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劍譜》?”


    餘滄海大驚,有種被看透了的感覺。


    “大人,我家隻有《辟邪劍法》沒有《辟邪劍譜》啊。”


    林震南趕緊解釋道,但是心虛的表情完整的呈現在汪瑾軒眼中。


    “林總鏢頭可不誠實啊,本官既然能說出來,就證明這東西你有。”


    汪瑾軒看了林震南一眼,語氣很是不滿。


    “你要是說沒有也行,那就讓林平之償命吧。然後餘觀主再給你賠點錢。”


    汪瑾軒不明白,林震南明明猜也能猜到,向陽巷老宅藏的就是《辟邪劍譜》,非得臨死才交待令狐衝告訴林平之。


    《辟邪劍譜》對於林家,就好像攜帶黃金的孩童過鬧事。


    不需要你告訴大家,你有沒有。


    隻要別人認為你有,你就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餘觀主,動手吧。”


    汪瑾軒也不想跟林震南扯皮,既然不聽話,就讓人幫你聽話。


    餘滄海這時才回過神來,聽到汪瑾軒的話。


    “滄浪”


    拔出腰間長劍直指林平之。


    “大人,餘觀主,且慢。”


    見此,林震南也顧不上祖訓了。


    林平之要是沒了,都絕後了。


    還要什麽祖訓。


    “餘觀主。”


    汪瑾軒出聲製止了餘滄海刺向林平之的長劍。


    此時林平之也嚇得不輕,畢竟剛剛從鬼門關路過了一下,直接癱坐在地上。


    “大人,可要反悔?”


    餘滄海,感覺自己在被汪瑾軒當猴耍,盡管青城派已經沒落了,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餘觀主莫急,且聽林總鏢頭如何說。還有,餘觀主本官再給你次機會,如果你還這麽跟我說話,青城派也不是不可以被滅門。”


    汪瑾軒知道,自己必須強勢起來,不能被江湖人士壓一頭。


    自己不僅代表著裁決司的臉麵,還代表著汪直和朝廷的臉麵。


    “你。哼。”


    餘滄海聞言,敢怒不敢言,隻能傲嬌的哼了一聲。


    他是聰明人,剛才他隻是感覺被耍,從而氣昏了頭。


    在他拔劍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屋子四周已經有幾道氣機鎖定了他。


    如果剛才拔劍刺向的是汪瑾軒,他毫不懷疑在劍到達汪瑾軒胸膛之前,自己就會死於非命。


    “大人,林家祖訓:凡子孫不得翻看,否則有無窮禍患。”


    “說點有用的。”


    汪瑾軒打斷了林震南想要講故事的想法。


    “是,當年遠圖公,吩咐在下父親,不得打開向陽巷老家的地窖,地窖之中為遠圖公遺物。在下父親,與在下都不曾打開。小兒甚至都不知道此事。”


    “你有點不誠實啊。”


    汪瑾軒記得自己看的小說和電視劇,《辟邪劍譜》明明就在佛堂的房頂,不敢確定劇情是否有出入,想詐一詐林震南。


    “回大人,並非在下不誠實,而是在下當年曾去尋找過。我也懷疑過,遠圖公遺物就是《辟邪劍譜》。想把遠圖公遺物,搬到福威鏢局,好日夜供奉。但是向陽巷老家根本沒有地窖啊。”


    林震南這次是真沒說謊,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


    這時,頹廢的反而是餘滄海。


    謀劃一世一場空,甚至自己兒子都搭進去了,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大人。”


    餘滄海剛要說話,汪瑾軒就打斷了。


    “林總鏢頭,如果本官能找到呢?你是否能大方的將《辟邪劍譜》心甘情願的賠償給餘觀主。”


    “隻要能保住小兒姓名,在下心甘情願。”


    林震南聞言也鬆了一口氣,汪瑾軒既然能保證林平之的性命,讓他付出什麽他都願意。


    “好,餘觀主你可還有疑意?”


