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硬生生的又一次清鍋,個個吃得直哼哼。邊站樁邊給王二狗嘚瑟的王小胖吹噓道:“二狗你跟麻兒哥混,你得餓的快一些,不然少吃多少好吃的,等麻兒哥教會你站樁後,你可得練勤快些,這樁站久了餓的快。”


    麻子拿著剩餘的些許肉骨頭逗著小河狸,看著王小胖那耍寶兒的勁兒直翻白眼。


    “咱今兒晚上從東往西收筒子,收完到河岸邊後燉熱湯暖身子,不能像昨晚那麽拚,不然我們扛不幾天,棍兒你拉筒子時小心些,注意點穩穩的拉,吃飽喝足了吧?現在開幹。”


    一筒一筒的金絲月鱔被倒進漁艙裏,三人嘻笑地說著對那麽多錢可咋花呀的無限暢想。王小胖想買冰糖葫蘆,那麽大一棒子全扛回家,每天吃兩串,而二狗想著把錢都給他老娘。


    “麻兒哥,麻兒哥,抓到隻大老鱉,臥槽,它在吃我們的魚。”王小胖疾呼,拉的筒子上掛著一隻好大個兒老鱉,被拉到船艙時,嘴裏還撕咬著金絲月鱔殘體不鬆口。


    麻子看到像臉盆那麽大個兒的老鱉怕是有幾十年的活頭兒,大補啊,但今兒個算是壽盡嘍,要是咬到人那可真是想想都疼。


    手中柴刀急落,一道亮光閃過,這囂張甚極的老鱉被麻子用一刀剁掉首級,緊著他倒拎這老鱉貨用竹杯接了滿滿一杯鱉血。遞給王二狗來幾口,到底還是不通門道兒才喝兩口就惡心的發熱,惹的一旁王小胖嗬嗬直笑,不過這廝也才飲了四口就抗不住熱勁兒嗓門眼子直犯惡心,剩下的被麻子一揚脖子全灌進嘴裏,讓兩菜雞目瞪口呆,那叫一個羨慕。


    麻子站著暗運內息練功,那兩苦力繼續努力撈錢,一晚上下來的收獲竟比昨晚還要猛,一百來斤是差不離。這產量把王小胖忽住了,三人在岸邊喝著燉好的鱉湯暖著身子,“麻兒哥,咱不會是把這小清河的金絲月鱔抓絕種了吧。”


    “瞅你那見不得人的挫樣兒,這河裏的金絲月鱔絕不了,因為它也是從普通的黃鱔長成這的,水裏的東西誰能說那麽明白,不知吃了啥變成了異種,也算半個水中奇珍吧。”


    “吃暖了趕緊回船上睡覺,我的假期已到,不能陪你們了,往後這幾天你們多辛苦些,那片河灣子不能再去打擾了,連續兩天撿蛋都薅禿了,那片的鳥群叫罵了一整夜,再去撿隻能撿一堆毛兒。”


    下次隻能去另一處撿蛋咯,可惜那處水深蛇多鳥不多。


    。。。


    “麻煩廖爺這幾天起大早幫忙了,事後我們捉十隻竹雞,跑山兔給您老補補覺,”一臉笑意的麻子把條子貼心放好,小小年紀把臉使勁扭成一朵花兒。


    “一言為定,麻子難得你有這孝心算廖爺我沒白疼,行了,早些回去睡覺。”


    一大早,廖爺這次沒回家而是跟著劉家接魚貨的雜役一行來到了劉府。這河沿村雖地處偏僻,旱路交通曲折不便,但絲毫不影響劉府大門大院這氣派景象。


    大青磚烏黑瓦,甚至有些內院雨簷用料是琉璃瓦,雕梁畫棟,假山內湖,連廊曲延,更有兩座角樓砌有牆孔,內藏弓手禁品強弩,瞅瞅這陣勢,劉府絕非一般普通商賈人家,而廖爺行步泰然似乎也沒在意這些。


    “哎喲,還勞煩廖爺您親自過來,該我過去拜訪您呐。”滿臉笑紋的劉管家快步走到廖大夫跟前兒禮道。


    “ 劉管家客氣了,這次我過來是有求於人,先見見你們二小姐,再跟劉管家詳談如何。”


    “請廖爺到堂廳稍候,去請小姐,劉三兒上茶,請廖爺這邊走。”


    十幾歲的黃毛丫頭也開始在意自己的皮膚了,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呢,故有練功太晚的原因,更多的是這偏僻鄉野沒啥玩頭兒,不如美容覺睡飽。


    略帶起床氣的劉二小姐看到廖大夫不緊不慢的嘖茶,心裏有無限頭緒也不便多言,這廖大夫跟她劉家關係很微妙呢。


    “廖叔,一大早過來可是有急要事?”自以為是大人口氣的劉二小姐在廖大夫眼中是那麽滴可愛。


    “都喊我廖叔了,我還能坑你不成,小侄女兒啊,這兩天金絲月鱔已足量可以製藥了,但我想多說一句,你娘給你的秘方功效很好,但廖叔這兒剛研究個更好的,不過作為交換,我想拜讀下你們劉家藏的鎮嶽心法。”


    “廖爺請謹言,我家老爺不會同意您這麽個交易的。”站在一邊的劉管家警惕的回道。


    “看來廖叔是真心幫小侄女啊,不知這更好法兒是怎麽個好法兒?”看著一臉淡然的廖大夫微笑不語,劉靜姝因涉及自己功法突破的事難免有些急迫。


    而廖大夫麵向劉管家說道:“好在能心通四竅,再添一縷月華之氣,你家藏的這鎮嶽心法又不是啥傳家寶,此等心法你家不是有好幾本嘛,讓我看兩天隻傳三人,至於這次懸賞的賞金支個一百兩就行,剩下來的用小還丹支賬,沒有太為難你吧,劉管家。”


    “哈哈,廖爺爽快人!從郡城來時我家老爺親口囑咐小人有事要多向廖爺請教,夫人也囑托小人要照顧好二小姐,信任廖爺。廖爺所求,小人敢替老爺夫人小姐同意,不過小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一臉菊花笑的劉管家直直看著廖大夫。


    “剛說我爽快,可劉管家這番吞吞吐吐作甚。”


    “是小人孟浪了,告罪。鄰縣安平縣縣東三仙山有座匪寨,名叫黑虎寨,寨主匪號‘人屠子’,落草前是附近鎮子上的一屠夫,名喚黃飛逢,因與鎮上一富商之子發生口角失手將其害了性命,逃亡至三仙山的黑虎寨入了夥兒,此人性情心狠手辣慢慢熬到二當家,五年前竟成了這匪寨的老大。上月我劉家一商隊經過三仙山拜山後還是被黑虎寨搶貨殺人,隻有兩個青頭小子殿後騎快馬報過來急信。貨搶事小,殺人罪大,恰逢我家幾位供奉近日事多抽不得身。小人常聞廖爺高義,若廖爺除此狂獠,黑虎寨一幹財物,廖爺先拿兩成,我劉家合兩地縣府各拿四成,不知廖爺是否有空閑?”


    “那黑虎寨多少匪人?可有婦幼?”


    “一百來號人,個個人命在身,積年老匪寨,寨中有十幾個掠搶的良家婦,無孩童,寨子後路已經被我劉家暗中掌控。”


    “好!這趟子苦差我接了,我是說我一個人接,山匪留一半活口,財物我要四成,一個不留的話我要三成。”


    “廖爺大義,小人望塵莫及,那小人替諸多苦主拜托廖爺了,四成,一半活口,廖爺的財物小人可托運也可九成折現,廖爺還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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