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俊歌想辦理出院,隻是因為是魔都大學附屬醫院,學校高層那邊不給辦,他也一直出不去。


    周義行和李可可坐在病房裏玩了一上午的手機,蘇曉也是搗鼓了一上午自己的手機,但是就是開不了機。


    沒辦法,李可可從樓道滾下去的時候,拿在手裏的手機摔得比她的臉更慘。


    “別搞了,我給你買個新的。”李可可朝著蘇曉的腿輕輕踢了一腳說道。


    蘇曉撇了撇嘴,繼而搖了搖頭,“算了,找時間修一下吧。”


    “喂,雖然責任在你,姐也沒錢,但給你買個手機還是沒問題的,你用不著這麽仔細。”


    李可可知道蘇曉有錢,但是對他自己其實很“吝嗇”,實在不像個有錢人。


    她呢,雖然還沒開始工作,但自小母親雖然把她丟在外婆家不管她,卻沒少她的零花錢,所以她花錢雖然不大手,但絕對不摳搜。


    而且她的視頻號小火了之後,這段時間也是賺了一點,不多,兩三萬塊錢。


    她自己的手機都是蘇曉送的,現在給蘇曉買手機,就算把這段時間掙得錢全拿出來,她也不心疼。


    “敗家玩意,真的不用。”蘇曉把手機收了起來。


    李可可回罵一句,“摳搜鬼!”


    蘇曉不喜歡,她也不強迫。


    眼見已經中午了,李可可說要出去吃飯,問賈俊歌要吃什麽,她在外麵買了帶回來。


    作為魔都大學附屬醫院,食堂的飯可謂菜品齊全,隻是全都太過清淡,李可可吃不慣。


    賈俊歌正坐在病床上拿著筆記本電腦查東西,聞言,頭都沒抬,隨口道:“什麽都行。”


    “行。”


    李可可點點頭,對著蘇曉和周義行指派任務,“為了避免俊歌一個人在病房無聊,你們倆留一個人在病房裏陪著他,誰留下?”


    周義行還沒說話,蘇曉就開口道:“我在這吧,省的跟你一起出去,你再摔一下,又誣陷我。”


    “嘿!你小子沒完了是吧!”


    李可可又踢蘇曉一腳,帶著周義行出了病房。


    少了李可可這個話茬子,病房裏靜悄悄。


    蘇曉看了眼賈俊歌的電腦,發現是一個專業學術性質的論壇,遂沒了興趣。


    躺在陪護床上,準備睡一覺。


    賈俊歌這時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抬起了頭,“曉,昨晚的事情……真的沒事嗎?”


    其實賈俊歌一個上午,表麵看上去隻是在逛論壇,但心裏一直還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之前李可可和周義行在場,為了避免兩人擔心,他才一直沒有問出口。


    事情一直沒有動靜,他放心不下。


    “有我在,沒事的。”


    蘇曉雙手交叉枕在腦後,睜開眼睛,輕笑一聲,“警察現在不也沒來找我們嗎?人我和可姐老周打了,那邊的背景你應該也知道,真追究的話,昨天夜裏,警車就來抓我們了,魔都可是國際化大城市,魔都警察的執行力,不可能這麽差吧。”


    聽著這話,賈俊歌認真想了想,也笑了,“曉,我真的懷疑你究竟是幹什麽的了,你不會偷偷成為了m國總統吧?”


    “嗬嗬,m國總統你在電視上又不是沒見過,他長那樣,我長這樣,可能嗎?”


    “……嗯,你們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同時出現,所以理論上來講,十分有可能。”


    “一人定律?”


    “喔?曉,你還知道一人定律?”


    “我隻是高中沒有上完,但是在我退學之前,你的成績一直追不上我……對了,‘一人定律’是我隨口編的,你這不懂裝懂的淡定模樣,還真讓我以為有這個定律存在了。”


    被拆穿了,賈俊歌也不尷尬,依然淡笑,“以前沒有的話,現在不就有了嗎?”


    “……你玩心理話術的時候,我其實一直想打你。”


    “……”


    四人裏,蘇曉和賈俊歌是最早成為朋友的。


    兩人高一文理分班前就在一個班級裏,因為是老鄉的緣故,同時兩人學習成績相近。


    全年級一個第四,一個第七,所以當時能被外表善交,其實心氣極高的賈俊歌放在眼裏的,整個班裏隻有蘇曉一個人。


    賈俊歌那時候就十分擅長揣摩人的心理,說話極有水平。


    隻是那時候的蘇曉性子很獨,且防備心極其強,雖然有時候也會聽不懂賈俊歌在說什麽,但內心卻也能感受到賈俊歌話裏的夾帶私貨。


    要不是後來真的成了朋友,出於自我保護,蘇曉可能真要打賈俊歌了。


    不過現在兩人的關係,賈俊歌聽了蘇曉的話,並不生氣。


    昨夜的風波到現在都沒有起波瀾,賈俊歌猜測可能是真被蘇曉給平了。


    他也不用表麵繼續假裝逛輪胎,實則思考對策。


    合上電腦,賈俊歌轉了下身子,麵向另一張床上的蘇曉。


    “曉,怎麽我感覺你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你不會真像可姐說的一樣,談戀愛了吧?”


    “嗯?”


    蘇曉微微側臉,看著賈俊歌。


    見蘇曉這個樣子,賈俊歌瞬間明了,“嗬!你還真談戀愛了,讓我猜猜……是你前幾天跟我打電話說起的那個人?”


    蘇曉從床上坐了起來,挺直身子,“為什麽這麽說?隻是別人單方麵喜歡我,也能算談戀愛?”


    “單方麵喜歡你……”賈俊歌一時語塞,默了片刻,鄙夷的看著蘇曉,“我以為我已經夠渣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渣!”


    “我怎麽渣了?”


    “因為最渣的渣男自己不認為自己渣,甚至對於感情,他都不敢承認。”


    “我……”


    “你敢承認你心裏沒想法?不然你現在為何這樣?”


    “我……”


    “你這樣已經不是渣男了,是人渣!”


    蘇曉張了張嘴,有心說些什麽,但一再被賈俊歌打斷,他最後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他總不能告訴賈俊歌,事情不是那樣,因為讓他心煩的人是滅絕吧?


    賈俊歌忽然欣慰的笑了,好奇的說:“其實你能談戀愛,我還是很高興的,不過那人不是可姐的那個好姐妹孔菲吧?”


    蘇曉一愣,怎麽又扯到孔菲了?


    “不是。”


    “那就好。”


    “嗯?”


    “孔菲……我雖然沒見過,但可姐之前不是在群裏發過她的照片嗎,她長的和柳曼太像了,如果是她,隻能證明……你還執著著柳曼。”


    “……”


    又是短暫沉默,原以為蘇曉會說些什麽,誰想他竟然往後一躺,重新閉上了眼。


    柳曼……對你現在還有這麽深的影響嗎!


    賈俊歌皺著眉,良久,歎了口氣:


    “昨天……我遇見柳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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