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等雯姐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這丫頭可好玩了,陸阿姨也喜歡她,你也一定會喜歡的。”不知道丁方晴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徐可心說的根本就不是柳熙雯。


    “不用,我沒興趣。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屋了。”徐可心轉身要走。丁方晴自知攔不住徐可心,隻好向陸清霞求助。


    “陸阿姨,你看呀!心心還是不願意理我。”從小到大丁方晴對陸清霞撒的嬌比徐可心多得多,重男輕女的陸清霞不知怎麽的偏偏吃她這一套。


    “心心,你幹什麽?丁丁都跟你道過多少次歉了,為了那麽點事至於嗎?你們是從小到大的感情,怎麽好為了一個外人說翻臉就翻臉呢?”陸清霞有些責怪徐可心。


    徐可心停下來轉過身,對陸清霞說:“你和她才是從小到大的感情,我不是。”接著她又對丁方晴說:“你這個告狀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你以為你還小嗎?如果你長不大,奇鋒遲早得完蛋。”


    “心心,我沒告狀啊!你不理我,我著急啊!那我不得找人幫忙嗎?”


    “是啊,在你看來這不是告狀。你隻是找我媽訴苦,告訴她你有多委屈。然後她就會勸我要大度,要理解你。小時候我總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把媽媽還給我。現在我不再這麽想了,因為我不需要了。”徐可心冷淡的語氣讓丁方晴感到害怕,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徐可心可以這麽恐怖。


    “心心,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我沒有要和你搶陸阿姨,她是你媽媽,永遠都是。那些年陸阿姨隻是可憐我沒有媽媽,我爸因為我媽去世又很頹廢,所以才來上海幫忙的,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所以我不怪你,因為當時我們決定不了什麽,也改變不了什麽。但是你要橫亙在我和我媽之間到什麽時候?我已經不奢望得到什麽無微不至的母愛了,我隻想要一個正常的相處方式就這麽難嗎?為什麽你們從來都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做錯了,為什麽要我大度?結果好像是我做錯了。你們這種強盜邏輯我忍受不了了,你們放過我行嗎?”徐可心語氣依舊平淡,也很平靜。


    “徐可心!我怎麽你了?我沒有把你養大嗎?你缺衣少食了嗎?我怎麽就沒給你無微不至的母愛了?你說清楚?”


    “陸總監,我在東北上了四年大學,你一共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五次,唯一的一次視頻通話因為我住院,還要等你開完會我才能收到你的關心。她呢?一樣的四年大學,你給她打了多少次電話?你會因為時差特意定鬧鍾。是因為她離得比較遠嗎?還是你根本就想不起來我?”徐可心終於有了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我……我……”陸清霞不知道要怎麽說,因為她真的就是想不起來給徐可心打電話,在她的潛意識裏,徐可心聽話懂事,沒有她的關心也會很好,而丁方晴就要任性一些,要常常的叮囑。


    “你們倆口口聲聲說覺得虧欠我,想要補償我。你們的行動在哪呢?丁方晴,你對我的補償就是替我出頭,跟別人打架,然後在我麵前和我媽上演母女情深的戲碼,時時刻刻提醒我,我媽跟你比較親。而陸總監你的補償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美其名曰的尊重我,實際上你根本不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你想管,也不知道該怎麽管。你們現在一定覺得委屈,那我再說說這次的事。我以為,你們會為了不讓我繼續生氣而放棄你們那個卑劣呢計劃。結果昨天你們又去逼宮,讓丁叔叔不得不再一次妥協。”


    陸清霞和丁方晴麵麵相覷,她們以為徐可心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丁學武在家基本不說公司的事,這是安紅的一個基本要求。


    “看你們的表情,是在想我是怎麽知道的吧?我今天約紅姐去看小邱,她說想等丁叔叔回來一起去。你們知道丁叔叔去哪了嗎?他去給季峰道歉去了,為了你們的私心他又去給人家道歉了!他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爾反爾了兩次,你讓那個人以後怎麽信任他?丁方晴你會說,不信任就不信任,沒什麽大不了,人才有的是,他走了還會有更好的。丁方晴,你還沒斷奶嗎?這是一個人的事嗎?這是一個老板的信譽,一個公司的信譽。以後公司裏的大事小事是不是要先通過您二位來同意呢?你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你拿什麽管理奇鋒?如果奇跡在外麵也要經曆這種事才能來上海,我寧願他不要來。如果要他接受我有這樣的親媽和閨蜜,我寧願不認識你們。”徐可心決絕的轉身,重重的關上房門。


    “完了,陸阿姨,又讓心心知道了,這下怎麽辦啊?”


    “這事不怪你,是我的主意,但是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又沒什麽私心,完全是出於對公司負責。”陸清霞非常固執。


    “是啊,你對公司負責,對丁丁負責,為什麽就不能為心心負點責呢?”徐文傑從臥室裏走出來,看著陸清霞問道。“還有一個多月心心就過生日了,你有沒有想過送點什麽生日禮物?繼續發紅包嗎?我聽明月說,每年生日,安紅都會給心心發紅包,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你給發多少?”


