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顧衡之,直接趕人:“顧使臣可以走了。”


    顧衡之聞言,將懷中的大胖放在了地上,又朝兩人行禮:“殿下,下官先行告退。溫姑娘,那顧某便先走了。”


    溫姒騰出一隻手來,朝他揮了揮。


    “顧公子再見。”


    等顧衡之都已經離開了院子,溫姒還在朝著他的背影揮手。


    氣的祈臨龑一把摁住她的脖頸,強行將人的腦袋轉了回來。


    “阿……”龑。


    溫姒兩個字都未說完,便被祈臨龑一把拉進了院子。


    溫姒還處於極度懵逼中,便被他摁在了院牆上。


    祈臨龑俯身汲住了她的唇,動作有些粗魯和蠻橫。


    溫姒纖長的睫毛眨啊眨,嘴巴被祈臨龑咬的有些疼。


    她委屈的紅了眼眶。


    哼!


    半個月沒見,阿龑一回來就咬她!


    祈臨龑雖然還很生氣,但見到她委屈的小模樣,還是下意識的放柔了動作。


    他含住她的唇瓣輕輕舔舐,沒多久,溫姒立馬變得乖巧了。


    兩人已經吻過不少次,溫姒已經學會了要如何回應他。


    她伸出舌頭,也舔了他一口。


    見著她這一截粉嫩的小舌,祈臨龑的眸光不由暗了幾許,最終張嘴將其叼住。


    唔……


    今日是個大晴天,陽光灑滿了大半院子,有幾縷透過樹梢,在青石地磚上斜拉出了一片橘黃色的暖光。


    祈臨龑高大偉岸的身軀,將溫姒完全籠罩在了一片陰影裏。


    不知過了多久,溫姒都已經不會喘氣了。


    她被他吻的臉頰緋紅,雙眼迷離,腳都有些發軟。


    祈臨龑的腦袋埋進她的頸窩,氣息微喘。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祈臨龑的定力,在溫姒麵前,已經所剩無幾。


    溫姒卻追著問他:“阿龑,你有沒有想阿姒呀?”


    祈臨龑低低‘嗯’了一聲。


    “想。”


    溫姒聞言,開心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祈臨龑見她還在撩撥自己,張開嘴,在她脖頸上不重不輕的咬了一口。


    “啊……痛。”


    溫姒嬌氣的哼哼唧。


    “阿龑和大胖一樣,胡亂咬人!”


    她的嗓音嬌軟甜膩,蒲扇般的睫毛微微上翹,那雙被水洗過的眸子,一臉控訴的瞪著他,卻無意識的更顯撩撥。


    祈臨龑沒忍住,對著剛剛咬過的位置,又咬了一口。


    溫姒哭咽出聲。


    “嗚嗚嗚……阿姒快疼死了。阿龑欺負人,不疼阿姒了!”


    祈臨龑輕拍她的後背,啞聲哄道:“臨龑永遠不會欺負阿姒的。”


    溫姒瞪他:“阿龑剛剛就欺負了阿姒!”


    祈臨龑低笑:“我這是在疼愛阿姒。”


    兩人毫無顧忌的在院子裏打情罵俏,直讓一同過來的一行人驚呆了眼。


    宴長安最先打破了這份沉靜。


    “嘖嘖嘖,表哥,你看你這猴急的樣子,真的是完全沒眼看。”


    他這一語落下,讓一旁隨行的幾位成年男子都哄笑出聲,而女子們一個個羞紅了臉。


    這這這……


    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當真是羞煞人了。


    而這一眾俊男美女中,一位身著鵝黃色百褶襦裙的少女,麵色慘白的有些嚇人。


    宴家老五宴長凝看著自己傷心欲絕的六妹妹,長歎了一口氣。


    宴長惜從六歲開始便愛慕太子表哥,現在十年過去,心中的愛慕不減反增。


    如若不是這一年的抄家流放,她或許都已經進了東宮,成了太子側妃。


    一年前,郭瑾柔那個虛偽做作的女人占著太子表哥未婚妻的名頭。


    她厭惡極了郭瑾柔,卻奈她不何。


    宴長惜隻能退而求其次,想著嫁給表哥做側妃。


    隻要能陪在他的身邊,即使做一個位分低些的妾室,她都能接受。


    她可以接受和別的女人分享表哥,卻不能忍受表哥愛上別的女子。


    剛剛表哥眸中的癡纏,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愛上了這個女人!!!


    宴長惜袖中的手掌緊握成了拳頭,她隨眾人上前,同祈臨龑見禮。


    祈臨龑見著外祖家的一眾兄弟姐妹,眸中也多了幾分溫暖。


    宴家一眾孫輩中,就宴長風比他大。


    祈臨龑也一向敬重這位兄長。


    他上前,同宴長風揖了一個平輩禮。


    “兄長在府衙可住的習慣?”


    宴長風不苟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來。


    “田野荒山住慣了,這府衙裏精致的院落住下來,倒真的有了幾分不習慣。”


    他這一言,把大家都逗笑了。


    想到上半年的流放日子,宴家的兒郎姑娘們,也是一陣唏噓不已。


    宴長風作為宴家長孫,最是懂得審察局勢。


    他看著祈臨龑,眉頭微擰。


    “殿下,你將我們全接來了寮州城的消息,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入京中。到時皇帝追責下來,你怕是難以堵住悠悠眾口。”


    祈臨龑笑道:“兄長放心,皇帝這次不會追究的。”


    宴長分不解:“為何?”


    祈臨龑上前一步,與他低聲道:“皇帝找了一年的玉璽,在我的手中。”


    宴長風瞳孔驟然緊縮。


    手中有玉璽,那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隻要寫上一份文書昭告天下,澄清太子去年在萬壽宴上劍指帝王之事。


    然後判定宴宋兩家皆無罪,蓋上玉璽,老皇帝不認也得認。


    他不敢讓天下人知道,傳國玉璽已經不在他的手中。


    祈臨龑確實是這般打算的,已經著人去安排了。


    想來皇帝已經知道玉璽就在他的手中,不然也不至於冒著被世人唾罵的風險,命三十萬大軍來滅北軍。


    現在,趁玉璽還在手中,多做點事情才是正道。


    這剛澄清了太子和宴宋兩家無罪,皇帝短時間內再強行給他們安罪名,便是打了自己的臉。


    宴長風長舒了一口氣。


    如此,那便是能暫時安生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下,宴長惜猛地衝了過去,一把推倒溫姒。


    “你個狐狸精,不許勾引我表哥!”


    溫姒一雙白嫩的手掌紮在了滿地的碎石子上,立即就紮出了血,疼的她臉色都煞白了幾分。


    她眨了眨眼,懵逼過後,‘哇’的一聲就嚎哭出聲。


    祈臨龑猛地轉身,大步上前將人從地上撈了起來。


    他冷睨了一眼宴長惜。


    “等你表嫂包紮好後,我再來治你的罪!”


    說完,他抱著溫姒匆匆去找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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