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的生日這天正好是他和燕飛雪戀愛一個月的日子。常江在一家泰式餐廳訂了位子,帶著燕飛雪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生日快樂,這是你的禮物。”燕飛雪給常江買了一塊運動型的手表。


    “哇!你還記得我生日,居然還有禮物!我有點受寵若驚,謝謝老板。”和常江在一起之後,燕飛雪的笑容就沒有斷過,她都怕自己會長魚尾紋。


    “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常江拿出一張卡,“長風餐飲旗下所有店鋪、餐廳的免單卡,隻此一張,連我都沒有。”


    “你確定我能用得上?我都是跟著你去餐廳,再說你去自家店都給錢,我去了免單不合適吧?”燕飛雪有些不好意思。


    “你總要請同事和朋友吃吃飯、喝點東西吧?拿這張卡,直接免單,多有麵子!老板給錢是老板有態度,老板娘給錢是老板活夠了。您受累,收下吧。”常江在燕飛雪麵前永遠都是這麽低的姿態。


    燕飛雪收好卡,說:“你過生日,還要送我禮物,這怎麽過意的去呢?”


    “燕經理,今天不光是我生日,還是咱們戀愛一個月的日子。”常江朝著燕飛雪挑了挑眉毛。


    “對不起,我忘了。”燕飛雪心裏有點慌,自己竟然忘了這個日子。


    “對什麽不起啊?又不是什麽重要的日子,隻是和我的生日恰好在同一天,要不是這樣,我都不記得了。沒什麽好對不起的,你別太當回事了。”


    燕飛雪知道,常江是為了照顧她的感受才這麽說的。“小江,你總是為我著想,總是照顧我、體諒我,讓我覺得你才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那個人。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你會不會有厭煩的一天?我是不是應該改一改?”


    “你呀,就是沒有被愛包圍過,有點不適應。以後每一天都會是這樣的日子,你得盡快適應。男人照顧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我就喜歡照顧你,所以我不會煩,我感到很快樂,被人需要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常江拉著燕飛雪得手,眼睛裏全是寵溺。


    “一會兒陪我看場電影,這次不許睡著了!”


    “好,知道了,這次一定不睡。”燕飛雪想起了第一次看電影,常江騙她說自己流口水然後又吸回去。燕飛雪在常江這裏感受到了戀愛真正的感覺,被愛的感覺。她現在要學會去愛,或者說學會去表達愛。


    坐在電影院裏,燕飛雪拉住常江的手,慢慢的把頭放到常江的肩膀上。這個高度很舒服,還好,她沒有困。


    常江很享受現在,誰也不說話,但卻很甜蜜。燕飛雪鬆開手,抱住常江的胳膊。


    “這感覺真好”


    燕飛雪仿佛變成一個小女生,靠在喜歡的那個男孩的肩膀上,臉上的微笑裏帶著幾分羞怯,她抬手往常江的嘴裏塞了一顆爆米花。常江趁機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頭,她打了常江一下。這是情侶間平常的打情罵俏,但在燕飛雪身上是第一次發生。


    “第一次你過生日就是陪你看電影,結果去年你生日,我惹你生氣了。現在想想還覺得內疚,對不起啊!”燕飛雪仰起臉,在常江耳邊喃喃的說道。


    “你這樣我很容易把持不住。”


    燕飛雪被常江的話,嚇得趕緊縮了一下脖子。她可不想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麽親密動作。


    “等到子豪生日,我送你一份大禮。”常江有樣學樣,在燕飛雪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嘴唇幾乎碰到了燕飛雪的耳朵。


    燕飛雪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口像被什麽壓住了,導致她呼吸不暢。這個可比激吻厲害多了,燕飛雪緊張得腳趾在鞋裏都蜷了起來,緊緊的摳住鞋底。


    “太討厭了,說話就說話,離我耳朵那麽近幹嘛?”燕飛雪心裏想著,身體卻向常江的方向湊了過去。


    常江再次靠近燕飛雪的耳朵,說:“著急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來日方長,好日子都在後麵呢!”


    “你怎麽那麽討厭!”燕飛雪在常江的腰上擰了一下,然後坐正了身體,用雙手捂著臉。很快,她又扭頭看向常江,羞臊、嗔怒,嬌笑,複雜的表情過後,燕飛雪緊閉雙唇,不再說話。


    常江又靠近燕飛雪,燕飛雪連忙用手捂住耳朵。常江彎曲食指在燕飛雪挺翹的筆尖刮了一下,笑了笑沒再說話。


    電影散場,常江和燕飛雪手牽手走出電影院。


    “雪姐,今年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次生日,希望每年都可以有你陪我一起過。”


    “我爭取,不過也得看表現。”燕飛雪也是很傲嬌的。


    “哎——也沒有什麽表現的機會。再等等,不會讓你失望的。”常江說完低下頭,壞壞的笑著。


    燕飛雪咂摸出常江話裏的意思,給了常江一拳,“你現在怎麽總開車?”


