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可姐……”


    “柳曼,可姐……”


    “柳曼,可姐……”


    尤記得上學那會,他就是這樣,自己的事情不怎麽提及,會經常和她談別人怎麽怎麽樣。


    李可可……


    應該是他提的最多的人吧。


    他說李可可是他的好兄弟,現在還是這樣嗎?


    柳曼其實有建了一個小號偷偷關注李可可。


    關於蘇曉有出鏡的視頻,她也都下載下來了。


    說不清怎樣的心緒。


    扭頭看了一眼蘇曉,蘇曉感應到似的,回過頭,“怎麽了?”


    看著他臉上因為李可可出風頭而自豪的神情,柳曼雙手不自覺背在身後,抿著唇輕輕笑了一下。


    “沒什麽,嗯……她特別美……”


    “是吧。”


    蘇曉笑嗬嗬的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台上。


    柳曼卻還是看著蘇曉,她知道自己現在更沒資格想這麽多的。


    “快看,那裏有個孫悟空和好漂亮的美女!”


    “你個零零後懂什麽,那是至尊寶和紫霞仙子!”


    “誰說我不懂,大話西遊裏的孫悟空穿的不是那身衣服……你別不信啊,我也看過的。”


    “喔?那你講一下裏麵的台詞。”


    “嗯……我記得最後一段特別搞笑,紫霞仙子看著孫悟空說:‘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你還真看過啊,我也記得那段,當時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遠處,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孩發現了蘇曉和柳曼,因為兩人的扮相閑聊。


    柳曼沒有聽到太多,隻是依稀聽到了最後一句。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柳曼忽然忘記電影裏的原劇情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從蘇曉臉上移開,微微低下。


    好像一條狗……


    自己……真的很像一條狗吧。


    ……


    台上的李可可三人玩的很嗨。


    蘇曉和柳曼也就是看了兩首歌的時間,就到別處逛了。


    蘇曉的手機壞了,柳曼的手機關機了。


    一整個下午沒有碰到熟人,也沒有人打擾。


    兩人之間的話也不多,全都是對漫展上的活動點評。


    兩個外行人說的其實也並沒有太多批評,多也是對新奇的事物稱讚。


    而至於各自的事情,一直到最後也沒有人開口。


    天慢慢暗了下來,兩人走在一條燈影點綴的小道上。


    小道上的燈影呈現幻藍色,像旋渦一樣旋轉,給人如同在橫渡宇宙中的銀河般。


    蘇曉雙臂垂在身側,柳曼的雙手背在身後,兩人之間的步伐一致,相隔的距離也非常近,隻是總歸是保持著距離。


    走到小道盡頭,是一個浩瀚宇宙的暮光投影,兩人停下了腳步。


    蘇曉輕聲開口,“一起去吃個飯吧?”


    柳曼默了片刻,抬起頭,“你不是和李可可她們一起來的嗎?”


    “那……一起?”


    柳曼笑了笑,“算了。”


    又是一段沉默,柳曼精致的鼻翼動了動,“我走了。”


    “……嗯。”


    蘇曉手抬了一下,張開嘴,到了最後,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沒有人說再見。


    柳曼背著手,慢慢的往回走,她走的很慢,蘇曉低著頭在她後麵慢慢跟著。


    小道很短,那頭依然是熙攘的人流,喧喧擾擾。


    兩人前後隻隔了兩步的距離,看起來很近,隻是柳曼一直沒有回頭,蘇曉也沒有開口。


    待蘇曉走到小道出口的時候,前麵已經沒有了柳曼的影子。


    ……


    明明是來替賈俊歌報仇的,但似乎來了魔都三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被賈俊歌帶著到處玩。


    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賈俊歌請三人到一家燒烤店吃飯,為三人送行。


    也不是說去不起高檔大飯店,賈俊歌目前在學校幫導師做事,也是有錢拿的。


    隻是自己人吃飯講究的是開心快樂,論味道,高檔餐廳的食物,可能還真比不上嫩嫩的生菜葉卷著剛烤好,油滋滋的五花肉串。


    四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沒什麽形象可言。


    換回各自衣服的四人,隨意的圍著一張桌子坐著。


    清爽的啤酒碰了一杯又一杯。


    酒過三巡,臉蛋已經紅了的李可可擼著袖子,指著蘇曉,“你小子真行唉!一整個下午都沒見你的影子,你還真嫌姐丟人啊!”


