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隱秘在城中民房內的宋顏也是十分納悶,係統任務中明明顯示有一群正義之師前來助陣。


    可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他們的半點身影,就在她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之時。兩名青龍甲士一腳踹開了院中的大門,一前一後的進入了小院。


    “龍佐,你進去看看裏麵有沒有人?”


    其中一名青龍甲士,摘下頭盔努了努嘴,說完後便坐在小院的石墩上,慵懶的伸著懶腰。


    “龍佑,你也別偷懶了,若是被伍長發現,你又要挨鞭子了。”


    那位名喚龍佐的士卒,看著自己的好友又趁機偷懶,不禁好心地提醒道。


    “你廢這麽多話幹什麽?婆婆媽媽的。”


    隻不過後者並不領情,從衣袖中取出包有豬頭肉的油紙,細細品嚐著。見自己好友仍舊是一臉愁容的模樣,心中不由煩悶了起來,連他最愛的豬頭肉也無心細品。


    三下五除二,將僅剩的豬頭肉丟進嘴中後,含含糊糊的說道:


    “刺客潛入城中要我說,驚動了青龍軍她還敢在咱們軍鎮這邊躲藏?!要是聰明點,早就逃走了。你也就意思意思就得了,每月發那點兒月俸,你拚什麽命啊?”


    一副老兵油子的氣派,說完將油紙揉成團,隨意丟棄在地上。


    “你說的也對,我進去檢查一下,咱們就走。”


    龍佐見勸不動,也不再言語,隻是心中難免升起了惋惜。


    當年雄姿英發的同伴竟也墮落成如今的模樣。


    躲在民房內偷聽著兩人對話的宋顏,此時握緊了匕首,緊靠在門邊,伺機而動。


    隨著龍佐推開竹簾,走進去的一瞬間。


    一隻柔軟無骨的纖纖玉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時冰涼的匕首劃破他的脖頸,鮮血如注,使得他無法喊出聲來。


    宋顏見狀,捂住他嘴巴的那隻手猛然用力向下壓去,龍佐就像是過年時放血的雞,傷口撕裂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染濕了內襯,隨著瞳孔逐漸渙散,他的生命也最終走向了終點。


    過了許久,小院內左等右等的龍佑顯然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喂,你磨磨唧唧的幹什麽呢?裏麵是有你娘還是裏邊有你爹呀?你!”


    起身正欲發難,就見同伴低著頭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不禁抱怨了一聲。


    “你總低著頭幹什麽?你身上...怎麽還有...血?呃!”


    見龍佐總是低著頭,龍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難不成自己罵的太狠了?還未等他說些挽回的話時脖頸處突然感到一陣冰涼。


    竟是被眼前之人劃開了喉嚨。


    龍佐捂著喉嚨看著那張陌生而冷豔的臉,這時才發現,眼前之人竟不是自己的同伴。


    “鐵甲上的血漬還是容易被人發現端倪呀。”


    換上一身青龍甲的宋顏,邊擦拭著胸前的血漬邊將地上的屍首丟進小院內的枯井中。


    就在他處理完這一切時,就見一名青龍甲士經過小院,看了一眼院內的宋顏,急匆匆的說道:“青龍令使下令務必將刺客生擒!爾等若是偷懶!定斬不饒!”


    說完後便急匆匆的跑走了,顯然是要將青龍令使的口令傳達各軍。


    “青龍令使?”


    宋顏暗自念叨了一聲,隨即雙目露出精光,立即跟了上去,見那名甲士仍舊是急匆匆的叫喊著。


    “兄弟你這麽喊,別到時候令使的命令沒有下達下去,卻把刺客招過來了!”


    就見她一把拉住那名急匆匆的甲士,壓低聲音提醒道。


    “兄弟說的極是!看來是愚兄魯莽了若不是賢弟提醒,恐怕吾命休矣。”


    傳信甲士也是如醍醐灌頂般反應了過來,不禁心中升起一絲懼色。


    “大哥您隻是著急傳達令使的命令,無暇他顧罷了。不如我二人一同前往傳達也好做個伴?”


    當她知道此處副本的能交流的那麽一瞬間,便想好了潛入敵對陣營的主意。


    “那再好不過了,我叫張三!兄弟你叫什麽?”


    “我叫李四。”


    傳信甲士心中大喜,看著眼前這位李四兄弟,越看越順眼,雖然長得有些娘們兮兮的。


    “李四兄弟,我一看見你就覺得與我有緣。不如待此次事了,我們結拜為異姓兄弟!”


    宋顏本就是胡諏的名字,見張三如此欣喜,也就謙虛的點了點頭。


    “走走走,這一次任務也簡單,若是碰到同僚傳達令使的命令即可。”


    張三此時十分欣喜,走在前方,宋顏則跟在身後。


    逢人便高喊著:青龍令使下令務必將刺客生擒!爾等若是偷懶!定斬不饒!


