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代表著福音教派福音騎士的甲胄,便直接出現在了維瑟林的身前。


    維瑟林也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激動的看向了地上的甲胄。


    ”吾主,這是賜予我的嗎?”維瑟林小心翼翼的指著地上的甲胄,向著羅德詢問道。


    羅德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維瑟林穿上。


    維瑟林緊了緊身上的衣袍,興奮的將甲胄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幾道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羅德抬眼看了過去,看著來人的製服樣式,是福音教派的高層。


    幾名身著黃袍的福音教會主教,帶著二十幾位福音騎士和聖殿騎士,跑了過來。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名領頭的主教過來之後,向著還在趴著幾位牧師詢問道,眼中也隨即流露出了不悅的情緒。


    隨後他眼神放到了,剛剛穿上甲胄正在開心蹦跳的維瑟林的身上。


    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的思索神色,在把這位福音騎士與自己記憶中的福音騎士挨個對比。


    幾名牧師從地上爬起來,對視幾眼,一名年長些的牧師壯著膽子,剛要上前說明情況,就看到主教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噌!


    利劍出鞘的聲音,”你們是什麽人,敢偽造教會的製式甲胄!”主教厲聲嗬斥,手中的劍刃對向了維瑟林。


    蹭!蹭!蹭!.....


    主教身後跟隨的其餘人也隨著他的動作,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撲麵而來的氣勢,壓向了維瑟林,這名主教常年身居高位,在沒有加入福音教派之前,就是一方的大貴族了,此刻凶相畢露,氣勢全發,自然不是維瑟林一個小姑娘可以承受的。


    維瑟林瞬間呆愣在了原地,有些彷徨的目光看向羅德。


    羅德神色冷厲猛然抽出腰間閃爍著寒光的利劍,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刺痛了福音教派眾人的眼睛。


    與此同時,羅德身旁整齊列隊的一千名生命騎士以及五百名銀甲天馬騎士也紛紛毫不猶豫地拔出了各自手中的武器。一時間,刀光劍影交錯輝映,仿佛形成了一片耀眼的鋼鐵荊棘森林。


    騎士們也是紛紛目露寒光,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名在羅德麵前擅動刀劍的家夥。


    整個現場瞬間被一種極度緊張壓抑的氛圍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肅殺之氣,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似乎隻要稍有風吹草動,一場血腥殘酷的廝殺便會立刻爆發開來。


    ”哎呀,老頭子我看錯了。”福音教派的主教,一改氣勢洶洶的樣子,一邊將刀劍入鞘,一邊和顏悅色的向著羅德說道。


    “我是福音教派塔司領的主教,這位姑娘身上的鎧甲有些像我們福音教派的製式甲胄,所以我才這麽激動的,都是誤會。”


    羅德利劍入鞘。


    整整三千名禦魔禁衛動作整齊劃一地將手中那厚重無比的大盾重重地放回到了地麵之上。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仿佛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起來,揚起一片塵土飛揚。


    生命騎士們也紛紛將手中那閃爍著寒光的騎槍緩緩壓低,銳利的槍尖與地麵接觸時發出清脆的摩擦聲。


    天空中,身著華麗銀甲的天馬騎士們則優雅地強弓收起背回身後。


    看到這一幕,福音教派的這名主教,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心中有些懊悔自己太衝動了。


    沒有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就像發難。


    “哈瑞克主教!”那名剛剛想要發言的牧師,這個時候才敢顫顫巍巍的開口。


    ”剛剛....\"牧師開始向著哈瑞克敘述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邊講述著,還一邊偷偷的看著羅德的表情。


    以防說到什麽這位不願意他說的東西。


    哈瑞克的表情也是隨著牧師的講述,一點點的發生變化,看向羅德的目光逐漸帶上了一絲恐懼。


    盆地裏的那些東西的恐怖,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而這些人竟然能夠直接擊殺這些恐怖東西的源頭,這讓他慶幸起了剛剛還沒有來得及做過分的事情。


    就被這位的刀兵嚇退了,要不然,恐怕他們幾個現在就都是死人了。


    牧師的講述,逐漸來到了羅德賜福的環節,牧師的聲音也開始變慢了下來,眼神看向羅德。


    其中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


    哈瑞克見狀,意識到了剛剛可能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好了,不要說了,我沒有聽到什麽值得我注意的事情。”


