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是一個好日子,蔡尋心心念念的柳熙雯回來了。他眼巴巴的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到了柳熙雯的身影。


    “你可回來了!”蔡尋不由分說的給柳熙雯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幹什麽?”柳熙雯推開蔡尋,臉上出現兩朵小紅花,她居然會害羞。


    看到柳熙雯羞澀的模樣,蔡尋愣住了。此刻的柳熙雯像一個初熟的蜜桃,鮮嫩而誘人。


    “你今天真好看。”蔡尋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傻裏傻氣的,快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蔡尋說:“今晚小江請客,讓咱們兩個一起去。”


    “不去,我都不認識。沒話說,無聊。”柳熙雯才不想和常江吃飯呢!一不留神就暴露了真實身份,太危險。


    “都是我的好朋友,小江比你大不了多少。我讓他們別聊工作,多說一些吃喝玩樂的話題,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混子是吧?”柳熙雯瞪著蔡尋。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是不喜歡聊工作嘛,那就聊點和生活有關的。他今晚請的都是夫妻,隻有我一個是單身,到那以後肯定又會被他們嘲笑,你就當陪陪我,行不行?”蔡尋這個時候必須賣慘。


    “那行吧,到時候你可別嫌我給你丟人。還有,我可不喝酒,你喝你的,別喝醉了,我可不想再送你回去了。”柳熙雯答應了。


    依舊是望雪樓的老板禦用包間,今天來的人還真都是成雙成對的。何森夫妻二人,呂冬青兩口子,再加上常江和燕飛雪。如果柳熙雯不來,蔡尋肯定就成了眾矢之的。


    金妮娜看著柳熙雯,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老蔡,你行。”她豎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蔡尋的“能力”。


    “雯姐,你是不是還沒答應他呢?聽我的,別太快答應他。三十多年他都等了,不差個一年半載的。過幾天,你該回學校就回學校,學業要緊。先把畢業證拿回來,這才是大事。至於他……先往後靠靠。咱們這麽年輕著什麽急?”常江現在正春風得意,他不會管蔡尋的苦惱。


    “飛雪,這小子對你就是這個策略。我就跟你耗著,反正我年輕,看到最後誰先挺不住。他都說了,先跟你耗十年。”蔡尋看著常江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角臉就生氣,典型的忘恩負義。


    “你說我就信嗎?就算他說了,也就是代表一下他的決心。讓他等十年,他才等不及呢!”燕飛雪現在和常江的心情是一樣的。


    何森對金妮娜說:“這倆人去一趟三亞,關係進展神速。看來在三亞應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有,絕對沒發生你們想的那些事。我們兩個是清清白白的。”常江心裏苦,在三亞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天,竟然秋毫無犯。他自己都在佩服自己,定力太強。


    “江總用不用讓行政部給你找一找有名的老中醫,先調理一下。”呂冬青直接在傷口上撒鹽。


    “呂總監,我現在這種狀況,再調理一下,恐怕就能在肚子上煎雞蛋了。”常江的自嘲讓金妮娜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看來是有人被三八線攔住了,心有不甘,想要進行一番血淚控訴啊!”


    “金妮娜!”燕飛雪得出手控製一下,不然金妮娜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


    “我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我是聖人,你們要向我學習,要膜拜我。”常江說完就被燕飛雪在腰上擰了一把。


    柳熙雯明白了常江的“悲慘遭遇”,不由得樂了一下。


    “雯姐,你幸災樂禍呢?是不是你也這樣折磨過老蔡?”常江趕緊把話題轉移。


    柳熙雯一下子就想到了蔡尋醉酒的那一夜,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和蔡大叔就是普通朋友關係,江哥你別瞎說。”


    “蔡大叔?老蔡可以啊,還玩韓劇的橋段呢?”金妮娜又開起蔡尋的玩笑。


    “熙雯,他們愛開玩笑,你別介意。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太拘謹,放鬆一點。”燕飛雪看柳熙雯有點緊張,所以想多和她說說話。


    “啊!雪姐,沒事。我不緊張,一會兒就好了。”柳熙雯心想:我不是緊張,我是要謹言慎行,不能讓江哥抓住破綻。


    柳熙雯戰戰兢兢的吃完了這頓飯,蔡尋把她送回家。停車以後,柳熙雯沒有下車,她對蔡尋說:“大叔,你談過戀愛的吧?”


