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誰叫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甄悅向前跨了幾步,語氣暗含威脅之意。謝晏知不在,甄悅也懶得裝下去了。


    坐在輪椅上的謝母看著甄悅離她越來越近,謝母蒼白的臉上不斷抽搐著:“甄悅,你是反了天嗎?”


    “謝夫人,你不覺得你問這話極其可笑嗎?反天?”


    “你以為你算哪根蔥?啊?”


    甄悅將謝母的盤好的頭發一把抓了起來,貼著謝母的耳朵道。


    “甄悅,你還敢扯我的頭發!”謝母不顧心中的害怕,咬牙切齒的惡狠狠道。


    同時還不忘伸手去阻攔甄悅的手。


    謝母的手枯黃、青筋暴起,她趁著甄悅拽她頭發的惡那一刻,猛的往甄悅臉上劃去,謝母的指甲殼留的很長,修剪的極為尖銳。


    謝母繁榮半身,何成出現了這等狼狽的模樣,謝母眼底的怒火騰一下,像加了汽油一樣飛快躥起。甄悅拉扯謝母頭發的舉動徹底將其惹毛了。


    謝母的泛著寒光指甲在距離甄悅的臉堪堪隻有幾毫米時,甄悅眼神一冷。


    抓著粗糙頭發的手狠狠的往下一拉,反手就把謝母的手往上方一掰。


    “啊!!!”‘


    謝母虛弱的慘叫起來,像一隻被虐待的咯咯叫的老母雞。


    甄悅下手角度刁鑽、手段巧妙,疼痛控製在謝母這把老骨頭能承受的極限範圍。


    靠在輪椅上的謝母不斷掙紮扭動,猶如泥潭的泥鰍,謝母嘶啞聲音中帶著滔天的怒火,顫抖道:“秋嫂,還不快過來幫我!”


    肥潤的秋嫂緩緩站起身子,擼起袖子,露出粗壯的胳膊。


    盡管秋嫂剛挨了甄悅一巴掌,腦子還有些呼呼沉沉的,但夫人發話,她就不得不執行。秋嫂忐忑的邁動著腳步對甄悅相對而視。


    甄悅嘴角帶著鄙夷的笑意,秋嫂像泰山一樣,還不是被她扇的找不著北,她的丹藥可不是白吃的!


    甄悅會讓謝母和她的狗,記住她拳頭的滋味,這就是惹過她的代價!


    甄悅率先出擊,一腳狠狠踹向目露凶光的秋嫂。


    “轟!”


    像是有什麽重物忽然倒塌的巨響。


    癱在輪椅上的謝母還在幻想著自己手下的得力幹將,秋嫂把甄悅暴打一頓。


    未料到,一陣震動過後,等謝母再次抬起頭去,力大勁狠的秋嫂已經雙手抱腹在地上蜷縮抽搐,謝母目瞪口呆的收回視線。


    伴隨著甄悅輕盈的腳步聲,謝母倏地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憤怒之火。


    腫著半張臉頭發淩亂的秋嫂在甄悅腳下像皮球旋轉,口中還不斷發出嗚咽怪叫以及摻雜不堪詞匯的辱罵聲。


    可憐的秋嫂出生未捷身先死,剩下一隻眼睛的秋嫂怨毒、殘暴的等著甄悅的身影。


    謝母不甘心的咬緊後槽牙。隻會浪費糧食的廢物,虧她養了秋嫂這麽久,連一個小小的甄悅都解決不了!謝母忍著劇痛在心中暗罵。


    手腕劇烈讓她苦不堪言,摔斷了腿她的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蒼白的謝母眼神陰狠的看著甄悅。


    她一隻手完全脫臼,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扭曲著。


    “甄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謝母從岩漿翻滾的胸膛裏費力的擠出這樣一句話。


    該死的小賤人,等會她就去跟謝晏知告狀,將手上的傷痕刊登媒體上,所有的人都看看甄悅的狠毒手段!


    甄悅,別以為我會怕你這個毒婦!!!


    謝母在經過短暫的惶恐之後,氣焰重新囂張起來,謝母心神定了定,她可是謝晏知的母親,甄悅不敢將她怎麽樣。


    甄悅看著謝母鬼迷瞪眼的樣,都不用去思考,謝母指定又在使什麽壞。


    甄悅摩挲著手指,借機觀察的謝母的一舉一動,見謝母眼神每隔兩三秒,就會彎折的手腕。


    甄悅了然,是她高看了謝母的智商。


    一個骨頭脆響的聲音傳來,謝母的手瞬間恢複原樣。


    不但恢複了原樣,甚至在蒼老的皮膚下,連一點紅痕或者青紫都沒有留下。


    謝母心中的計劃泡了湯,一陣惋惜簇擁上謝母的心頭。


    但不過幾息時間,謝母反應過來甄悅為什麽要把謝晏知趕走。


    甄悅根本不敢拿她怎麽樣,甄悅害怕在她謝晏知麵前揭穿甄悅醜惡的嘴臉。


    有了甄悅的把柄,謝母心中壓抑的情緒一掃而空,謝母摸著被甄悅修複好的手腕,諷刺到:


    “甄悅,你這個狡猾的賤人!你是想要掩蓋你犯罪事實嗎?”


    甄悅居高臨下的看了謝母一眼,謝母這是沒教訓好啊!甄悅清了清嗓子。


    “謝夫人,秋嫂,你們還欠我。”一個道歉。


    “小賤人,你滾!”甄悅的話語還未說完,謝母皺著張老臉不耐煩的出聲打斷了謝母。


    “啪!”


    回應謝母的是,甄悅更加嘹亮的一耳光。


    全程不過三秒,甄悅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甄悅放下手的時候,謝母的脖子已經歪了。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安靜下來。


    秋嫂僅剩的一隻黃豆大小的眼珠飄忽不定,充滿了不安,她用哆嗦的手撐著地麵磚,軟著腿,往後退了退。


    “你滾,還是,我滾?”甄悅聲線異常平靜。


    “你,竟然敢打我!甄悅,你到底有沒有把謝家放在眼裏!”


    謝母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甄悅,聲音卻比剛才小了很多。


    “你繼續說,這麽不說了?”甄悅語氣疑惑問道。


    捂著臉的謝母看著甄悅揚起的巴掌,一雙渾濁的眼睛瞪的老大。


    謝母咽在喉嚨裏的老血一梗,甄悅你這個賤人!


    謝母看著甄悅的巴掌離她的臉越來越近,她僵著手想把輪椅推遠,再剛剛幾輪的操作中,養尊處優的謝母怨恨又悲催發現她已經能熟練操控輪椅了。


    “是不是,怎麽推也推不動?嗬嗬!”甄悅高高在上的看著垂死掙紮的謝母,眉眼彎彎。


    “是你,做了手腳!!”


    “來人,來人啊!家裏的傭人呢?秋嫂!快來!”


    謝母叫喚的口幹舌燥,轉眼一看,竟沒有一人出現!


    甄悅悠哉悠哉的玩著發尖,早就靠著係統的鈔能力今天在謝家工作的二十名傭人,全部買通了。


    能有人過來,才有鬼!


    甄悅眼神瞥了輪椅上的謝母一眼,她還以為謝家老宅的人有多忠心,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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