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偉心一顫,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腳步停在原地。眼神也變得迷茫起來,仿佛失去了方向感。


    此時,夏文飛看清暮偉,他發現暮偉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原本合身的衣服現在穿在他身上鬆垮垮的,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看起來十分頹廢。夏文飛不禁感到震驚,不知道如果梅小麗看到這樣的暮偉會作何感想,會不會心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夠像現在這樣擁有如此美好的時光。


    此時隻有一個想法,就昰不能讓她們見麵。就在這時,暮偉的身影開始向她們逼近,夏文飛連忙轉過身來,用身體擋住了梅小麗的視線,並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扣緊她的後背緊緊摟緊了她,催促她趕緊離開。然而,暮偉並沒有放棄的意思,而是一路尾隨在她們身後,不肯離去。


    來到家裏後,由於一路快走,梅小麗有些氣喘籲籲,便先去倒了兩杯水。然後,她端起其中一杯水,走到夏文飛麵前,輕輕地將水杯遞給了他。夏文飛接過水杯,無意間抬頭看向窗外,竟發現暮偉的身影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梅小麗的臉龐,眼神充滿了專注與深情。這讓夏文飛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悸動。


    就在梅小麗準備轉身離開時,夏文飛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扳過她的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小麗,如果有一天,我和暮偉同時站在你身旁,你會選擇誰呢?”


    梅小麗臉上泛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她微微低下頭,目光閃爍不定,嘴唇輕輕顫動著,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而此時,暮偉就站在窗外,默默地傾聽著他們的對話。盡管他早已猜到梅小麗的回答,但內心深處仍然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能得到一個不同的結果。畢竟,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全心全意地陪伴著她,付出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如果最終在她心中毫無地位,那他該如何麵對這樣的現實呢?


    “我和暮偉,你到底會選擇誰呢?”夏文飛一臉嚴肅的再次追問。


    梅小麗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覺得眼前的夏文飛有時候就像個孩子,那麽傲驕的他,卻缺乏自信。為什麽要反複確認她的心意呢?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嗎?


    “選你、選你、總可以吧!”輕柔的語氣聽起來卻是無比的敷衍。


    梅小麗說完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邊的水杯三口兩口把水倒進嘴裏。


    暮偉聽完跟蹌了兩步,即使親耳聽到梅小麗說出此話,但暮偉還是不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還有機會,他一直在努力改變自己,希望能夠重新贏得她的心。可是現在,她卻親口告訴他,她已經選擇了別人。


    他等不了,他要親口去問她,為什麽他一定要對他這麽殘忍?那個男人和她才在一起多久,他就可以取代他嗎?原本兩個月的試驗,他一個半月完成,就是想趕緊見到她,連日來的思念也讓暮偉想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他們可以從頭開始。沒想到那個女人親口否認,她會放棄自己。


    暮偉感到一陣絕望和心痛,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他曾經那麽愛她,為了她付出了那麽多,而現在,她卻輕易地將他拋棄。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相信愛情,還能不能再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暮偉氣衝衝的向裏屋走去,夏文飛看到人影移動,迫不及待地走到梅小麗身邊,再次用力扳正她的身子,語氣急切地問道:“小麗,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在暮偉和我之間,你會選擇誰?”


    梅小麗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夏文飛,你今天真的是很奇怪,這種問題需要問一百遍嗎?我說過無數次,我隻喜歡你,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暮偉的腳步突然停住,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身體搖搖欲墜,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真的喜歡我?”夏文飛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繼續追問。


    梅小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湊近,輕輕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


    夏文飛的眼神變得幽深莫測,但同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得意,他緊緊擁抱著梅小麗,挑釁地看向暮偉。


    夏文飛清楚地明白,事實上,如果今天暮偉真的出現在他們麵前,他獲勝的可能性並不高。他與她青梅竹馬之間的深厚感情並非輕易能夠割舍的。即便自己把她哄上床,但隻要暮偉開口,扮演下深情或者叫幾句慘,梅小麗仍然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她選擇的是暮偉。然而,之前他已經多次詢問過梅小麗這個問題,甚至因此發生過爭吵。所以,今天再次提出這個問題時,無論她是否真心,她都會回答喜歡他。這不過是一場心理戰罷了。


    暮偉用手緊緊地捂住胸口,一股劇烈的疼痛湧上心頭。他無法承受這種痛苦,隻能轉身向門外跑去。梅小麗聽到聲音,迅速轉過頭看向門口。此時夏文飛手中的水杯瞬間掉落,發出清脆的破碎聲。杯子摔落在地上,碎片四處飛濺。梅小麗回過頭,望著地上的碎渣,然後又將目光投向夏文飛手上被碎片劃破的血痕,她隻是匆匆一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關切。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衝向門外,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但什麽也沒有發現。


    她眼神黯淡無光地向家裏走去,抓著夏文飛的胳膊問道:“夏文飛,暮偉回來了對嗎?你看到了是暮偉回來了對嗎?”


