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也沒有了,油也沒有了,這說明小麗等下要叫他陪她上街買米,因為一袋米太重,她跟本拎不動,以前阿四他們在這一起吃,米吃得太快都是自己陪著去的。想到這,夏文飛安心的向樓上走去。


    高潔笑臉相迎,夏文飛在沙發上從一堆衣服裏找出了粉色蕾絲奶罩。


    “文飛不好意思呀!剛才眼睛沒帶博士倫看不見。”


    他又指著一袋瓜子:“文飛,你給我剝瓜子吧,我記得以前我吃瓜子都是你幫我剝好的。”高潔含情脈脈地望著夏文飛


    夏文飛怔怔地回過神來,嘴巴微張,像是還沒完全從思緒中掙脫出來,但很快便應道:“好!”接著,他慢悠悠地抓起一把瓜子,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始剝起來。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左等右等,始終沒有聽到梅小麗呼喚他的聲音。


    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的夏文飛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等待的煎熬,他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樓梯口,探頭朝著樓下望去。這一望之下,他的心猛地一沉——梅小麗竟然已不在屋內!


    一股無名之火瞬間湧上心頭,夏文飛氣得雙手握拳,臉色鐵青。他想起之前高潔對他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難道真如高潔所言,梅小麗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越想越是氣惱,他咬咬牙,恨恨地自言自語道:“哼,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買完米後連個電話都不會給我打!”


    就這樣,夏文飛越等心情越發煩躁。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夏文飛循聲望去,隻見一輛破舊的麻木車緩緩開進了院子裏。開車的師傅動作熟練地下車,然後扛起一袋大米,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屋內。而梅小麗則手提一桶食用油,不緊不慢地走在後麵。


    夏文飛冷眼瞧著這一幕,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悅之色。眼看著她們正朝著自己所在的房間走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怒火,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局麵。


    飯菜已經做好,香氣四溢地擺在了餐桌上。三個人圍繞著桌子坐定,高潔興奮地用手指向桌上那一盤紅彤彤、油亮亮的雞尾蝦,嬌聲說道:“文飛,我想吃蝦啦!”說完,還特意朝著一旁的小麗揚了揚下巴,臉上流露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神情。


    聽到高潔的話,夏文飛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隻見他熟練地拿起一隻蝦,小心翼翼地剝開堅硬的外殼,將鮮嫩肥美的蝦肉輕輕放入高潔麵前的碗中。不一會兒功夫,盤子裏的蝦就已經被剝去了大半。


    一直默默吃飯的小麗此時抬起頭,目光掃過正在親密互動的兩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然而,她迅速調整好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低頭吃著碗裏的白米飯。


    看到這一幕,高潔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對夏文飛說:“文飛呀,你看看妹妹,好像有點吃醋呢!要不你也給她剝幾隻蝦唄?”


    對於高潔的說法,夏文飛其實並不太相信。就在剛剛,他在高潔的房間裏待了很長時間,可當時的小麗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或者介意的跡象。還有他剛剛給高潔剝蝦,她眼中表現得毫無波瀾,盡管如此,他猶豫片刻之後,還是伸手拿過一隻蝦,仔細地剝起來,並將蝦肉放進了小麗的碗裏。


    夏文飛滿心期待著小麗能夠像往常那樣,給自己一個溫柔的微笑或者感激的眼神。可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小麗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僅僅隻是一瞬之間,隨後便低下頭繼續機械般地撥弄著碗裏的米飯,而那隻剛剝好的蝦則被冷落在一邊。


    一時間,飯廳的氣氛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安靜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夏文飛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小麗一口接一口地將米飯送進嘴裏,直到最後一粒米也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高潔好聽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傳了過來:“妹妹啊,你到底是不喜歡吃蝦呢,還是單純不喜歡剝蝦的人呀?就比如說我吧,那可是特別鍾情於文飛給我剝的蝦哦,畢竟嘛,我愛他愛得深沉呢!”話音剛落,隻見高潔還特意地朝著夏文飛的懷裏輕輕靠去,做出一副無比親昵的模樣來。


