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飛洗完澡後,穿上舒適的家居服,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眼神深邃,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心裏清楚,有些事情必須向那個女人闡明,不能讓自己的感情白白付出。如果她執意不聽勸告,那麽他不會再猶豫,果斷止損。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離開了誰就無法生活。曾經,高潔也是那麽深愛著他,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現在想回頭跟他從頭再來,他說棄舍就棄舍。現在輪到他來做出決定,如果對方繼續固執己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結束這段感情。


    梅小麗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抽泣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悲傷。也許是回想起和暮偉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無法釋懷;又或許是夏文飛說的那些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讓她感到無比的愧疚與自責。


    當她停止抽泣站起身來,緩緩走進屋內時,夏文飛房間的燈光此時熄滅,一片漆黑。客廳裏隻剩下一盞微弱的台燈散發著光芒。她走到茶幾前,看到上麵擺放著一杯還剩一半的茶水,以及一個堆滿煙頭的煙灰缸,沙頭上留有一床毛毯。顯然,夏文飛曾在這裏坐了很久,一邊抽煙一邊思考問題。


    梅小麗默默地收拾起茶幾,將茶杯中的殘茶倒掉,清理掉煙灰缸中的煙頭。然後,她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雙眼凝視著那扇半開著的房門,腦海中思緒萬千。她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思考著如何麵對夏文飛。漸漸地,她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思緒也越來越模糊,最終陷入了沉睡之中。


    早晨,梅小麗被一陣蟋蟀的聲音吵醒。阿四和陳秘書在夏文飛房間小聲的嘀咕著,手裏拿著幾張報表。看著牆上的時鍾7點10分,自己睡過了頭,來不及煮早飯。


    梅小麗在衛生間牆上拿出牙刷,刷著牙,洗完臉走進房間輕言細語道:“夏老師,不好意思,我睡過了頭,現在出門去買早點回來。”


    轉身的那一刻,阿四露出一口白牙,下意識地拉住了梅小麗的衣襟笑道:“不用去買,少爺讓我們買回來了,在廚房。”夏文飛眼眸落在了阿四的手上,阿四意識到自己不對慌張地鬆開了手。


    三人坐在桌子上說說笑笑,夏文飛卻一言不發,偶尓眼神瞥在梅小麗臉上,卻是一臉深沉。


    梅小麗收拾著廚房,阿四跑到廚房問道:“梅小姐,剛才看到少爺一臉的不悅,你昰否又惹他不高興了?”


    “你少爺一年365天,350天要翻臉,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你哄哄他唄,你看看我們三人高高興興,他沉著臉,搞得我們都很拘謹。”


    “阿四,讓我說,他都是你們慣的,你們為什麽要看他的臉色,他要擺他個少爺相,就讓他擺唄,為什麽這麽在意!天天讓人哄,我們又不欠他的。”


    梅小麗嘿笑著又打趣道:“阿四,你的性格這麽好,你要是你家少爺就好了。我天天巴結你。”


    “也是。”阿四笑得一本正經,脊梁骨挺得直直的,學著夏文飛的樣子,“像不像?”


    梅小麗哈哈大笑起來。


    咳咳咳……大廳傳出了陳秘書幹咳的聲音,屋外兩人一臉嚴肅的盯著阿四。夏文飛的臉色黑得像鍋底,難看極了。


    阿四慌得像隻無頭蒼蠅,從廚房跑出來趕忙解釋。夏文飛眼角斜睨梅小麗,心裏暗暗想著,我都這樣給她臉色看了,她還能笑得這麽高興,可見我在他心裏真昰可有可無。


    阿四跟在夏文飛後麵,一臉嚴肅地說:“少爺,聽說暮偉要回來了,如果你再不給梅小姐拿下,等暮偉回來,你就沒機會了。你別跟她鬥氣了,畢竟梅小姐是個女孩子,哪個女孩不喜歡聽好話,不喜歡被人哄?少爺,你就讓讓梅小姐吧。”


    “你也覺得她的心在暮偉身上,對嗎?”


    “少爺,我可沒說這話。暮少爺不回來,我倒覺得你們很般配。我覺得梅小姐還是很愛你的,最起碼她和你上床了,身在哪,心就在哪。你動不動就甩臉色給她看,她不介意也是她好脾氣。”


    夏文飛聽了這話臉色溫和多了,但昰卻要麵子道“她好脾氣?她憑什麽?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她給我做保姆,我還要去討好她?”


