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啊,我讓人給欺負了。


    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離老遠就聽見汪瑾軒哭唧唧的聲音,聽的汪直心都快碎了。


    穿著睡衣的汪直一個箭步,從房間飛出來到汪瑾軒麵前詢問道。


    “軒軒,誰欺負你了,跟叔叔說,叔叔給你出氣,西廠集合。”


    披頭散發的汪直仿佛一頭憤怒的雄獅。


    看著汪直這樣,汪瑾軒就放心了,目的達成一半了。


    “叔叔,別。


    不用集合。


    沒多大事,就是錦衣衛聯合安家欺負我,得虧神侯府的追命在,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我要去六扇門當值,裁決司我不去了。不然他們欺負我,我都沒法以權謀私找場子。”


    “安家是安如山那個老匹夫,還是安世耿那個小雜種?


    錦衣衛那邊不用管,一會我直接找曹正淳那個老東西算賬去。”


    汪直都沒問,汪瑾軒如何被欺負了,隻要汪瑾軒跟自己說被欺負了那就肯定是真的,自己家的孩子從不說謊。


    汪直趕緊詢問汪瑾軒,安家到底是誰欺負自己侄子。


    對付安世耿好辦,但是對付安如山就需要思量思量了。


    “叔叔,是安世耿,不用您幫我複仇,隻要你把我調到六扇門給個金牌鋪頭當當就行。報仇的事我自己來。”


    汪瑾軒可不想汪直直麵安家,西廠最好是去打輔助,正麵戰場還是交給神侯府和錦衣衛去打頭陣就行。


    “真不用我出手,你能行?”


    汪直有些不放心。


    “我自己就行,不需要叔叔出手。


    也不是去打生打死,就是惡心惡心安世耿,咱老汪家人,被人欺負了不能不吱聲啊。


    再說,還不到您出手的時候,安世耿我自己就能應付了。


    如果安老登出手了,叔叔您再出麵也不遲。”


    汪直聽著汪瑾軒解釋這麽多,也挺欣慰。


    自家侄子真是長大了,果然有了女人後,心智都變成熟了。


    “好。等安如山出手,我在出麵也不遲。


    你們小輩的先過過招也沒什麽危險。


    一會我就去找曹老狗算賬去,自己的人管不好,我就幫他管管。”


    說話間,汪直拍碎了一張院中的石桌子。


    “軒軒放手去做,有問題叔叔給你兜著。


    我去找曹正淳那個老東西談談。”


    汪直交待一句後,就消失在西廠後院了直奔東廠而去。


    正在享受難得閑暇時光的曹大督主正躺在自己屋裏的床上睡覺。


    突然,原本結實的屋門,衝著床邊飛來。


    察覺到危機的曹正淳淡定自若,運起天罡童子功,雙手交叉畫圈,輕輕一推。


    向著自己飛來的兩扇大門停止了行進路線,硬生生被曹正淳渾厚的內力製止在空中。


    “曹正淳,你自己家的狗自己管好,如果你管不了,本公不介意幫你管管。”


    汪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語氣中帶著些許質問。


    “汪直,平日本督與你不說秦晉之好,也算以禮相待。


    之前那事本督願賭服輸,不與你計較。


    但是今天你要是不說出來個所以然來,本督不介意與汪廠公做上一場。”


    就算脾氣再好的曹公公也有了火氣,任誰大半夜的被人把自己房子給爆破了,再莫名其妙的指責一番。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兩扇門都呼自己臉上了。


    就算老實人這時候也得罵兩句了,曹公公這還是算克製了。


    不愧是武俠世界裏,最有禮貌的人。


    “你管本公要交待?你還是最好先去問問,錦衣衛聯合安家欺負誰了。


    別說你不知道,怎麽錦衣衛脫離你曹大督主的庇護了?


    還是你跟安家結盟了?”


    汪直直接劈頭蓋臉的數落曹正淳,就差把禦下不嚴四個字說出來了。


    “等等,本督先了解一下情況。鐵爪飛鷹你進來,給本督說說怎麽回事。”


    其實外麵已經明裏暗裏圍滿了東廠的人,隻不過眾人一看是汪直。


    就全都沒出聲露麵,神仙打架,東廠的番子、輯事、小太監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汪直和曹正淳那個層麵的武者,要是打出真火來,戰鬥餘波真能震死一片人啊。


    鐵爪飛鷹也倒黴,要不是曹正欽最近總動不動就出門,現在也輪不到自己進去匯報。


    萬一哪句話得罪了汪直,誰能保證曹正淳能出手保自己。


    “啟稟督主,剛剛。。。”


    鐵爪飛鷹事無巨細的把剛才的事情講給曹正淳,中間不敢有一點隱瞞。


    “你是說,汪瑾軒拿著汪廠公給的假鈔去安家的萬花樓消費,被識破後萬花樓想要把汪瑾軒綁了,讓汪廠公去贖人?


