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元朗,哪怕這大梁郡主是外來的貴女但身份和元朗比還是天壤之別的,當眾譏諷皇太子,難怪能和元勝走到一塊。


    元朗卻沒有生氣她對自己的態度,本是自己對她不住,在她麵前他壓根拾不起皇太子的氣勢,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選誰不行,偏偏選了與自己關係最親近的兄弟。原本他還以為她是故意氣他,誰承想人家二人假戲真做,好的天崩地裂了,讓他難免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元勝適時的把瓊嬅拽到了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元朗:“父汗既說要再議此事,還請皇太子殿下成人之美多多美言幾句,臣弟和郡主自當牢記殿下的恩德。”


    見兩人手牽手大步的揚長而去,元朗這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難過,一旁的元明和元朔見沒戲看了便也告辭離去了,留下元朗一人站在原地發呆,蒲察氏曾經告訴過他,要想坐上那至尊之位總歸是要習慣孤獨的,如今兄弟和心儀的女子都離他而去了,他已成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雖說金王明顯不願放元勝離京,但元勝去意已決,回到王府之後便開始著手收拾打理細碎的事物,瓊嬅作為未來的王府主母自然是主持一切,他們二人一個主內一個之外,不到一日的功夫便將王府和禦龍山莊兩處的瑣事都打點妥當,隻等金王令下,立即離京。兩天之後,他們沒等到宮中傳旨,反而是收到了東宮的旨意,說皇太子染疾,需幾個王爺輪流侍疾。


    要說這東宮是最不缺女眷的了,何時輪到王爺們侍疾了,元勝和瓊嬅不得不懷疑這是元朗想出來拖住他們的辦法,但元勝離京對元朗並沒有多大的壞處,何必出這樣的主意呢?


    等元勝到了東宮才知道,這元朗是真的得了急病,一夜之間身上便起滿了紅疹,人也高燒不退,已經迷迷糊糊不能起身了,宮裏的太醫束手無策隻得如實上報給金王和蒲察氏,這才讓幾個皇子們都來侍疾,順便一起出出主意,金王作為皇帝自然不會親自來到東宮,而那蒲察氏守在元朗身邊,愛子心切,寸步不離,看著幾乎要昏迷的元朗急的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幾歲,見幾個皇子都來了,強撐著精神吩咐他們要幫著金王分擔元朗平時的事務,萬不能讓朝堂上因為皇太子病了而出了什麽岔子。


    因都不知道元朗這病究竟是怎麽回事也不知會不會過人,所以幾個皇子來是來了,但都離得遠遠的,元明和元朔更是連內殿的門都沒進,蒲察氏也沒心思在這種事上生氣,隻看向元勝問道:“本宮聽說那大梁郡主先前病危,是找了一個江湖遊醫醫好的,那遊醫可還在大都?”


    元勝微微皺眉,話裏卻不帶任何感情:“回皇後娘娘的話,江湖遊醫遊曆四方,行蹤飄忽不定,兒臣不知那人是否還在大都。”


    “那先前是如何尋到此人的?”蒲察氏追問道,能醫好雪中醉的人不是凡人,隻要能找到那人,肯定能醫好元朗的怪病。


    “郡主性命堪虞之時,是大梁的關將軍千方百計的找到了此人,至於在哪裏又是如何尋到的兒臣也不知。”元勝說的是實話,那呼延康是關翊找來的,他並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那就立刻召大梁將軍來東宮,本宮要親自下旨要他去尋那大夫。”蒲察氏說道。


    元勝不動聲色的抬頭看了蒲察氏一眼:“皇後娘娘,那關將軍是大梁的大將軍,一直駐紮在淮州,要想調動他,可不是一道皇後的懿旨就行的。”


    蒲察氏一愣,是了,關翊是大梁的將軍,給他們大梁郡主跑前跑後的自然是應該的,可人家和大金毫無關係,更不會聽從她的吩咐。


    “你的意思是,讓那郡主去辦這件事?”蒲察氏多少有些不情願的問道。


    元勝心中暗自冷笑,隨即低下了頭:“郡主的性子皇後娘娘也了解,怕是不會插手這件事。”


    蒲察氏心裏明白,她多番難為瓊嬅,兩人的梁子早就結下了,估計這老五和那郡主對先前走水中毒一事早已心知肚明,隻是未捅破窗戶紙罷了,如今又豈會幫忙去尋那個江湖遊醫呢?


    “那要如何?要本宮求陛下下旨?”


    元勝不語,他不是不想幫元朗,而是真的幫不上,他和瓊嬅自己的事情還一大堆,哪有功夫去找呼延康?


    此時後頭的元明上前一步說道:“這宮中能和關將軍說上話的不止郡主一人,皇後娘娘何不問問趙妃?趙妃是大梁的公主,說話的份量怕是比郡主還要重上幾分。”


    蒲察氏眼睛一亮,說得對,她怎麽把趙悅給忘了,趙悅作為大梁的公主,對臣子發號施令是最平常的事了,自己何必非要去求瓊嬅那丫頭。


    蒲察氏立刻起身回宮,親自去找趙悅,命幾個皇子都留守在東宮以備不時之需,幾個皇子都怕傳了病,待蒲察氏離開之後都迅速的離開了元朗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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