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山那險峻至極的思過崖上,雲霧如洶湧的波濤般翻湧繚繞,仿佛為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層縹緲的仙紗。


    此地三麵皆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凜冽的山風呼嘯而過,似鬼哭狼嚎,讓人心生寒意。


    汪瑾軒他神色莊重地對風清揚說道。


    “風前輩,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風清揚身著一襲樸素的灰袍,白發如雪,目光深邃而平靜地看著他,淡然道。


    “小友請說。”


    汪瑾軒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如鉛,沉聲道。


    “風前輩,在下想請您出山對抗東方不敗。


    如今江湖局勢波譎雲詭,東方不敗那廝武功高強且野心勃勃,如同一頭惡狼,其存在對五嶽劍派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晚輩深知前輩劍法超凡入聖,若有您出手,定能如利劍斬妖魔,挫敗東方不敗的囂張氣焰,為武林除去一大禍患。”


    風清揚微微一怔,心中著實有些意外。


    他原本暗自揣測汪瑾軒是想拜自己為師,都已準備好先婉拒一番,卻未料到竟是請自己去對戰東方不敗。


    風清揚緩緩回道。


    “老夫已遠離江湖紛爭多年,除非華山麵臨滅門之災,否則不會輕易出麵。


    若不是你自稱劍神傳人,引得老夫幾分好奇,今日也不會與你在此會麵。”


    汪瑾軒麵露焦急之色,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切道。


    “風前輩,您可是有什麽顧慮?


    如今東方不敗行事愈發張狂無忌,他的日月神教四處橫行,欺壓其他門派,江湖中已掀起血雨腥風。


    諸多正義之士慘遭其毒手迫害,若再無人挺身而出,恐怕整個武林都將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前輩您武功卓絕,威望如高山仰止,您的出山定能如洪鍾大呂,振奮人心,凝聚武林正義力量共同對抗東方不敗啊。”


    汪瑾軒隻能玩道德綁架,總不能說是因為私仇吧。


    風清揚背過身去,望著遠處那茫茫雲海,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緩緩說道。


    “小友,你有所不知。


    老夫雖劍法略有小成,但曆經歲月滄桑,早已看淡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當年江湖中的種種紛爭,讓老夫心灰意冷,如死灰般不再複燃。


    如今隻想在這思過崖上過著寧靜的日子,不再卷入江湖的是非旋渦之中。”


    汪瑾軒急忙說道。


    “風前輩,你也不想看到華山劍氣二宗繼續爭鬥不休吧,


    你也不想看到左冷禪繼續肆意壓製華山吧,你更想看到華山劍派再次崛起壯大吧。


    如今東方不敗的勢力日益膨脹,如毒瘤般蔓延,他與左冷禪暗中勾結,妄圖進一步掌控江湖。


    若我們不加以阻止,華山派必將首當其衝,遭受滅頂之災。


    劍氣二宗的紛爭雖已久遠,但那始終是華山派的隱痛,若能在此時團結一致,共同對抗外敵,或許能化解昔日的恩怨,讓華山派重新崛起,屹立於江湖之巔。


    前輩您對華山派感情深厚,忍心看著華山派在這江湖風雨中飄搖沉淪嗎?”


    風清揚眉頭微皺,如溝壑般深刻,轉過身來,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似有無奈,似有猶豫。


    他緩緩說道。


    “華山派的興衰,老夫自然掛懷。


    但江湖之事,錯綜複雜,如千絲萬縷的蛛網,並非僅憑一人之力就能扭轉乾坤。


    劍氣二宗的矛盾由來已久,豈是輕易能夠化解的。


    左冷禪那人心機深沉,野心勃勃,他的手段陰險狡詐,如暗處的毒蛇,對付他並非易事。”


    汪瑾軒急切地說。


    “前輩,我知道此事艱難如登天,但並非毫無希望。


    您的威望在華山派乃至整個江湖都是極高的,如泰山北鬥。


    如果您能出山,必定能如磁石吸鐵,凝聚華山派眾人的力量。


    我們可以先從內部團結做起,摒棄劍氣二宗的舊怨,共同修煉劍法,提升實力。


    然後聯合其他正義門派,對抗東方不敗。


    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如緊密咬合的齒輪,就一定有機會戰勝他們,讓華山派重振雄風,再現昔日輝煌。”


    風清揚沉默不語,似在思考著汪瑾軒的話,仿佛在權衡利弊。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


    “你所言雖有道理,但老夫多年未涉江湖,對如今的局勢了解甚少。


    而且,東方不敗的武功深不可測,他的葵花寶典詭異至極,如鬼魅之術,老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勝他。”


    汪瑾軒連忙說道。


    “前輩,您的劍法超凡脫俗,乃是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如絕世寶劍,鋒芒無人能敵。


    雖然東方不敗厲害,但您的經驗和智慧也是無人能及的,如璀璨星辰照亮黑夜。


    我們可以一起研究對策,尋找他的破綻,如獵人尋覓獵物的蹤跡。再者,您的出山不僅僅是為了戰鬥,更是為了給大家帶來信心和希望,如破曉的曙光驅散黑暗。


    隻要您站出來,就會有無數正義之士響應,我們的力量就會不斷壯大,如江河匯聚成海。”


    風清揚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小友,你說得輕巧,但江湖中的事情遠非你想象的那麽簡單。


    一旦老夫出山,必將引起各方勢力的關注,如平靜湖麵投入巨石,可能會給華山派帶來更多的麻煩。


    而且,老夫年事已高,精力也不如從前,是否還能適應這江湖的紛爭,還是個未知數,如在迷霧中摸索前行。”


    就在這時,汪瑾軒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主意,他對風清揚說道。


    “風前輩,若在下為您尋一衣缽弟子。可否能請您出山?”


    風清揚眼睛一亮,心中滿懷期待,想著趕緊拜師,拜師老夫就答應你。


    嘴上卻說道:“那得看看其天賦如何,老夫可不會輕易收徒。”


    但是沒想到汪瑾軒接著說


    “這位令狐兄可謂是劍道天才,若有風老前輩教導,定能為華山再次培養出來一位用劍高手。”


    汪瑾軒指著身後與嶽靈珊並排而立的令狐衝。


    此時風清揚的臉色瞬間變了,心中惱怒,想著。


    “真心都喂了狗。”


    他一甩衣袖,如憤怒的蒼鷹展翅,氣呼呼地走了。


    汪瑾軒見狀,頓時愣住了,他不明白風清揚為何突然如此生氣,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令狐衝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作為華山掌門首徒,他自認天賦高人一等,但沒想到居然有被自家師叔祖嫌棄的一天。


    嶽靈珊沒明白裏麵的門道,對著令狐衝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呀?風太師叔怎麽突然就走了呢?”


    令狐衝此時隻能苦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如迷失在森林中的羔羊。


    汪瑾軒回過神來,連忙喊道。


    “風前輩,請留步!晚輩說錯話了嗎?還望前輩明示。”


    風清揚卻頭也不回,身影很快消失在雲霧之中,如幽靈般轉瞬即逝。


    汪瑾軒懊惱地自責道


    任盈盈此時笑出了聲。


    汪瑾軒斜著眼睛看向任盈盈,大有一副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就揍你的架勢。


    任盈盈笑著看向汪瑾軒,說道。


    “風前輩明顯就是想讓你當他徒弟,你還往外推。


    令狐公子,就是風老前輩的徒孫,還收什麽徒。”


    汪瑾軒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如醍醐灌頂。


    他望著風清揚離去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似失落的孤雁。他深知風清揚的實力和威望對於對抗東方不敗的重要性,如今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錯失了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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