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賀柔梗著脖子,狠狠地瞪了楚芸兒一眼。


    “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罪奴,連我身邊的丫鬟都比不上。她有什麽資格讓我道歉?”


    “哥,你的心也偏的沒邊了。好歹我也是親妹妹,你問都不問一聲就讓我跟她道歉,也太厚此薄彼了!”


    賀嶼橫眉冷對。“她是你表姐,你打她,自然要給她道歉。”


    “別說了。”


    楚芸兒淚水漣漣,強忍著委屈,去拉賀嶼的手臂。


    “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搬進芙蓉院,柔妹妹就不會生氣,更不會動手打人。霜降,我們這就搬走,不給表哥添麻煩了。”


    “站住。有我護著你,我看這院裏誰敢難為你。”


    賀嶼看賀柔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厭惡。


    “一回到家中就鬧事,攪得家裏雞犬不寧。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哥你說什麽!”


    賀柔不敢相信以前從小到大站在她這邊的親哥,隻不過去了邊關三年,如今竟然向著個外人痛罵自己。


    一時間,賀柔紅了眼眶,指著楚芸兒這個不要臉的怒罵道:“說,你到底給我哥灌了什麽迷魂湯。他竟然……”


    “夠了。賀柔,已經是大姑娘了,能不能懂事一點。”


    賀嶼一把將賀柔推開,大聲嗬斥。


    “身為白家婦,你不好好操持白家,反倒整日拈酸吃醋,自降身份跟一幫小娘打擂台。”


    ”更過分的是,你竟然拿你大嫂的鋪子去給白家做人情。


    被白家趕出家門後,不思悔改,反而來你表姐這鬧事。


    實在太不像話了!”


    賀嶼越說越火,喝道:“來人,二小姐言行無狀,胡作非為。立刻將她押到祠堂,跪上一天,好好反省。”


    “我不去!”


    賀柔死命掙紮,終究還是不敵,被押入祠堂罰跪。


    等人走後,楚芸兒撲到賀嶼懷裏,嚶嚶哭泣。


    哭的賀嶼的心都化了。他拍了拍她後背,安撫道:“好了別哭了。我相信柔兒經過這次教訓一定會痛改前非,你也別跟她一般計較。”


    “柔兒天真浪漫,溫婉賢淑。斷然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楚芸兒的言外之意,賀嶼算是聽明白了。


    他麵色凝重。“你是說有人挑撥她來鬧事?”


    楚芸兒微微搖頭。“怎麽會。柔兒大概是受到刺激,這才將氣撒在我身上,不打緊的。”


    她偏了偏頭,故意露出了自己被打紅了的半張臉。


    看的賀嶼心疼,他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小臉。


    楚芸兒吃痛,挪開片刻,就被賀嶼鎖進懷中。


    “芸兒,你再等等。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跟我在一起。”


    楚芸兒眼圈微紅,抬眸,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我楚家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妾。”


    賀嶼皺著眉頭,捂住了她的嘴。


    “說什麽死不死的,我喜歡的是你,以後自然要娶你為妻。”


    楚芸兒眼前一亮,隨後眼眸又暗淡了下去。“你讓大嫂如何自處?”


    這倒是。


    賀嶼都快把他過門的妻子給忘了。


    自從雲妗去莊子上養病以後,他的夥食就一日比不上一日,有時候甚至都沒吃飽,餓著肚子去軍中操練。


    過了兩天清貧日子,賀嶼受不了,去找賀母理論。


    誰知賀母比他還慘,原本養尊處優的臉一下子垮了,滿臉菜色。


    問清楚緣由才知道,賀府就是個空殼子。


    他那點俸祿杯水車薪,根本養不活一大群人。


    這些年,賀母跟賀家人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全靠雲妗跟雲家貼補。


    就連他在邊關三年,家中給他寄的銀兩跟棉襖,都是雲妗的心血。


    雲妗去莊上養病之前,雖然交了庫房鑰匙,可關於她的嫁妝卻沒有貼補半分在家用中。


    賀母隻好想辦法緊衣縮食,節源開流。


    結果就是弄得上下都不得好,兒子埋怨、下人也怨聲載道。


    日子一天過得不如一天,再這麽下去,不到月底,錢就花沒了。


    賀嶼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將他的煩惱跟楚芸兒說了以後,楚芸兒略一沉吟,道:“要不,你去莊子上把大嫂接回來吧?”


    “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惦記女人的嫁妝錢,我不去。”


    賀嶼眉頭緊鎖,安慰道:“放心,家中的開銷我會來想辦法。”


    他好歹也是個將軍,總不能一個商戶拿捏了去。


    楚芸兒咬唇道:“姨母操持中饋實屬不易,這幾日都累病了。”


    “是啊。”霜降接話。


    “聽聞老夫人每日都要喝一盞血燕滋陰補肺,將養身子。


    可自從夫人走後,就讓五娘守著庫房,誰都不讓進。


    周大娘去庫房要過幾回了,五娘都不給。


    再這樣下去,還沒等夫人回來,老夫人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賀嶼聞言大怒。“還有這事,我立馬去給母親討個公道。”


    賀嶼怒氣衝衝衝到庫房,問五娘討要血燕。


    五娘雙手一攤。“沒有。”


    “我不信,給我闖進去搜。”


    五娘也沒堅持不讓進,隻是讓搜查東西的奴仆不要碰壞了庫房裏的東西。


    奴仆搜尋未果,賀嶼臉色氣的鐵青。“血燕哪去了?”


    五娘回。“血燕本就稀少難得。夫人一口沒舍得吃,全留給了老夫人。將軍想要的話,可以去東市采買。”


    血燕價值千金,光賀嶼那點俸祿根本供不起。


    可讓他去京郊求雲氏,他又拉不下臉。


    好歹他也是官宦子弟,怎麽能為了銀錢,去求一介商戶。


    “你們幾個,再給我搜一遍。”


    五娘道:”搜再多遍,結果都是一樣。奴婢說了,血燕已經沒了。若想要,可以去京郊莊子問夫人要。”


    ”將軍跟夫人夫婦一體,不會舍不下這張臉吧?”


    賀嶼的臉色漲的通紅,要不是看五娘是個女的,他立馬就發落了她。


    “走,去京郊。”


    不管怎麽說,母親的病重要。


    隻要他說幾句軟話,雲氏會乖乖將燕窩奉上。


    賀嶼趕到京郊莊子之時,天色已黑。


    他問莊子上的奴仆。“夫人在何處?”


    奴仆按照雲妗吩咐的回:“夫人身染重疾,見不得人,現下還在養病。誰也不見。”


    賀嶼臉皮薄,總不能趁人之危,去討要燕窩。


    他在門口踱步許久,憋著一肚子氣,連夜回了賀府。


    楚芸兒看到賀嶼回來以後,就迎了上去。


    “怎麽樣,燕窩要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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