    “不開車怎麽接送你?你要是不喜歡,過幾天就騎摩托。”常江開始裝傻。


    “裝傻充愣”


    燕飛雪上了車,對常江說:“餓了,想吃燒烤。”


    “得嘞,您坐好。小的這就帶您去擼——串。”常江太壞了,連這種機會都不放過,燕飛雪在考慮要不要去投訴他性騷擾。


    上次帶燕飛雪來的時候,常江對服務員特意解釋了一下他和燕飛雪的關係。這次,服務員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常江。


    常江也不示弱,“你瞅啥?我帶我媳婦吃飯犯法嗎?”


    “呦,換人了?我記得上次來帶的是你姐啊?你媳婦和你姐長的還挺像。”


    常江眯起一隻眼睛,說:“我要麻煩你滾開,謝謝。”


    “小江,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喜歡我的。”燕飛雪有這個疑問已經很久了。


    常江笑著說:“就是前年生日,你陪我看電影,在我肩膀上睡著了。你睡了多久,我看你就看了多久。看得出,當時你很累,我心疼了。我不是在那個時候喜歡上你的,是在那個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你的。隻是以前不敢喜歡,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你不用那麽卑微,既然我選擇和你在一起,就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嫌棄。”燕飛雪選擇和常江在一起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決定接受這個男人的一切,包括他的文化底蘊。


    “你記得咱們第一次在外灘跨年的時候,我說過的話嗎?那都是我的心裏話。這兩年我一直不出麵處理長風的事務,也是有這方麵的擔心。我太年輕,又沒有學曆,很多東西都不懂。所以我也會怕,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幸好有你,可以教我看賬本,可以認識何森,可以聘請呂冬青。這兩年我成長了不少,如果有你在身邊,我想我可能可以出山了。”常江隱居幕後的日子,他自己也有些受夠了,他需要把自己推出去,需要證明自己是一個配得上燕飛雪的男人。


    “你說了這麽一大段,是想讓我跳槽?去長風幫你?”燕飛雪問道。


    “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我說的在我身邊,就是現在這樣。有你在,我就是無所不能的。”


    吃過了宵夜,常江把燕飛雪送到了家門口。燕飛雪想說什麽,但沒有說出口。他們在心照不宣的欲語還羞中依依惜別。


    常江在電梯裏,自言自語道:“雪姐,再等等,就快了。”


    ————


    心中有期盼,日子就有了奔頭。


    常江和燕飛雪在期待子豪的生日,劉逸明和陸明月在期待陸明月的生日,高萬峰在期待徐可心的生日,徐可心在期待夏天,蔡尋也在期待夏天,小豆子和小邱在期待孩子的出生,隻有丁方晴不期待。


    丁方晴看了青島公司的報告,已經坐不住了,季峰小組再有兩個月一定會達到考核平均值,等柳熙雯再回來就可以直接去季峰小組報到了。這種事她沒法改變,因為這是事先說好了的,要有契約精神,所以她才再次聯合陸清霞向丁學武發難。


    陸清霞牽頭為季峰小組“量身打造”了一個新的考核標準:季峰小組到上海報到之日起,到年底考核之日止,也就是十二月十五號。季峰小組的業績要達到本年度考核標準的平均值,方可留用。理由正如高萬峰對常江所說的那樣,要讓季峰小組證明他們能夠適應上海的工作壓力和工作強度。


    丁方晴還說,雖然時間短,但是上海的每一單金額都要比青島大的多,非常合理。


    丁學武的反對原因是季峰小組剛到上海,這種考核條件太苛刻。如果想考核,可以從明年開始。


    丁方晴這麽做不僅僅是因為柳熙雯,更重要的是她氣不過丁學武總是在她麵前誇讚高萬峰,還拿高萬峰和她作比較,把她比的一無是處。她這麽做完全是孩子氣似的意氣之爭。


    令人奇怪的是丁方晴到底是怎麽說服陸清霞的?原則性那麽強的陸清霞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清霞和丁學武再一次發生爭吵,這次丁學武直呼陸清霞的大名,還把丁方晴臭罵一頓,趕出了辦公室。


    鍾原不在,丁方晴隻能找徐可心訴苦。她來到徐可心家裏,因為陸清霞也是當事人之一,所以她們就在客廳談論今天的事。


    “我爸真是固執,那個季峰到底哪裏好了?他竟然為了季峰和陸阿姨大吵一架。真是莫名其妙。”


    徐可心知道丁方晴的脾氣,多半又是她在無理辯三分。徐可心說:“丁叔叔也是為了公司,再說就來了一個工作小組,對你也沒什麽影響。”


    “怎麽沒有影響?他來了,我就得把雯姐還給他。雯姐對我太重要了!”丁方晴在徐可心這裏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實話。


    徐可心無奈道:“這是你和人家商定好的,現在這麽做不就成了出爾反爾了?”


    “不會,他來了,我把雯姐先送回去。等我把他趕走了,雯姐不就又回來了?就當我把雯姐借給他半年。”丁方晴的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


    “你借了人家東西,還想占為己有,這有點不合適吧?”徐可心對丁方晴的這種行為實在是看不慣。


    “徐可心,你怎麽不幫我反而想著他說話?我白來了。生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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