    “少爺,你說說看,你整天板著一副麵孔,你真的隻昰把梅小姐當保姆,而不是你在吃她的醋。”


    夏文飛提高聲量卻做著不置可否的表情:“我吃醋,好吧!”


    到了吃飯的時間,夏文飛卻還賴在床上,看著那個走進房間的倩麗身影,他故意裝作無動於衷,心裏想著,隻要那丫頭過來哄哄他,說幾句好話,他就可以原諒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然而,她並沒有這麽做,隻是用一種清冷的聲音跟他說話,擺出一副招牌冷冰冰的麵孔。


    吃飯的時候,夏文飛開始變得挑剔起來,對飯菜指指點點。其實,他內心希望梅小麗能夠主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他就可以順著台階下,和她重歸於好。可惜的是,梅小麗始終一言不發,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過他。這讓夏文飛感到非常生氣,恨不得立刻將她開除。


    夏文飛自然也不會給梅小麗好臉色看,如果有人跟梅小麗說話,他就會狠狠地瞪那個人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而梅小麗則暗自心想:“真是幼稚!這麽大個人了,居然還玩起了小孩子把戲——孤立別人。不過,對於這種事情,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在家裏,麵對那些壓抑的家人,我就算三個月不和他們說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連著幾天,他們都憋著氣,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過話。然而,夏文飛最終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沉默。他心裏明白,隻要她稍微哄哄自己,他就會開心起來,但她卻什麽都沒有做。於是,他決定主動采取行動。


    ……


    夏文飛沉著臉將她拉到車上,然後帶她來到一家看上去非常高檔的火鍋店。他們推開一間包房,裏麵的裝修極其奢華。包房內正麵牆上,紅色玫瑰組成的心形圖案被藍色玫瑰環繞著,心形玫瑰旁都是五顏六色的滿天星包圍著。桌上擺放著一束包紮精美的紅玫瑰和滿天星。地上則鋪滿了一地的紅玫瑰花瓣。


    此時,桌子上有一個雙鍋底正撲撲地冒著熱氣,火鍋周圍擺滿了尚未下鍋的各種菜品。此外,桌上還放著一些看起來十分誘人的甜點。


    梅小麗眼眸瞬間放大,捂著嘴驚歎不己。


    “給你準備的喜不喜歡。我擺了這些花兒,花了幾個小時。”說完笑著把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小麗拉著坐下來。


    梅小麗笑得眉眼變彎:“這些都是你為我準備的嗎?我太喜歡了!這一桌海鮮火鍋吃下來,需要不少錢吧?瞎花錢幹嗎?”


    夏文飛一邊熟練地下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無論對你花費多少錢,我都心甘情願,不要再指責我不夠用心了。”說著,他指向了牆壁,語氣堅定地補充道:“這整麵牆都是我親自精心布置的。”


    梅小麗欣喜地盯著牆麵。目光落在夏文飛臉上,眼中閃爍著笑意,輕聲問道:“夏文飛,你家裏是不是特別有錢啊?”


    夏文飛繼續下著菜,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梅小麗身上,眼角餘光留意到她幸福洋溢的臉龐。他輕聲回答道:“如果我沒有錢,你還會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其實我家裏情況複雜,叔叔掌權,多年來對我充滿敵意,甚至多次企圖取我性命。他也不會輕易給我更多的錢財。我現在擁有的錢主要來自於我的奶奶,她和爺爺一輩子做生意,積累了一定的家底。雖然近年來有所消耗,但至少不至於讓你跟著我挨餓受凍。如果我沒有錢,你是否依然會選擇我呢?或者更傾向於那個前程似錦的暮偉?”


    聽到這裏,梅小麗原本舒展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她萬萬沒想到,外表光鮮亮麗、風光無限的夏文飛竟然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煩惱與困惑。她凝視著夏文飛,鄭重其事地說道:“夏文飛,我當時和你在一起,絕不是因為你的錢……。”


    說話間不知門被誰踢開,一位穿著花襯衣的男人摟著一位穿著性感的女人走進包房,後麵跟著一位服務員一直點頭哈腰地陪著笑臉。


    那男人一進包廂對著服務員趾高氣揚的說:“請把他們請出去,這包廂我要了。”


    夏文飛被這忽如其來的氣勢整懵了,他很反感有人破壞他們的燭光晚餐,站起身想上前抽他兩耳光,被梅小麗及時攔住了。


    夏文飛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你誰呀!這包廂昰我定的,憑什麽讓給你。”


    “我昰誰你不用知道?這家火鍋城是我叔叔開的。”


    夏文飛悶哼了一聲:“你叔叔開的,還是你叔叔跟別人打工開的,說清楚點?”