    隨著通達到最後一人之後,張三伸著懶腰,從腰間取出水囊,高高舉起張開嘴巴卻是一滴水都沒有落下。


    張三呡著幹裂的嘴唇,心中暗罵了一聲後。將水囊掛在腰間。


    “大哥給。”


    宋顏見狀立即取出腰間的水囊遞了過去。


    張三見狀也不客氣咬掉瓶塞,一口氣將水囊裏的水,一股腦的灌入肚中,打了個水嗝。


    “讓兄弟見笑了,我這工作哪裏都好,就是費嗓子。”


    張三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擺了擺手:“此間事了,不如你與我同去複命!若是被令使看中,你小子就前途無量咯!”


    宋顏也隻是笑一笑,正愁如何開口,這簡直是瞌睡送枕頭。


    一路無話,就在快到青龍令使所在的府衙時,張三突然壓低聲音:“李兄弟呀,你可要切記。待會兒若是見到令使,千萬不要多嘴。他問什麽你說什麽,不該說的千萬別說。近期叛賊滋生,令使已經是頭疼不已了!如今刺客潛入城中,令使更是勃然大怒。”


    “多謝大哥提點,小弟定當如此。”


    宋顏點頭如剁蒜,張三見狀便帶著他進入府衙當中。


    穿過廊道,走進大廳就瞧見大廳正中央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青年男子,兩鬢白發飄揚,一手拍打著身上那件繡青色蟒袍,一手正用銀針,不斷刺著倒掛在麵前的甲士身上。


    這個可憐蟲雙目早已被銀針刺破鮮血流淌在地上,臉上身上盡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若是此時有密集恐懼症患者在恐怕看見眼前的場景,定然會發病。


    就連算得上青龍令使親信的張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是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張三你回來了?我要你做的事情,你辦的如何?”


    青龍令使瞥了一眼張三,後者立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稟告令使!我....”


    還沒等張三開口稟告,青龍令使便擺了擺手,以一種玩弄的語氣輕蔑的說道:“想必你也完成的不錯,不過你身邊這人...”


    “稟令使,這位是李四兄弟,他可幫了我不少的忙,末將能夠這麽快回來複命。也有李四兄弟一半功勞。”


    “嗯?末將?”


    青龍令使眯著眼眸,看著張三。


    “奴才一時失言,還請主上責罰!”


    張三突感覺一陣威壓襲來,如巨山壓頂,立即磕頭請罪。


    “記住!你在我麵前永遠都隻是家奴!你的稱呼也隻有奴才!罷了,我乏了,李四留下,你把那死人給我拖出去喂狗!”


    青龍令使說完,左手撚銀針猛然發力,銀針如離弦之箭般貫穿了倒掛在側的甲士頭顱。


    張三立即將屍體扛在肩上,在經過宋顏身旁時,不斷的使著眼色。


    待張三離去,房間內也僅剩下青龍令使與宋顏二人。


    “你叫李四站起來我看看。”


    青龍令使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左手撐著下巴,看著眼前一個叫李四的青龍甲士站起身來,嘴角翹起一抹邪性的笑容。


    “卸甲!”


    語不驚人死不休。


    就當宋顏還在思考這家夥留自己在這裏要幹什麽時,突聽卸甲二字。


    不禁為之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發生竟然如此荒唐。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讓你卸甲,你難道聽不懂嗎?”


    青龍令使眯著眼眸,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如海嘯般向著宋顏襲來。


    “是!”


    宋顏摘下頭盔,披散的秀發如瀑布般滑落在背。


    青年雙目閃過精芒,心中莫名生起一絲悸動,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沒想到你竟然頗有姿色,晉地人士?”


    “嗯!”


    兩人雙目對視,隻不過一人坐著,一人站著。


    “不錯,那就接著卸甲吧。”


    宋顏這家夥竟然還要讓卸甲,自己再也這麽卸甲下來,就像越光寶盒裏的小喬了!


    “怎麽,難不成你想再次違抗我的命令不成?小調皮鬼?”


    突然,青龍令使出現在宋顏的身旁,一道低沉的氣泡音在宋顏耳邊響起。


    雞皮疙瘩從尾巴骨直衝到頭頂。


    就在宋顏實在忍不住,準備偷襲青年的一瞬間,一發rpg劃破蒼穹,直挺挺的落在院中爆炸。


    爆炸的氣浪伴隨著濺起的石塊,四處濺射,青龍令使猛然揮手,數道銀針擊碎濺射而來的石塊。


    以一種命令的聲音說道:“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解決掉這群叛亂者!”


    說完,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隻留下宋顏以及一塊青藍色的令牌。


    “乖乖?這群正義之師竟然還有熱武器啊?剛剛是rpg吧?”


    簡直離譜!


    李雲龍要有這配置,他敢打太原!


    至於青龍令使說的話,宋顏半點都不帶信的,既然正義之士出現了,那麽自己也該配合他們解決掉眼前的小bos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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