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拋棄任何同胞,我們會堅守每一寸土地,我們會將希望之火傳遞到每一個需要的人手中。


    ······


    (本段可以配合《between world 》或者《?》這兩首歌來食用,?這個是歌名,一般沒點緣分真找不到這首歌)


    2192年4月


    “今天,我們匯聚於此,為了悼念一位重要的人。”


    “他是我最驕傲的學生,大家最可靠的戰友,遺忘者最信任的領袖。”


    “盡管做出了諸多努力,但是為期半年的搜索仍舊沒有帶來任何好消息。”


    “我們所找到的隻有機體殘骸和幾具同胞的遺體。”


    “所以我不得不遺憾地宣布······”


    “我們的領袖——渡邊······”


    “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但是······”


    陰翳的天空上傳來一聲雷鳴,男子渾厚的聲音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自此響起。


    “我們的抗爭不會就此結束!


    “抗爭當然會繼續,抗爭總是如此。”


    “一個人離去就會有另一個人接力,直到取得勝利,直到將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抓到手。”


    紀念碑下,巴拉德低沉肅穆的嗓音帶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情緒。


    “在我剛認識渡邊時,那還是帕彌什尚未爆發的黃金年代。他也隻是一個孩子,一個隨處可見的孩子。”


    “我問他以後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他說自己還沒有想好,因為他還不知道未來是怎樣,自己長大後又是怎樣。”


    “而當我再次遇見他時,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不再是黃金時代的那個他。”


    “他說為了戰勝災難,拯救他人,他必須成為另一種人。”


    “我一開始以為是在他母親犧牲後,在帕彌什爆發後,他放棄了原本的夢想選擇成為一名士兵。”


    “但,我逐漸意識到他所說的並非如此。”


    “士兵,構造體,領袖?不,這些都不是渡邊想要說的。”


    “他想要告訴我的是,是成為一個更好的人,成為自己所能成為的最好的人。”


    “成為······”


    漆黑的雲層被閃電撕裂,從撕裂的傷口中,積蓄已久的暴雨傾盆而下。


    雨水撲在所有人身上,浸透衣衫,打濕頭發。


    無一人出聲,無一人離場。


    “成為能為被忽視者發聲的人!成為能被保護弱者的人!成為能和不合理抗爭的人!”


    “渡邊是在抗爭中犧牲的,他成為了他想成為的人,他成為了那個最好的人。”


    雷聲滾滾蓋不住巴拉德鏗鏘有力的嗓音,在場每個人心中的怒火也不會被區區雨水澆滅。


    “渡邊帶領我們開始了這場戰爭,他讓我們從失去一切盜用擁有了一切。”


    “他將公正帶回這個世界,告訴所有幸存者,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並非隻有欺騙,廝殺與你死我活。”


    “互助,友愛與共度難關依然可以在這片廢墟上散發應有的光彩。”


    “我們不會拋棄任何同胞,我們會堅守每一寸土地,我們會將希望之火傳遞到每一個需要的人手中。”


    “空中花園上的逃兵以為消滅了渡邊的肉體就能澆滅這團火焰?”


    巴拉德將拳頭攥緊放在胸前。


    “他們錯了!這團火焰不會因為犧牲而熄滅,每一個英魂都將化為柴薪將這把火燒得更旺。去溫暖去喚醒那些因為壓迫而變得麻木的同胞。”


    “空中花園認為武力鎮壓就能平息反抗的星火?”


    “他們又錯了,我們堅守至今從未懼怕流血犧牲,那些逃兵的威脅又怎麽可能阻止我們打破枷鎖?”


    “我們尊重真正戰鬥的人,而空中花園仍在欺壓它的戰士,不得人心的政權又怎麽可能取得勝利?”


    站在高台上,巴拉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反抗或許意味著死亡,但不反抗就意味著從未活過。”


    “我們已經解放了本該屬於遺忘者的區域,但我們就要止步於此嗎?”


    “看看這座紀念碑吧,在黃金時代這是紀念統一的象征。”


    “今天我們重新回到這裏,為犧牲的領袖與同胞獻上悼念。”


    “但是他們最需要的是這個嗎?”


    “不!”


