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靖安王妃帶著姚禾與一群夫人小姐們也趕了過來,觀景閣中頓時熱鬧了起來。


    溫溯白低笑一聲:“公主,倘若被外麵的人發現我們躲在這裏,你猜她們會怎麽想?”


    雲樂的目光看向溫溯白似笑非笑的眸子,抬手輕輕扯住他的衣領,溫熱的指尖猶如一根羽毛輕柔的劃過他的鎖骨,勾的人心房一顫。


    “本宮惡名在外,就算被人發現最多就是傳本宮肖想溫少師這張出塵絕世的容顏,而少師今後可就從端方禁欲的謫仙跌落神壇了,不知破碎了多少女子的美夢呢。”


    麵對雲樂的調戲,溫溯白那雙冷清的鳳眸竟也染上了浮塵。


    恍惚間,雲樂覺得這雙眼睛有些似曾相識。


    溫溯白的手禮尚往來的掐住了雲樂不盈一握的腰身:“若公主真的饞臣這張臉,那臣願意為公主跌落神壇。”


    雲樂淡淡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白皙細膩的臉頰。


    “可本宮更喜歡……偷情。”


    溫溯白神情微怔間,雲樂後退到洞口,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瞬間清明:“本宮過去會會她們,溫少師找機會自行離開吧。”


    話落,她轉身走出了山洞。


    觀景閣的位置背對著山洞,所以雲樂走過去時,裏麵的人並未發現她。


    此時靖安王妃、姚禾和一眾女眷都已經落座觀景閣中。


    四麵雕花鏤空的門窗大開,外麵便是花團錦簇、綠意盎然的優美景色,而觀景閣不遠處的水榭內便是以靖安王為首的男子們聚集之地,兩方之間相隔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均可隔著花海看到彼此那邊的情況。


    站在觀景閣外的祝嬤嬤看到走來的雲樂,立刻上前側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


    “老奴見過長公主!”


    “祝嬤嬤不必多禮,這些年你在靖安王府過得可好?”


    祝嬤嬤曾是雲樂的教養嬤嬤,之前她一直是在長樂宮伺候的,在雲樂失蹤後她便自請出宮養老,後來又被靖安王妃請入王府做了姚禾的教養嬤嬤。


    麵對自己曾經最親近的老人,雲樂多了幾分敬重,親自伸手將人攙扶起來。


    多年不見,祝嬤嬤已經是滿頭銀絲了。


    “王爺、王妃和郡主對老奴很好,公主這些年在外麵受苦了。”


    提起此事祝嬤嬤頓時紅了眼眶。


    “嬤嬤不必傷心,都過去了。”


    “老奴知道公主性子堅強,無論在什麽地方你都會過得很好。”


    二人寒暄幾句,祝嬤嬤親自帶著雲樂走入觀景閣:“王妃,長公主到了!”


    隨著祝嬤嬤一聲通傳,屋內撫琴的世家女頓時停了下來,閣樓裏的夫人、小姐們齊刷刷站起身朝著雲樂行禮。


    雲樂徑直走到靖安王妃身旁的空位坐下,冷眼掃過在場的世家女子,當視線落在王嫣兒身上時停頓了片刻。


    “都坐下吧。”


    等眾人入座後,雲樂沉聲道:“在座的各家小姐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今日既是流觴宴自是要有才藝展示。”


    靖安王妃聽出雲樂的意思,笑著說道:“既然水榭那邊的男人們正在吟詩作對,咱們這邊也應該拿出看家本領才是。齊家姑娘剛剛一首《雲水禪心》頗有意境,可有其她姑娘願意上來比試一番的?”


    雲樂從發髻上取下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


    “若今日誰彈奏的曲子合本宮心意,這支步搖便作為勝出之人的賞賜。”


    靖安王妃緊跟著從手腕上取下一隻通體白玉的鐲子:“本王妃這隻鐲子也拿來做獎賞,各位姑娘們可要好生表現才是。”


    長公主和靖安王妃同時拿出了隨身佩戴之物作為獎賞,在場的貴女們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可不僅是一件賞賜品那麽簡單,更是為自己和家族爭奪一份無尚的榮耀,而且今日這場流觴宴其背後的意義更加深遠,若今日能技壓群芳明日就能名揚整個汴京城。


    姚禾將手裏吃剩下的半塊桃花酥塞到嘴裏,拿帕子擦了擦手指,順手將脖子上帶著的一個金瓔珞圈取下來一並交了出去。


    “來來來,本郡主也來湊個熱鬧,各位姐妹好好表現,本郡主最喜歡聽曲兒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內閣大學士家的嫡四小姐陶妍姝率先走上前衝著長公主、靖安王妃福了福身。


    “臣女恰巧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就先來彈奏一曲為各家姐妹們拋磚引玉吧。”


    靖安王妃笑著誇讚了一番,陶妍姝隨即走到琴架前坐下,調試了片刻,白皙修長的雙手緩緩撥弄琴弦,一段潺潺流水的曲子縈繞耳畔,曲調婉轉悠揚令人陶醉。


    曲閉,眾人還未從曲子中回過神兒來。


    雲樂讚道:“不愧是內閣大學士親自教導出來的名門閨秀,陶姑娘好琴技。”


    “多謝長公主讚譽。”


    陶妍姝落座後,其她人紛紛開始上前獻藝,都是名門閨秀,家中自是從小就請了名師教導,整體下來琴技雖有高低之分卻都相差並不明顯。


    王嫣兒聽了幾首曲子,一臉自信的走上前來。


    “臣女自小跟在容妃娘娘身邊學了幾年,在這方麵自是比不得容妃娘娘萬分之一,但今日各家姐妹都上前獻藝了,那嫣兒也來獻醜彈奏一曲。”


    言罷,王嫣兒走到琴架前坐了下來。


    雲樂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既然是容妃娘娘親自調教出來的,想必王姑娘的琴技十分嫻熟,可莫要給你長姐丟人。”


    王嫣兒眸光頓時陰鬱了下來,心裏暗罵,這個雲樂是什麽意思?


    還沒彈奏就想給她下馬威是嗎?


    王嫣兒抿了抿唇,壓下心裏升起的一絲怨恨。


    “長公主說笑了,我雖比不過容妃娘娘,但比起那些整日舞刀弄槍的還是要強一些的。呀,瞧我這腦子,險些忘記長公主您也是從小習武之人,嫣兒剛剛那番話可沒有嘲諷您隻會舞刀弄槍的意思,還望長公主莫怪。”


    王嫣兒挑釁的看向雲樂,別人怕她是長公主,她王嫣兒可不怕。


    她不僅是南陽王氏嫡女,更是容妃娘娘的親妹妹,就憑聖上對姐姐的深情,這大明誰敢給她臉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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