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嘶!”


    李紅袖和宋甜兒,雙雙倒吸一口涼氣。


    看到一向沉穩的紅袖竟和甜兒一般吃驚,楚留香好笑道:“佛家裏菩薩無形無相,想來神官時而化男幻女,也不是什麽很出奇的事。”


    雖然難以置信,可『風師』的身份已經很明了了。


    畫麵重心轉回至之前的昏暗甬道中,方才溫柔如水的男聲,再次提問道:“莫非……這位就是地師大人?”


    也正是此時,眾人才看清了這道溫柔的聲音來自於誰。


    看起來不過少年身形,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白衣道人的打扮,可脖頸處卻纏了一層又一層白色的繃布。


    這樣熟悉的打扮!


    這人是……他?!


    陸小鳳驚訝之下,無意識的抬起下巴,腦袋不自覺的向後仰去,“推金殿,執劍悅神武!”


    “萬人誅心一人贖。”無情眉目微沉,緊跟著複述道,“陷無間,聲名全不複。”


    “此道不改花滿路。”沈浪也認出了此人是誰,恍然道:“是那位名叫『謝憐』的畫中人。”


    白愁飛並不覺得有什麽可吃驚的,“他們都是神官,自然是有可能彼此認識的。”


    更甚者,人世間官官相護,天庭上的神與神,難不成就能做到弊絕風清?


    嗬,別開玩笑了。


    沒聽明白白愁飛言下之意的王小石,一臉澄明誠懇的應道:“對哦!他們都是天官賜福小世界裏的神官,當然有可能會一起出現。”


    甚至還開始期待道:“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其他人……哦,不,其他神呢。”


    無情的視線在白愁飛和王小石身上轉了一圈,暗忖道:‘金風細雨樓的蘇樓主,忽然結交了兩個性情迥異的義弟,也不知是好是壞……’


    玉璧上的那位性格……不拘小節的『風師』,聽到『謝憐』的話,肯定了對方的猜測,“就是他了,你之前也見過的。”


    『謝憐』不解,他可不曾記得自己見過『地師』,一時間疑惑道:“我見過嗎?”


    “見過的。”


    隨著『風師』肯定的回複,玉璧上畫麵中竟然出現了他的女相。


    水靈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一條白玉腰帶嘞的人身材凹凸有致,手裏揮舞的的拂塵,搖擺活潑的像個白毛的小狗一般。


    美貌女道人打扮的『風師娘娘』,正衝著『謝憐』招呼道:“太子殿下好啊~”


    除此之外,『風師娘娘』身邊還站著位冷若冰霜的黑衣女道。


    “咳!咳!咳!”追命感覺自己好像和這題有些八字不合,不然怎麽三番五次的被口水嗆到,“那個黑衣女道是『地師』?!”


    抹了把額頭上壓根兒不存在的冷汗,追命顫了顫嘴唇,艱澀道:“這就他嘴裏的‘不認識’?這就是‘我沒有穿成這樣到處亂跑的朋友’?!”


    嘴裏百般拒絕,實際上樂在其中?!


    陸小鳳卻在驚訝之下哈哈笑了出來,“李兄說的果然不錯,『風師』與『地師』的關係好的不得了!”


    而後神情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身旁的花滿樓,道:“我的好友很多,可花滿樓你絕對是最為重要的其中一個。所以……”


    花滿樓想也不想的將手擋在兩人中間,拒絕道:“你若想穿姑娘家的衣裳,我定然讓布莊的錢掌櫃,給你準備好上百套不重樣的讓你替換。除此之外,恕不奉陪。”


    陸小鳳聽了後,像是抓住了花滿樓什麽把柄一般,大聲指責道:“好你個花滿樓,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你我的情義,居然還比不上『風師』、『地師』?!”


