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悅仔細看了一遍這篇新聞的報道,嘖嘖搖頭,安韻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為了逞強好麵子,舍不得自己出錢,竟然去騙未成年的錢,活該!


    該說安韻蠢呢?還是聰明呢?


    說安韻蠢吧,安韻還知道聯係水軍來黑她。


    說安韻聰明吧?她居然明目張膽的向粉絲索要錢財。


    好歹也是謝晏知包養的情婦,安韻混的這麽差。安韻做的無腦蠢事莫名給甄悅一種安韻已經窮的揭不開鍋的錯覺。


    甄悅轉換一下思路,也不知道謝晏知一個月給安韻多少錢?


    她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苦澀的味道讓想起謝晏知每月在卡裏打來的三十萬,無所謂的呸了一聲。


    她想這麽多幹什麽,安韻一個月多少錢關她什麽事,她自己的錢夠花就行了,反正最後都是要和謝晏知分開的。


    謝晏知都出國半個月多了,怎麽還不見謝晏知回來。


    甄悅腦海中正思索著,電話鈴聲猛的響起。


    她眼神一掃,屏幕上明晃晃的三個大字,赫然顯示是“謝晏知”,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甄悅剛拿起電話,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冰涼的聲音傳出:“甄悅,你來謝家老宅一趟。”


    甄悅:能不能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


    甄悅沒有回應謝晏知的話語,反而開口問道:“晏知,這麽多天我都沒聯係上你,我在家裏要擔心死了!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受了多少苦,嗚嗚嗚……”


    甄悅試圖從謝晏知冰冷的話語中撲碰到謝晏知的真實的情感。


    電話對麵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就當甄悅以為謝晏知會直接掛斷電話時,他重複道:“先過來。”


    謝晏知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


    甄悅甚至可以想象,謝晏知薄唇吐出這三個字時的霸道冷漠的神態。


    謝晏知說話後,沒等甄悅答複直接掛掉了電話。


    甄悅出神的盯著手機。她想了想,嚐試給謝韞如打去一個電話。


    準備先在謝韞如那裏套一套消息,她不能赤手空拳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嗯?


    奇怪?


    她平時給謝韞如打電話,一般不超過15秒謝韞如就會接電話,今天謝韞如怎麽一反常態沒接她的電話,他是已經到謝家老宅去了嗎?那他也沒理由不接她的電話啊?


    甄悅沒有浪費時間想太多,穿上外套拿上車鑰匙就快步出了門。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謝家老宅。


    謝夫、坐在輪椅上的謝母、謝晏知三個坐在沙發上,唯獨謝韞如低垂著頭跪在大廳裏。


    “唉,晏知,韞如我實在管不了,你來處理韞如這件事吧。”坐在輪椅上的謝母神情萎靡的歎了口氣,每說出一個字,臉上便蒼白一分。


    謝母年紀大了,身子本就不好,本想借機好好管教甄悅一番,沒成想,甄悅幾句戳心窩子的話,把一貫養尊處優、受人敬仰的謝母氣的手都在發抖。


    謝母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謝母事後越想越氣,半夜躺床上翻來覆去的謝母思索著怎麽教訓甄悅時,忽覺心髒一陣絞痛,嘶啞的喊了一聲“甄悅”後,一口氣沒接上來,僵直的身軀直直滾到了地上。


    重物落地的啷當聲以及似惡鬼的吼叫聲,將睡夢中的謝父猛的驚醒。


    不幸中的萬辛,謝母僅僅隻是腿摔傷了,需要在輪椅上靜養幾個月。


    但愛美且在乎自己形象的謝母醒來後看到自己腿上的繃帶,當即情緒再度失控,暈厥過去,在昏厥前一秒謝母腦海中閃過甄悅得地的麵孔。


    謝母將所有的罪責都歸結到了甄悅身上。甄悅是導致自己成為瘸子的罪魁禍首!


    謝母枯瘦的手攥緊蓋在她腿上的羊毛毯。


    她低垂著頭看了大兒子謝晏知一眼,如今也就隻有謝晏知能治治甄悅這個賤人了。


    她怕再不讓甄悅吃一塹,她自己都要被甄悅氣的心梗!


    謝母接過傭人遞過來熱茶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由喉嚨湧入四肢百骸,時刻受疼痛折磨的雙腿也舒緩不少,她緩緩開口道:


    “晏知,你打算怎麽處理韞如甄悅?”


    穿著定製西裝的謝晏知結實有力的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深邃黝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從跪著的謝韞如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大哥高挺的鼻梁,謝晏知抿了抿緋色的薄唇,並且直接答複謝母的話語。


    反倒是一直穿著最新款的牛仔外套跪在地上的謝韞如坐不住了,一抹慌張從他眼底閃過,卷翹的睫毛不停眨動。


    “媽,這件事明明就是安韻的錯,甄悅的幾句話沒說錯!你如果硬把摔傷怪在甄悅頭上,隻能說明你肚量太小,不禁氣!”


    “你再敢多說一句!”


    本來是氣勢十足的一句話,被虛弱的謝母說的癱軟無力。


    她手持茶杯,靠在輪椅上,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髒,聽到謝韞如的話語又有絞痛的趨勢。


    “大哥,甄悅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叫警察來救我,我早就被安韻找的人弄死了!大哥,……”


    謝韞如一步一跪的挪到大哥麵前,聽到謝母問責壞女人,他一時慌了神,顧不得對大哥威嚴的畏懼,紅著眼忙對沙發上霸氣強勢的大哥解釋。


    一直在旁沒有發聲的氣勢不凡的謝父看到一反常態的謝韞如,慌忙向大哥謝晏知辯解,眉心處不安的跳了跳。


    旱鴨子謝韞如一直有一個壞習慣,還是在少年時期的家庭教師告訴謝父的:謝韞如一心虛就喜歡正話反說。


    灰白的頭發修剪整齊的謝父將身上的黑色夾克理了理,仔細的觀察起低垂著頭的謝韞如來。


    見大哥謝晏知遲遲沒有反應,謝韞如金色發絲掩住的貓眼裏滿是著急,大哥不會真是要處罰壞女人吧?


    “大哥,你不會真的要懲罰甄悅吧?”謝韞如歪著頭似從大哥謝晏知麵若冰霜的表情裏窺探出一絲端倪。


    “她確實有責任。”謝晏知換了一個坐姿,長腿交疊,雙手十指交叉蓋在他的膝蓋上。


    聽到謝晏知居然真的要責怪、懲罰壞女人,一直安穩的跪在地上的謝韞如直接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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