    牧師停下了講述,哈瑞克也鬆了一口氣,他對於探究剛剛發生的事情毫無興趣,因為那可能讓他丟掉性命。


    他可是非常識時務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能夠非常靈活的拋棄自己之前大貴族的身份,毅然決然的支持福音教派。


    “幾位,我還要去巡查一下周圍了有沒有什麽怪異的地方,就先行離開了。”哈瑞克想了一個理由,就告辭離開了。


    羅德也沒有去阻攔,而是任由其離開。


    在目送哈瑞克離開之後,羅德直接向著軍團下令返回,他要回去整理一下自己領地的軍務,過一段時間他要率軍討伐異界。


    暗紫色的天穹永遠凝固在將明未明的時刻,兩輪血月以違背幾何規律的角度交疊,投下蛛網狀的陰影。


    街道兩側的房屋像腐爛的牙齒般歪斜生長,牆皮剝落處滲出暗黃色黏液,在牆根匯成冒著氣泡的溪流。


    空氣裏飄浮著血色的霧氣,無數的扭曲身影在半空中痛苦的嚎叫著。


    這個世界也有教堂,不過教堂此刻已經破敗不堪隻有教堂的中央,隱約可見一尊六翼神像。


    鍾樓之中懸掛的不是銅鍾,而是顆仍在跳動的心髒,每聲轟鳴都讓方圓百米的建築產生妊娠般的蠕動。


    牆壁上麵聖徒的麵容正在發生著什麽不知名的變化,原本白玉大理石雕刻的浮雕,此刻竟隱隱有種血肉的感覺。


    幾具被啃食光血肉的骸骨散落在地麵上,其中一名骸骨的手中還攥著一柄鑲嵌著寶石的權杖。


    ”吼!”沉靜的空氣之中,傳來了一聲咆哮聲。


    一尊恐怖的身影將自己的觸手在空中揮舞著,隱約可見,在它揮舞的觸手之中,有一根觸手的尖端仿佛被什麽東西擊碎了。


    而其他完整的觸手上麵,赫然是一尊尊骸骨王座。


    ”大哥,它這是怎麽了?”城鎮最肮髒的下水道中,一位瘦小的孩子向著自己身前的大孩子詢問道。


    大孩子迅速的捂住了小孩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


    奧托被大孩子死死捂住口鼻,對方掌心的泥水正順著指縫往下淌。


    換作從前,莫說被這沾滿汙泥的手直接捂住口鼻,哪怕隻是遠遠聞到這股刺鼻的泥腥味,他都會胃裏一陣翻湧,非得扶著牆幹嘔好一陣不可。


    不過現在他的鼻腔早已被醃漬入髓的腐水腥氣馴服了。


    甬道盡頭突然傳來黏膩的拖拽聲,半截殘軀正蠕動著爬過格柵。那具浮腫潰爛的軀體裹著青苔與蛆蟲,每挪動一寸都在牆麵蹭出暗綠色黏液。


    \"噤聲!\"大孩子突然發力鉗製住他的肩頸,汙水順著下巴滑落在奧托的衣領。直到腐屍徹底消失在轉角,那聲壓在喉間的警告才伴著鐵鏽味滲出來:\"別讓它們察覺到我們。\"


    奧托此刻有些想哭了,他不知道這種生活什麽時候才能到頭,或許哪一天,他們就會被突然冒出來的東西給殺掉。


    ”大哥,你說騎士團的大叔們,還會來救我們嗎?”奧托先是警惕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隨後才帶著哭腔的對著自己身旁的大孩子詢問道。


    大孩子將奧拓擁入自己的懷中,他比奧托觀察到的東西要多很多。


    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具穿著鋼靴的死屍路過這裏了,他們小鎮的騎士團,看樣子已經不可能來救他們了。


    ”別怕,奧托,有大哥保護你呢,還有那個大怪物剛剛的樣子,是被人打傷了,所以隻要我們好好活下去,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大孩子輕輕拍著奧托的後背,似是在安慰奧托,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嗚~!”羅德領演武場上,兩方各三百名士兵正在激烈的對抗著。