    “最好的紀念方式是完成他們未竟的事業,替他們見證他們想要見證的未來。”


    巴拉德舉起手臂,將落下的雨水擊碎,激昂的聲音響徹整片紀念廣場。


    “同胞們,現在保育區中仍有受壓迫的靈魂等待解放。”


    “大家也清楚,參與今天這場悼念會的並非遺忘者全員,可靠的戰友們正在前線堅守,防備可能的襲擊。”


    “所以今天這場悼念會不隻是一場追憶,更是瞄準未來的動員!”


    “讓我們把犧牲化為前進的動力,去打破那些腐朽壓迫的枷鎖!”


    “將公理帶回世界!將尊嚴還交給每一個人!”


    “請大家記住,這場抗爭對於雙方來說隻有兩個結果——勝利或者死亡。”


    “如果一定要讓我們選擇結果的話······”


    “那我們必將勝利,完全勝利!”


    遺忘者們:“勝利!勝利!勝利!”


    隨著話音落下,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徹天際,陰雲似乎也要被聲浪震碎。


    巴拉德抬頭看向天空,暴雨依舊,看來還要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巴拉德內心想著‘又是這種天氣啊······’


    思緒被不斷打落下的雨珠帶回了從前。


    ······


    (這段可以配合《sacred y secret ce》這首歌食用)


    世界政府國家公墓4:00pm


    ?:“鶴子,我又來看你了。”


    男人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淺藍的眼眸似乎倒映著已經不在的身影。


    墓碑的樣式很簡潔,隻有名字,生卒年這樣簡短的信息以及一句墓誌銘。


    她與戰亂一起長眠於此,將和平作為禮物帶給世人。


    渡邊:“嗯,父親。”


    男孩將手中的花束也放在了墓碑前,用隨身攜帶的手帕拭去墓碑上的落葉。


    ???:“信還有渡邊,你們已經到了啊,看來這次是我來晚了。”


    高大的身影從小路的另一頭走來,對於渡邊而言,如果要從聚少離多的父母外挑選出一個最熟悉最信任的人,那這個人必然是巴拉德。


    盡管有時候對方會用對孩童而言堪稱苛刻的要求來訓練自己,但其身姿與氣場一直是渡邊憧憬的目標。


    渡邊:“巴拉德叔叔!”


    巴拉德閉上雙眼無奈地說道:“要叫教官。”


    巴拉德重新睜開雙眼,神色溫柔地看著渡邊:“不過今天可以例外。”


    巴拉德將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這時他才注意到除了他以外還有三束告慰的花束正擺在墓碑上。


    巴拉德:“這束花是?”


    他用求證的眼神看向信。


    信:“是漢斯老師的······聽公墓的管理人員說,其實他也每年都會來,隻不過和我們刻意錯開了。”


    巴拉德:“你和鶴子都是他最看好的學生,你們能認識也是經過了他的介紹。”


    巴拉德:“在戰爭結束前夕,發生了那樣的誤判,導致鶴子所在隊伍的全滅。”


    巴拉德:“恐怕對這件事的悔恨到現在都還糾纏著他。”


    信:“戰爭就是這樣······這不是找到責任人就能平息的傷痕,由戰爭撕開的傷口隻能用和平來平息。”


    信:“我其實很早就想通了,但是老師他······這大概就是打了一輩子仗的人的通病吧。”


    信露出了微笑。


    信:“好在,我們終於贏得了和平,有足夠的時間來愈合傷口。”


    巴拉德:“······”


    信:“怎麽欲言又止的樣子?”


    巴拉德:“其實······”


    信:“等等,如果是你們安全情報局的保密事項,我就不聽了。”


    巴拉德閉上雙眼回答道:“算不上什麽保密事項,畢竟在阿諾德用他的嗓門和議長大吵一架後,就連樓下的環保與衛生部門都聽到了。”


    巴拉德:“估計也就你們這些太空軍還沒有聽說。”


    巴拉德罕見地用上了有些無奈和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信笑著回複道:“你每次提到阿諾德中將都是這樣,他好歹是你的上司,但看起來你卻並不怎麽尊重他。”


    巴拉德:“他在安全情報局完成的那些功績我很敬佩,但也止步於此了。”


    巴拉德:“私底下,我實在無法對一個能在辦公室堂而皇之打開鯡魚罐頭的人敬佩起來,就算他事後解釋那隻是為了和漢斯還有特裏爾德議長開個玩笑也不行。”


    巴拉德:“唉······還記得上次和你提過的軍事支出第六次縮減提案嗎?”