    然後錦衣衛和神侯府馬上就過來要拿人?


    為什麽不跟我匯報就去?啊?


    你們是豬嗎?他們能花假鈔?”


    曹正淳聽完鐵爪飛鷹的匯報也發怒了。


    看鐵爪飛鷹沒說話,曹正淳讓其退下。


    “算了,滾下去吧。”


    鐵爪飛鷹趕忙告退。。


    曹正淳明白了,這肯定都是安家在裏麵挑撥。


    “放心,這事本督肯定給汪廠公一個交待。保證讓瑾軒滿意。”


    曹正淳鄭重的對汪直說道。


    “哼,你自己合計辦吧。


    還有,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現在我明你暗還能安穩,要是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候我倆必須得死一個。


    不到萬不得已,一定要遵守約定。”


    汪直對曹正淳說著隻有二人才明白的啞謎。


    “放心,本督說多少次了,願賭服輸,不到萬不得已本督會守護好這個秘密的。”


    曹正淳正色道。


    “行了,你明白就好。


    本公去趟郭不敬那一趟,走了。”


    說罷穿著白色睡衣的汪直就飛走了。


    汪直走後,曹正淳對著空蕩蕩的大門說道。


    “把今天去萬花樓的錦衣衛,全給本督主叫過來。”


    “是。”


    黑暗中隻有一聲回答,並未見其人。


    郭府。


    “本公深夜前來,打擾郭巨俠休息,還望郭巨俠原諒則個。”


    汪直來到郭不敬的門前,並未推門而入,而是禮貌詢問。


    “廠公大人深夜來訪,郭某豈有怪罪之理,請。”


    汪直敬重其為人,雖說六扇門投靠了自己,但是汪直還是把隱退的郭不敬請出山,明麵上六扇門是汪直的狗腿子,其實暗中都是郭巨俠決定大小事宜。


    “廠公大人,不知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郭不敬疑惑汪直來的目的忍不住問道。


    “沒啥事,本公的侄子你也認識,這不剛在裁決司解決了福州的事,又協助錦衣衛生擒了赫連鐵樹,本公這不想跟郭大人這報個喜嘛,恭喜郭大人有個這麽得力的手下。”


    汪直與郭不敬私交匪淺,玩玩鬧鬧兩人也不紅臉。


    “說人話。”


    郭不敬打死他也不信,汪直大半夜的過來就是跟自己在這扯淡的。


    “是你先不說人話的,還有何貴幹?老子幹你,跟我還文縐縐上了,給你臉了。”


    汪直氣不打一處來,平日私交甚好的好友跟自己客氣,這不是打臉嗎?


    “狗東西,大半夜來找老子什麽事,趕緊說,然後趕緊滾,別耽誤老子睡覺。”


    郭不敬也不跟汪直客氣了,狗東西都說出來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之前郭芙蓉叫汪瑾軒狗東西這是一脈相承。


    “老子侄子想要個金牌鋪頭當當,明天把任命送西廠去,老子也困了,先走了。”


    汪直直截了當的給汪瑾軒要官,一點沒看郭不敬的臉色。


    “就這點事?辦不了。”


    郭不敬用最欠打的語氣說出最欠揍的話,給剛要回去睡覺的汪直把腰都閃了。


    “必須辦了。”


    “求我。”


    “你踏馬,在這等老子。行,我讓軒軒禍禍你家閨女去,看誰難受。”


    “狗東西你玩陰的。”


    “是你先玩埋汰的。”


    “誒,你薅我頭發。”


    “你竟然插我眼睛。”


    。。。


    在場位高權重,武功絕頂的二人,仿佛沒長大的孩童那般打架,插眼睛、薅頭發都上了。


    “不是,你當金牌鋪頭那麽好當呢?


