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心對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很感興趣,所以一路走走停停,過了中午他們才走到半山腰的果園。


    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空地,鋪上一塊防潮墊,是民宿的老板在他們臨出門的時候借給他們的。


    高萬峰拿出食物,遞給徐可心,然後自己坐在徐可心身邊喝水。


    吃了一塊麵包,徐可心拉起高萬峰的手,問:“奇跡,我有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看著徐可心嚴肅的表情,高萬峰滿腦子的問號,心想:這丫頭今天咋了?


    “你問吧,我一定老實交代。”


    “在認識我之前,你喜歡的女孩到底是誰?或者說都有誰?”


    高萬峰笑了,刮了一下徐可心的小鼻子,說:“你今天這麽反常,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這個問題我早就交代過了,除了你,我沒喜歡過任何人,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如果沒有你,我想我會孤獨終老。”


    徐可心也笑了,“那好吧,我信你了。”


    “是不是輪到我問了?”高萬峰說。


    “你也有問題?除你之外,我也沒喜歡過別人的。”徐可心自己先回答了。


    “不是這個,我是想問,都有誰追求過你。萬一以後見麵,我好事先提防。”高萬峰是想要知道自己有多少個情敵。


    徐可心的眼神裏有些怨氣出現,她說:“其實從初中二年級開始,就有一個男生說喜歡我。我們又上了同一所高中,所以他一直追了我五年,我來望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躲開他。”


    “他是有什麽不好嗎?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這麽討厭他呀?不像你的風格。”


    “以前我覺得男生就分為兩種,一種是欺負人的,另一種是被欺負的。而他就是屬於變相欺負人的那種。他叫喬文瑞,父母常年在國外打工,爺爺奶奶一味溺愛,疏於管教,所以特別頑劣。像打架、曠課、抽煙這種事他一概不沾,唯獨對惡作劇情有獨鍾。最令人討厭的是他沒有下限,往女生的頭發上放蚯蚓,是最小兒科的手段。被捉弄的對象一旦生氣,他就說人家小氣。這種人,我會喜歡他嗎?”徐可心說到這個喬文瑞,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這種人打一頓就好了,如果不行就打兩頓。我最喜歡對付這種人了。”高萬峰樂嗬嗬地說。


    “讓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有一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讓他別再沒完沒了的捉弄同學。他居然說,如果我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就不再捉弄同學,最搞笑的是那個被捉弄的同學反過來勸我答應他。”


    “還玩道德綁架這一套,這人屬於癩蛤蟆上腳麵,不咬人膈應人。以後萬一遇見了,你記得拉住我,我怕我打死他。”高萬峰臉上輕鬆,但心裏卻在盤算如果真的遇到喬文瑞,他應該怎麽辦。


    花香、草香、泥土香,被陽光混合在一起,有了大自然的味道。


    山頂上沒有樹,有一塊還算平整的大石頭。他們兩個並肩而坐,看著山下依稀可見的民宿,果園裏尚未熟透的梨,還有那條若隱若現的山間溪水。


    高萬峰撐起傘,遮住熱情的陽光,把水遞給徐可心。徐可心並沒有喝,她靠在高萬峰的肩膀,溫柔地說:“我做過一個夢,夢見這樣一個午後,你和我坐在一片草地上,看著我們的孩子在草地上吹泡泡,他還追著泡泡跑。”


    “男孩還是女孩?”高萬峰小聲問道。


    “嗬嗬,沒太看清,好像是個男孩。”徐可心的聲音輕柔的像羽毛。


    “為什麽不是兩個呢?我覺得我們可以生出雙胞胎的。”高萬峰開起了玩笑。


    徐可心晃動了一下身體,表示抗議,“滾蛋,沒正形。”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


    高萬峰看向遠方,“會,一定會。不管山高水遠還是荊棘滿路,你隻要站著別動,我一定會來到你身邊。誰也別想阻攔我,誰都不行,除非你不要我。”


    “亂說,我怎麽會不要你呢?”徐可心連忙說道。


    “那肯定是因為我不夠好唄。”


    “你還會變壞呢?還是你打算變壞了?”


    “我隻會越來越好,萬一你是要求越來越高呢?我跟不上你逐漸提高的標準,那可不就得換人了。”高萬峰開始裝可憐。


    徐可心坐起來,掐了幾下高萬峰的胳膊,嘴裏還一個勁兒地說著:“讓你亂說、讓你亂說。高萬峰,以後不許說這種話。”


    高萬峰收起傘,把徐可心摟過來,說:“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還動手動腳的。”


    徐可心乖順地靠在高萬峰的懷裏,一股清香撲鼻,不知是發香還是體香,反正高萬峰很喜歡。


    兩人無言,安靜的享受著靜謐的時光。蟲啾鳥鳴,細水無聲,山風送來一絲清爽,人就多一分陶醉。


    “你這胸脯硬梆梆的,有點咯臉。”徐可心閉著眼睛說。


    “那你靠自己胸脯上吧,你那是軟乎乎的。”高萬峰隨口一說。


    徐可心“謔”地坐了起來,瞪著高萬峰。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不對呀,我說的沒錯啊!”高萬峰可能有點陶醉過頭了。


    “你是不是又動什麽歪心思了?”


