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海燈節餘韻的最後一筆,璃月舉辦了一次別樣的盛大比賽——賽馬比賽。


    說起賽馬,這在提瓦特也算是曆史悠久的活動了。


    但賽馬比賽並不是所有國家都適合舉辦的。就比如至冬,冰雪的國度,馬場先天不足。


    而這一次的賽馬比賽規模空前,共有一百一十二匹駿馬參與。比賽的場所更是重量級,居然選在了明蘊園。


    明蘊園才開工沒多久,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中途還遭遇了魔神的襲擊。


    好在這賽馬場目前是露天馬場,圈定區域後清除積雪、鋪設草坪等就可以。


    馬匹是金貴的動物,甚至是軍用物資,每一匹賽馬都要確保盡量少受傷,地麵的規整是重中之重。


    等到賽馬比賽開始的那天,現場人山人海。


    這裏麵最鬱悶的恐怕就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


    她是第一個被釋放的執行官,以展現誠意。由於她本人並沒有直接參與針對璃月的行動,是被抓的幾個人之中相對而言最為友善的,故此優先釋放。


    但談判還在進行,她被要求留下來參與之後的會麵。可想而知,這對於她而言是有多丟臉。


    莫名也在這場賽馬比賽中,隨著號令槍發號,場上十幾匹賽馬撒開蹄子奔騰,冬日淒慘的陽光下,人們沸騰著呼喊,就好像過去的傷痛不見了一樣。


    阿蕾奇諾實在是閑得無聊,璃月的娛樂活動不可謂不少,但她都沒心情,索性參與這個隻要當看客就好的比賽。


    莫名主動坐在她旁邊,她雖然隱約能察覺莫名與尋常人不同,但也沒想過他死而複生的可能。


    她隻當是璃月方麵不放心派來的眼線。


    賽馬比賽與人的奔跑比賽可不一樣,相對來說人的成績要比賽馬更穩定。


    賽馬的比賽狀態相對於人而言更加不可控,很多時候些許微小的偏差就會導致不同的結果,冠軍並不是恒定的。


    熒和派蒙也參與了這場賽馬,她倆坐在莫名後麵,派蒙嘰嘰喳喳大喊大叫,興奮的就像其他觀眾一樣。


    這家夥,不知道把她扔到賽馬場上成績怎麽樣……


    熒時不時踢一下莫名的靠背,莫名隻能無奈地唉聲歎氣。


    這家夥到底為什麽這麽肯定,她不是向來不大聰明容易被耍麽?


    “哦!哦!八號這個反超好精彩啊!旅行者你快來看,你買的是哪一匹啊?”


    “剛被超過的那個十一號。”


    “呃啊,這個……十一號跑得也很好,沒有冠軍也有……啊?又被超了!”


    “你閉嘴啦!”


    “嗚哇,這下連季軍都沒有了……”


    熒一次都沒買對,雖然沒花多少錢,但畢竟是虧了。


    她又一腳踹向莫名的椅子後背。


    莫名突然從兩個椅子中間的空檔伸出手,一把薅住熒的腳,順手一拉,熒叫了一聲,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去。


    “哦,對不起啊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莫名一臉驚訝地放手,熒掙紮著坐起來,對著他的座椅補了一腳:“你就裝吧!你就繼續裝吧!”


    莫名不想理她,免得說多了讓一邊的仆人聽出來什麽。


    第一天的賽馬比賽結束後,莫名往哪走熒就跟到哪,可給他煩透了。


    “我說咱們璃月港的大英雄,你有完沒完了!”


    “我越來越覺得你像莫名。喂,你幹什麽非要裝死啊,你看看甘雨小姐還有行秋他們,海燈節每個人都那麽傷心,聚在一起給你放宵燈呢!


    你倒好,在這裏還參加賽馬!”


    莫名恨不得一拳捶在她頭頂,媽的,說得他都有些愧疚了。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他自問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啊。


    “你到底是從哪看出來的,非得無中生有在這糾纏我?”


    “你這笨蛋,整個璃月港除了凝光還有誰能和夜蘭關係這麽好啊?


    我和夜蘭這麽熟,也沒見她邀請我去她家裏做客,你天天往她家裏跑,你當我是傻瓜啊?”


    ……


    知道夜蘭家位置的沒幾個,這熒居然也難得的會動腦子了。


    “嘖,你過來你過來……”


    莫名對著熒招手,把她帶到無人注意的角落,熒以為莫名這是默認了:“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狡辯!”


    莫名手裏掐了個法術,等到熒和派蒙走近後手一揮,昏睡咒施加在倆人身上。


    “你……”熒隻來得及吐出一個字,就暈乎乎倒了下去。


    派蒙就像撞了玻璃的鳥墜落下去,莫名揪住她的披風,免得給小家夥摔壞了。


    “對不住了,你知道的的確是有些多了。”


    莫名把這兩個人以空間術封存,他能夠感受到因為自己頻繁的開空間,已經迎來了這個世界規則的製裁,每一次開空間都比上一次更加艱難。


    歸根到底,他的空間術不是本土的法術,這就像排異反應沒法避免。


    莫名在外麵逛到深夜才敢回去,夜蘭之前的話可讓莫名提心吊膽,他覺得現在就和夜蘭發生些什麽實在是太早了,至少也要在成婚的那天才行。


    所以每次他都回去得很晚,夜蘭總是下半夜才睡著,他就下半夜才溜回去。


    工人們睡在溫暖的帳篷裏,莫名把熒和派蒙在凳子上捆得結結實實,還把她們的嘴封上。


    “唔……唔……”熒一邊掙紮著,一邊瞪著莫名,嚐試著發出聲音。


    “你說你什麽時候聰明些不好,非得聰明的不是時候。”莫名敲敲她的頭,“該怎麽處理你,明天我得和夜蘭好好商量商量。


    你放心,你是璃月的大英雄,凝光肯定不會同意把你怎麽樣的。”


    莫名說著,自己便躺在沙發上。


    他餘光瞥向夜蘭的房間,從門下的縫隙來看,夜蘭的房間還亮著燈。


    嗯?莫名一骨碌坐起來,都這個點了她還不睡?


    他悄悄來到夜蘭房門口,裏麵一點動靜沒有。


    他小心翼翼地敲敲門,低聲問:“你沒事吧?”


    無人回應。


    難道是她睡著了忘了關燈?


    莫名輕輕推門,門開了一條縫,他往裏望過去。


    床上沒有人。


    床的位置有些怪,好像被人移了移。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趕忙推門進去。


    夜蘭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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