    花滿樓側頭,坦然微笑道:“既如此,百花樓後院藏的那壇子百花釀,我還是讓別人喝了吧。”


    陸小鳳悻悻的摸了摸胡子,聲音虛了下來,“也不用吧……我也不是很想穿羅裙……”


    玉璧外的陸小鳳難得吃癟,玉璧上的那位『地師』也一時不慎被『風師』抓住了機會大肆嘲笑。


    仍舊是那副好笑的女裝打扮,『風師』將重傷的好友背在背上,話裏話外是掩飾都懶得掩飾的調侃。


    “我說明兄啊,你不是說你很能打的嗎?”


    見『地師』側過頭去不停,他還轉過頭來繼續,道:“半月關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短短幾天就被打成這樣啦?你說給我聽聽……”


    “閉嘴!”


    走在一旁的『謝憐』,聽到兩位神官毫不見外的對話,微笑的心想,‘這種嘴貧的說話方式,果然是好朋友。’


    就像,之前他見到兩位的女相時一般。


    『地師女相』冷言製止住樂到沒邊的『風師娘娘』,“說完沒,說完就走了。”


    一個要走,另一個偏偏不要。


    『風師娘娘』恃寵而驕,撇著嘴嬌哼的拒絕道:“你急什麽,你急我偏要說。”


    白愁飛嫌惡的看著玉璧,雙手抱臂道:“惡心死了。好歹是個神官,這個『風師』不會隻是會女裝吧?”


    “風來!”


    白愁飛話才剛剛說完,話音都尚未落地,就見畫麵中的『風師』一紙風師扇扇下。


    狂風乍起,塵煙大作!


    白愁飛麵色難看的咽下嘴裏更多難聽的話,沉默了三晌,才硬撐著道:“還不算太無用。”


    畫麵在『風師』尷尬的“不扇了,不扇了……”中,漸漸黑沉了下去。


    就在眾人以為觀影要告一段落時,玉璧青光一閃,響起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


    說它熟悉,是因為眾人剛剛才聽過這道聲音——正是來自『風師』。


    說它陌生,則是因為……響起的這道聲音實在太過悲愴慘烈,丁點兒沒有剛才見到的那般開朗恣意。


    上官海棠握著折扇的手,不覺一緊,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視頻傳輸門:【師青玄在那一天,失去了唯一的哥哥和摯友】-嗶)


    “明兄,明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瘋狂道歉的背後,是『風師』崩潰的哭聲,“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是我的錯!”


    “我哥他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我哥他瘋了。”


    “他瘋了,你看到沒有!我……”泣不成聲的『風師』,半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哽咽的重複道:“明兄,對不起!”


    李尋歡耳朵微動,聽到熟悉的稱呼後心下一沉,“明兄?『風師』道歉的這人,是『地師』?!”


    得出結論後,李尋歡不免有些難以置信,“他們不是好友嗎?是出了什麽事?”


    他很難想象當初如此要好多錢朋友,居然眨眼間便割袍斷義。


    說割袍斷義還是委婉的,這字字泣血的“對不起”,分明是有深仇大恨……


    蘇夢枕的臉色並未比李尋歡好看多少,“而且此事還牽扯到了『風師』的兄長,我記得我們之前曾猜測過,『風師』的兄長是——”


    “『水師無渡』”


    蘇夢枕尋聲看去,隻見雷純修眉美目如楊柳含煙般坐在那裏。


    見他看過去,也未改了神色,眼中的秋水一如往故。


    蘇夢枕頓了下,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隻淡淡的點點頭道:“不錯,『風師青玄』的兄長,正是『水師無渡』。”


    “那『水師』做什麽了?”王小石不解的看向大哥,“『風師』為何說他哥瘋了?”


    無情堅實有力的手指,在案幾上點了又點,發出暗沉的聲音,“隻怕『水師』所做的事,正是引起這對昔日好友反目的源頭。”


    玉璧上,『風師』的哭聲愈發引人不安,總感覺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


    隻能說,不愧是四大名捕之首,無情的預感準極了。


    “噗呲——”


    暗沉的撕裂聲響起,像是徒手拽掉了什麽東西。


    隨後,便是『風師』悲痛欲絕的哭喊聲,“啊!!!!!不!!!明兄!!!!哥!!!!!!”


    『地師』冷淡卻暗藏憤恨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你叫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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