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精心籌備整整三日之後,陽光明媚,微風輕拂,唐裴身先士卒地率領著隊伍昂首闊步地向前行進。這支隊伍中,除了唐裴之外,還有趙韞和趙旭兄弟二人以及數位德高望重的大人們。他們此番出行乃是要前往那神秘而遙遠的瀛洲之地。


    然而,在這看似團結一心的隊伍裏,其實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不可告人的心思。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湧動,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凶險。從京城到瀛洲路途遙遠,按照正常的行程安排,此次行程至少需要耗費四天時間,如果一路上能夠保持矯健敏捷的步伐,或許三天半也能勉強抵達目的地。


    隨著距離瀛洲越來越近,趙旭果斷地下令讓整個隊伍在前方的驛站稍作休整,以恢複體力並補充給養。眾人紛紛下馬,走進驛站,準備在此留宿一晚。當夜幕緩緩降臨時,萬籟俱寂,唯有明月高懸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一直暗中緊盯著趙旭一舉一動的元柳此時發現了異常情況,他立刻找到了唐裴,並壓低聲音說道:“將軍,我看情況不妙啊!原來真的是太子殿下喬裝打扮出城了。”元柳對於這位太子向來沒有什麽好感,在他眼中,太子整天無所事事,根本就是個不務正業的主


    唐裴聽後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凝重地注視著趙旭離去的方向,然後低聲回應道:“跟上,切莫打草驚蛇。”說罷,他輕點腳尖,身形如同鬼魅般迅速跟了上去,元柳見狀也不敢怠慢,緊跟其後。隻見趙旭走出驛站後,一路小心翼翼地朝著城門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走去,走到樹下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不要亂動!這裏氣氛不對,有人潛伏在此處,而且周圍似乎還隱藏著大量的伏兵。千萬不能靠太近以免暴露行蹤。”唐裴憑借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他一把拉住元柳,兩人借助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尋找了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藏匿起來。他們靜靜地趴在那裏,屏住呼吸,透過朦朧的月光遠遠地觀察著趙旭那邊的動靜。


    沒多久,出來了個異裝打扮的人,和趙旭說了些什麽,然後倆人分頭離開


    “你去跟太子,那人我去!”唐裴目光堅定地看向元柳,語氣果斷而決絕。話音未落,他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目標人物疾奔而去。


    與此同時,元柳也毫不遲疑地轉身向太子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然而,他們要追蹤的那個人極為機敏狡猾,一路上左閃右避、躲躲藏藏。


    唐裴緊緊咬著牙關,腳下生風,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追上對方。終於,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城門。可就在出城後的瞬間,那人身形一閃,竟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唐裴心中暗叫不好,這才發現自己太大意了。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周圍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這些黑衣人個個訓練有素,身手不凡,少說也有六七個。


    唐裴麵色凝重,緩緩抽出腰間佩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他緊皺眉頭,眼神淩厲地掃視著麵前這群不速之客。以一敵眾,形勢對他十分不利,但他並未退縮,心中暗自估量著自己獲勝的可能性——大約隻有六成勝算。


    仔細一看,這些黑衣人身上所著衣物雖是黑色,但在其細節之處卻有著獨特的圖案與紋路,一眼便能瞧出這絕非來自中原之地。


    方才正在進行交易的男子見狀,猛地伸手用力推開麵前的一名黑衣人,雙眉緊皺,目光緊緊盯著同樣以黑布遮麵的唐裴,沉聲喝道:“閣下究竟是誰?我老早就察覺到閣下在暗中跟蹤。不知閣下此舉到底有何意圖!”


    唐裴微微挑起眉毛,嘴角輕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反問道:“閣下又是何人呢?為何要選在這深更半夜之時,如此偷偷摸摸地進行交易?”


    那男子聞言,不禁冷笑出聲,手臂隨意一揮。刹那間,周圍的黑衣人們動作整齊劃一,紛紛飛身而起,手中更是多出了一根根沉重的鐵鏈。隻見他們手腕一抖,那些鐵鏈便如靈蛇般迅速甩出,帶著淩厲的風聲,直直地朝著唐裴抓取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守候在旁的元柳去而複返,他身形如電,瞬間飛掠而至。隻見他手中長劍揮舞,劍光閃爍之間,準確無誤地挑開一隻襲向唐裴的鐵爪。隨後,他穩穩地接住掉落的寶劍,橫劍身前,一臉警惕地護在唐裴身前。


    \"就兩個?哼!殺了他們!\" 男人緊緊地抓著手中那神秘的盒子,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他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之後,身形一展,正欲飛身離開此地。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一塊巨大的石塊如流星般從後方急速飛來,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男人的後脊背。


    隻聽得砰然一聲巨響,男人如遭重擊一般,整個人被強大的衝擊力擊飛數米之遠,最終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悶哼一聲,艱難地回過頭來,隻見唐裴方不知何時竟然來了幫手,而且還是兩男一女。


    \"殺!\" 男人怒目圓睜,狠狠地嗬斥道。隨著他這聲怒吼,周圍那些身著黑衣的殺手們立刻齊聲應和,一個個如同鬼魅般撲向了新來的三人。這些黑衣人的招式淩厲狠辣,每一招都直取要害。尤其是他們手中揮舞著的鐵鉤,更是連著長長的鐵鏈,在空中交錯縱橫,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男人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但由於剛剛遭受重創,身體一時間難以恢複平衡。更糟糕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拿穩手中的盒子,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席卷而來。緊接著,一條銀色的長鞭猶如靈蛇出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住了那個珍貴的盒子,並猛地一拉,瞬間將其奪走。


