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認識我汪瑾軒的都出來。”


    汪瑾軒這一聲高呼,中氣十足,聲音在西廠門前的街道上回蕩開來。


    片刻之後,隻見從西廠內魚貫走出慕容複、劉喜以及汪直的心腹西廠八虎等人。


    場麵烏央烏央的,把門口守衛的都要嚇傻了。


    汪瑾軒看著眼前這陣仗,心中也是一暖,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抱拳道。


    “諸位大人,好久不見啊。”


    劉喜站在人群之中,眼神不經意間瞥見汪瑾軒的身影。


    那一瞬間,他的眼眸之中驟亮,一抹難以掩飾的喜色瞬間在他那張略顯陰鷙的臉上蔓延開來。


    隻見他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口中欣喜地高呼道。


    “瑾軒回來了,可讓咱家好好看看。”


    話語間,那激動的情緒仿佛要破體而出。


    他幾步便來到汪瑾軒身前,幹枯且布滿青筋的手緩緩抬起,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又滿含關切的意味,輕輕搭在了汪瑾軒的肩頭,而後緩緩遊移,似是在細細感知著什麽。


    片刻之後,劉喜敏銳地察覺到汪瑾軒體內氣血充盈,猶如奔騰不息的江河,洶湧而澎湃,那蓬勃的生命力隔著衣衫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


    然而,在這同時,他也驚覺曾經那股熟悉的移花接木的獨特內力氣息,如今在汪瑾軒體內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存在過一般。


    一絲失落之情悄然在劉喜心底泛起,猶如平靜湖麵上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往昔汪瑾軒憑借移花接木功法所展現出的實力的懷念,又有對如今這一變化的些許悵惘。


    但這失落僅僅是一閃而過,劉喜畢竟是在這宮廷權力爭鬥的漩渦中摸爬滾打多年之人,他的思緒迅速轉換。


    他深知,如今汪瑾軒所修煉的乃是葵花老祖改良後的葵花寶典。


    此等功法雖修煉之路極為艱辛,且需忍受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與折磨,但一旦修煉有成,其威力和所能達到的境界絕非那僅僅依靠吸取他人功力來提升自己的移花接木所能比擬。


    慕容複幾步上前,帶著一絲親切與熟稔,抬手輕輕拍了拍汪瑾軒的肩膀,說道。


    “汪兄回京城了怎麽不來西廠?”


    汪瑾軒嘴角微微一撇,帶著些許無奈與調侃的意味,努努嘴,眼神直直地指向剛剛那個守衛,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滿。


    “慕容兄,你瞧瞧,就是這位仁兄,恪盡職守得很呐,他不讓我進門。


    我本想著早早來與諸位相聚,誰料被阻攔在此,實在是有些尷尬。”


    慕容複順著汪瑾軒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守衛難掩此刻的緊張與惶恐。


    他的臉龐因緊張而微微泛紅,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點點晶光。


    眼睛不時地偷瞄著慕容複與汪瑾軒這邊,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著手中的兵器,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千戶大人,魏督主交代過閑雜人等不許隨意進入西廠。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慕容複麵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是拿魏忠賢壓我?”


    那守衛聽聞,身軀猛地一震,臉上的惶恐之色愈發濃烈,急忙辯解道。


    “千戶大人,小的絕無此意,隻是督主之命,小的不敢違抗,還望大人恕罪。”


    慕容複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汪瑾軒,臉上又恢複了些許笑意。


    “汪兄,莫要與這不懂事的守衛計較,咱們且先進去再敘。”


    慕容複聽聞汪瑾軒之言,微微一怔,疑惑道。


    “汪兄,這是何意?有何事不能入內詳談?”


    汪瑾軒神色凝重,緩緩說道。


    “慕容兄,此事幹係重大,且不宜張揚。


    我本想入內與諸位細細商討,可如今這情形,我也不便多留。


    慕容兄,我來的目的就是來尋求大家幫助的,你們既然出來了。


    我也就不進去了。”


    劉喜見汪瑾軒如此慎重,趕忙湊上前去,急切地說道。


    “瑾軒,你且放心與咱家講,不管何事,咱家定當全力相助。”


    汪瑾軒微微側身,靠近劉喜,壓低聲音,將心中謀劃緩緩道出。


    隻見劉喜淡定的說。


    “瑾軒,你這就見外了。咱家這就跟你走。”


    劉喜、慕容複與西廠八虎毫不猶豫地應下了汪瑾軒的請求,他們深知此事雖險,卻也有著保護汪瑾軒的心思在。


    眾人匆匆轉身回入西廠,腳步聲在廊道中回響,透著一種決然。


    不多時,隻見他們十人皆背著行囊,手中還提著些物件,身後跟著幾個心腹之人,步伐匆匆地來到門口。


    劉喜上前一步,將一封信遞到守衛手中,眼神平靜卻不容置疑。


    那守衛滿心疑惑,卻因之前的經曆,不敢有絲毫多言,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汪瑾軒的引領下漸行漸遠。


    待眾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守衛才回過神來,仔細端詳手中的信件。


    當他看清是辭職信時,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


    他實在想不通,這些在西廠位高權重的人物為何會突然做出如此決定。


    他在原地呆立許久,心中的困惑如亂麻般糾結纏繞,卻無人能解。


    而此時的汪瑾軒一行,已快步遠離西廠。


    劉喜緊走幾步,與汪瑾軒並肩而行,輕聲說道。


    “瑾軒啊,我們這些人可是都跟著你幹了。


    但是你舅舅曹督主不會直接將我們滅口吧?”


    汪瑾軒回道。


    “大檔頭放心,現在東廠是小子我說了算,我舅舅在宮裏出不來。


    對了,傳國玉璽丟失,你們怎麽沒被召進宮?”


    劉喜笑了笑道。


    “魏忠賢現在是看我們來氣還殺不掉我們,明白嗎?


    我們幾個整日無所事事,也就雨化田那小子上躥下跳的。


    就算咱家再不服你叔叔,但是咱家也不想給魏老狗做事。”


    說著說著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東廠,門口。


    東廠的守門幡子都傻了,趕忙跑進門去大喊。


    “來人啊,西廠的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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