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都念完了,大捕頭手裏的名字也羅列了許多,我們接下來呢?”


    雖是問句,可熊貓兒目光四轉,語氣盡是飛揚,哪裏有被為難到的意思。


    此時,無情也將手裏寫好的稿紙抬起來,給眾人一覽。


    隻見宣紙上,無情用非真非草的字跡寫下:


    曉星塵


    宋子琛


    斂芳尊 金光


    澤蕪君 藍曦臣


    藍思追 溫


    含光君 藍忘機 藍湛


    夷陵老祖 魏無羨 魏嬰


    花滿樓看著那張殘缺不全的名單,又看陸小鳳眼中滿是惋惜,他微微一笑,安慰道:“無妨,既已有枝幹,剩下的不過是些細枝末節罷了。我們再一一將其補全就是了。”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陸小鳳聽到耳朵裏,身上仿佛注滿了力量。


    無情用筆在最後兩列的名單前勾了一下,“名、字、號,這兩位盡皆已有了,倒是省了我們許多心思。”


    熊貓兒撓了撓頭,“那藍忘機、藍湛,魏無羨、魏嬰,哪個是名,哪個是字呢?”


    “自先秦以來,便多是以單字為名。”雖然無情自己名為盛崖餘,並非遵循單字取名的規則,但他仍是在“藍湛”、“魏嬰”處做了個小標記。


    上官海棠師承無痕公子門下,對詩書禮易、醫卜星相皆有所涉獵,也點頭道:“大捕頭所言不錯,而且視頻有一幕,江夫人對夷陵老祖的稱呼,便是魏嬰。也符合長者稱其名、同輩呼其字的習慣。”


    陸小鳳伸手摸了摸神似眉毛的胡子,“既然如此,那『藍曦臣』就必然是澤蕪君的字咯?可惜視頻裏沒直說出他的名來。”


    “世家取名都有規律,藍湛取水字旁,澤蕪君必然也是。”譬如他家的幾位兄長也都以“滿”字為名。


    追命忍不住蹙眉,“以水為旁的字何其多,我們哪裏分的清楚是哪個字。”


    “滂洋洋而四施兮,蓊湛湛而弗上。”上官海棠幾乎是大海撈針般開始猜測,“難不成是叫藍滂?”


    李尋歡以拳抵嘴笑了下,也開始胡鬧猜測起來, “淙琤穀湖光湛不流,嵌竇亦潛注。我看不如叫藍淙?”


    沈浪無奈的搖搖頭,“萬界觀影是讓我們回答他們的名字,又不是讓我們給玉璧中人取名,你們別胡亂猜測了。”


    李尋歡俏皮的眨了下碧綠色的眼睛,英俊的麵龐凸顯出一股活力來,“不過是勉力一試罷了。”


    林詩音看著還有心情開玩笑的表哥,一時些氣急,“表哥也真是的!”


    旁邊的丫鬟同仇敵愾道:“表小姐為二少爺緊張的飯也吃不下,二少爺倒好,一點也不為表小姐著想。都快到婚期了,二少爺還不急著想辦法回……”


    “別說了。”聽到婚期二字,林詩音羞的臉頰通紅,趕快止住丫鬟的話,“表哥安全無事就好。”


    這一打岔,雖然林詩音還是為李尋歡的處境擔憂,可她緊緊攥在一起的手指,卻放鬆了許多。


    天幕上的李尋歡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癢,忍了又忍,才止住打噴嚏的欲望。


    朱七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些人到底叫什麽名、什麽字,“我看啊,我們不如就用詩裏的這些字,胡亂湊幾個答案算了吧。”


    這絕非做題的答法,可除此之外他們也別無他法。


    無情的筆頓了又頓,始終無法寫下一筆,索性將手中的筆交由身旁的追命,“你來。”


    “我來?!”追命看著甩鍋的大師兄,頓感晴天霹靂。


    可看無情一臉義正言辭、大公無私、蒼白冷雋的臉,把嘴裏的國粹咽了下去,“我來……就我來。”


    追命的字就像他這人,存字之梗概,損隸之規矩,縱任奔逸,赴速急就。


    在“曉星塵”、“宋子琛”旁邊狂放而書,“明月清風”、“傲雪淩霜”。


    冷血有些無語的看著三師兄,“這也行?!”


    追命頗為得意的提起筆,“為何不行?這兩個詞多好。”


    冷血嘴皮子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麽。心想,‘詞是好,可再好的詞,也改變不了他這是把原詩直接抄下來了啊。’


    這還沒完,追命又在藍思追旁寫下“藍茶”,口中肯定的說道:“君子如蘭茶未滿,肯定不是叫藍茶,就是叫藍滿。含光君是他長輩,長輩用了水字做旁,他肯定就不是叫藍滿。”


    分析的有理有據,楚留香聽在耳朵裏,都覺得確實如此,藍思追非叫藍茶不可。


    追命繼續在空白處落筆。


    李紅袖看追命居然還沒寫完,有些好奇的探出頭來,“江澄,江晚吟,三毒聖手。三捕頭,這仿佛沒在詩句裏吧?”


    追命自有自的道理,“紅袖姑娘,你不懂。我這叫廣撒網、多捕魚,多寫點兒,也好多蒙對些分數。”


    李紅袖扯了扯嘴角,“這……樣啊……”


    追命還想繼續落筆,筆杆子卻被無情抽走了。


    無情看著不明所以的追命,無奈道:“好了,文不對題,多寫無用。”


    追命悻悻的揉了揉鼻子,沒敢把筆杆子搶回來。


    無情揉了揉額角,放棄了和手裏的名單死磕,“我們還是直接答題吧。”


    段天涯是個很喜歡為他人考慮的人,勸說無情將追命的添筆保留,“錯處不得分卻也不扣分,不如將三捕頭的答案一起提交,萬一有幸蒙中了,也或許可能啊。”


    無情自然無不可,直接將追命的終稿提交給了玉璧。


    玉璧青光一閃,卻沒直接顯露出分數來,而是化作了一行字。


    【考生超綱提交答案,特獎勵世家名錄。】


    “喔!”追命本也是抱著僥幸而已,結果居然真的有用!


    玉璧上先是出現了一段對答:


    “魏嬰。”


    “在。”


    “我問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種東西?”


    “不是。”


    “為何不是?如何區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清河聶氏先祖所操何業?”


    “屠夫。”


    “蘭陵金氏家徽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興家族而衰門派第一人為何者?”


    “岐山溫氏先祖,溫卯。”


    尚且年少的聲音一字一句、對答如流。


    聲音沒去後,光芒湧動,一輪烈陽冉冉升起。


    玉璧上,金底鐫字寫道:


    【岐山溫氏——(曾經)仙門世家五大家族之首,先祖溫卯(滅門派、興家族第一人)。】


    【家紋:太陽(意喻:與日爭輝,與日同壽)】


    【溫若寒 溫旭 溫晁 溫情 溫寧】


    隨著名字的出現,玉璧上顯露出五道身著溫氏炎陽服的身影。


    奇怪的是,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在即將出現的時候,又被隱去,沒能見到真容。


    太陽落下後,一朵白牡丹盛放在玉璧中央。同樣的金底鐫字,寫道:


    【蘭陵金氏——仙門世家四大家族之一,先祖為皇室子弟出身。】


    【家徽:金星雪浪牡丹紋。(直係子弟額中點朱砂,寓意:啟智明誌,朱光耀世)。】


    【金淩 金光瑤 金子軒 金光善】


    四道氣質不一,卻同樣胸前繡有金星雪浪,額間點有朱砂的男子出現在玉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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