    男人啞口:“反正我叔是這家店的老總。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服務員為難地對著夏文飛賠著笑臉:“這位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位昰我們少東家的侄兒,他看中了你們這個包房,能否給你們換一間,我們會給您經濟的補償。”


    夏文飛沉著臉:“如果我不讓你會怎麽做?”


    花襯衫男人覺得在女朋友麵前丟了臉,臉色瞬間難看:“那你就等著欠揍。”說完捏緊拳頭,旁邊的女人像蛇精一樣抱著花襯衣男人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臉媚笑。


    梅小麗拉著夏文飛欲上前衝動的手。


    男人的眼睛此時卻盯著梅小麗清純的白淨的臉瞬間發亮,手膀一把那女人甩在一旁,女人一臉懵逼,花襯衣男人盯著梅小麗接著說道:“你身邊的女人不錯,可否留下來認識,認識。老子有的是錢,跟著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夏文飛忍無可忍,一腳踹在花襯衣男人肚子上。


    花襯衣男人捂著肚子痛在地上打滾。那女人則打電話報警。花襯衣男人吃力地一把奪過手機罵道:“你這個蠢貨!”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倆。”夏文飛指著門口對兩人吼道。


    “好啊,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今天死定了!”花襯衣男人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夏文飛。


    一通電話出去,不到十分鍾,就有一大群染著黃頭發的小混混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他們滿臉凶狠,瞪大眼睛盯著夏文飛,仿佛隨時都可能撲上去。


    夏文飛沒有絲毫畏懼,他緊緊握著拳頭,眼神堅定而冷靜,然後他突然抬起腳,用力踹向其中一個混混,瞬間引發了一場激烈的混戰。


    一時間,整個場麵變得混亂不堪。拳頭和腿腳在空中交錯飛舞,發出沉悶的聲響。怒吼和咒罵聲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空間。


    夏文飛身形靈活如貓,動作迅速如電。他巧妙地避開了對手們的攻擊,每一次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過對方的拳腳。他的反應速度極快,仿佛能夠預測到對手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這還不夠。夏文飛不僅躲避,更是發起了猛烈的反擊。他的拳頭如同疾風驟雨般落在對手身上,每一拳都帶著巨大的力量。腿法也同樣犀利,一腳踢出去,就能讓對手失去平衡,狼狽倒地。


    那些混混們被打得連連後退,原本囂張的氣勢瞬間消散無蹤。他們開始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並非好惹之輩。


    最後,夏文飛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以敏捷的身手打得他們人仰馬翻。那些混混們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有的甚至在地上翻滾,試圖緩解身體的疼痛。


    整個場麵一片狼藉,而夏文飛則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得意。讓這些混混們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厲害。


    這時候火鍋店的老板風風火火地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瞬間瞳孔放大,清退了所有人,留下他侄兒,給他侄兒使了眼色,一腳蹬在他屁股上:“還不跪下來賠禮道歉。”


    侄兒被踹得一臉煩躁:“叔,你是病得不輕,你這麽一把年齡給她下跪下算什麽,還要我跟他下跪。”


    那老總汗流浹背,對著侄兒使眼色:“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可是容城夏氏集團太子爺,他叔叔可是雷霆手段,心狠手辣,一會兒觸怒了,死都不知怎麽死的。”說完,一把拉著他跪下來。


    花襯衫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耍橫的人,結果踢到了鐵板上,老老實實,瞬間一聲不吭。


    夏文飛扯著餐巾紙給老總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臉嚴肅地扶起老總道:“你說吧!你侄兒破壞我們約會,還欲想搶我的女人,你怎麽處理這件事吧。”


    老總一巴掌打在他侄兒頭上,又一腳踹過去:“夏公子你看這樣可好。”


    夏文飛翻了翻白眼,一臉不滿:“這就道歉完了。”說這話時,服務員清理著房間的狼籍,火鍋己重新上了一鍋,夏文飛抱著花束,眼眸低垂,一支支地整理著,仿佛在整理著自己的心情。


    那老總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將侄兒的手死死地按在桌子上,右手舉起尖刀,用力一揮!