    黃銅號角撕裂晨霧的刹那,六百具板甲同時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紅方陣列的鳶盾上流淌著熔鐵般的紋路,藍軍方陣的鎖甲則在關節處泛起深海似的幽藍。當戰鼓第三聲錘進夯實的土地,鋼鐵洪流轟然對撞。


    金屬刮擦的銳響刺痛耳膜,前排士兵的護鼻甲幾乎要撞出火星。


    紅方統領的戰斧卡進藍軍盾牆縫隙,腕部青筋暴起硬生生撬開半尺缺口,後方立即有三柄闊劍毒蛇般鑽入。


    藍方陣中突然豎起長矛森林,紅方突擊隊的脛甲在矛杆上刮出連串金紅火花,被迫後撤的靴底在泥地上犁出深溝。


    \"龜陣!\"藍方統領劍鞘重擊盾沿,圓形陣列立刻收攏如鐵蚌。紅方的流星錘砸在傾斜的盾麵上,帶著刺目火星滑向天空。


    但二十步外,三百雙戰靴突然同時跺地——紅方變陣了。


    第二梯隊如熔岩漫過前排同袍的肩甲,他們卸下背上的雙手巨劍,刃口在晨光中劃出猩紅弧線。


    藍方圓陣被這記重斬劈得火星四濺,持盾者虎口崩裂的鮮血順著紋章凹槽滴落。陣型出現裂痕的瞬間,紅方左翼騎兵預備隊的馬蹄聲已如悶雷般碾來。


    藍軍旗手突然扯下染血罩袍,靛藍戰旗迎著狂風怒展。軍團後方的弩手趁著前方的友軍讓開位置,瞬間齊射,特製鈍頭箭撕開空氣,將紅方戰馬的麵甲敲出蛛網裂痕。跌


    落馬背的騎兵尚未起身,六柄未開鋒的訓練劍已交叉鎖住其咽喉。


    此刻演武場東側看台上。麥克眯起眼來 ,身上的紅色的戰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這次的紅方士兵是由他訓練組隊的。


    “贏了!”


    仿佛回應他的低語,紅方陣中升起三支鳴鏑。


    始終按兵不動的第三梯隊突然卸下偽裝,一身銀甲的天馬騎士躍入空中,從四麵八方向著藍方軍陣衝去,藍方軍團瞬間大亂,不知道該先防禦那個方向的進攻。


    而紅方的主力軍團,則是趁著這個時機,衝入了針腳大亂的藍發軍團之中,最慘烈的廝殺已經開啟,雙方都嘶吼著用盡全力戰鬥。


    隨著最後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消散,藍軍帥旗已被紅方劍士踩在腳下。


    煙塵散盡的演武場上,紅方還剩一百多名士兵站立著。


    沒有其他人指揮,紅方士兵馬上就開始了為受傷的其他人止血,衝洗身上的塵土。


    羅德滿意的從觀禮台上起身,為場上勝利的隊伍鼓起了掌。


    這次的對抗他還是比較滿意的,雙方都沒有留手,直接打出了戰場的血殺之氣。


    戰鬥結束一隊隊的治療組的法師進場,開始就地治療倒地的士兵們。


    後勤組則是一隊為場上的士兵們脫下了身上的戰甲,拿走了他們的武器,另一隊將嶄新的戰甲和武器重新遞到他們的手中。


    還能站著的士兵在走完這一遍流程之後,有序的離開了演武場,為後續的隊伍騰出場地。


    而站不起來的,則是經過了治療組簡單的治療之後,被抬出了演武場。


    西邊的看台上,科倫有些頹廢,他脫離一線戰鬥太久了,他能夠明顯的看出,經過他指導的軍團,在配合和計謀的運用上,要遠遜於麥克的紅方軍團。


    ”唉!”科倫輕輕歎息一聲,隨後掏出身上的一個錢袋,這是下麵的商人們給他的孝敬,他本來是不想收的,但是在不說孝敬的一個月裏,基本沒有商人再敢通過厄爾提斯行省了,遠遠妨礙了領地的發展。


    這才在請示過管家之後,將這些孝敬收了起來。


    ”去用這些錢,為我們的弟兄們做一頓大餐,告訴他們,這次的失敗不是他們的錯,是我這個指揮訓練不當造成的。”


    接過錢袋,這名暗影殿前侍衛便迅速離開前往安排了,他要趕在他們傷勢痊愈之前準備好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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