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叫什麽,你們為什麽盯上我們黨務處……什麽影佐圭吾,我們連影子都沒有見過,什麽石射豬太郎,我是很想搞死他,我殺他用的著弄黃浦江嗎?”


    歐陽民怒了。


    被日人這麽盯著,弄死了自己行動隊那麽多的人。


    而如今,日人居然敢打上門來。


    這對他而言,不止是威脅,更是侮辱,更是挑釁。


    他隻想好好的抓紅黨,可是日人卻老是要來逼他!


    “嗬嗬,支那人,你給我提鞋都不配,想要從我口中知道任何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犬養健果然很硬。


    被打的遍體鱗傷了,但他就是一個消息都不告訴歐陽民。


    “你們有其他隊友吧?”


    歐陽民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其他人把牢房中的犯人放走了,你們是想聯合他們來一起對付我們吧,可是你的人呢,沒有來支援你,他們跑了!”


    “閉嘴!”


    犬養健被說到了痛點。


    薑火和武田辛村沒有來救他,他當時很生氣。


    可是犬養健覺得薑火和武田辛村畢竟是自己人,他們跑就跑了,就算他們兩個人貪生怕死,自己也不能在支那人麵前出賣他們。


    歐陽民心中一動。


    隻要日人有反應,那就容易對付了。


    歐陽民這些人也審問過很多紅黨的硬骨頭,隻要能夠抓住對方的弱點,那就算是紅黨中再硬的骨頭,他也有軟的時候。


    “嗬嗬。”


    歐陽民冷笑一聲,說道:“我說對了吧,告訴你,當時我們的人都在辦公樓,這邊沒有行動隊的人,其他人不是戰鬥人員,根本就阻攔不了你們的人,所以你們的人把人救走了,是沒有受到什麽阻撓的。”


    歐陽民現在的話,冰冷冷的打在犬養健的身上。


    當時薑火和武田辛村兩人不走,把彈藥送回來,他們就算是打不過,也足夠全身而退了,不至於最後那麽多兄弟,死在了辦公樓前。


    “八嘎!”


    犬養健大喊一聲。


    “你現在還在維護你的人嗎?”歐陽民接著說:“他們拋下了你,你卻要維護他們,告訴我,他們是誰,說吧,說了你還能少受點苦,都說出來。”


    犬養健沉默了。


    讓他出賣影佐禎昭是不可能的。


    可是把薑火和武田辛村兩人賣給黨務處,倒也不是不可,畢竟兩人貪生怕死,自己提前跑了,害的他們那麽多人死了,他也被抓了。


    “山上,武田,我會找到你們兩人的。”犬養健大喊了起來。


    “山上、武田!”


    歐陽民緊緊的盯著犬養健,想要知道更多,隻有兩個人名,沒有什麽用。


    犬養健既然決定把薑火和武田辛村兩人的消息給出來,那他就要換點好處。


    “我要取出身體裏的子彈,我要養傷,我要塗藥,我要吃東西!”犬養健說道。


    歐陽民微微一笑,說道:“沒問題,那請問閣下怎麽稱呼?”


    “犬養健!”犬養健回答。


    什麽狗名字?


    歐陽民內心嘀咕了一聲。


    “原來是犬養先生,來人,給犬養的先生解開鐵鏈,立即讓醫生過來,幫他取掉子彈!”


    歐陽民頓時安排了起來。


    他不在乎犬養健接下來能交代多少。


    所有的硬骨頭都是這樣的,隻有一點點來。


    先交代一點,然後接著交代,總有一天,會把他口中所有的話都弄出來,等到那個時候,這個日人也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歐陽民轉過頭,眼神中閃過陰鷙。


    犬養健殺了他們太多的人,歐陽民早就想弄死了,無奈所有的日人,隻有這個現在還活著,所以又不大好動手。


    ……


    特務處。


    餘醒把手中的情報遞給薑火。


    “什麽?犬養健沒死?”


    薑火手上夾著煙,愣在原地。


    該死的,怎麽就偏偏留下了這個家夥。


    犬養健必須死,絕對不能留!


    這樣的一個活口在黨務處中,薑火覺得對自己的威脅很大。


    因為犬養健一定不會放過找機會弄他和武田辛村的。


    他們帶著彈藥跑了,這一定給犬養健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影佐禎昭若是知道犬養健還活著,那一定會找關係把人救出來的,到時候他在影佐禎昭麵前說的一切,可就全都變成了謊言了。


    “有威脅?”餘醒問。


    “哎!”


    薑火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


    “我帶了另一個日人出來,犬養健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一定會發現是我們臨陣脫逃了,所以很有可能跟黨務處出賣我和武田辛村兩人的一切!”


    薑火抬起頭,說:“我那日人的身份還好,就怕他搞個畫像,到時候我的頭像一傳開,我以後上海可就難混了。”


    薑火言畢,不由的搖了搖頭。


    餘醒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不能夠保證日人守口如瓶,再加上黨務處的那一套,就連紅黨都沒有幾個能撐住,何況是日人。”


    餘醒說道:“這個被抓了的日人,他一定會出賣你,這對你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所以我們應該把這個隱患盡快的除去。”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可謂是心有靈犀,他們此刻都是想要把犬養健給弄死。


    現在人在黨務處裏麵,而且黨務處經過了這一次的戰鬥,必然守衛非常的嚴。


    這下要動手可就不容易了。


    “人在黨務處中,他們剛剛和日人發生戰鬥打的如此的慘烈,接下來黨務處肯定看守比較的嚴格,想要接近他們那一個刑訊室不是那麽容易的。”薑火說。


    餘醒笑了笑,說:“別人當然不容易了,但是我們跟他們可是兄弟部門,他們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們找些人過去看一下,這沒什麽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薑火同樣笑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


    別人想要在黨務處裏麵弄死個人不容易,但是他們可是特務處兩邊本來就是兄弟部門,此刻兄弟部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理應派人過去看一下。


    薑火站了起來。


    “那我去準備了,你找些人拖住他們,特別是歐陽民,給我一刻鍾的時間就能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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