    隻聽見一聲悶響,侄兒的兩根手指應聲而落,掉落在桌子上,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一地。


    侄兒慘叫著捂著傷口,臉色慘白,痛苦不堪。


    老總看著侄兒的慘狀,他冷冷地笑了笑,然後把侄兒往地上一推。


    侄兒倒在地上,抱著斷指處,疼得滿地打滾,鮮血染紅了地板。


    這時候花襯衣男人“嗷嗷嗷……”地大叫起來,緊接著梅小麗也驚呼的跟著尖叫起來。


    夏文飛心裏一陣煩躁,本來好好的一場約會,卻被這些人攪和得一團糟,真是掃興至極。


    他怒不可遏,對著那個老總就是幾腳狠狠地踹過去,將他踹倒在地:“你們這兩個狗雜碎,這個包房我布置了幾個小時,氣氛全被你們破壞了,跟老子滾,還有你侄兒,事情了完之後,聚眾打架,自己自守去,老子不想看到你們。”老總不顧地上的侄兒跪在地上求饒:“夏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侄兒隻是看中你布置的包房很美,才強取豪奪,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給我滾!”夏文飛大吼一聲,眼神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花襯衣男被叔叔扶著出門,臉上露出懊悔和沮喪的神情,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罵道:“臭小子,都是因為你,我們才會落到這個地步。剛剛那個年輕人就是這家店的老板,而我隻是幫他管理而已。現在好了,我們的好日子結束了。看看人家,不僅家世好,小小年紀就憑借自己的能力在江城開了四家火鍋連鎖店,而且生意還非常火爆。再看看你,除了帶著人打架,你還能做什麽?”


    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停在了路旁。梅小麗臉色蒼白如紙,滿臉驚恐地看著夏文飛。夏文飛試圖將她緊緊擁抱在懷中,但梅小麗卻冷漠地避開了他的懷抱。


    梅小麗顫抖著聲音問道:“夏文飛,他們為什麽如此害怕你?還有,老板娘的兒子被打得重傷住院,但是當阿四跟老板娘悄悄地說了幾句之後,她們竟然就不再追究此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告訴我真相吧,不要再騙我了。”


    夏文飛此時臉色慘白得如同紙張一般,嘴唇顫抖著開合道:“那是他們的過錯!那個男人傷害了你,我出手相救,並拿到證據威脅他,所以他才不敢輕易亂動。我本可以將他的兒子送入牢房,但為了維護你的聲譽,我選擇了放棄,然而,對於那個男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我把他打進了醫院。今天這個男人無禮地想要搶走你,我動手了,至於他斷手指的事情,這並非我的本意。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嗎?”


    梅小麗嘶聲竭力地大喊一聲:“可是你曾試圖用車撞死我,對吧?”


    夏文飛不禁愣了一下,帶著顫音:“是的,我當時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最終並沒有付諸行動啊。”


    梅小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咬牙切齒地說:“暮偉家廚房的那一小瓶汽油也是你們丟的,你想燒死我們,這是為什麽呢?我當時隱隱約約感覺有幾雙眼睛盯著我們,是你們對吧?”


    夏文飛怔愣了一下臉色更加難看:“對!都昰我做的,你這個笨腦袋終於開竅了,我就是想燒死你們這對狗男女,誰叫你朝三暮四。”夏文飛惡狠狠地回答道。


    “那暮偉躲著不見我,也是你要挾他的對吧?”梅小麗繼續追問道。


    夏文飛的眼睛睜得更大,露出了恐怖的眼神:“對,都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昰我做的,你最好離暮偉遠點,否則我把你們都殺了。”


    梅小麗驚恐地望著他:“可昰殺人要坐牢,你就不怕?”


