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悅走進病房後,臉色蒼白的安韻眯了眯眼張開嘴正欲叫喊。


    敏銳的看見甄悅身後黑色西裝的一角,安韻眼神一閃,硬生生變了話語。


    嬌俏的聲音脫口而出:“晏知哥哥,你來看我了?”


    驚喜之意不以言表。


    床邊的跟安韻捏腿中年婦女聞言,抬起頭來,那是一張和藹慈祥的帶著褶皺的臉。


    門後的謝晏知看清給安韻捏腿的中年婦女後,眼神閃過一抹詫異:“秋嬸,你怎麽來了?”


    “是夫人叫我過來的,你和小韻一塊長大,小韻如今也算我們謝家的人了,我過來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秋嬸這話的聲音並不小,幾乎是當著甄悅的麵的說的。


    謝母暗地一直想撮合謝晏知和安韻,這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她眼裏看來在合適不過了。


    誰料二人一時挫折,卻被甄悅這個外門漢搶了先。


    謝母在得知安韻懷孕後,第一時間便找來身邊的親信照顧安韻,防得就是肥頭大耳、詭計多端的甄悅。


    秋嬸語氣不鹹不淡道。


    “甄小姐既然你嫁到了謝家,你就要以大局為重,守謝家的家規。”


    “以後這樣殘害家族子嗣,夫人她不會容忍第二次。”


    “這是夫人轉告給我的原話。請甄小姐你務必謹記於心!”


    秋嬸站起身來,和藹的麵容在看向身材臃腫的甄悅時流露出一抹厭惡,暗含警告威脅之意。


    說完後,秋嬸向謝晏知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便看也不看甄悅一眼,徑直走到安韻身前。


    給躺在床上端莊大方含著淺笑的安韻盛上一碗紅棗銀耳羹。


    她眼神一亮,衝著膀大腰圓的秋嫂俏皮的眨眨眼。


    安韻嬌氣道:“秋嫂,甄悅也是出於好心,才將飯分我一半的,她不是有意的……”


    “秋嫂就會難為人,甄悅本就愛麵子,到時候將她又惹得生氣了。”


    安韻話裏話外暗示甄悅會在拿她和她的孩子撒氣。


    安韻懷裏抱著一本書,靠在秋嫂身上撒著嬌。


    秋嫂安撫的拍拍安韻的手:“小韻不怕,有我在,看誰敢動咱們謝家的孩子。


    假如你若是出了事,甄悅就是第一個被懷疑對象!


    她要是得罪了你,你盡管跟秋嬸說,別憋著心裏,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沒見過外麵的人有多壞。”


    安韻忙點點頭,縮著身子,眼中閃過回憶之色,似害怕的看了甄悅一眼:“謝謝,謝阿姨和秋嫂。”


    懵逼的甄悅臉都黑了,麵色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看著這二人自導自演的戲碼,憤怒至極。


    火大的甄悅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害子嗣!”


    秋嫂直接忽略掉甄悅質問的咆哮,專心的給安韻做著育兒教育。


    全然沒有給質問的甄悅一個眼神。


    秋嫂和安韻和諧相處的一幕刺痛了透明人一樣甄悅的心。


    小三如今都這麽耀武揚威了嗎?


    站在病房邊緣的甄悅捏緊拳頭,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亂說的這二人。


    她害子嗣她怎麽不知道?她都沒有近安韻的身好嗎?


    甄悅不依不饒道:“秋嫂,我隻想問我的問題,請你回答我!”


    聲音中充滿濃濃的不解,腳下步子沉穩的向前走進。


    一直在身後的謝晏知蹙眉,伸手拉住還欲向前的甄悅。


    甄悅自然不肯,隱隱有掰開謝晏知手的趨勢。


    她被潑髒水也不是一次了,屎盆子一次比一次大。


    甄悅麵紅耳赤的質問與泰然處之的秋嫂和冷笑暗諷的安韻形成鮮明對比。


    謝晏知冰冷的語氣難得帶了些不滿:“甄悅,秋嫂一直照顧我長大,我希望你注意分寸。


    更何況,秋嫂是我母親的人,你知道,我們謝家一向尊敬長輩。”


    謝晏知的手加大力道捏住肉乎乎甄悅的手腕。


    甄悅感覺像她被冰冷的鐵架焊住,動彈不得。


    散發著火焰的甄悅像被潑了一盆涼水,寒意遍布全身。


    甄悅僵硬的轉過頭,直視著謝晏知狹長的雙眸:“那安韻呢?”


    似乎怕謝晏知不能理解,甄悅接著道:“我從來都沒有害過她。”


    晏知這二字,心累的甄悅不想在呼喚。


    謝晏知眼神在病床上的安韻身上停留幾個呼吸的時間,收回視線對上甄悅含著平靜的雙瞳。


    本想安慰甄悅的話語脫口而出變成了:“你就不能讓著點小韻嗎?


    什麽事都跟小韻計較,你不累嗎?”


    她幹什麽了?讓著點安韻?原來妻子被人汙蔑是件小事!


    或者說謝晏知隻是把她甄悅的生氣當作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心中憋屈的甄悅在此刻由衷的唾棄謝晏知。


    就知道會是完全被忽視的一個結果。


    在謝晏知眼裏,她甄悅從始至終都不能反抗一下,就連為自己證清白都是不敬重老人。


    她甄悅要作賤自己,任由別人陷害汙蔑,敢反抗就是對他們的不敬。


    與其說不敬,倒還不如說讓不如意來的貼切。


    不僅要當謝晏知的舔狗,還要順從謝晏知的意思,更要要無底線無原則的像哈趴狗一樣跪在他們麵前討好他們。


    被這群人主觀臆斷成一個低賤的惡毒女人,毫無止境的背上一個又一個黑鍋。


    這哪是舔狗,完全要把謝晏知寵成一個巨嬰呐,用她甄悅一個人的犧牲換來全家開心。


    還有秋嫂和謝母一次一次的作踐她,等到任務完成,她甄悅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謝家這幫蠢貨。


    她甄悅要把謝家所有人都打服,咬人的狗就多打幾次。


    特別是謝家母子和安韻這個小三。


    謝晏知的媽尤為過分。


    自她嫁進謝家後,那個死謝老太婆就沒一天放過自己。


    端茶倒水這些尋常的事拋開不談,有一次居然淩晨打電話讓她過去老宅給她倒尿壺!


    更可氣的是她還身為謝晏知的舔狗,不得不服從。


    她為了討的謝母歡喜,給她明裏暗裏買了多少珍貴的補品?


    大大小小起碼二十萬是有了吧?雖然都是係統出資,但那些錢本來應該是她的。


    三天兩頭的送補品,謝母胃口愈來愈大不說,還讓她給彩禮錢!


    動不動就諷刺她是個肥村婦,還暗示甄悅不給一百萬以上彩禮謝母她不會認下甄悅做兒媳婦。


    不說還好。這一說,就碰到了甄悅的底線。


    謝老太婆也不看看他家出了一分聘禮錢嗎?一個鋼鏰都舍不得拿出來。


    她和謝晏知隻有一個結婚證,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謝老太婆居然有臉叫她給彩禮。


    還是一百萬以上,真當她甄悅稀罕做謝家的兒媳。


    打壓她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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