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騎士們沿著這條路線,並無更多發現。隻是莫名在草叢中發現了一支箭矢,而這支箭矢最為匪夷所思之處在於,它和丘丘人的弓弩形製上並不匹配。


    “這是璃月軍隊的製式箭矢!難道……”莫名打了個冷戰,這東西出現在這裏可是會引發巨大的外交糾紛的,這是怎麽回事?


    “不對,不可能……這支箭矢上沾染的是深淵的能量信息,這不是璃月人攜帶來的。”莫名立刻判斷出了讓他安心的消息。


    但他安心並不代表優菈安心,這反而讓優菈心生懷疑。


    這是千岩軍的裝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莫名剛才的那些話是否可以認為是在替璃月打掩護?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從一開始就不值得相信,他的話也都將是有目的性的。


    再一想莫名問過自己馬匹的情況,當然蒙德城暫時少馬並不是機密罷了。


    但如果莫名是有意將鍋甩給深淵教團呢?要知道,他所說的感覺,並不能由其他人證實,全靠他怎麽說。


    而且他完全可以從深淵法師身上得到深淵的東西。


    優菈雖然當莫名是朋友,但是她畢竟是一位優秀的騎士,相比於一些半吊子的笨蛋,她素養很高。


    她不得不對莫名有所懷疑。


    莫名自己在說出那些話後,突然發覺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這話此時此刻不僅沒有說服力,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優菈嚴厲地眯著眼盯著莫名,語氣也生分起來:“你怎麽知道,那是深淵教團帶來的箭矢,而不是千岩軍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並且不少騎士已經悄悄把手摸在了武器上。


    哪怕是安柏,此時也用警戒的眼神盯著他。


    莫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他大腦飛速運轉,又意識到,未必是說錯了什麽。


    甚至可以說,一點錯沒有,全看他怎麽處理了。


    莫名神色不改,氣定神閑地說:“我自然無法讓你們相信。不過,你們大可以跟我一同去荊夫港看上一看,是否有深淵教團的蹤跡。


    在我的感知之中,深淵教團已經潛入荊夫港了。


    如果你們擔心我能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嗬嗬,如果在整個遊擊騎士小隊麵前我還能興風作浪,恐怕就沒必要偷偷摸摸了。”


    “那是當然。”優菈毫不客氣地說,“在你以及璃月洗脫嫌疑之前,你我暫時沒辦法以朋友相處了。”


    這當然在莫名預料之中。


    一行人趕赴璃月港,莫名立刻就感受到了在某個龐大的貨船之中,有劇烈的元素力反應。


    “快走,事情有變。”莫名立刻出聲提醒眾位騎士。


    他此時此刻當然是有嫌疑的,他的話也自然而然真假存疑,這時候發言並不明智。


    但是事態緊急,關係到蒙德璃月兩個國家的關係,他不得不出聲。


    好在優菈選擇相信莫名,因為在她看來,證明莫名所言真假的最好辦法就是親自去驗證。


    莫名指引著他們趕往荊夫港停靠著的一艘規模龐大的貨船前,優菈打眼望去,在元素視野中,這船竟然有火元素力痕跡。


    這分明是有人在這裏使用了火元素。


    她立刻安排部署,令一部分人封鎖周圍,安柏看住莫名,她親自帶領人馬前往船上一探究竟。


    當優菈帶著騎士們登上甲板時,船上沒有任何工作人員,這倒是讓她頗為意外。


    一定是出事了!


    她趕緊趕赴貨倉,裏麵隱隱有清脆的嬌呼聲,打鬥聲。


    眾騎士破門而入,優菈更是一馬當先手持貴族家傳寶劍、象征著自由、反抗以及正義的鬆籟響起之時,剛一衝破艙門,濃鬱的深淵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明白,自己誤會了莫名。


    他再怎麽有本事,璃月也不可能指使深淵教團。


    船艙內部有紛紛雜雜的地脈枝丫、丘丘人的麵具以及散落的各路兵器,而在一些紛亂的貨架貨櫃之中,很多尋常的布匹錦緞被翻開,露出了裏麵的另一層隔板,但這隔板也被打破,隔板之下是屬於深淵的兵器。