    唐裴眼神一亮,趁此機會,她身形一閃,朝著男人攻去。隻見她手持短劍,劍法靈動多變,讓男人疲於應對。


    另一邊,新來的兩男一女也毫不畏懼地投入到這場激烈的戰鬥之中,與其他黑衣人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隻見其中一名男子手持長刀,刀法威猛異常,每一刀揮出都帶著淩厲的風聲和致命的威脅,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一舉斬殺。


    而那名女子則身形靈動,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她身姿輕盈,猶如飛燕一般,在交錯縱橫的鐵鏈之間穿梭自如。那些寒氣逼人的鐵爪在她麵前形同虛設,隻見她手中長劍翻飛,輕而易舉地便挑開了一個個凶猛襲來的鐵爪。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發現那個珍貴的盒子竟然已被對方奪去。那男子見狀頓時麵露怒色,眼中閃過一絲凶光,隨即舍棄原來的對手,轉身朝著女子猛撲過去。


    “小心他手背!”一直密切關注著戰局的唐裴急忙出聲警示道。原來這男子手背上竟戴著鋒利無比的鐵爪彎鉤,一旦被其抓住哪怕隻是輕輕一下,必定會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聽到唐裴的提醒,女子心中一驚,但動作卻沒有絲毫慌亂。她腳下輕點,側身避開男子的攻擊,同時揮劍向著男子手背刺去。但由於剛才因為唐裴的呼喊而稍微分神,女子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肩膀被那無情的爪子狠狠抓傷,瞬間撕下一片衣服碎片。隨著衣物的破裂,女子肩膀處的肌膚也隨之袒露出來,潔白如雪的肌膚上赫然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姑娘!”一旁的綠萼眼見女子受傷,毫不猶豫地抬起雙掌迎上男子的掌心。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兩人的內力狠狠地撞擊在一起,強大的衝擊力使得他們各自向後退了一步。綠萼隻覺得自己的手掌一陣發麻,心中暗自驚歎:此人掌上所蘊含的內力竟是如此雄渾,當真不可小覷!


    “不自量力。”男子半分沒有被傷著。


    “小心他們的鐵爪。”柏玄一刀砍掉他們甩來的鐵鏈,幾個鐵爪掉落地上


    遠處山頭上,赫連衛與副將凝望著這邊的戰局。“將軍是欲借他們之手除掉岐西王的人?”“岐西王背著我們進行毒物試驗,暗中抓人,不僅有中原人,亦有我們的人。還妄圖在金礦上分一杯羹。卻又不想讓我們知曉。”赫連衛麵色冷峻,沉聲道,“自以為其試驗之事我們不知,晉王早已知曉他的所作所為,隻是不願做這得罪人的事。日後拿下中原,尚需與岐西合作。故而此事須得讓岐西將注意力放在中原之上。由他們先鬥。”


    “屬下知道,這叫那個……哎呀!我怎麽一時想不起來了呢?”副將一邊撓著頭,一邊苦思冥想。突然他眼睛一亮,大聲喊道:“哦,對了!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赫連衛遠遠地望著那邊的情況,估摸得差不多了,便轉頭向副將示意放信號。隻見副將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用力一拉,一道火光直衝天際。


    另一邊,男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發出的信號,冷哼一聲,果斷下令:“走!”他身後的眾人迅速行動起來,如潮水般快速撤退。


    “別追了!”柏玄伸手攔住正欲追擊的元柳,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問道:“這些是什麽人?連這種鉤子都沒見過。”元柳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鉤子仔細端詳著,疑惑地說:“看這鉤子的樣式和材質,怕是來自岐西的人。”唐裴搖了搖頭,走上前拿過鉤子放在手中輕輕摩挲著,嘴唇緊抿成一條線,思索片刻後說道:“先回去吧,此事暫且按兵不動,等查清楚,目的再做打算。”柏玄則凝視著遠處敵人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時,綠萼突然發出一聲驚呼:“不好!姑娘,你的肩膀發黑了!”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綰庭,隻見她的肩膀處有一團烏黑之色正在蔓延。綰庭輕輕搖了搖頭,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唐裴打斷:“唐將軍,咱們還是先回營再說吧。”紀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於是一行人匆匆往驛站趕去,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果然,當他們來到後門時,焦急萬分的趙澈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一眼便瞧見了受傷歸來的眾人,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呢?”說話間,趙澈趕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綰庭,關切之情溢於言表,那緊皺的眉頭自始至終都未曾舒展開來。


    “輕點,先別問那麽多了,我們先進去再說吧。”柏玄朝著屋內微微示意,接著說道,“你們快些進去,我現在立刻去找四殿下來,具體情況等會兒再細說。”


    待眾人進入房間後,迅速開始對傷者的傷口進行處理。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將毒血成功放出,並仔細地完成了包紮工作。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陣敲門聲響起,原來是唐裴走了進來。隻見他手中拿著一瓶金瘡藥,輕輕放在桌上,解釋道:“父皇聽說太子出行,心中甚是掛念,特意吩咐柏大人跟隨保護。若是遇到危險就讓他出手相助。”


    此刻的趙澈滿心憂慮地望著綰庭,眼中滿是心疼之色。由於剛剛放出了大量毒血,綰庭原本紅潤的唇色此刻已然變得蒼白如紙。而另一邊,綠萼正小心翼翼地端著盛有毒血的盆子從裏間緩緩走出。


    “怎麽樣了。”兩個人迎上去,麵上擔心不假


    “毒血逼出來了。服用了解毒丸。沒事,就是體力不支。休息一會。”綠萼掃了眼唐裴和趙澈,說道


    很快,柏玄和趙韞都來了。


    柏玄看了綠萼,說“我們去旁邊房間談吧。謝姑娘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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