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像是炸了毛的小貓,聲音裏夾帶著從未有過的驚慌:“你這混蛋!你出去!”


    齊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然後腦殘地來了句:“你不會是洗澡呢吧?”


    莫名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差點破口大罵。


    可他又不敢出聲,他可不想讓刻晴知道他也在場。


    但是齊苗不管。


    他傻愣愣看著莫名嚷嚷道:“你不是說她要見我嗎?這什麽意思?”


    我*你媽!


    莫名差點氣炸了肺,你自己要死幹什麽還拉我一把?


    “莫名?你是不是也在這裏?!你說話!”


    “!!!”莫名汗毛倒豎,搖身一變變成飛蟲溜出去,隻留齊苗在這裏。


    不多時,隻見齊苗灰溜溜從刻晴房間出來,站在門口像個門神。


    而莫名,他就站在另一邊。


    兩個門神。


    “呦,兩位什麽時候又進來的?”從樓上下來的掌櫃路過此地,看到這倆人眉毛一挑。


    “咳,玉衡大人喜歡今日事今日畢,所以我們才重新回來的……”


    “哦……那現在?”


    “我們已經和玉衡大人聯係過了,您忙您的吧,不用操心。”


    “好嘞!那本店的服務,也還請兩位多多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


    “有勞有勞!”


    ……


    掌櫃的走了有一會兒,房門打開,刻晴穿著一層薄衣神情冷漠地走了出來,淡紫色的頭發貼在深色的肌膚上,貼身的衣物勾勒著她曼妙的形體。


    刻晴看著一左一右兩個門神,抬手薅住莫名的頭發暴力地給他拽了進去,直拽得莫名齜牙咧嘴麵如菊花開。


    “你在外麵候著!”她衝著齊苗厲聲喝道,齊苗耳朵動了動,舔舔嘴唇。


    等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齊苗托著下巴心裏琢磨:


    感覺不對勁啊,她真的有事找我嗎?她沒想找我對吧……不對不對……啊對的對的!啊不對不對……對,對嗎?不對吧……


    莫名被刻晴拽進屋後一腳踹到他大屁股上,鞋印沒有,水印一坨氤氳開。


    “你這混蛋!你叫他來做甚,而且是在我……


    哼!到底是什麽事?”


    “沒什麽事其實……”


    “沒事你發什麽癲,哪有一聲不吭進女孩子房間的?!”刻晴又是一腳,莫名翻身閃開。


    他注意到刻晴似乎臉上有少許苦痛的神色。


    “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莫名打量著她:“你受傷了?”


    “受傷?開什麽玩笑?”


    “這樣啊……”莫名眼珠子一轉,“你手拿來,看我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刻晴柳眉倒豎,把手一甩:“胡扯!你又要耍什麽花招?……你今天莫不是來消遣我的?!”


    “你少說廢話了,我是那種人嗎?”


    莫名抓住她的手——其實隻是做個樣子。


    莫名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地探查她的身體,但莫名是個很講原則的人。


    他隻是沿著刻晴的氣血走了一圈,卻偽裝成白術那樣診脈的樣子,隨即神色變得極其古怪。


    “呃,我說阿晴啊,怎麽會這樣?”


    刻晴瞪著眼:“怎樣?!”


    莫名眼睛往下瞟了一眼,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刻晴她……的確是受傷了。但刻晴的傷的確難以啟齒,她其實是因為……是因為龐大的工作量、悶熱的天氣、潮濕的汗水以及粗糙的工作服導致的……爛襠。


    莫名以前當兵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通常都是運動量過大或者不勤洗澡所致。


    刻晴自然不可能不注意衛生,那隻有一種可能——她工作實在太狠了。


    “咳,我知道是哪的問題了。”


    刻晴仍舊瞪著他。


    然後刻晴突然反應過來,她飛快低頭看了自己某處一眼,眼神立刻變得凶惡,臉頰也飛上些許紅暈:“你都看到了?你偷看了?!”


    “沒有沒有,我是那種人嗎?”