    信:“雖然太空軍的預算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是聽說陸軍那邊裁得厲害。”


    信:“畢竟在最後一次聯合憲章修正後,各國都釋出了大部分軍事指揮權。”


    信:“我們在地球上已經沒有外敵需要防備,也不再需要維持那麽多以國家體量為假想敵的軍隊。”


    信:“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提案通過,今年還有人堅持反對?”


    巴拉德:“與其說是反對,不如說是修改得麵目全非,某種意義上已經不能算軍費削減預案了。”


    巴拉德:“特裏爾德議長在議會上提出了‘雇傭製’的方案,將部分武裝列為可雇傭單位。”


    信:“如果這個議案被通過的話······”


    ······


    (這段建議配合播放《anticipation》食用)


    ??:“如果這個議案被通過的話,那些財閥和經濟體就有了染指世界政府暴力機關的機會。”


    ??:“特裏爾德,你這次的提案到底又在打什麽主意?”


    特裏爾德:“漢斯?我還以為你今天會去掃墓呢。”


    漢斯:“早上提前去過了,畢竟上午有這場‘世界政府常務會議’。”


    漢斯:“給,新眼鏡。路上遇見了你的秘書,順便給你帶過來了。”


    身穿指揮服的男人將手中的眼鏡遞了過去。


    特裏爾德:“我正需要這個。”


    對方將臉上被打得缺了半邊的舊眼鏡換下。


    特裏爾德笑著說道:“呼······來的時候還沒怎麽想,這下總算能看清台階了。”


    特裏爾德閉上雙眼無奈地說著:“阿諾德······明明提前和他通過氣,這一拳下手還這麽狠。我還專門挑了他一般隻會通過投影參加的常務會議,沒想到他這次會一反常態直接本人出席。”


    特裏爾德睜開雙眼看向漢斯。


    特裏爾德:“不愧是被稱作‘獵犬’的安全情報局長,嗅覺真敏銳。”


    漢斯幸災樂禍地閉上雙眼回複道:“自作自受,你明知道阿諾德最討厭的是哪些人。”


    漢斯再次睜開雙眼看向特裏爾德。


    漢斯:“這麽光明正大地提出一個完全偏向他們的議案······你應該慶幸安保反應快,否則被打壞的可能就不止是眼鏡了。”


    特裏爾德開玩笑著回到:“作為議長,我可不能頂著淤青出現在早間新聞上,得預約醫療聯合體消腫才行。”


    特裏爾德:“先走了。”


    漢斯:“站住,別想把我的問題含混過去。”


    漢斯:“這裏沒有其他人,你盡可以把你那些小心思說出來,老狐狸。”


    漢斯:“從聯合政府成立前我們就在共事了,我清楚你擺在紙麵上的從來都不會是你的真實的目的。”


    特裏爾德:“那你有何必刨根問底呢······”


    特裏爾德:“其實也沒有什麽太過深遠的理由,隻不過我們需要錢,很多的錢。”


    第一人世界政府議長尷尬地笑了笑,似乎是為了避免窘迫,他轉頭看向為了紀念統一而建造的巨大雕塑。


    特裏爾德:“產業停滯,信念動搖,戰爭泥潭。”


    特裏爾德:“這三者中有任何一者的出現都會讓原本團結的局麵出現裂痕。”


    特裏爾德:“而世界政府承載的是名為‘全人類’的大湖,任何一道細微的裂縫都有可能讓這座大壩崩潰。”


    特裏爾德:“多米尼克和科學理事會解決了信念的問題,當全球最聰明的頭腦齊聚一堂為人類實現一個又一個奇跡時,他們提出的理念方向就將深入人心,如鋼鐵般不可動搖。”


    特裏爾德:“而經過軍部十數年的和平行動,極端思想與極端分子已經完全失去了破壞的手段與生存的土壤,這讓我們擺脫了戰爭的的泥潭。”


    特裏爾德:“但是漢斯,我們統一了理念,統一了力量,卻還沒有統一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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