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庭等一行人離開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此刻府邸之中,靑菽正頂著綰庭那絕美的麵容,代替她在府上處理各種事務,以此避免引起旁人的疑心和猜測。


    就在這時,桃杏從外麵匆匆趕了回來。一進院子,便瞧見“綰庭”正悠然自得地後仰於秋千之上,隨著微風輕輕地晃動著身軀。


    桃杏快步走到跟前,然後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靑菽的臉龐,眼中流露出滿滿的好奇之色,開口問道:“我說,你這張臉到底是用真正的人皮做成的呢,還是隻是個仿造品啊?”


    靑菽聽到這話,心中不禁覺得有些無聊,但看到桃杏那張充滿好奇的臉蛋時,忽然靈機一動,生出了想要捉弄她一番的念頭。於是,靑菽故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回答道:“當然是真的啦!這可是從活生生的人的臉上硬生生剝下來的喲。而且這皮子薄得就跟蟬翼一樣,要不你自己伸手摸摸試試看唄。”


    桃杏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嬌嗔地說道:“哼,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們老是喜歡騙我。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哦,我已經變得聰明了,才不會這麽容易就上當受騙呢!”說完,還衝著靑菽調皮地眨了眨眼。


    “小桃杏啊你可真是長進了不少呢!這聰慧勁兒都快趕上我啦!嗯……什麽東西這麽香呀?”青叔原本還懶散地躺在榻上,聞到這股撲鼻的香氣後,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坐了起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四處打量著。


    隻見桃杏笑意盈盈地站在那裏,手中提著個精致的食盒,那香味正是從食盒裏飄散出來的。青叔使勁吸了吸鼻子,猜測道:“莫不是城東那家新開業的酒樓做出來的點心吧?聽聞那兒的廚子手藝堪稱一絕,做出的甜點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呢!”


    桃杏抿嘴一笑,輕聲說道:“青叔您可真會說笑,我不過就是去嚐個新鮮罷了。”說著,她將食盒輕輕放在桌上,打開蓋子,露出裏麵擺放得整整齊齊、色澤誘人的糕點。


    青叔見狀,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味一番之後,不禁連連點頭稱讚:“唔,果然名不虛傳呐!這糕點甜而不膩,口感軟糯,實在是美味至極!”他抬眼看向桃杏,卻發現小姑娘正一臉歡喜地望著自己,那模樣就像一隻偷到了油吃的小老鼠一般可愛。


    青叔心頭一動,忽然放下手中的糕點,似笑非笑地看著桃杏說:“我說小丫頭片子,這城東距離咱們這兒可不近呢,隔著足足三條大街外加一條小巷子。你大老遠跑去買這點心,難不成這酒樓裏還有其他吸引你的人或事兒不成?快快給本叔從實招來,要不然等咱家姑娘回來了,我可要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喲!”


    “莫要如此,我告知於你,你需替我守密,不過是一位小同鄉罷了。未曾料到他果真來京城開酒家了。”桃杏輕抿雙唇,麵露羞澀,“我與他並無甚關聯,隻是他言及有新糕點與適宜女子的果酒,我便去嚐試了一番。僅此而已,隻是為他捧場,別無他念。你萬不可與姑娘提及此事。我絕無此意。”桃杏神色慌亂,匆忙解釋道“原來小桃杏欲嫁人了。知曉了。”靑菽輕聲一笑“你莫要胡言,絕非如此。此乃小同鄉。他尚比我小一歲。且並未有此想法。”桃杏放下糕點,伸手去捂青叔的嘴“姑娘,有你的信件。”二人正嬉鬧間,院外有婢女叩門,靑菽與桃杏對視一眼,靑菽輕咳一聲,用綰庭的聲音道:“進來罷。”外頭婢女這才推門而入。


    “何事?”“有姑娘的信函。”婢女施禮後,言道“是請柬還是書信?”青叔坐回秋千,沉聲道“請柬,還有書信。”婢女將二者交與桃杏,道“知曉了,你且退下吧。”青菽頷首,見婢女未動,微蹙眉頭,“尚有何事?”婢女頷首,“姑娘言近日不見客,故而未曾叨擾姑娘,實則是太子府的良娣遣婢女來尋姑娘。奴婢問之,其又言並無要事,遂離去了。”謝綰夏?青菽眉頭微皺,“好,已知曉,你退下吧。”待婢女離去後,桃杏方開口,“可是出了何事?”青菽蹙眉,先開啟請柬,乃是皇後賜予姑娘們的一年一度花朝節的請柬。“花朝節?去年姑娘未能前往。今年你可去?”桃杏憶起,去年亦曾邀姑娘,然彼時姑娘身子欠安,故而未能成行“去,在府中甚是無趣。看看信中所言何事?”收好請柬,青菽示意桃杏開啟信件“是姑娘的來信。你且看看。”桃杏麵露喜色,將信交與青叔。