    “嗯,丟人。”


    “嘿!你小子!”


    李可可站起來,用手來打蘇曉,“你是沒看到姐和老周俊歌,我們三個今天下午有多出風頭,所有人都為姐的歌聲瘋狂,姐還被人認出來了,漲了好多粉絲……”


    蘇曉隻是抬著胳膊給李可可打完後,嫌棄的拍了拍袖子,撇嘴:“嗯,確實出風頭,霸占了人家的樂器和場地,最後人家沒辦法都把展會工作人員找來了,你還想指揮著老周打人家。”


    “啊?你怎麽知道!”


    “我都看到了。”


    “那……不是老周要跟他們動手,是他們嘴裏不幹淨,打他們也是他們活該!最後管理人員來了,不也沒動手嘛……”


    “嗬嗬!我知道,所以最後去找你們匯合之前,我在廁所堵到他們收拾了一頓……就那個嘴最臭的,我把他按在洗手池裏,讓他好好洗了洗。”


    “哈哈!曉,幹得漂亮!”


    李可可又站起來,伸出手臂,蘇曉抬手和她擊了一掌。


    啤酒喝的多了,李可可要去洗手間,周義行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賈俊歌拿起桌上的香煙,抽出兩根,丟給蘇曉一根。


    兩人抽了一口,各自一條胳膊搭著靠背,癱坐在椅子上。


    賈俊歌嘴唇裏噴出一縷煙霧,“曉,下午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蘇曉單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把遮到眼睛的頭發往後捋了捋。


    “你和柳曼啊,你們倆下午不是逛了一下午嗎?”


    “嗯?”


    “你還跟我裝?我都看到了,不然你以為你腦袋上頂著兩根大辮子,像個蟋蟀一樣,那麽引人注目,可姐找了你一下午能找不到你?還不是我給你打的掩護!”


    蘇曉捋頭發的動作停住了,怪異的看著賈俊歌,“你不是和柳曼關係不好嗎?難道還想看到我們倆發生點什麽?”


    “嘁!”


    賈俊歌翹起二郎腿換了個姿勢,“你高興就怎麽來唄,大不了我找個機會再把那什麽樊笑笑的追到手,皆大歡喜。”


    蘇曉沉默片刻,吐出兩個字,“真渣!”


    賈俊歌不屑的笑了一聲,抬手推了推眼鏡,拿起桌上的手機回了個消息。


    “人生在世,自己想要的結果最重要。”說著,他把回完消息的手機界麵還給蘇曉看了看。


    竟然是和唐果的聊天頁麵。


    “我發現你現在表麵看起來似乎變了,但你的內心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不懂女人的心,要不要我再教你一課,就拿她。”


    蘇曉張了張嘴,抬起手,想吐槽點什麽,最後又放下。


    “……少做點虧心事,不然我真怕你哪天就死在女人手上了。”


    賈俊歌嗬了一聲,“你少來,以前咱們去那什麽山上,算命的老道都說我是真龍命,一生事事順心,無病無災……反倒是你小子,那老道說你天生命犯桃花,劫數不斷,你悠著點才對!”


    “那都是封建迷信!”


    “還不是你先提的?”


    蘇曉搖了搖頭,抬起啤酒杯和賈俊歌碰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李可可突然跑過來,臉上的神情很是急切,把手裏的手機遞給蘇曉。


    “曉,小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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