    夏文飛低垂著眼眸無情地甩開了她的手,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梅小麗,你是怎麽做到一邊說會和我在一起一邊對暮偉念念不忘的?你這種行為有多渣知道嗎?”


    梅小麗心虛地望著他“我,我沒有,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我隻是想關心她過得好不好。”梅小麗用力地辯解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夏文飛一陣煩躁,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你現在不應該關心的人是我嗎?”他剛才為了分散梅小麗的注意力捏碎了杯子,手上劃開的傷口正在滴血。


    梅小麗怔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夏文飛手上劃傷了幾條傷口,她急忙轉身,急切地尋找著藥包。迅速拿出碘伏、雲南白藥和紗布,然後緊緊抓住夏文飛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夏文飛一臉冷漠,用力地推開了他,語氣冰冷地說:“你還是去找暮偉吧。我的手是否受傷,對你來說又有何重要。”


    聽到這句話,梅小麗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大聲反駁道:“夏文飛,你這是矯情過頭了!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關係了,你還想讓我怎麽做?難道我選擇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嗎?太可笑了吧。”


    夏文飛冷笑一聲,嘲諷地說:“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嗎?那段懵懵懂懂的愛戀是不是真的那麽難以忘懷?”


    梅小麗怒不可遏,再次強調:“夏文飛,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你那該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這麽強。你冷靜一點,既然你的手沒有大礙,不需要我幫忙,你就自己處理一下。”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夏文飛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濃密的睫毛微顫,捏著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來,梅小麗明知他手受傷,卻仍能視而不見地追出去找暮偉,足見暮偉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當暮偉轉身離去的瞬間,梅小麗清晰地看到了暮偉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於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傷口。在梅小麗眼中,明明知道暮偉已經回來了,他卻還在那裏故作姿態,使得暮偉愈發傷心。看到暮偉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根本不配擁有幸福。


    梅小麗緩步前行,眉頭緊鎖,目光緊盯著手機,心中躊躇不定,是否要撥通那個電話問候一番。然而,即便電話接通,她又該說些什麽呢?畢竟,她們之間根本沒有可能。此刻,手機上的數字被她按下又鬆開,反複多次,她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而與此同時,暮偉將車子停在路邊,神情木然地凝視著手機。他想告知梅小麗,自從離開她之後,自己過得極為糟糕。他對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諒她,可剛才兩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雙眼。


    此刻,兩人背向而行,漸行漸遠。梅小麗神情呆滯,靜靜地坐在宿舍的床邊。往日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時,她和暮偉一起捏著泥娃娃,一個代表爹爹,一個代表媽媽,還有幾個可愛的小孩子。暮偉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說道:“小麗,這個是你,這個是我,我們是爸爸媽媽,這些是我們的孩子。”小麗用她稚嫩的聲音回應道:“暮偉,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你,你會娶我嗎?”暮偉回答說:“如果你長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變醜了,我就不娶。”聽到這話,梅小麗傷心地哭了很久,暮偉雖然煩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許久。


    叔叔離開後,梅小麗經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但始終有暮偉陪伴在身邊。叔叔離開前送給他們每人一條手鏈,並囑咐暮偉作為哥哥要好好照顧妹妹。從那以後,他們形影不離。在那個缺乏關愛的家庭裏,暮偉給了她所有的愛,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偉的母親,現在他們或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這裏,梅小麗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而此時的暮偉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美好時光如今都已成為泡影,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悲傷。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而另一邊,夏文飛則焦急地在房間裏踱步,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時針已經指向晚上六點,可梅小麗卻還沒有來做飯。他決定給她打個電話,但那股傲氣讓他最終隻是發了一條信息:\"梅小麗,如果你半個小時內不能趕到,以後就別再來了。\"


    過了許久,他收到了回複:\"好。\"這簡短的回答讓夏文飛更加煩躁不安,他開始在房間裏來回暴走。最後,他無法忍受這種等待的煎熬,決定出門去尋找消遣。


    就在他打開門時,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們好奇地問:\"少爺,你要去哪裏?\"


    “喝酒,找女人。\"夏文飛語氣生硬地回答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下阿四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位情緒不穩定的少爺。


    三天後,梅小麗依舊沒有出現,仿佛從人間蒸發一般。夏文飛整日陰沉著臉,如同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頂,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興趣。


    阿四等人向他匯報工作時,他總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陳秘書等人心存疑慮,但又不敢貿然發問。


    終於,阿四鼓起勇氣問道:“少爺,梅小姐這幾天怎麽沒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夏文飛煩躁地回答道:“去找暮偉了,她以後都不會再來了!”說完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麵上卻是無所謂的表情。


    阿四看著夏文飛形單孤影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對少爺的同情和不滿,他忍不住說道:“早就說把暮偉殺掉,殺掉之後不就沒事了嗎?”


