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


    雲妗轉身就走。


    “等等。”


    傅寒被兩位大漢攔在身後,連靠近雲妗的機會都沒有。


    他咬牙道:“你為什麽不回去上班,工作不要了嗎?”


    “對,連你都不要了。”


    自從她覺醒了經商天賦後,發現呆在公司賺錢完全是浪費時間。效率太低,還不如出門撈錢來得實際。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看到傅寒在她眼前晃,他簡直比蒼蠅還要惡心。


    “阿妗,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跟蘇慕容分手了。我想重新追你。”


    雲妗眉頭緊蹙,找了個避雨的地方站定。


    傅寒見有戲,心頭一喜,他繞路走了過來,從懷裏掏出來了一條手鏈。


    “給你的禮物,我給你帶上。”


    借著黑夜中的燈光,雲妗瞄了眼所謂的禮物。


    一條粉色水晶手鏈,雜牌,價值連他脖子上掛著的鑽石項鏈的零頭都比不上。


    就靠一條手鏈就能挽回她的心了?


    真是癡人說夢。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帶上。”


    “不用了。”雲妗語氣冷淡。“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扔出去。”


    彪形大漢一左一右扛起傅寒往雨裏麵拖。


    傅寒一步三望,麵容氣的扭曲。


    “阿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我送你什麽,你都喜歡。你現在怎麽變了?”


    “你還有臉跟我提以前?”


    雲妗唇角泛起了一絲苦意。


    “你送蘇慕容那個綠茶婊,幾十上百萬,送房送車,眼皮眨都不眨一下。”


    “送我,一條不足一千的破手鏈來跟我說喜歡?你踏馬也配!”


    傅寒被大漢扔在雨裏,一身西裝濺了一層泥,狼狽不堪。


    他動了真火,怒道:“你喜歡什麽就跟我說啊,我又不是送不起。你就不能跟容容學,學著她善解人意一點,我也會對你好啊。你幹嘛非要跟我過不去!”


    ”到底是誰跟誰過不去,都分手了,你能不能別來糾纏我?”


    ”不能。”傅寒拍掉了身上的泥,擦幹淨了手,朝著雲妗走來。“你還愛著我,我們還能重頭開始的對不對?”


    這人還真是死皮賴臉。


    雲妗擼起袖子就要揍他一頓,餘光一瞥,看到了攝像頭,她收了手。


    這個節骨眼上,她不能出事。


    她抬腿要走,傅寒快步追上。“我知道你住哪裏,你要是不跟我談,我就去酒店堵你。”


    “你信不信我告你尋釁滋事?”


    傅寒無所畏懼。“你告啊,我賴盯你了,我是不會放手的。”


    傅寒打聽過謝宴辭這幾天都在國外。


    這是上天給他創造的機會,他得把握住了。


    他再次衝到雲妗麵前,攔住。“給我十分鍾,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保鏢。”


    兩個保鏢立馬要衝過來,傅寒威脅道:“你不想被你爸帶回去,就盡管動手。我耐心有限。”


    忍。


    現在她孤木難支,保險起見,隻要忍過今晚,明天就是晴天。


    “那兒有個咖啡廳,我給你十分鍾時間。”


    見雲妗鬆了口,傅寒喜出望外,他要過來挽住雲妗胳膊,被雲妗躲開。


    “你再動手動腳,時間取消。”


    傅寒的臉上多了一絲黯然。“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咖啡廳。


    服務員熱情的介紹飲品,傅寒直接將菜單推到雲妗跟前。“喝什麽?”


    雲妗點了杯摩卡。


    傅寒看向服務員。“兩杯一樣的。”


    “稍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頗有雨天留客的架勢。


    雲妗的心思飄忽不定,連情緒也倍感失落。


    她從包裏掏出紙巾擦臉。


    傅寒坐在對麵,看著一天比一天漂亮的雲妗,心裏很不是滋味。


    以前的雲妗溫柔知意,是學校裏的女神。


    他曾經也在為自己得到女神的青睞而激動不已。


    後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他對雲妗越來越漠視,甚至惡語相向。


    兩人的關係一直靠雲妗小心翼翼維持,而他麵對她,總是不耐煩,各種挑刺。


    如果時間能重來該多好。


    “你們的咖啡。”


    “謝謝。”雲妗調出了定時,將手機放在中間。“長話短說。”


    “雲妗,我們能不能重來?”


    “不能。”


    傅寒被拒絕也沒頹廢,他整理了措辭,繼續說。


    “我去派出所看過蘇慕容了,她說隻要你簽下諒解書。她可以放棄糾纏我。我們可以完成未完成的婚禮。”


    雲妗眼神漠然。“孩子呢?”


    “孩子是保住她的救命稻草。我會給她一筆錢,讓她遠走高飛,以後她不會成為你的阻礙。”


    這就是李倩的翻版。


    母女兩個一個比一個惡心,都喜歡吃窩邊草,撿現成的垃圾,真是糟糕透了。


    “我不同意。”


    “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傅寒深吸一口氣,道:“謝宴辭他身患隱疾,不孕不育。你跟了他,無名無分,也不會被謝家接受。倒不如跟了我,隻要你簽下諒解書,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好嗎?”


    “時間到了。”


    雲妗將手機收回包包,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嫁不嫁給謝宴辭,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諒解書我不會簽,更不會嫁給你。”


    “雲妗,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私了?是,我承認,容容害了你是她不對。可她已經積極認錯了,你就不能放她一條活路嗎?”


    雲妗將還沒涼透的半杯咖啡潑他臉上。


    “要是沒有謝宴辭趕來救我,你踏馬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綁架、買凶殺人,一句假惺惺的道歉就想換諒解書,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我告訴你,要是放在古代,她的罪行千刀萬剮都不夠。你再嗶嗶一句,我就動手讓她流產,讓她去地獄陪你的賤種!”


    “滾!”


    雲妗拎起包包,快步離開了咖啡廳。


    傅寒愣了許久,擦掉了臉上的髒汙,隨後撥打了李倩電話。“雲妗沒有同意。”


    可惡,這死丫頭也不知道咋回事,家不回,連傅寒的話都不聽了。


    她真是越來越難掌控了。


    不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得想個其他的方法,讓雲妗簽下諒解書。


    李倩特地去了趟派出所,探視蘇慕容。


    兩人一合計,想出了一條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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