大的很。


    她還活著呢,就敢對她院子裏的仆人動手了。


    老虎不發威,真把她當病貓不成?


    “隻要我是賀家主母一天,就別想動我院子裏的人。”


    周大娘變了臉色。


    她倒是沒想到,昏睡了兩天的雲氏一下子支棱起來了,都敢衝她嗆聲了。


    偏偏雲氏說的沒錯,隻要雲氏當家一天,她就算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也沒法動她。


    不能動雲氏,不代表她不能動其他人。


    周大娘道:“她們幾個公然鬧事,夫人公然護著她們,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了?”


    “她們忠心護主,能鬧什麽事?不過就是替我出一口惡氣罷了。”


    雲妗給瑞香使了個眼色。


    ”瑞香,去把那碗冷掉的粥端給周大娘看看。”


    周大娘不明所以,一碗稀粥而已,能有什麽事。


    雲妗緩緩道:“好叫周大娘得知,我昏睡了兩日,腹中空空,這才遣派了瑞香去廚房給我端點吃食。結果,瑞香就給我端來一碗清粥。”


    雲妗冷笑一聲,道:“身為賀家的當家主母,難道隻配喝一碗清粥?”


    “好叫周大娘得知,廚房上下有虧空,我就拿自己的嫁妝錢填補。


    母親要吃燕窩粥,我更是二話不說,拿了錢去買了京城最好的血燕。每日一碗的供著。


    我在賀家待了三年,兢兢業業伺候婆母,一日不曾懈怠。


    如今我病了,府中的下人個個懶怠,欺上瞞下,陽奉陰違。


    一個仆人吃的都比我這個主子好。


    如此主仆顛倒,不成體統。周大娘還想來我院裏拿人,欺辱我這個當家夫人,真是笑話!”


    “五娘。”


    五娘應聲,跪在了地上。“夫人請吩咐。”


    “你現在就去京兆尹那遞折子,就說賀家貶主為仆,不成體統。


    我這個當家主母不做也罷,讓京兆尹將我更改戶籍,我現在就洗手給賀家做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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