    “阿四,別亂說,梅小姐不是那樣的人。”陳秘書連忙製止阿四的胡言亂語。


    “她要是怎樣的女人,一個濫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飛情緒有些激動。


    “少爺,你應該對梅小姐多一些信任,畢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選擇了你,而不是暮偉。”陳秘書試圖提醒夏文飛。


    “哼,她這個渣女,想要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我讓她滾遠點,永遠都不想再看到她。”夏文飛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少爺,你真的這麽說了?那你真的是把她推向了暮偉那邊啊。”阿四驚訝地看著夏文飛。


    夏文飛把手機打開,將裏麵的信息毫無保留地展示給他們看:“你們看,我和她已經結束了,以後見麵就當陌生人,再也不用對她客氣了。”這條酒後發出的信息,現在想來,心中充滿了懊悔。


    ……


    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落,仿佛溫暖的懷抱,給人帶來無盡的希望。暮偉仔細地刮掉胡須,精心挑選了一套清新的藍色開衫,搭配黑色緊身牛仔褲,再將頭發吹幹整理得一絲不苟。此刻的他,眉如墨畫,唇紅齒白,肌膚冷白皮,宛如從漫畫中走出的帥氣王子。他堅信自己與她二十年的深厚感情絕非短暫的時光所能相比,他決心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愛情。


    首先,他撥通了夏文飛的電話,約定在餐廳見麵,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夏文飛抵達時,暮偉早已在此恭候多時,桌上擺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暮偉輕輕地抿了一口咖啡,目光銳利地凝視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高貴的氣息,神態自若,氣場強大,同樣優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眼神堅定地回望著暮偉。


    半響,暮偉冷冽好聽的聲音如同一股寒風,吹拂著夏文飛的耳膜:“夏老師,可以講講你們在一起的過程嗎?或者講講你是如何花言巧語地把我的女朋友騙到手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挑釁和不屑,仿佛在向夏文飛宣戰。


    夏文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女朋友,我們走一起時,你們什麽都不是。暮偉雖然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依然會叫你一聲懦夫,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敢表白,怎麽呢,現在睡醒了想起她是你的女人。”他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刺痛了暮偉的心。


    暮偉不禁怒從心來,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我們的事需要旁人指指點點嗎?你不過是一個從中作梗的小人,她是不會喜歡你的,更不會跟你結婚,因為這是她從小的願望,而你夏文飛隻是她的一個新鮮玩具,玩膩了,她會像臭抹布一樣甩了你。”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嫉妒,仿佛要將夏文飛撕成碎片。


    “呃,是嗎?”夏文飛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屑和鄙視,目光毫不避諱地直勾勾盯著暮偉。


    暮偉大驚失色,忍不住提高音量:“夏文飛,你這是什麽表情!小麗她雖然單純,但遲早會看清你的真麵目。她並不愛你,隻是被你一時的花言巧語所迷惑。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她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她絕對不會喜歡像你這樣的花心男人。”


    夏文飛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她喜歡你?那你們之間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呢?比如接過吻?上過床?或者說,她現在已經承諾要和你共度一生一世?梅小麗已經十九歲了,她有自己的判斷力,能夠分清好壞。而且,她對你的承諾不過是小時候的一句玩笑話,小孩子不懂事隨口說說而已,你卻當真了。”說完,夏文飛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這對於暮偉而言,這句話無疑是一種公然的挑釁與羞辱,因為它直接擊中了他內心最痛處。這個男人竟然搶走了他守護了十九年的女人,如今還敢在此囂張跋扈。憤怒至極的暮偉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揮出一拳,但卻被夏文飛輕鬆擋住。夏文飛緊緊抓住暮偉的拳頭,麵無表情地說:“暮偉,我已經告訴過你,你不是我的對手。”


    暮偉聞言,滿臉沮喪地垂下頭,眼中滿是無奈和痛苦。他緩緩開口道:“那麽,夏文飛,從感情道德角度來看,你就是一個小偷。就如同一位農夫辛苦耕耘二十年,悉心照料果樹,施肥、澆水、噴藥,付出無數心血,而你卻坐享其成,輕易奪走了果實。這種行為無異於盜竊,你難道不知道嗎?”