    然而,麵對高潔如此明顯的舉動,夏文飛既沒有主動迎合,也並未直接拒絕。他隻是微微轉動眼眸,目光隨後便落在了梅小麗身上,緩緩開口說道:“我可不太相信梅小姐您會不喜歡吃蝦喲。”言罷,他竟然又動作嫻熟地剝好了兩隻蝦肉,然後輕輕地放入了梅小麗麵前的碗中。


    一時間,整個場麵的氣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顯得格外僵硬和尷尬。梅小麗則是麵色一沉,表情十分難看。隻見她先是極為生硬地將碗中的蝦肉夾起來送進嘴裏咀嚼了幾下,但緊接著又迅速地吐在麵前的碟碗中,並冷冷地回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對蝦過敏得厲害呢。”


    聽到這話,夏文飛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步走到了梅小麗身旁。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用筷子挾起剛剛被梅小麗吐在碟碗中的蝦肉,直直地就往她的嘴邊送去,同時怒聲嗬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在這裏跟我陰陽怪氣的!說什麽對蝦過敏?哼,你就算想要隨便敷衍我,好歹也找一個靠譜點的借口吧!”


    話落,那隻蝦已經被他強硬地塞進了她嘴裏。梅小麗“哇哇”地嘔吐了兩聲,仿佛要把胃裏的一切都吐出來。


    “梅小麗,你敢吐,我們就分手!”夏文飛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梅小麗怔愣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驚愕和無助。然而,她的身體似乎無法控製,還是忍不住“啊啊”地朝著垃圾桶跑去。


    夏文飛越發生氣,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他無法理解,為什麽梅小麗最近對他如此反感?上次他想上前擁抱她,她就想吐;這次給她喂蝦,她竟然又想吐!這到底是多麽厭惡自己,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難道她真的想甩棄自己,去找那個暮偉嗎???


    梅小麗剛想吐出來,卻又被怒不可遏的夏文飛捂住了嘴。他用力地將她拽回到桌子旁,接著又塞進了一個蝦。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襲來,讓梅小麗幾乎無法呼吸。她掙紮著想要掙脫夏文飛的束縛,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


    夏文飛端起桌上的杯子,朝梅小麗猛灌了一杯水,如同牛飲一般。他緊緊地捂住她的嘴,梅小麗喉嚨裏發出一陣痛苦的嗚咽聲。


    夏文飛聲音中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痛苦:“難道我就那麽讓你討厭?”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燒成灰燼。那憤怒已經到了極致,眼中充滿了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似乎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而梅小麗在猛喝了幾口水後,突然感到一陣不適。蝦子不小心滑進了胃裏,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夏文飛狠狠地推開,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衝進了廚房的垃圾桶。她彎下腰,用手拚命地塞進喉嚨管,試圖把那隻蝦子吐出來。廚房裏不斷傳出梅小麗痛苦的嘔吐聲,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夏文飛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嘀咕:“哼,真能裝,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他清晰地記得第一次帶她出去吃飯的情景,那時的她滿心歡喜地接受了他給她留的雞尾蝦,還帶回了學校。可如今,她卻如此做作,究竟是想作給誰看呢?難道她就那麽喜歡忤逆他,還是心心念念地想著那個暮偉,故意氣他?


    想到這裏,夏文飛再也坐不住了。他衝進廚房,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緊緊地禁錮著梅小麗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將她拖進了飯廳,然後怒目圓睜,對著她怒斥道:“梅小麗,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給足了你麵子,所以你才有恃無恐。你以為你做出這些讓我討厭的舉動,我就會輕易放過你,然後讓你去找那個暮偉?告訴你,門都沒有!我們在一起還是分手,隻能由我說了算!他暮偉要是敢靠近你一步,你信不信我找人宰了他,或者把他打殘!”


    梅小麗看著夏文飛那猙獰的麵孔,心中充滿了憤恨。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不畏懼地回望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夏文飛,你這個畜生!你要是敢動阿偉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仿佛在向夏文飛發出最後的警告。


    “哎呀呀!瞧瞧妹妹對暮偉那情深似海的感情喲,簡直令人豔羨不已呢!若是文飛能夠如同妹妹對待他那般待我,哪怕讓我立刻死去,此生也無遺憾啦!”