    幾番大起大落,餘滄海已經不會思考了,下意識道。


    “大人如何保證本座能拿到《辟邪劍譜》。”


    “掌嘴。”


    話音剛落,汪瑾軒身後負責監督的裁決司人員,眨眼間來到餘滄海麵前,一個巴掌拍在餘滄海臉上。


    完事後又退了回去,仿佛剛才打餘滄海的不是他一樣。


    這時餘滄海才下意識的舉起手防護。


    “高手。”


    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餘滄海內心一驚。


    “眼前此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二代,身邊能有這麽多高手保護,身份絕非普通。”


    餘滄海,看了一眼汪瑾軒與身後的人,從心了。


    “請大人原諒,老道我一時迷了心智。”


    餘滄海趕緊做出解釋。


    “本官剛才就給了你第一次機會隻是警告,剛才是第二次機會,再有下次別說本官沒給你機會,餘觀主我敢肯定你不想知道下一次的懲罰是什麽。”


    汪瑾軒麵露笑容對著餘滄海說道。


    但是在餘滄海看來,汪瑾軒剛剛的話不是威脅而是陳述。


    汪瑾軒的笑容,反而看起來更可怕了。


    江湖上不怕武功高強的老油條,因為他有家人和徒子徒孫,非一般情況都是點到為止,自己能顧得了他們一時顧不了一世。


    萬一把人得罪狠了,仇人報複不了自己,去報複自己家人和徒弟,反而得不償失。


    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彼此留個麵子。


    怕就怕那些初入江湖的愣頭青,做事隻講自己的原則,完全不顧後果。


    更怕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年輕人,做事不管不顧,而且還打不得罵不得,因為打了小的肯定來老的。


    “大人,貧道知錯。”


    餘滄海明白,此人得罪不起,隻好趕緊認錯。


    但是,心裏還在思考此人是誰家後輩。


    “好了,餘觀主。本官既然能承諾你得到《辟邪劍譜》就肯定讓你拿到。到時可不要後悔。”


    汪瑾軒感覺劇情沒有出入,看來《辟邪劍譜》應該還是在林震南老家佛堂的屋頂上。


    “進來兩個人。”


    門外立刻進來兩個裁決司輯事,恭敬地問道。


    “大人,有何吩咐?”


    汪瑾軒指著門外,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們兩個,現在立刻前往向陽巷,找到林家老宅。記住,把佛堂屋頂給我掀了,把藏在裏麵的東西拿回來。這是命令,不得有誤!”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應道。


    “是!”


    隨後轉身離去。


    汪瑾軒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其實,裁決司的人已經準備好跟隨汪瑾軒一同前往福州,但在臨行前,卻被汪直換成了西廠的人。


    畢竟都是自家產業,人員調換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而且這些人都是他親自培養的,對於保護自家侄子來說,自然更加放心。


    這次前來福州的二十人小隊,雖然實力強大,但全部加起來,也僅僅隻能湊出一根坤而已。


    汪瑾軒輕輕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林震南和餘滄海,淡淡地說道。


    “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他不想再與二人過多糾纏,隻想盡快結束這場談話。


    接著,他又對林震南說道。


    “林總鏢頭,他們取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不如你先去準備些食物吧。”


    說完,便不再理會眾人人。


    林震南和餘滄海麵麵相覷,互相眼神交流。


    既然都已經達到了彼此的目的,就沒有什麽過不去的,盡管上一刻二人還是仇人。


    最終還是林震南抵擋不住餘滄海的威懾,硬著頭皮問道二人都好奇的一個問題。


    “敢問大人貴姓,您救了小兒,在下還不知大人姓名,日後無法報答啊。”


    林震南想了一個還不算突兀的理由打聽汪瑾軒的跟腳。


    “本官還以為你們這麽沉得住氣呢。”


    汪瑾軒看向林震南和餘滄海淡淡的說道。


    “我姓汪,汪直的那個汪。你們這回認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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