    徐文傑示意她們都坐下,他說:“剛才聽了心心的話,我想起一件事,你們記不記得心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吃生日蛋糕的?”


    “好像是初中吧?”丁方晴說。


    “丁丁比可心小了兩個多月,那年心心生日,清霞你說給心心訂蛋糕,結過你最後給忘了。等到丁丁過生日的時候,你怕又忘了,就提前半個月在蛋糕店預訂。從那以後心心再也沒要過生日蛋糕,說她不愛吃了。”徐文傑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清霞麵露愧色,“這些年在公司忙裏忙外的,的確對心心關心的少了點,發生在心心身上的事就想著別在丁丁身上再發生了。我以為心心懂事,能夠體諒我的。”


    “體諒歸體諒,但你不能當做沒發生啊!說起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能及時發現心心的想法,也就沒能及時提醒你。”徐文傑也在自我檢討。


    “怎麽能怪你?那時候你還在鹽城,每年也就過來那麽幾次。”陸清霞倒是能體諒徐文傑。


    徐可心在臥室裏看著高萬峰的那張側臉照,喃喃自語:“奇跡,我好想你,你什麽時候能來啊?今年的生日你要怎麽過呢?”


    周末對於渴望休息的上班族來說是短暫的,但是對於常江這種有企圖的家夥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從別墅回來,常江就搬進了燕飛雪家,王美蘭現在看見常江就像看見親兒子一樣,那叫一個高興。


    周一一大早,常江送燕飛雪上班。沒過多久燕飛雪發現今天的路線不對。


    “為什麽不走平時走的路?”燕飛雪問。


    “今天先不上班,我替你跟鄭總請了半天假。”常江說道。


    燕飛雪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說:“常江,這種事都敢自己做主了?你不尊重我,我要重新考慮咱們的關係。”


    “別呀!我……我現在征求意見還來得及不?”常江唯唯諾諾的說。


    “行,給你一個機會。”燕飛雪也就是故意逗常江,戒指都戴了,哪能反悔呢?


    常江突然撥通了王美蘭的電話,他大聲喊道:“媽!燕飛雪不跟我去登記,你的辦法不好使啊!她還說我不尊重她,她要重新考慮和我的關係。”


    “燕飛雪,今天我要是看不到結婚證,你就別回來了!”王美蘭掛斷了電話。


    燕飛雪瞪著常江,常江假裝沒看見,他說:“哎,老婆,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特別適合登記領證,要不咱倆去民政局拍個大頭貼唄。”


    中午,在望雪樓的專用包間裏,常江摟著燕飛雪在和高萬峰視頻。


    “雪姐你好,我是高萬峰。謝謝你對可心的照顧,謝謝你不嫌棄常江人傻錢多。我代表興海人民對你奉獻精神表示感謝。”高萬峰真心的替常江感到高興。


    “瘋子,你好。總算見到你了,經常聽可心說你,我們財務部對你都特別的期待。”


    “可心……她現在肯定很好,你別告訴她,咱們視頻的事。”


    常江接過電話,他說:“行了別磨嘰你那點破事了,我給你看看結婚證長啥樣。對了,你啥時候來啊?小明登記你能趕上嗎?”


    “六月中旬吧,原來計劃五月底,現在不是計劃有變了嗎?這邊的事要重新安排。”高萬峰的情緒不高,一會兒就結束了通話。


    四月三十日上午,邱玉潔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嬰。


    在場的人中,鄭隆是最高興的。他心裏對這個孩子的期盼,勝過了所有人。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這小眼睛和小豆子一模一樣。”鄭隆笑得合不攏嘴,好像這是自己的親孫子。


    勞動節當天,常江、燕飛雪、徐可心、劉逸明和陸明月一起來看小邱。


    小豆子給常江拉到一邊,說:“江哥,我拍了視頻,給你傳過去。你幫我發給峰哥,讓他幫我兒子起個名字。我想讓孩子姓鄭。”


    “就這事?我也能起啊!哎,你想好了?”常江能理解小豆子,但還是要提醒一下。


    “嗯,想好了。但是名字的事……江哥,你就別逞能了,你敢起,我們也不敢用。”


    “你這個臭小子,看不起你江哥。”


    晚上,常江把高萬峰起好的名字告訴了小豆子。小豆子在醫院陪著老婆孩子,鄭隆和蔡敏也在。


    小豆子說:“鄭伯伯,我找人給孩子起了個名字,叫鄭赫城。聲名顯赫的赫,摧城拔寨的城,你覺得怎麽樣?”


    鄭隆吃驚的看著小豆子,說:“姓鄭?”


    “對啊,姓鄭。”


    “好!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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