    “阿偉?哼,你叫得可真是親昵啊!而對我呢,卻是連名帶姓地稱呼著,以前,可從未聽聞過你如此這般親切地呼喊‘阿偉’二字。莫不是如今分了手,才恍然發覺心中最愛的那人竟是他,所以這會兒開始懊悔不迭了吧。”話音未落,隻見他狠狠地將她身子往一旁甩開,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腦袋竟不偏不倚再次撞在了桌角之上。原本就尚未愈合的傷口這下更是雪上加霜,殷紅色的血瞬間染紅了紗布。


    夏文飛冷不丁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驚到了,刹那間,他的心口仿佛被什麽東西猛地堵住一般,凝滯不前。緊接著,一陣慌亂湧上心頭,他手忙腳亂地趕忙上前想要攙扶住對方。


    然而,梅小麗卻緊緊按住正在流血不止的額頭,當夏文飛近身時,便被她充滿憤恨與厭惡的眼神狠狠瞪視,並用力一把推開,怒喝道:“夏文飛,你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高潔,目睹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場景,嘴角微微上揚,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夏文飛木訥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充滿了困惑和痛苦。他無法理解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明明他深愛著她,渴望與她修複關係,可為何自己會再次失控,將她傷害。


    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她變心的念頭,仿佛這是唯一的解釋。對,一定是她的錯,是她想要將他推向另一個女人。想到這裏,他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他用力地抓起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將她往門外拽去:“要死就死在外麵,要流血就在外麵流,別弄髒了我家,高潔暈血,她最愛幹淨了……”


    梅小麗驚愕地望著他,她從未想過自己的頭部被他撞傷,他竟然毫不關心,此時心中所想的卻是他的白月光暈血。一股無法抑製的怒氣湧上心頭,她的手被他拽得生疼,忍不住發出了嗚咽的哭腔聲:“夏文飛,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皮膚過敏,必須得去醫院,我求你放過我吧。”


    夏文飛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憤怒,但還是暫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凝視著梅小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梅小麗,你現在越來越愛撒謊了,以前我從未聽你說過你吃蝦會過敏,你到底想惡心誰?”


    梅小麗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帶著哭腔說道:“以前那是不想駁你的麵子才這麽做的。愛吃蝦的是你和高潔,信不信由你,你以前給我剝的蝦,我都偷偷埋進飯裏,然後等過後再倒進垃圾桶,我隻是不想惹你不高興。”或許那時的梅小麗還沉醉在被人捧在手心的幸福之中,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真正愛吃蝦的一直都是高潔。


    夏文飛搖了搖頭,顯然還是不相信她的話:“那你吃油燜大蝦為什麽不過敏?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吃下去的。”


    梅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真誠和焦急,她堅定地說:“我確實吃油燜大蝦不過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委屈,似乎在努力讓夏文飛相信她的話。然而,夏文飛的心中仍然充滿了疑慮,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梅小麗的解釋。


    夏文飛小心翼翼地擼起她手腕處的衣袖,隻見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疹和疙瘩,有的已經連成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就在他怔怔發愣的時候,梅小麗像是被驚嚇到一般,猛地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朝著院子外麵狂奔而去。夏文飛瞬間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拔腿朝著她逃跑的方向追去。沒跑幾步,他便伸手攬住了梅小麗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然後扛在背上向來的方向奔去。


    梅小麗拚命掙紮著,雙腳胡亂蹬踹著,嘴裏不停地喊叫道:“夏文飛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為什麽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你這個瘋子,求求你放過我吧……”然而,無論她怎樣反抗,夏文飛扛著她的身子卻越收越緊,仿佛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夏文飛抱緊梅小麗,如一陣風般迅速地進了院子,來到了停靠在一旁的車子旁邊。他打開車門,動作輕柔但又堅定地把梅小麗塞進了車內,他的眼睛紅紅的,透露出無比的焦急與關切,眼神中滿是真誠和心疼:“小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因為我是你的男朋友啊!咱們感緊去看醫生。”