    莫名趕緊從兜裏不知道哪摸出來一個小白瓷瓶,“這是我們那邊常用的藥膏,很好用的。”


    “你可真是有備而來,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想幫我抹啊?!”哪知道刻晴聽了更加憤怒,莫名仿佛看到有一團火焰從她頭頂噴薄而出。


    他咽了口唾沫:“開什麽玩笑,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我藥放這了,你愛用不用。”


    莫名隻覺得委屈,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你讓齊苗進來!”


    “讓他進來幹什麽,給你抹嗎?”莫名站定,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混蛋!”刻晴深呼吸兩次,盡量讓自己平和下來。


    方才自己有些惱羞成怒昏了頭,冷靜下來想了想,她大概明白了莫名帶齊苗的來意。


    “讓他進來吧,我和他談談。難道這不是你的目的?”


    “我還以為你不會冷靜下來呢。”莫名聳聳肩,抬腳出門。


    看到另一邊靠在牆上仿佛是沒寫作業被老師叫到走廊的學生一般的齊苗,他拍拍齊苗肩膀:“喂,進去好好和刻晴聊聊去。”


    “聊什麽?”


    “好話不會說?有什麽話說清楚,不要聽到一半就不聽也不要說到一半就不說。


    順便,學會察言觀色,順著她的心意,能幫忙就幫忙,能示好就示好,懂了?”


    “嗯……”


    “安啦,我在旁邊看著,實在不行我幫你。走吧。”


    莫名把齊苗拉進去,刻晴坐在床上,手搭在身前,神色不怎麽友善。


    莫名四下看了看,不見那瓷瓶的蹤影,而後他看向刻晴的小手,小手鼓鼓囊囊的。


    “還不是拿了我的東西……”莫名撇撇嘴。


    齊苗直視著刻晴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她先開口。


    “齊苗,既然莫名在這,我也不客氣了。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搗亂添麻煩是嗎?你們那個什麽荒唐的情報中心,還有那些龍蛇混雜的什麽成員,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們有問題嗎?”


    “不是這樣的!他們那副樣子是我故意的,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是大人物派來鍍金的親戚,好降低別人的警惕心。


    況且,這樣的遊手好閑的官家人正好也是最好的拉攏對象,如果有誰對這裏沒安好心,那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工人們看到那群王八蛋天天晃來晃去有多不舒服,你讓我工作怎麽做下去?”


    “我不是告訴你那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嗎?”


    “就這?就這?這也算交代?”


    眼看兩個人麵紅耳赤要吵起來,莫名趕緊傳話給齊苗。


    “服軟,服軟!你個癟犢子,現在低頭認錯,快點的!”


    齊苗心有不甘,但他十分相信莫名,眼下也隻能聽從莫名的。


    “那……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考慮不周……”


    “嗬,你現在知道錯了?……你早點明白過來多好!你的這一套等竣工了再搞,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明白嗎?”


    齊苗在莫名的安排下連連服軟,刻晴這才漸漸消氣,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變得和諧起來。


    “看到了吧?現在,想辦法主動幫她的忙,比如問她需要什麽幫助啦,需要怎麽配合啦……總之就是表現出對她和她工作的關心。


    尤其是工作,刻晴對事不對人的。”莫名繼續暗地裏支招。


    齊苗聽了,心說就這麽簡單?


    這不就是獻殷勤?


    獻殷勤我還不會嗎?


    他於是仔細打量刻晴。


    他敏銳地發現刻晴手裏的瓷瓶,他一眼認出那是蓬萊軍中治傷的藥膏。


    難道刻晴真的出事受傷了?


    這機會不就來了?!


    這殷勤我也會獻啊!


    他有些得意地瞥了莫名一眼,莫名心猛地一突,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妙徘徊在他心頭。


    “大傻苗你要幹什麽?!”他有些驚慌地問了一句,齊苗也不回應,隻是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刻晴。


    “那個,刻晴,需要我幫你抹抹藥膏嗎?我很有經驗,保證藥到傷好。”


    !!!!


    我*你媽!


    莫名這下傻眼了,媽的這傻逼在胡說什麽!


    他眼珠子差點從鼻孔裏漏出來。


    此時此刻,他仿佛感受到刻晴身上如同火山爆發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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