    “沒有,絕對沒有。”高萬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徐可心又回到高萬峰懷裏,說:“摟著我,像剛才那樣。”


    高萬峰照做。徐可心又重新閉上眼睛,繼續散發著香味,讓高萬峰繼續心醉神迷。


    太陽變換了位置,徐可心也享受夠了,“下山,吃飯。”


    ……


    炊煙升起,暮色降臨,高萬峰在廚房忙碌起來。民宿提供晚餐,但是高萬峰覺得自己做會更好。


    四菜一湯加一碗長壽麵,因為沒有蛋糕,高萬峰額外蒸了一碗雞蛋羹,幸好民宿有生日蠟燭,可以讓徐可心許願。


    高萬峰邀請了店主夫婦,他們夫妻還拿了一瓶紅酒當做徐可心的生日禮物。當男主人嚐過高萬峰的手藝之後,他說:“當下男人會做飯不稀奇,但是像你這個年紀的男生會做飯就少見了,能做的這麽好吃的就更難得了。小姑娘好福氣啊!”


    對於紅酒,高萬峰真心的喝不慣,而徐可心隻喝了一點點就被高萬峰叫停了,害怕她喝醉。


    繁星點點,微風徐徐,這對情投意合的年輕人依偎著坐在秋千椅上。徐可心的心情很好,她說:“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兩個的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你現在功課越來越好,我的專業課成績也不錯。知道咱們戀愛的家人們也沒人反對,我想以後也不會有人反對,隻要咱們繼續努力,畢業的時候在上海找到工作,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是啊,目前看來一切順利,張教授前兩天還誇我在廣告創意方麵非常有潛力。”高萬峰說話的時候臉上有些不自然,他沒有撒謊,張教授確實誇了他。但是他也關注了上海的行業職位要求和人員飽和度,就業前景不容樂觀。


    “想到這些就開心。”徐可心躺到了高萬峰的腿上,“你的腿也是硬梆梆的,你全身都硬,放鬆一點行不行?”


    高萬峰還沒開口說話,徐可心就想到了某個早晨,在半夢半醒之間抓住了…她像觸電一樣,從秋千椅上“彈”了起來,說:“我去洗澡,你一會兒再進來。”


    看著徐可心滿麵羞紅的跑開,高萬峰想著一整天都不太正常的徐可心,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他靠在椅背上,心想:這丫頭今天到底怎麽了?和平時不太一樣,總覺得她在計劃著什麽。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徐可心推開屋門,裹了一件長睡袍,頭上還戴著幹發帽。徐可心向高萬峰招了招手,讓他過來。高萬峰走到門口,用手戳了戳幹發帽,說:“這個造型挺別致。”


    “別亂動,快去洗澡吧。”可能是洗澡的緣故,徐可心的臉上一直是紅的。


    當高萬峰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傻掉了。臥室裏隻剩下床頭燈還亮著,徐可心站在床邊,穿著黑色蕾絲吊帶低胸睡裙。


    眉似遠山、眼如秋波,烏黑的秀發披在嬌嫩的肩頭,如藕玉臂垂於身體兩側。勾魂的鎖骨,下麵有一道不算淺的溝壑,令高萬峰血脈噴張。半透明的睡裙根本遮不住那具誘人的玉體,七分嬌羞,三分嫵媚。


    見高萬峰傻站在那裏,徐可心嬌聲道:“你不打算過來嗎?”


    高萬峰雙腿不聽使喚,他已經接收不到大腦下達的“停下”的指令,緩慢的走到徐可心麵前。


    徐可心微微低頭,喃喃細語,“我今晚好看嗎?”


    “好看…”高萬峰再說不出話來,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做不了,隻是直勾勾地看著徐可心。


    “奇跡,我都已經做到這樣了,你為什麽不能主動一點呢?我選擇在今天這麽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徐可心的聲音,已經不能再低了。


    “可心,我…我,萬一…”一根芊芊玉指放在了高萬峰的嘴唇上,打斷了他的話。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不會後悔的。難道你,後悔了嗎?”


    高萬峰血液翻湧,眼神熾熱,喉結滾動卻發不出聲音。


    放在高萬峰嘴唇上的那根手指向下滑動,停在高萬峰的胸膛。高萬峰抓住這隻手,緩緩的前傾身體,低下頭,四片嘴唇慢慢靠攏。就在即將觸碰上的那一刻,高萬峰停住了,剛要直起身,徐可心猛的摟住高萬峰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屋內曖昧的氣氛被點燃了,整個房間裏仿佛充滿了朦朧的粉紅色,溫度逐漸升高。激吻過後的徐可心幾乎癱軟在高萬峰的懷裏,嬌喘連連。


    高萬峰扶著徐可心的雙肩,將她扶正。輕輕的,高萬峰撥掉了那兩條細細的肩帶。徐可心一絲不掛的暴露在高萬峰的年前,凹凸有致的胴體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徐可心眼簾低垂,不敢與高萬峰對視,此時的神情讓人憐愛。


    高萬峰將徐可心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接下來發生的事,令人身心愉悅、歡欣鼓舞,故此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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