    “談過一次,在大學畢業以後。我被我姐安排到正途售樓處做售樓員,在那認識了一個同樣大學剛畢業的女生。我們談了一年多,我想結婚,可是她家卻不同意。她家人想讓她嫁個經濟條件好的。我回家和我姐商量,我想讓她幫我。我姐說,這種隻看錢的家庭,不適合談婚論嫁。但是我的前任不是一個物質的女孩,隻是她太過在意家人的意見,選擇了和我分手。”


    “大叔,我的戀愛經曆我跟你說過了。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帶我見你的朋友,是想證明你對我是認真的。我也能感覺出來,你是真的想和我談戀愛。我對你可能也有一點感覺,放假的這幾天,我經常在想,你什麽時候能給我打電話,你在幹什麽?是不是也在想我。但是我真的不懂,喜歡一個人應該是什麽樣?而且我還有一個不得不拒絕你的理由,隻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你說,你會等我的。那就等我畢業回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我還有十幾天才會離開上海,我可以陪你吃飯,陪你看電影,但是你千萬別去公司找我,我也不去你的公司找你。”


    “你要和我地下戀啊?”蔡尋問道。


    “不是,地下是地下,但先不戀。咱們就保持現在的這種狀態,等我回來再說,行不行?”柳熙雯看著蔡尋。


    “行,你說的,都行。”


    “大叔,謝謝你。”柳熙雯笑了,笑得很可愛。


    蔡尋揉了揉柳熙雯的腦袋,這個姑娘的每一麵他都很喜歡。


    蔡尋的手搭在柳熙雯的後脖頸上,他看著柳熙雯,看得入神。柳熙雯看蔡尋有些異樣,睜大了眼睛,往前湊了湊,想看看蔡尋是怎麽了。蔡尋也往前湊了上去,他們慢慢的靠近,直到柳熙雯感覺出不對想往後靠,但被蔡尋的手攔在了原處。


    他們的嘴唇慢慢的貼在了一起,柳熙雯也慢慢的閉上眼睛,去享受那種讓她懷念的感覺。


    分開時,柳熙雯的呼吸有些急促,“大叔”,柳熙雯輕輕的喊了一聲。


    “嗯?怎麽了?”蔡尋問。


    “能,再來一次嗎?”


    ————


    鳴風菜館的一個包間裏,常江今天約了徐可心和劉逸明,因為鍾原和丁方晴被鍾原的父母強留一晚,所以錯過了這個與大家相互了解的機會。丁方晴作為徐可心最好的朋友,為了照顧徐可心的感受,她們兩個從來沒有深入探討過關於高萬峰的話題。丁方晴與劉逸明也屬於點頭之交,劉逸明的話又少的可憐,他們兩個基本沒什麽交流,所以丁方晴的職業狀態,劉逸明並不知道。在這群朋友之間沒人提高萬峰這三個字,也沒人提過奇鋒廣告。


    常江在向他們講述三亞的美好,徐可心笑眯眯的看著,劉逸明的眼神也古怪的很。


    燕飛雪踢了踢常江,常江也看出這倆人“笑裏藏刀”,問道:“你倆幾個意思?”


    “你看你,從三亞回來嘴都合不上了,雪姐還沒嫁給你呢!你有點興奮過頭了!”徐可心說道。


    “我不應該興奮嗎?”常江反問。


    劉逸明眼神一跳,他問:“是不是雪姐懷孕了?”


    “懷什麽孕?我們還沒……”常江說到一半就知道自己電坑裏了。


    “你看你,都沒得手,你興奮個啥?”劉逸明得意的笑著。


    “小明,你挖坑的技術真是越來越精湛了,專業挖坑一百年啊!”徐可心前幾年也吃過不少虧。


    “哪有,我從來不在睡衣上貼標簽,也不去清點床頭櫃物品。我最老實了。”劉逸明把常江幹過的事先說出來好掩蓋自己的罪行。


    陸明月不知道這些,問道:“這都是些什麽梗?快跟我說說。”


    “陸明月,你最近好奇心太重了。你是不是打算讓我把歡樂星期五的事告訴小舅媽?”誰還沒點小辮子,誰還沒點殺手鐧?


    “你們呀,都是壞人,總是捉弄我。可見當初的我是多麽純潔,多麽天真。”徐可心也學會了自我欣賞。


    “是啊,你的純潔都留在糖梨溝了。”劉逸明的特點是話不在多而在於精。


    “劉逸明,你和陸明月要造反是不是?欺負我隻有一個人是不是?你等著,奇跡來了,咱們一塊結算!”徐可心隻能搬出高萬峰來壯壯氣勢。


    “這年頭,實話都不讓說,太難了。還想約你們一起去領證,看來他們肯定不能等咱們了。月月,我又落在後麵了。”劉逸明裝腔作勢的樣子十分欠揍。


    “領證?如果奇跡能來,我們一定等你。你們說他真的能來嗎?按他的脾氣,如果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早就告訴我了。現在沒說,那就說明還不一定。”徐可心的擔心不無道理,高萬峰如果已經十拿十穩,他一定會對徐可心說的。


    “可心,瘋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是怕出現意外。畢竟他對意外這種事還是挺在意的。這些你都懂,不用我多說。還有時間,別著急。”劉逸明安慰道。


    徐可心微微一笑,她說:“我不急,他能來最好。如果來不了,我就再等一年,這是我們約定好了的。”


    “大江,你今天怎麽沒約紅姐?”徐可心突然今天這種場合應該有紅姐才對。


    常江想到安紅的“殘酷”他就哆嗦,他說:“我害怕,等過些日子,我再和她見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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