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聞言臉色大變,一把就捂住了星的嘴。


    “客人!你...你你你...你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被千岩軍聽到了...”


    胡桃連忙緊張的四處張望,見周圍沒人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手。


    “呼...真是嚇死我了...客人,你是外國人吧?但就算是外國人也不能這麽不懂禮數啊!岩王帝君可是咱們璃月的神!璃月的信仰和支柱!這次我就當沒聽見,以後可不能亂說啊!”


    胡桃叉著腰,氣呼呼的對著星教訓道。


    星擺出一副謙虛的模樣點點頭,心裏尋思這潑天的富貴送你,你胡桃把握不住就別怪我了。


    “堂主,發生什麽了?”


    門內,一道穩重的聲音傳來,隨後門被推開,一身棕色服飾的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啊,鍾離...剛剛的話你沒聽到什麽亂七八糟的吧!”


    胡桃見鍾離來了,有些緊張兮兮的問道。


    “堂主說笑了,剛剛堂主不是與二位客人在洽談正事,拓展往生堂業務麽。”


    鍾離麵不改色,平靜的說道。


    “嗯,對對,剛剛在和兩位客人談正事呢,的確沒有談什麽其他的。”


    聽鍾離這麽說,胡桃滿意的點了點頭。


    鍾離說完看了看星,不過卻沒透露出任何的情緒。


    隨後又看向了身旁的白露,眼裏露出了一絲疑慮。


    “堂主,既然是與客人洽談,站在外麵可不是往生堂的待客之道,還是請兩位客人進來品茶詳談吧。”


    鍾離說著,對著門內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桃聞言撓了撓頭,說實話剛剛聽星那麽說,自己現在有點不敢接這兩位客人了。


    不過鍾離都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駁了鍾離的麵子。


    “多謝鍾離先生。”


    星點點頭,帶著白露毫不客氣的就進門了。


    這看的胡桃都傻眼了,這貨明明不買,這邀請接的還真幹脆啊。


    鍾離聽到星直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沒什麽奇怪的,畢竟在璃月還是有不少人知道自己的。


    進了往生堂,星和白露坐在了一起,隨後鍾離也在對麵坐下。


    胡桃關上門,剛準備坐下就聽到星對著空蕩蕩的桌子發出了一聲疑惑。


    “茶呢?”


    星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胡桃。


    “啊...啊?哦...”


    胡桃一愣,剛準備坐下的動作停止了,轉身向著一旁泡茶的地方走去。


    盯著燒開的水,胡桃幡然醒悟。


    “不對啊,我才是堂主啊!怎麽變成我端茶倒水了?”


    端上茶,胡桃很是無語的在一旁坐下,打算看看這貨進來想談什麽。


    從剛剛開始,鍾離就時不時的看向白露,不過白露顯然對鍾離沒什麽興趣,晃著小腿向著四周張望。


    “鍾離先生,雖然我剛剛的話可能有些突兀,但是的確沒有說假話。”


    星見鍾離在,心裏不禁樂嗬嗬的,繼續展開剛剛那個話題。


    “不是...你還說啊。”


    胡桃汗顏,這貨是真不怕死啊。


    不過好在現在是在往生堂內,也不怕隔牆有耳給聽了去。


    “嗬嗬,星先生的觀點非常有趣,請仙典儀從璃月建立之初到現在已經進行了數百次之多,你如何能斷定此次的請仙典儀會出事?”


    鍾離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星的身上詢問道。


    “無論是人是仙亦或者是神都終有一死,既然會死,那為什麽就不能是今天呢?”


    星輕輕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噗——”


    胡桃聽的一口茶直接噗到了地上,這特麽是什麽鬼話?


    “胡堂主,這不是你們往生堂的信條麽?”


    星見胡桃這模樣不禁問道。


    “呸呸呸,往生堂的信條可不包括仙人和七神啊!我們一直以來做的都是人的生意,那些仙人的壽命都夠我們往生堂換幾十代堂主的了,就算我們有預定業務也不可能預定那麽久吧!”


    胡桃氣呼呼的說道。


    “而且談業務也要分目標啊,找比我厲害的談業務那不是找揍麽?”