    靑菽展開信件閱讀起來,臉色漸漸變得凝重又欣喜。原來這封信是綰庭所寄,信中隱提到她還有兩日就回來了,還提到炸山洞的事情


    桃杏看靑菽表情不對,忙問怎麽回事。靑菽簡單說了下情況,桃杏也擔憂起來“那花朝節還去嗎?”


    “去。你順便去問問看四姑娘去不去?”靑菽摸了摸麵皮,微微皺眉


    花朝節那日前,皇後給各家出席花朝的貴女們,都送了許多胭脂水粉頭飾


    “咱戴嗎?”桃杏有些拿不準


    靑菽挨個檢查一番,確實沒有什麽。但是當拿起一個綉樣精美的荷包,聞了聞不動了“這個有問題”


    裏麵有紅花和夾竹桃磨成的粉,混著花香。若是不留心聞久了還真會出事


    ”這哪裏來的?“桃心心下一跳,連忙打掉靑菽手裏的香囊,走到門外喊人,”來人“


    “桃杏姐姐。”


    須臾,婢女步入室內,“我且問你,此香囊從何而來?”桃杏麵沉似水,指著香囊,厲聲問道。這婢女初來乍到,年齒尚幼,平素僅做些跑腿傳話、取物之活,何曾見過桃杏與靑菽如此嚴肅之態,當下嚇得雙膝跪地,“桃杏姐姐,可是出了何事?此香囊乃是太子府送來,說是望姑娘花朝節佩戴,乃夏良第親手所製。”小丫鬟渾身戰栗,“已知曉,你且去忙吧。”桃杏微微頷首,揮手示意她退下。“如此看來,花朝節恐是個陷阱。”靑菽摩挲著香囊,挑眉道。“有毒,你還拿著作甚,速速棄之,我尋個相似樣式的與你換上。”


    桃杏轉頭見靑菽又將香囊拾起,心急如焚,趕忙過來欲取走香囊。“你可信我?”靑菽按住桃杏的手背,挑眉問道。“信。然此香囊有毒。”桃杏心急如焚。“我百毒不侵,無妨。你若擔憂,將香囊留下,換個內裏即可。你針線活如何?”靑菽挑了挑眉,“嗯,尚可。”桃杏麵露疑惑,“你瞧瞧此香囊樣式,一炷香時間內,你能否做出一般無二之物?”青叔微微一笑,答道:“我明白了,可行。一炷香內,定能做出。”桃杏霎時心領神會,不再擔憂,嘴角微揚,笑了。


    靑菽若有所思,將香囊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


    “衣服都放這裏了,你自己穿。我去找針線開始做,保證你在到了就換掉這個有毒的。”桃杏手速很快,針線活比一般人快。一炷香很快就做的一模樣出來


    青叔也換好了衣衫,一身淺紫色白蝶裙,裙幅逶迤拖地,裙上繡著精美的蝴蝶圖案,栩栩如生,仿佛在翩翩起舞。配上杏色羅衫,羅衫的質地輕薄柔軟,上麵繡著淡雅的花紋,與白蝶裙相得益彰。她的發髻梳得整整齊齊,綁著紅絲帶垂下來,臉上點綴著珍珠


    更顯端莊秀麗。腰間到手臂上係著一條淡紫色的絲帶,隨風飄動,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最後,他又一次仔細地檢查了那幅人皮,手指輕輕地觸摸著每一寸表麵,確保沒有任何破損之處。經過反複確認之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好了,這下子這香囊絕對無法分辨真假!”與此同時,桃杏那邊也已經縫製出了一個與原先完全相同的香囊。不過,她巧妙地將裏麵原本的香料替換成了收集過的杜若幹花瓣。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桃杏小心翼翼地將這個特殊的香囊係在了靑菽纖細的腰間。隻見靑菽身姿婀娜,配上這精致的香囊更顯得楚楚動人。兩人相視一笑,然後一同走出房門,朝著大門口走去。不多時,她們便順利地與謝綰之會合了。