    甚至有些還夾雜著璃月的兵器,如白櫻槍等。


    那些璃月兵器果然是深淵教團帶來的。


    而在艙室深處,一位頭戴大帽子的少女正操縱著火元素裏,與一名深淵使徒對戰,此時此刻隻有招架之功卻無反擊之力,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她解決了幾名深淵法師,不計數的丘丘人,此時已十分勞累,與這深淵使徒對戰,隻能暫時勉強自保。


    好在優菈和騎士們及時趕到,當優菈手持大劍加入戰場,深淵使徒攻勢頓時停滯,優菈武藝高強,本領出眾,打得這深淵使徒毫無還手之力,而後麵的遊擊小隊也馬上要加入戰團。


    深淵使徒沒了糾纏下去的膽子,他升起雷元素的護盾,在煙緋將護盾打破之前,手忙腳亂打開了深淵的傳送節點,狼狽地逃離了這裏。


    “你們是蒙德的西風騎士吧?你們終於來了,但是下一次可以更快一些。”煙緋終於鬆下氣來,方才那番苦戰可真是讓她心有餘悸,自己獨自一人調查這些家夥以致於身陷險境,確實有些大意了。


    優菈撲了個空,眼睜睜看著那深淵使徒逃走,心中很是惱恨,但是好在救下了客人,起碼沒有損失。


    她打量了煙緋一眼,這丫頭明顯是璃月人扮相,便說:“我是西風騎士團遊擊隊長優菈,你是璃月人嗎?為什麽在這裏?”


    煙緋整理了整理自己淩亂的衣服答道:“我叫煙緋,是璃月港最出名的律法谘詢師,這次作為顧問跟隨一艘璃月商船來到蒙德,發現這幫家夥有鬼,擔心時間緊急,就來不及通知自己前來調查了。


    還好你們及時趕到,不然我就要倒大黴了。”


    原來如此,優菈這下心裏愧疚起來。看來莫名說的是真的,果然是深淵教團在搞鬼,那自己豈不是……


    誒呀,以莫名的性格,怕是少不了要搞事情,這可真是麻煩了……


    “下次不要再這麽魯莽了,有事請告知騎士團。我們出去吧,這裏的情況一會兒會有專人調查的。”優菈暗暗佩服這個少女的勇氣和機靈,對她頗有好感。


    在外麵的莫名被安柏看著也不安分,安靜了一會後開口:“哎呀,我怎麽會騙你們呢,我要是騙你們,我還在這做什麽,早就逃跑了。誒,安柏,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安柏無奈搖搖頭:“實在沒辦法,我現在隻能這樣了。嗯……其實我挺願意相信你的,現在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


    莫名知道安柏的意思,他也沒打算為難安柏。


    當優菈與騎士們帶著一個璃月少女下了船的時候,他戲謔地看著優菈:“喂喂喂,我沒有騙你吧?”


    優菈看他那副樣子,無奈地歎口氣走到近前:“十分抱歉,莫名,我們對你的懷疑是錯誤的。對此,我……”


    “哎呀哎呀,不用說那些官話套話了。‘你我暫時沒辦法以朋友相處了’,是你說的吧?是吧是吧?”莫名這下得理不饒人,肆意調侃。


    “你……咳,我收回我說的那些話……”優菈眼一瞪,但還是壓下脾氣,冷著臉說。


    “別這樣嘛,我原諒你了,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怎麽樣?這下不能記仇了吧?”莫名居然出乎意料地沒有繼續刁難優菈,倒是讓優菈暗暗鬆了口氣。


    “咳……莫名你……還是挺可靠的。”她最終說。


    這話讓莫名很是享受,他誌得意滿地點頭,看向煙緋:“你又是誰啊,怎麽在那裏頭?”


    煙緋叉著腰說:“我知道你,總務司有人說起過這個名字,莫名。嗯,夜蘭也提起過呢。我的名字你肯定也聽說過,我叫煙緋,是璃月港最出名的律法谘詢師。”


    啊,是煙緋啊,莫名聽凝光提起過,似乎是凝光挺重視的一個人。


    他打量著煙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頭上的兩顆大蔥很奇怪,她似乎也是仙人來著?


    不過她好像沒仙人那麽強的力量,甚至不如申鶴。嗯……這小丫頭,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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