    星聽到這話不禁尋思,原來你都是找打得過的談,難怪沒挨過打,就算談崩了對麵也壓根打不過你。


    “那你這不是找上白露談了麽?”


    星樂嗬嗬的說道。


    “這小姑娘雖然樣貌奇異,但是我很確定她並不是仙人。仙人平時都以動物形態隱居山中,就算要出現在城市裏麵也是會變成人身與常人無疑,從來沒見過像這位小姑娘這樣半人半獸的姿態。”


    胡桃搖了搖頭解釋道。


    “所以剛剛我也是好奇看到了這位白露小姑娘的模樣才湊上去聊了聊。”


    “我這模樣很正常啊,我在家鄉的時候也沒什麽人會好奇的湊上來圍著我看。”


    白露擺了擺手,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知二位從何而來,雖說提瓦特也有不少的異族,但我卻從未見過哪一族的模樣與這位白露姑娘一般。”


    鍾離也開口了,畢竟從一開始鍾離就對白露表現出了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我是持明族,從羅浮仙舟來的。”


    白露也很幹脆,直接就回答了。


    “持明族?羅浮仙舟?”


    胡桃聽到這兩個陌生的詞不禁撓了撓頭,但是仙舟這個詞讓胡桃有些心生敬畏。


    仙舟,是指仙人所居住的行舟麽?


    這位白露小姑娘是其他地方仙人的後裔?


    鍾離也是略微思索了一會,隨後搖了搖頭,並未聽說過這個種族和地方。


    “說起來,那位岩王帝君也是龍吧,白露說不定跟他還是親戚呢,你們覺得呢?不說我當你們默認了啊。”


    星打著哈哈說道。


    鍾離和胡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已經有些汗顏了。


    “對了,蒙德的那位旅行者你們知道吧,我們和她一樣,是從其他地方來的。”


    星見兩人神色各異,連忙出言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聽聞過那位旅行者在蒙德的傳聞。”


    鍾離聞言點點頭,明白了二人的來曆也不再深究這個問題。


    “那麽,說回正題吧,剛剛星先生所言,意指此次請仙典儀之上岩王帝君會遭不測,不知可否有確切的消息來源?”


    鍾離看向星沉聲問道。


    畢竟這種事情,鍾離不明白為什麽眼前之人會知道。


    “並沒有,若非要探個究竟,那便是夜觀星象得此結論。”


    胡桃聞言不禁無語,搞半天這是你算出來的?


    鍾離聞言也不再追問,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岩王帝君雖為七神之一,但說到底也算是仙人。縱觀璃月數千年的曆史,仙人紛紛離去,如今所剩無幾,這是不可挽回的趨勢。”


    鍾離搖了搖頭。


    “所以,先生口中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不會吧,鍾離?你也覺得帝君會出事?”


    胡桃聽到鍾離的話心裏不由的怦怦直跳。


    若是發生了這事,那璃月還不得大亂?


    “並非一定,隻是按照普遍理性而論,一切皆有可能。”


    “好吧,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胡桃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以岩神的實力想出意外除非同等存在出手,所以說還有一種可能性。”


    星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麽可能性?”


    胡桃聞言又看向星。


    “那就是這位岩王帝君打的一手以退為進,在請仙典儀上以假死示人,而後借此退居幕後不再出現在凡人的視野裏。”


    這話剛說完,隻聽鍾離咳嗽了幾聲。


    “鍾離,你咋了?”


    胡桃聽到聲音問道。


    “無妨...咳咳,隻是不小心嗆到了...”


    鍾離捂著嘴說道。


    見沒事,胡桃又轉回了目光。


    “不是...小說都不敢這麽寫吧?而且這麽做就為了退居幕後?那帝君直接不參加請仙典儀不就是了?”


    胡桃眨巴眼,滿臉的疑惑。


    “就像鍾離先生先前所說,縱觀璃月數千年的曆史,仙人所剩無幾,也就是說仙人的時代已經逐漸過去了。過去的人們仰仗仙人與岩王帝君,璃月七星作為璃月的最高掌權者卻一直得不到民眾的敬仰,因為再厲害的人也無法與神相提並論,所以無論岩王帝君是否退居幕後,隻要他還在,那麽璃月七星就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掌權者。”


    聽到這話,胡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一層意思麽?