    瑾軒這孩子我知道最近長大了,也有些謀略了,但是他還是沒有絲毫武功啊,你叫他怎麽服眾。


    我這是為他好。”


    郭不敬不想跟汪直鬧下去了,直接說出來理由。


    “孩子被安家欺負,不讓我出手,說自己報仇。


    安家最近也不怎麽老實,別說你沒懷疑假鈔的幕後老板“財神爺”就是安世耿。”


    汪直也不是沒考慮過郭不敬的顧慮。


    郭不敬思索片刻對著汪直說道。


    “行,孩子想自己曆練曆練也行,明天我冷血把任命送過去,他們“哥倆”也挺長時間不見了,正好聚聚。”


    汪直不解的看著郭不敬問道。


    “不是你有毒吧,你是想讓京城三傻再聚首?


    好不容易給這三個坑貨分開了,你還想讓他們再搞一起去?”


    “哈哈,就讓他們年輕人去折騰吧。”


    郭不敬笑著說道。


    “我們當年不也是這樣闖過來的嗎?”


    汪直無奈地搖搖頭。


    “不一樣的,我們當年可沒你我這種身份的長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希望這兩個小鬼別闖出大禍。”


    “兒孫自有兒孫福,沒看我都把女兒送到南邊自己闖去了?八個幹兒子,不也都外派出去了?”


    看著汪直一臉擔憂的樣子,郭不敬不由得勸解道。


    “行了,別擔心了。我們幾個老家夥都在,他們出不了危險。”


    第二天,冷血將任命送到了西廠。


    汪瑾軒現在正式成為了六扇門的金牌鋪頭了。


    看著送任命的冷血,不由得佩服自己叔叔辦事效率真高。


    沒錯,冷血就是汪瑾軒的二哥,京城三傻裏的老二。


    三傻老大就是顧千帆。


    這三人在,坑親爹,坑義父,坑親叔上的手段異曲同工。


    明明沒有父輩的庇護,這種愣頭青早就被玩死了,還以為在自己是正義的化身。


    汪瑾軒當年很多針對汪直的計劃,大部分都是這兩位仁兄出的主意,美其名曰是結拜的投名狀。


    大傻顧千帆,因自己親生蔡京父親拋棄年幼的自己和自己母親,所以在己所能及能範圍內盡可能的去為難蔡京。(原著顧千帆的父親是蕭欽言,原型是北宋丁謂這裏做了一下改動。)


    二傻冷血,因當年郭不敬被政敵攻訐,為保護八個義子中最小的他,把他送到神侯府尋求諸葛神侯的庇護。


    叛逆期的冷血哪明白這些,就感覺郭不敬認為自己是累贅,不要自己了。


    在神侯府的時候,利用神侯府特許的查案之權,天天給郭不敬找麻煩。


    去年突然與郭不敬和好如初了,具體原因不知,反正聽說是因為某個人。


    三傻汪瑾軒,就不用說了。


    兩位傻哥哥頂多都是找麻煩,他是真的想弄死汪直。


    某日京城眾人知道這三個坑爹貨結拜了,差點把三個長輩的政敵笑死。


    傻子湊一堆了,顧千帆被外派了,冷血也被外派, 汪瑾軒因為不會武功才得以留在京城。


    “二哥,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汪瑾軒看著冷酷的冷血熱情的說道。


    “一會去六扇門別太張揚,有些人我也壓不住。義父跟我說了你當金牌捕頭的目的了。


    可以玩玩,別玩太過就行,有事二哥幫你兜著。”


    雖然是當年臭味相投的好友,但是既然一起拜過關二哥了, 那當哥哥的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弟弟,這是冷血對家人渴望的執著,不然也不會以為自己被郭不敬拋棄了能有那麽恨了。


    汪瑾軒看著自己的便宜二哥心想。


    “能有一個這樣的結拜哥哥,也算今世的我幹了件人事。”


    “二哥,我這個金牌捕頭是否跟正經的金牌捕頭享有一樣的權力?”


    汪瑾軒趕緊把自己的顧慮先問了,萬一就是個榮譽頭銜,自己的計劃就沒法實施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身為四大名捕的我給你的任命,能就光是榮譽稱號?


    我就隻發一種稱號,烈士稱號你要不要?”


    冷血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汪瑾軒。


    “額,二哥,小弟我這不是想確認一下嘛,嘿嘿。”


    汪瑾軒隻能賣個萌緩解一下自己尷尬行為。


    “不錯,兩年不見,你變化真大,不再是成天跟我和大哥張口之乎者也,閉口憂國憂民的那個三弟了。”


    冷血看著眼前與記憶中判若兩人的三弟感慨道。


    “二哥,這不是心智成熟了嘛,當時年紀小被人給洗腦了,沒看清事情的本質,現在想明白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跟我去六扇門總部吧,需要什麽我配合你的,路上和我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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