    “哦,你種了二十年的果樹,如果真的是你種的二十年,我無話可說,可是後來你種的樹既無澆水又不施肥,放任幹死,澇死,你好意思說是你的勞動成果。我問你,梅小麗在他最需要你時,你在哪?你還好意思說你愛她。你所謂的癡情就是所謂的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而這邊又在這演飾你的癡情。”


    暮偉心虛地捏緊拳頭,小聲說道:“夏文飛你怎知我跟別的女人談過戀愛?”


    “暮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梅小麗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他卻不笨,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而她是從她妹妹口中得知的。把別人當傻子的人,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夏文飛大聲說道,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暮偉沉默地低下頭,緩聲道:“的確,我在學校曾有過一個女友。實際上,梅小麗名額被她妹妹頂替,她來找過我,在我家門口徘徊數日,我深知她有苦難言。那時,我母親剛出院在家休養,她威脅我與梅小麗斷絕關係,說她不配我。雖心有不舍,但也不願惹母親生氣,我隻能強忍不見她。”


    “在北大,有個女子追求我,她明豔動人,熱情似火,與梅小麗的清冷婉約氣質截然不同。這些年來,我一直追隨在她身後,夏文飛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你可曾體會過?沒有。無論我對她如何好,她甚至連一個笑容都吝於給我。她冷若冰霜,猶如一塊冰石,但我仍未放棄。她有困難,我會第一時間幫她解決。誰若欺負她,我會第一時間為她報仇。當然,若有男生或女生親近她,我也會第一時間跟教導主任打小報告,我知道教導主任會告訴她媽,如此,她的心中便唯有我,日後也隻會依賴我。”


    暮偉越說越激動,情緒逐漸高漲,最後他慷慨激昂地說道:“我付出了這麽多,可最終得到了什麽?她竟然視我如仇敵!無論我對她如何好,她總是對我保持著冷漠和疏離。這種冷冰冰的態度讓我感到無比疲憊。於是,當其他女人追求我時,我欣然選擇了接受她。然而,有一點我始終清楚明白,那就是我真正想要娶的女人是小麗。這個觀念深深地銘刻在我的腦海中,從未改變過。因為我知道我如果和梅小麗在一起,便是一眼到頭,我也想感受一下被愛的感覺,這種想法應該不過份吧。”


    “後來,我常常在心裏把她和小麗做比較,每次比較過後,我都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漸漸迷失了自我。”


    “當我再次看到小麗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那平凡至極的穿著和怪異的發型還有那平淡無奇的外表,讓我對她產生了一絲輕視。我暗自思忖: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有男人喜歡呢?於是我繼續接授著校花對我的投懷送抱。”


    “然而,當我看到你,那個比我優秀好看的男人時,內心的嫉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我開始害怕她會愛上別人,這種恐懼讓我坐立不安。於是,我迫不及待地找到她,試圖彌補我曾經的過失。”


    “可是,她卻拒絕了我的邀請,那一刻,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心裏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我不明白,為什麽她會為了你而拒絕我?”


    “我知道你家是做生意的,你比我有錢,為了證明自己,我決定去做生意,幸運的是,我小賺了一筆,這讓我有了一些自信。就在這時,我選擇了和校花分手,我堅信你們的感情不會長久,我一直在等待你們分手的那一天。”


    “我以為,隻要她嚐試過你的無情,就會更加珍惜我的好。我在心裏默默等待著那個機會,期待著她能回到我的身邊。”


    “然而,當我得知你們上床的消息時,我的世界瞬間崩塌。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無助而絕望。我徹底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暮偉說話有些哽咽:“夏文飛,你到底是怎樣把一杯溫吞水捂熱的?為什麽我付出了這麽多,卻依然無法得到她的心?”


    夏文飛靜靜地聽完他的傾訴,抿了口咖啡,神色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開口道:“暮偉,我現在真的是替她不值。你總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深情的形象,但實際上呢?你是那麽的自私和殘忍。你一直在權衡利弊,從來沒有真正考慮過她的感受。”


    “當她開始交朋友時,你竟然跑去打小報告,導致她變得更加孤立,隻能完全依附於你。而當她完全依賴你之後,遇到困難時你卻選擇袖手旁觀,任由她獨自傷心難過。她穿著簡樸,打扮怪異,你卻因此輕視她覺得別的女人比她漂亮。你口口聲聲說對她付出了很多,可事實上,她對你也不差啊!你生病的時候,她會半夜跑出去買藥,假借他人之手將藥送到你的手中。你吃不下飯的時候,她會親自熬製小米粥,並托其他女生轉交給你。你被人打傷後,她心疼得整晚都無法入睡,可見她對你的重視,隻是那份懵懂的愛戀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然而,正是你親手毀掉了你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卻在這裏假扮深情,暮偉,你還要不要臉?不要拿出來募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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