    “你昰傻吧!我會自己出手嗎?願意為我坐牢的人多的是。”夏文飛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這個畜牲。”梅小麗氣得渾身發抖,重重地推了夏文飛一把。


    夏文飛踉蹌地後退了一步,氣急的他揚起手,準備一巴掌拍過去,但手卻在空中停住了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收了回來。


    梅小麗狠狠地瞪了夏文飛一眼,轉身就向外跑去。夏文飛被嚇了一跳,急忙向外追。


    他追到門外,一把抱住梅小麗,將她強行塞進車內。車子緩緩開動,梅小麗拚命搶奪方向盤,試圖阻止車輛前進。車子突然嘎啦一聲停下,夏文飛見狀,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怒吼道:“你瘋了嗎?你不要命請不要拉上我。”


    梅小麗捂著臉,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惡狠狠地盯著夏文飛,眼中充滿了恨意。


    夏文飛手指點在梅小麗的臉上,語氣冷冰冰道:“如果你還想讓暮偉沒事,就給我乖乖聽話!否則,信不信我找人把他打成殘廢!”


    說完,夏文飛鬆開手,重新啟動車子。梅小麗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上,眼神空洞,淚水不停地流淌。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然而,這種平靜下卻隱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壓抑氛圍。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氣氛變得異常沉重。梅小麗依舊像往常一樣每天給大家做飯,但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和疏離感。即使阿四他們試圖與她交談,她也隻是用冷冰冰的語氣回答幾句便不再多說什麽。


    沒事時坐在秋千上,翻看著暮偉給他畫的畫相,手指落在畫麵,輕輕的描繪著,嘴角掛著動容的笑容。


    而夏文飛則整日陰沉著臉,仿佛心中憋著一團怒火,隨時可能爆發出來。阿四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化,不敢輕易招惹,生怕點燃那根導火索引發一場風暴。


    時間一天天過去,生活似乎還在繼續,但每個人的內心都充滿了焦慮和不安。這樣的日子讓人感到窒息,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無法擺脫。


    午後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灑進教室,給整個空間帶來一片金黃的光輝,仿佛春天的氣息彌漫其中,讓人感到無比舒適和愜意。同學們正專注地聆聽著徐老師精彩的講解,每個人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然而,與其他同學不同的是,梅小麗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窗外,她的思緒早已遊離於課堂之外。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徐老師手中的粉筆突然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梅小麗的頭部。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梅小麗瞬間從走神中驚醒過來。她猛地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困惑。她意識到自己剛剛走神被發現了,心不在焉地坐回座位,眼神依然顯得空洞無神。盡管身體回到了課堂,但她的心似乎還停留在那個遙遠的地方,無法真正投入到學習中去。


    晚上,夏文飛把阿四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臉色十分陰沉,聲音也顯得異常沉重。


    \"阿四,這裏是工資,是給梅小麗的。還有三張去北城的機票,你們幫我把她送到暮偉那裏吧。\"夏文飛說著,將東西遞給了阿四。


    阿四有些不解地看著夏文飛,心裏滿是疑惑。


    \"少爺,您是不是不再喜歡梅小姐了呢?這段時間你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很緊張,是不是發生了什麽矛盾啊?雖然我們一直都很好奇,但因為害怕惹您不高興,所以從來沒敢問過。\"阿四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是不喜歡,是這份愛太沉重了,我對她這麽好,她把我當仇人,她現在恨我拆散了她和暮偉。我一向認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阿四我累了,乏了。我把她留在身邊我錯了嗎?既然她不喜歡我,我也沒必要留住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可是,她跟你上床了,如果不愛,為什麽要跟你上床?”


    “可能,她隻是受我的皮囊誘惑了吧,或者她從頭至尾她喜歡的就是暮偉,暮偉說把她當成妹妹,她們的關係就是兄妹。現在暮偉說愛她,她們的關係就昰戀人。現在暮偉離開了,他們的感情反而更加濃烈了,而我隻昰橫在他們之間的惡人。他們之間的愛情需要我去這個惡人去陪襯。”


    夏文飛說完這段話後,聲音有些顫抖,時音哽咽著,自嘲的笑了笑,喉結也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眼角流出了生理上的鹽水滾落出來,落在手上發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痛苦,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擊中。


    夏文飛聲音沙啞地說:“暮偉就是她心中的朱砂痣,我怎樣努力都難以跨越。也許青梅竹馬的感情最難忘的,而我輸給了時間。我付出了所有真心,暮偉的一句話,他就可以拋棄我,我要她有何用?我愛人的前提下,必須她愛我,一個人的愛情不叫愛情。以前我傲驕、自信,現在被她打擊地全無,不如放她自由,對彼此都好。”


    夏文飛說完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但心中的痛楚卻愈發強烈。他想起了和梅小麗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為了刺痛他心靈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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