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卻癡呆地看著老頭手中這能量的運轉,像丟了魂一樣不動彈。


    “怎麽的?想知道這是什麽?”老頭見成卻這個樣子,晃了晃巴掌,“這兩團小東西,你就當是自然世界和混亂世界的核心投像得了。


    這麽說吧,整個全界幾乎所有的能量都在這裏麵,剩下的一絲邊角料,那就構造出了你現在待的世界,明白了?


    這種東西,憑你小子的本事是看不明白的,老實拿刀來。”


    成卻木然地抬頭,他看看自己手裏的刀,突然伸手抓住老頭手腕:“師傅,師傅,我問你個事,這把刀原本是有一個靈魂的,你本事這麽大你能不能……”


    老頭輕輕晃了晃胳膊,成卻就被甩了一個跟頭。


    “怎麽,犯了錯,這麽輕易就想彌補?死了就是死了,我就是能也不會給你把那個叫光作卞切的複活過來的。


    哼,你自己蠢不拉幾的,做了傻事,一點代價都不想付出?


    世間事如果都是這樣毫無懲罰,豈不是亂了套了。


    行了。別磨嘰了,接受不了現世?哪來的懦夫,你以為你不相信,那你做過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如好好想想你當時到底為什麽這麽做吧。趕緊拿刀來。”


    成卻坐在地上,殘刀就在他身邊。


    老頭看他這副頹廢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伸手跨過空間將那把刀直接拿到自己手上,連刀鞘帶刀一塊扔到了砧台上,順手抄起了錘頭。


    “我為什麽會做那種事?”


    成卻一骨碌站起來,伸手擋在錘子下麵問。


    老頭輕輕把他撥到一邊:“這個,就要靠你自己想起來了。


    你知道你為什麽失憶?不是別人做了手腳,是你靈魂深處,不願意麵對過去,不願意直視過去,所以才看不到過去的事情。明白?


    看你這樣子……”


    老頭鬆手張開五指,錘子就這樣浮在空中,他手裏多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老頭把這東西扔給成卻,成卻趕緊接住。


    那是一個輕盈的黑色球體。


    成卻無法感受出那是什麽,甚至他的能量根本就無法穿過這球體表層。


    “這個東西能賦予提瓦特的某個東西權限,讓它也能夠承受你的法力,甚至是更高級的自然力。


    不過,隻能用一次,隻能用給一個東西,機會隻有一次。”老頭侃侃而談。


    “提瓦特為什麽會這樣?”成卻現在心裏有太多想問的,可是到了嘴邊,他竟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順著老頭提到的東西問下去。


    老頭晃晃腦袋說:“當然是自然世界和混亂世界的合並,導致無數的提瓦特碎裂,而這個提瓦特世界連同其所在的整個概念宇宙都發生了巨大變遷,與曾經的提瓦特大不相同了。


    這樣的提瓦特還有無窮無盡個呢,說給你聽可一時半會說不完。”


    成卻雖然並不完全明白,但是他隱隱也有了答案:“所以現在的提瓦特與原生的環境徹底割裂了?導致它不僅不健全,甚至扭曲了?”


    老頭點點頭:“你就這麽理解吧,反正最後結果一樣就行。還有問的沒?沒有我可動手了。”


    “我想……算了。沒事。你動手吧。價格不要太貴。”


    成卻剛打算把所有謎團問清楚,可是轉念一想,卻又放棄了這個計劃。


    關於自己的過去,老頭肯定不會告訴自己,關於這個世界的情況,老頭也不會細說。


    他已經靜下了心,有了自己的打算。


    縱使他被告知做過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但他也仍舊盡量平靜下來。


    他需要知道前因後果。


    老頭點點頭:“那我就動手了。你這刀……有什麽要求?”


    “讓他變回曾經能用的那樣就行。”


    刀匠知道了他的需求,也不再多問。


    “那就再見了。”他一錘子下去,在這空曠而又霧靄深沉的荒涼小島,一聲清脆悠長的打鐵聲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這鐵錘仿佛敲在了成卻的心頭,他心跳也在這一刻停了一瞬。


    隨著聲音的想起,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草棚,掛燈,砧台,鐵錘,鐵匠,在錘子砸倒那帶著刀鞘的殘刀瞬間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成卻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回過神來,一把縈繞著白銀色微光的寶刀正飄在他的眼前。


    這刀刀鞘嶄新,花紋裝飾都十分精致,一點沒有被歲月和土地雕琢過的痕跡。


    成卻將刀拔出來,出鞘時的輕吟聲,厚重如山,輕渺似針。


    在這昏暗的地方,這刀身泛著微微的寒光,那不是反射的什麽光源,而是這寶刀自己在發光。


    它也顯得十分年輕,根本不像是五百年的古董。


    甚至成卻能感受到這寶刀被注入的強大力量,它永不磨損。


    它很薄,哪怕是以成卻的眼力,都看不出這刀刃的厚度,這恐怕已經是納米級的厚度了。


    但它又很結實,縱使成卻用力扳壓刀身,它也不會折斷,反而會有彈性地複原回來。


    成卻在接觸


    這鋒銳的刀刃的時候就感受到了異樣,他本以為這會是冷冰冰的武器,卻沒想到,這刀身竟有一絲溫暖。


    它本身的溫度竟然和成卻體溫相仿,這實在不可思議。


    成卻輕輕用這鋒刃劃過地上冒尖的岩石。


    他沒有感受到一絲阻力。


    但岩石也沒有受到影響。


    成卻蹲下身子,動了一下那岩石尖,這才發現,原來這岩石已經被切下來了。


    可是這刀刃已經如此鋒利,刀鞘仍舊能夠毫發無傷地容納它。


    成卻能感受到,這刀還有更多的奧秘,但是以他的水平無法掌握。


    這把刀已經不是那把殘刀了,甚至不是曾經光作卞切手裏的凡刀了,那鐵匠不過是隨便一錘子,這把刀已經變成了舉世無雙的神兵。


    而這神兵不是為成卻準備的,是為莫名準備的。成卻無法駕馭它,隻有莫名才行。


    成卻收刀入鞘,鐵匠離開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


    聽史蒂夫的意思,鐵匠不在這島上,那麽這個島就不會那麽玄乎了。


    成卻沿著地圖的指示,往海隻島趕回。遠在璃月的莫名,也陷入了思考。


    至於這個鐵匠身份到底是什麽,他不知道,他也清楚自己現在根本不會得知。


    或許,是把他送到這裏來的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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