    等等,這不是都是他猜的麽?我怎麽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胡桃猛的甩了甩腦袋。


    “不對,這話題根本不對吧!這掌權者是誰也不關往生堂的事啊,你們進來不應該是跟我們談業務的麽?”


    胡桃站起身來氣呼呼的說道。


    自己居然被這貨繞了半天差點給繞進去了。


    而胡桃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鍾離的臉色已經有些古怪了。


    鍾離一口喝幹了杯裏的茶水,心裏暗暗尋思自己的那份契約也不可能泄露出去啊,麵前這人怎麽猜的一點不差就跟看過似得。


    “是談業務啊,你看這請仙典儀辦的那麽隆重,那送仙典儀肯定也要隆重啊,你要是提前預備,這活不就非你莫屬了?”


    “你...你的意思是帝君今天非死不可了是吧。”


    胡桃此刻臉都黑了,自己果然就不該讓這人進來的。


    “你要不信,不如隨我去請仙典儀上看看,到時候不就見分曉了?”


    “那要是帝君沒出事呢?”


    “沒出事不挺好,你怎麽老盼著帝君出事呢?”


    “我...你...你...”


    胡桃氣的一時語塞,指著星瞪大眼睛半天沒說出來話。


    這人是真不要臉啊!明明從一開始就是你這貨一直在說帝君要出事的好吧!


    於是胡桃氣呼呼的就上了賊船,跟著星就要一起去請仙典儀。


    而鍾離則是婉拒了,說自己還有事要忙,堂主代勞就好了。


    “對了,胡堂主,你這帽子借白露帶帶唄,順便來套衣服,要長一點能遮尾巴的,不然半路又要起騷動了。”


    胡桃隻露出一副要殺人的目光,默默的進了房間給白露拿了一套衣服。


    不過倒沒拿胡桃自己的衣服,而是一套純白的服飾,白露穿上去之後活脫脫像個迪拜土豪。


    另一邊。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從小嬌生慣養的,沒見過錢,這錢我付了。”


    熒在一家服飾店門口對著店員賠禮道歉,順便遞上去了一小袋摩拉。


    而穹在一旁鼓著嘴,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因為自己剛剛挑了衣服準備付款才發現這裏的人根本連手機都沒有,更不可能知道什麽是信用點了。


    而且自己尋思吃點虧,拿一張光錐換算了。


    結果這店員隻是看了兩眼就丟桌上了,說什麽拿小孩子玩的塑料卡片來糊弄自己,接著就趕人了。


    氣的穹差點要砸店了。


    還好熒跟派蒙見半天沒人匯合就先跑到服裝店這邊來找穹了。


    “穹,你也別生氣,畢竟在提瓦特,唯一的貨幣就是摩拉,而且怎麽想都是因為你沒帶錢的緣故吧。”


    派蒙攤了攤手說道。


    穹聞言頓時就蔫了,雖然自己帶了錢,但那錢花不出去,好像跟沒錢也沒什麽區別了。


    “沒想到我動動手指就有幾千萬上億的收入,居然有如此窘迫的一天。”


    穹不禁扶額搖頭。


    “呃...”


    派蒙撓了撓頭,一時間不知道穹這話是真是假。


    “好了,錢我已經付過了,但是我剛剛等了半天也沒看見星和白露。”


    熒拿著東西走到兩人身邊說道。


    “那怎麽辦?我們繼續去那裏等麽?”


    派蒙不禁問道。


    “算了,直接去那什麽慶典吧,反正都要去那的,在那裏就碰到了也說不定。”


    穹思索了半秒,隨後說道。


    “不是慶典,是請仙典儀啦。”


    派蒙聞言解釋道。


    “也行,反正你們是一起的,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就直接過去吧。”


    這邊三人向著請仙典儀的現場而去,另外一邊的星也是沒看到穹和熒還有派蒙就尋思直接去現場好了。


    請仙典儀的現場人聲鼎沸,整個廣場都是人擠人。


    擱著人群,星看到了對麵的穹和熒,雙方都擺了擺手。


    現在也不太好換位置,幹脆就站在這裏看,等結束了再匯合好了。


    場中央,一架石製台桌上麵擺滿了豐盛的祭品,一位白發女子正站在石台前方。


    “連天權星凝光都在這,能出什麽意外?”