    謝綰之一身粉白羅裙,。見到靑菽和桃杏到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一起登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馬車。隨著車夫揮動馬鞭,車輪緩緩轉動起來,帶著他們向著花朝節進發馬車內,靑菽低聲對謝綰之說了香囊之事,謝綰之秀眉微蹙。“此次花朝節怕是諸多暗湧,我們須小心應對。我雖然對易容模仿之術精通,但人心可是詭辯的,此事咱可得小心,畢竟我現在頂著姑娘的臉”


    靑菽囑咐道


    “你說真是三姐姐要害大姐姐嗎?”謝綰夏好看的眉毛蹙了起來,這段時日謝綰夏變化很大,以經在府裏的時候處處擠兌大姐姐,也隻是捉弄大姐姐讓她出醜,但從來沒要害大姐姐性命,做出狠毒之事。府裏從前那些事,也是些無傷大雅的算不得出人命的大事


    “不好說。姑娘現在不在,我對謝綰夏不了解。所以這件事咱們不要抱著不可能是他心思,還是要以最大惡意去揣測謝綰夏以及太子府有關之人才行。”


    “究竟是誰欲對我等不利?難道會是大姐姐嗎?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謝綰之話說到最後,聲音突然變得如同蚊蠅一般細微,仿佛害怕被什麽可怕的存在聽到似的。她迅速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裏充滿了深深的憂懼之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一旁的靑菽見狀,輕輕地拍了拍謝綰之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有些話,即便心知肚明,也無需說出口來。此時此刻,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之事。千萬記住,這些事情切不可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


    謝綰之微微點頭,表示明白。靑菽繼續輕聲說道:“如今,陳氏經失去了往日的權勢。而那太子側妃原本就沒有什麽特別出眾、可以依靠的身份背景。如今陳氏既然已經沒落,如果她腹中的胎兒再出現什麽意外狀況的話,那麽她在這宮廷之中恐怕就真的毫無用處可言了。所以......”說到這裏,靑菽忽然停住了話語,似乎後麵還有更為關鍵的內容,但卻因為某種原因而無法繼續說下去


    “你是說大姐姐腹中胎兒有恙?天呐!這可如何是好?”謝綰之聞言大驚失色,她慌忙用手捂住嘴巴,一雙美目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稍稍緩過神來,開始努力地消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不多時,她們便來到了舉辦活動的地方。隻見外麵已經聚集了許多身份尊貴的女子和夫人們,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而此時的花朝節會場更是一片花團錦簇、美不勝收的景象,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仿佛將整個春天都搬到了這裏。眾多美麗高貴的女子穿梭其中,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你們來了,我本欲派遣馬車前去迎接,你們卻說不需要。既然如今能夠安然抵達,那便好了。”原來是早已等候在此的謝蕪,見到兩人平安無事,她一直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隻見她快步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如春風般和煦溫暖。


    謝蕪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靑菽,而後微微皺起眉頭,麵露疑惑之色道:“我瞧著你似乎清瘦了不少呢,莫不是最近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聽到這話,靑菽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嘴角揚起一絲苦笑說道:“興許是近日食欲不佳,吃得比較少的緣故吧。”


    “哇,好香啊!你究竟換了什麽樣的熏香呀?”伴隨著清脆悅耳的笑聲,斜後方突然衝出來一道身影,如疾風般迅速地撲向了靑菽,並一把攬住她肩膀。來人正是韓汐沅,隻見她笑靨如花,滿臉好奇地盯著靑菽。


    靑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想要做出反擊動作,但理智卻在瞬間回籠,硬生生地忍住了即將揮出去的肘擊。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微微轉過頭去,對著韓汐沅露出一抹淺笑:“哪有什麽熏香啦,可能是我身上佩戴的香囊散發出來的味道吧。”


    韓汐沅聞言,靈動的大眼睛立刻順著靑菽的身體往下看去,很快便注意到了她腰間係著的那個小巧玲瓏、色彩斑斕的香囊。她二話不說,伸手就將香囊摘了下來,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一股清幽淡雅的香氣頓時鑽入鼻中。


    “咦,這個香囊我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呢。”韓汐沅一邊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香囊,一邊嘖嘖稱奇道。接著,她抬起頭來,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向靑菽,嬌聲問道:“這麽漂亮又好聞的香囊,在哪裏可以買到呀?要是買不到的話,能不能請你幫我跟製作它的人討一個呢?”