    梅小麗抬頭迎上他那熾熱而真摯的目光,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片刻之後,或許是感受到了夏文飛眼中深深的情意,梅小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漸漸消散,最終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相信他。


    就在這時,夏文飛手機的來電鈴聲響了起來,那刺耳的聲音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周圍的寧靜。他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然而,手機鈴聲卻像著了魔一般,不停地響著,仿佛在催促他去接聽。


    終於,他無法再忍受這煩人的鈴聲,隻能無奈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高潔急促的求救聲,她的哮喘病發作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夏文飛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緊緊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輕聲安慰道:“好的,別著急呀!別哭呀!別怕,我馬上來。”然而,他心中卻充滿了焦慮。


    梅小麗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剛剛還說是她男朋友的男人,在這關鍵時刻,卻要放下她去照顧別的女人。


    “小麗,高潔哮喘病發作了,我去看看,馬上回來,你等我,你相信我,高潔沒事我馬上就來。”夏文飛一臉真誠地望著梅小麗,眼中滿是關切和焦急。


    梅小麗緊緊地攥住他那隻溫暖且骨節分明的大手,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傳遞到這雙手中,以此來留住眼前這個即將離去的人。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被無盡的恐懼所填滿,瞳孔因緊張而放大,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她用一種近乎絕望的目光凝視著對方,那祈求的神色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眼神仿佛化作了一句句無聲的呼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好怕……我還不想就這樣死去……”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生命的渴望以及對他的依賴。


    可是,夏文飛卻用力掰開了她的手,隻留下了冷冰冰的兩句話:“我不去高潔會死的,等我~”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轉身向屋內走去,腳步堅定而決絕。


    梅小麗呆呆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的心像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疼痛難忍。然而,她仍然如坐針氈般地願意相信他,可是時間卻像一把無情的刻刀,一分一秒地在她的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跡,每一秒都如同鼓點一般,重重地敲響她的心髒。


    而高潔這邊,夏文飛的心情異常焦急。他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胡亂地在包裏、桌子上、抽屜裏翻找著高潔的藥。他的手忙腳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可是,最終他一無所獲,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而旁邊躺著的高潔,臉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紺,呼吸急促得像風箱一般,喘著粗氣,那模樣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喉嚨。


    最後,夏文飛終於在高潔的大衣口袋裏找到了一支噴霧劑。他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讓高潔側臥,將噴霧對準她的咽喉,輕輕地噴了幾下。高潔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一些,臉色也稍稍恢複了一絲血色。夏文飛這才鬆了一口氣,細心地將她平放在枕頭上。


    當夏文飛轉頭看向門外,準備起身向外走去時,高潔卻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她的臉色慘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嘴唇也微微顫抖著,聲音仿佛被風撕裂一般,斷斷續續地說道:“文飛……我不行了……趕緊給我叫輛救護車……我心跳得厲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了,不然我會死的……真的……15 分鍾,30 分鍾……搶救不……不及時我就會死的。”高潔的話語如同風中殘燭,微弱而又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夏文飛的心如刀絞,疼痛難忍。


    “文飛……我還不想死……”高潔死死地拉著他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滾落,打濕了夏文飛的手背。夏文飛的心神早已亂作一團,他的目光在門外和高潔之間來回遊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和恐懼。


    “相信我……食物過敏……過敏……不會死的……但哮喘會死……死人的……”高潔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仿佛風中的殘葉,隨時都可能飄落。


    夏文飛眼神堅定地說:“我可以把你們一起送到醫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仿佛在向高潔傳遞著一種力量。


    “來不極了……我受不了……”高潔說完,又急促地喘著粗氣,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痛苦的掙紮。


    梅小麗坐在車裏,隻感覺心速加快,心跳如鼓,仿佛要衝破胸膛。她的意識開始慢慢模糊,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她忽然意識到,她等不了了,小時候因為誤吃蝦子,導致食物過敏,她的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滾,而她的父母卻不管不顧,還說她是裝神弄鬼,舍不得花錢給她看病。還好有劉媽看到情況不對,背著她趕到了醫院。在路上,梅小麗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隻記得後來換上暮偉背著她趕到了醫院,醫生說還好送來得及時,才撿回了一條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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