    胡桃看著場中的情景,哼著鼻子,心裏滿是不屑。


    “神出意外,一個凝光有什麽用。”


    星聳了聳肩,那模樣看的胡桃心裏更不爽了。


    “吉時已到。”


    場中央,凝光望了望天空,隨後說了一聲便緩步上前。


    手臂輕舞,周身幾道閃耀著光澤的寶石便圍繞著石台上的爐鼎隨後鑽入其中。


    隻見爐鼎之中散發一道金光直衝雲霄,隨後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金色。


    片刻之後,金色化為暗棕色,一道巨大的軀體從空中墜下,狠狠的砸在了石台之上。


    祭品四濺,就連鼎爐都被整個砸扁。


    飛沙走石,讓站的前麵的一些的人都不禁癱倒在地。


    待到塵土散去,整個廣場鴉雀無聲,隻見一條龍的軀體正靜靜地躺在那裏,毫無聲息。


    凝光臉色一變,走上前細細端詳了一番,隨後手臂一揮。


    “帝君遇害,封鎖全場!”


    話音剛落下,數隊千岩軍從四麵八方趕來準備將現場包圍。


    “哇,是龍!這什麽岩王帝君原來也是龍啊。”


    白露有些驚訝,能在異鄉看到龍,多少還是讓人感覺有些親切的。


    隻可惜,這貨死了。


    白露的這一聲驚呼不由的讓附近的幾個千岩軍往這邊多了幾分注意。


    此刻胡桃整個人都傻了,看著場中央岩王帝君的屍體,嘴都已經合不上了。


    “胡堂主,你差人準備物資了麽?不趕快怕是要來不及送仙典儀啊。”


    星見狀,對著胡桃問道。


    “不是...真...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啊...?”


    胡桃看向星,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然呢。”


    星聳聳肩。


    “你們在說什麽!為何會在請仙典儀上談論送仙典儀!?可疑人士!拿下他們!”


    一群千岩軍頓時就衝了過來將星等人團團圍住。


    胡桃本來就因為剛剛發生這事有點懵,轉眼間又被那麽多千岩軍圍住,人都麻了。


    你這個家夥之前不是很聰明的模樣麽!還夜觀星象!怎麽這時候就犯蠢說漏嘴了!


    另一邊,熒一看到千岩軍這架勢頓時就心生警惕。


    “居然能悄無聲息的幹掉岩神...那豈不是很有可能是當年的敵人...”


    熒麵色難看,一把拉著穹的手就往一處人少的地方跑去。


    “誒,等等,為什麽要跑啊,我什麽也沒幹啊?”


    穹被熒拉著跑,頓時一臉的疑惑。


    要查就查啊,反正又不是我幹的。


    “這裏有危險,很有可能埋伏著神的信徒,我們先離開。”


    熒帶著幾分焦急的解釋道。


    穹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一聽到是什麽神,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還是先溜吧。


    但是就當穹準備跟著熒走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一隊千岩軍直直的朝著星而去,隨後將其團團包圍。


    頓時,穹的臉沉了下來。


    熒突然感覺自己拉不動穹了,頓時扭過頭看向穹。


    “你怎麽了?快走啊。”


    “你走吧,我不能讓這些家夥抓走星。”


    穹說著,掏出了球棒,頓時熒隻感覺一股極強的威壓感撲麵而來。


    熒心裏一驚,恐怕眼前的人比自己想的厲害多了。


    “你們想幹什麽?居然敢在這裏掏武器!拿下她們!”


    旁邊的千岩軍也看到了穹的動作,頓時一聲怒吼,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頓時熒整個人就麻了,此刻引起了許多千岩軍的注意,已經沒法逃了。


    “你做好蹲大牢的準備了麽?”


    熒很是無奈的掏出了無鋒劍對著穹問道。


    “沒有...”


    穹搖了搖頭,隨後對著麵前的空氣猛的一揮球棒,一陣氣壓爆發而出讓周圍的千岩軍臉色巨變,都不禁後退了數步。


    “但是,我已經準備好把他們全都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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