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收拾著鍋碗,他顯得悶悶不樂,不知道之前想了些什麽事,導致他這樣沉悶。


    夜蘭心裏隱隱覺得不妙。雖然她信任莫名,但她清楚,莫名本身就是一顆炸彈,這一點莫名自己都毫不避諱。


    他失去的記憶,毫無疑問對他而言非常重要,重要到能直接改變他這個人,他的思想,他的性格,他的決定。


    “夜蘭,在我的那個世界,有一個很出名的問題,叫電車難題。


    通俗點說就是,有一輛巨大的鐵車,沿著軌道行駛;在它的前方有兩條軌道,一條上麵綁著五個人,一條上麵綁著十五個人。


    你的手裏掌握著一個機關消息,按動機關,就能改變電車的行駛軌道,所以你能夠決定讓這鐵車軋死哪條軌道上的人。


    但是你無法讓鐵車停下來,也無法解開被綁住的人,你必須決定哪一部分人生,哪一部分人死。


    如果是你,你怎麽選呢?”


    沉默的莫名突然問出了這樣奇怪的問題,聽聞後夜蘭在心裏剖析他的意圖,但無法理解。


    她不清楚莫名為什麽問這個問題,真的隻是好奇嗎?


    “你問這種折磨人的問題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隻是總是感覺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很重要。要說理由,其實我也不知道理由。沒有理由。”莫名背對著夜蘭,夜蘭看不到莫名苦澀的臉。


    他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想問問別人這個問題。


    “算了,這問題不重要,在我的那個世界裏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也沒必要去思考。我不過好奇而已。”


    答案並不重要。


    至少,別人的答案對莫名而言不重要。真的不重要麽?他不願意再去深究了。


    而此時此刻,一位外來的小說家在稻妻可以說是聲名鵲起。


    稻妻正處在鎖國令之中,按理來說,不會再有人能拿到登島手續了。


    可是這位璃月人,卻實實在在地有登島手續。最開始倒沒什麽,但是當他小有名氣後,引起了稻妻官方人員的注意,在勘定奉行、社奉行和天領奉行三方的調查下,終於發現,手續確實沒問題。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外國人怎麽達成的程序正義,但是他的確達成了。


    這個外國人,曾經在璃月的碼頭現身過,那時候他的名字叫小小名,而現在,他叫成卻。


    雖然成卻隻是莫名的一個化身,相比於雷之神來說弱小無力,但是僅憑稻妻外海那些雷暴就想阻止他成功登島,那可真是太小瞧莫名了。


    但登島成功後,成卻並沒有急著辦理各種手續,他先是在離島以飛鳥的身份四處飛翔,探聽各方消息,對稻妻有了最初步的了解。


    這之後,他又偷偷潛入勘定奉行之間,摸清楚了這個機構的運轉。


    然後動用手段,借奉行之手給自己辦理了手續。


    所以,為什麽三奉行聯合都查不出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假的。


    但是成卻拿到了登島許可後,緊接著就要麵臨下一個問題。


    這稻妻不僅需要登島手續,還需要駐島手續,這東西要是在遠國監司辦理,肯定是要被獅子大開口的。


    針對這方麵的問題,自然還是老辦法——陰潛入內,偷天換日。


    就這樣,成卻成功合理合法來到了稻妻。


    但是僅僅是在離島,那可是遠遠不夠的。他作為莫名在稻妻的線人,困在小小一個離島,一點用沒有。


    而想要離開離島前往鳴神島,則需要通行許可。


    對此,成卻仍是如法炮製,將這許可搞到了手。


    值得一提的是,這種非常手段,莫名本人是很反感的。但是當成卻到了離島,反而覺得用這種手段理所當然。


    就離島那些官員那個腐敗的樣子,實在是讓他看得牙癢癢。對於他們,就不需要講什麽道義了。


    不過他並不著急離開離島。


    此番出行,成卻帶了兩百萬摩拉來。雖然不敢說多,夠用是絕對夠用了。


    他先在離島觀察了一陣子,對稻妻人進行基本的了解。


    像他這樣的外國人,當然是很紮眼的,因為——他並不和萬國商會那幫商人報團,哪怕勘定奉行來找事,也總是找不見他人。


    其實從這時候起,成卻在離島就有了一定的名氣。他的名號,自然也逃不過離島的地頭蛇——托馬的耳朵。


    托馬曾在北鬥環提瓦特貿易航行離開稻妻之前與北鬥有過交集,而後在離島闖下了名頭。


    他悄悄觀察著成卻,成卻也在觀察他。


    在托馬眼裏,這個成卻真是非同凡人,必定大有來頭。


    他不賺摩拉,也不消費摩拉,每天的飲食都是從野外獲取,休息也是露宿荒野。


    海裏的蝦蟹很多,他就以此為食,偶爾還會吃上不知道從哪裏搞到的禽肉。


    這些手段,如果不是冒險大師,肯定是做不到如此從容不迫井井有條的。


    這樣的一個人,來稻妻是為了什麽呢?總不可能是圖好玩吧。


    更何況,這個人居然完成了登島手續和駐島手續,這個關頭還有外國人能獨立完成這件事,那真是難如登天。


    而成卻也在觀察這個暗中觀察自己的托馬。此人是離島的地頭蛇不假,但是與他接觸的人中,除了離島的人之外,還有鳴神島遠處的人。


    從地圖來看,那裏是神裏屋敷,根據他打探到的消息,這稻妻三奉行話事人分別是柊家,九條家,神裏家。


    這神裏家正是主管社奉行的家族。


    也就是說,這位托馬和社奉行也有接觸?甚至可能本身就和神裏家有脫不開的幹係?


    在成卻的後續觀察中,基本確定這個托馬就是神裏家的人,至於為什麽會在這裏,就不得而知了。


    兩方交鋒,托馬雖然是地頭蛇,壓一壓強龍或許還行,但是成卻這個過江猛龍,的的確確略有小優。


    最後自然是托馬沉不住氣,主動去找成卻套關係。


    這時候,為了方便在稻妻行事,成卻就開始了他的大吹特吹。


    你問蒙德龍災?沒錯,我沒有直接參加,但我是幕後推手,風神和我都有交情,我倆一塊喝過酒。


    你問璃月魔神?沒錯,我沒有直接參加,但我是幕後推手,岩神和我都有交情,我倆一塊喝過茶。


    你問我真假?這怎麽可能有假,如果風神岩神不認識我,那直接讓雷神劈死我,滿意了吧?


    ……


    總之,反正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便托馬心有疑惑,卻也是沒探察到個所以然來。


    如此,成卻初步和社奉行搭上了線,然後和托馬商量了一下,多說了幾句,接著就動身前往了鳴神島,稻妻城。


    這就是稻妻現在小有名氣的小說作者在稻妻的草創之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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