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前邊講到蕭老先生帶蕭遙劍到鬆穀草堂為昨晚的事道歉,蕭老先生還向三叔和淩軒提出托付蕭遙劍給淩家,希望淩家可以帶他入滇。


    即使老道長也在旁說盡好話,三叔和淩軒本不想接納這個一身遊俠氣的蕭遙劍,直到蕭老先生說出了賈仁伯伯曾在十多年前的囑咐,三叔和淩軒聽了後就不再推卻。


    蕭遙劍從此正式加入淩家。


    三叔告訴蕭老先生,目前我們正在等朝廷下詔入滇的消息。


    蕭老先生說,那麽我們先下山讓劍兒收拾好行裝,到時隨你們一起出發。


    蕭遙劍知道淩家肯接納他,不知多麽高興!


    聽到父親讓他下山收拾行裝,他隻得帶著一臉的不舍點頭答應。


    蕭老先生對三叔說:現在既然確定了,指不定你們什麽時候就會出發;我和劍兒先行下山到戶籍管理處登記一下。


    蕭老先生扭過頭對蕭遙劍說:劍兒,我們先下山去,辦一下那些手續事項。


    蕭遙劍口頭上答應說:好!


    然後我看到他起身離開蒲團,卻明顯朝我走過來!


    我第一時間就想起身躲開,我剛來得及站起來,未來得及離開蒲團,蕭遙劍已大步流星,來到我的跟前,雙手叉在我的雙脅下,不由分說,把我淩空夾住,高舉過頭,我嚇得大叫,他一聽我驚叫,立即把我放下來,將他的頭埋在我的衣服裏,一如象現代人嗅貓一樣。


    我氣得用短小的手撲打他,蕭遙劍不慍不怒,溫柔地把我環抱在臂上。


    剛才這一切都隻發生在刹那間,三叔和淩軒愕然又無奈,隻得相視一笑。


    蕭老先生見了,尷尬地對三叔和淩軒說:


    劍兒是獨生子,無兄弟姐妹;我隱居在山林已十數年,他一直希望有人跟他玩,可惜人們即使來玩也不長久,他實在是太孤獨了!


    唉,他從來未與嬰兒相處,不過他從小就喜歡小動物,在山上看見受傷的動物,也會拾回家養好後放歸。


    希望你們能把他當作兄弟,好好調教。


    三叔和淩軒站起身,三叔對蕭老先生說:老先生放心,劍兒加入了我們,就是我們淩家的人。


    蕭老先生抱拳作禮,轉身向外走,蕭遙劍抱著我並未放下,就跟著他爹往外走,淩軒趕緊叫住他:劍兒,放下瑤瑤!


    蕭遙劍回頭一笑,轉身回來,把我放在蒲團上,還不忘把我的衣服理好。


    蕭遙劍低頭對我說:遲一點見,瑤瑤。


    我扭過頭,裝作不理睬他。


    蕭遙劍嘻嘻笑,跟老道長、三叔和淩軒作個禮,轉身離開,快步追上蕭老先生。


    老道長對我說:瑤瑤,蕭遙劍這是很喜歡跟你玩。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多麽高,把我高舉過頭,都不怕我嚇死!


    老道長說:他沒有與小孩相處的經驗,你們將來要告訴他,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


    三叔和淩軒點點頭。


    三叔問:道長,既然蕭遙劍是獨子,蕭老先生怎不隨行入滇?


    老道長說:這個問題,我曾問了他,他說,他年紀已邁,在這裏也習慣了,不想離開,他在這邊,也有好幾個一直跟在身邊的仆人,親如家人,在這邊終老是沒有問題的。


    三叔聽後點點頭。


    老道長又說:


    蕭老先生曾在元朝當官,明朝時,又被當朝任職,後來見明朝的政治氣氛不良善,就借身體原因,告老還鄉;並且迅速遠離都城,在黃山腳下覓一地,建院安家,在此已有十數年,跟我算是老相識了。


    蕭遙劍也在此處出生,我也從小看著他長大。


    蕭老先生老來得子,本身從仕而返,不想後代入仕。


    蕭老先生家位於黃山北門山腳,那些雲遊的四方人士,經過他家,都被蕭老先生好生接待,有些人與蕭老先生說話相投,還會留下來一段時間。


    蕭遙劍從小耳聞目濡,就沾了不少江湖兒女的習氣。


    蕭老先生從小就找來一文一武的先生在家教導蕭遙劍,又讓過路的雲遊人士教蕭遙劍江湖隱語,他學東西很快上手,學什麽懂什麽。


    蕭老先生隱居在此,家中藏書也豐富,蕭遙劍自小博覽群書,他紙上談兵很可以,就差實踐經驗。


    他裝扮成賊來偷書,在道院裏人盡皆知,我們都懶得陪他玩;他在做角色扮演,自娛自樂。要不是他對瑤瑤起心動念,我根本不會出來理他。


    蕭遙劍從來往的四方雲遊人士中學習、識得的隱語,可能比你們都要廣博;畢竟他出生以來,除了玩就是有針對性地學習。


    蕭遙劍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才,他現在年紀尚小,必須有人正確引導;當初蕭老先生不讓他自行出行闖蕩,也是因為怕他誤入歧途。


    不過現在放心了,你們就是注定來接收蕭遙劍的族人。


    老道長口中的隱語,即行話。


    明代從官場、到市井各行業,乃至江湖,都有流行於圈子內的行話,有時甚至帶有黑話性質,屬於江湖切口。


    明代官場賄賂公行,士習猶如市習。這避人耳目,行賄、受賄者之間多用隱語。


    城市市井各行均有自己的行語,使原本明白的意義變得曲折、隱?起來。例如說一人多錢財,會說成“力量大”;說一人善於乞哀,會說成“有作用”;人們之間相約聚餐,則說成“聯絡聲氣”;對人之間的互相阿諛奉承,則說成“精神流通”。


    江湖中人,就有更多圈內隱語,即黑話,又叫南春北典,或簡作春典,寫作唇典、春點、寸點。


    也就是說,這些江湖行話隱語,在南方叫春,在北方叫典。


    有些內外勾結,引賊偷自家主人財物畜生的,叫作“接手”或“收買短腳”;有些人專門故意攔截客商貨物,賤攬而貴賣,稱為“屯船”;一些貧難之人,哄弄孤客,故意尋求事端、混淆視聽的,稱為“簽大會”,等等,不一而足。


    江湖上及各行業,均有其不能觸碰的行業禁忌。


    例如在船上,就不能講“住”,也不能說“翻”等。


    經常行走江湖的人,出門在外,一般都小心奕奕為上;入店吃飯,一律不搭話,就是怕犯了某行業的大忌;回到家後,就可以放鬆地大談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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