    靑菽嘴角微揚,目光越過韓汐沅的頭頂,落在不遠處正緩緩走來的謝綰夏身上。她稍稍提高了音量,笑著回答道:“哈哈,這可不是買得到的東西哦。告訴你吧,這個香囊可是我的三妹妹親手縫製送給我的。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很精致呀?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可以讓她也給你做一個。”


    說罷,靑菽還朝著謝綰夏的方向眨了眨眼。而此時的韓汐沅也順著靑菽的目光望了過去,隻見謝綰夏剛剛從太子府的馬車裏下車,站在斜後方,望著她們這邊。


    一旁的謝蕪見此情形,麵無表情地朝謝綰夏招了招手:“三妹妹。”謝綰夏定了定神,走過去凝視著她腰間的香囊,嘴唇微抿,沉默不語。“來的這麽晚。”謝蕪沉聲道。“是,二位姐姐,綰夏還要去皇後娘娘那邊,稍後再敘。”言罷,謝綰夏仿若逃離般匆匆離去。


    “她這是何意?”韓汐沅麵露驚愕之色,“罷了,此次花朝節不在宮內,而是在這座莊園。聽聞此莊園乃皇後所有,其規模足有皇宮的一半大小。”謝蕪等三人隨貴女們一同登船,由水路前往莊園中心的入口。若徒步而行,需耗費兩炷香以上的時間。通常有活動時,眾人皆乘船登岸,如此可節省一半路程。男子與女子分船而坐,但皆於同一地點下船。登船後,靑菽行至船尾,視野開闊,可將四周景致盡收眼底。“何事?”謝蕪走來,立於青叔身側,“無妨,隻是覺得有些地方頗為怪異。”青叔輕拂發絲,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多時,船便靠岸,眾人依次下船。隨後,在早已恭候多時的嬤嬤和婢女的引領下,前往茶肆。茶肆與花肆相鄰,中間以垂花門相隔,穿過垂花門,便是花園。“拜見皇後娘娘,徐貴人。”宮中幾位娘娘已然在此等候多時,眾人齊聲參拜。“今年花朝節在此舉辦,諸位盡可盡情遊樂,此處的花卉乃是京城最為繁多之處。”皇後端坐於上位,微微擺手,目光掃視眾人,露出一抹淺笑,“是。”今年人數較往年略少,女子和男子的人數皆不及往昔。


    今年來的男子都沒有冠禮,也都是和自家姐姐或者母親來的。皇後早早命人準備好,包括香爐、燭台、蠟燭、花瓶、鮮果等各色祭品。讚者端肅入場,向祭台行揖禮,然後立於祭台左處,宣布祭花神儀式開始


    很快有侍者執托盤將香燭、火等送到獻官前麵,點燃三柱香送於獻官手中後歸位,獻官執香行禮,將香插入香爐,然後歸位肅立。讚者宣:“奏樂。”以樂奏半時,行四拜禮迎神,讚者宣“拜”眾人行禮,宣“興”則平身,讚者宣“行沃盥禮”,執事端盤與匜(可理解為承水的盆和倒水的瓢器)到主祭身邊,執事用匜倒水,主祭淋水淨手,水落回盤中,然後執事送上擦幹的布巾或毛巾


    獻禮:讚者宣:“行獻禮。”執事分三次執盤送上鮮花、水果、酒,由主祭行獻禮。讚者也依次宣:“獻花、獻果、獻酒。”其中,鮮花鮮果是直接放在案台上,酒則需將酒爵倒上酒,於祭台前將酒撒在祭台前的土裏,酒杯歸放於祭台。然後主祭歸位。讚者曰:“獻禮畢。”餘者也歸位。讀祝:讚者宣:“讀祝”。主祭念花朝節祝文,然後焚燒祝文。如不能焚燒就封存。拜禮:讚者宣:“請參祭者祭拜!”主祭與從祭共同祭拜。讚者宣:“拜!”“興!”反複三次。飲福受胙:讚者曰:“祭以示敬,宴以盡歡,凡與祭者,皆受福胙。”執事執托盤立於祭台,由主祭將祭品盛於盤內,由執事分發到所有參祭者手中,眾人分食祭品。撤饌辭神:讚者宣:“撤饌”執事象徵性移動一下酒爵,讚者宣:“辭神”,眾人行四拜禮。禮成:讚者曰:“禮成,退!”讚者向眾參祭行九十度躬禮,然後所有參祭人員回禮。躬身退後三步。轉身,分別以原路退場。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謝蕪拉著青叔和謝綰之舉著團扇指了指那邊


    眾人祭拜完花神,散開各自玩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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