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腿!腿啊啊啊!”


    老板像一頭被摁在案板上的豬,不要命的慘嚎,他瞪著驚恐的想要撐住桌子緩解倒下的身體,可每用力掙紮一下,腿部支撐傳來的痛苦就加劇一分。


    “問你話你是不是聽不見?”


    陸凡從腰間抽出短刀對著老板的手掌就插了下去,頓時那老板的慘叫聲更加淒厲。血跡迅速染紅了桌麵,老板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能不能好好答題?”


    陸凡無視了店外逐漸圍觀的人群,短刀在老板手掌上輕輕轉動,每一次轉動都伴隨著老板的哀嚎。


    老板終於忍受不住,聲音顫抖著回答:“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都說!我說!求你,求你放過我!”


    商沁瑤笑嘻嘻的從後廚咬著雞腿走出來,隨手扔出一隻大碗,陶瓷碗飛速穿過店門直接砸在圍觀一人的腦袋上,鮮血直流。


    “看什麽看呢?一群臭哄哄的老鼠,要不是手裏沒槍早給你全屠了!”


    她說的還真不錯,要說寅國那種實力,大庭廣眾之下還不敢這麽胡來,但是鑰柏這種小地方?最多也就是零散持槍士兵,說是士兵那是給麵子,不給麵子不就是幾個毫無作戰素質的土匪組成的勢力?


    陸凡也絲毫不在乎外麵被商沁瑤打傷到無辜平民。


    他想起了陳幄說過的話。


    從一開始,夏嶼玄就絲毫不會將包括人類族群所在內的生靈視作必要的存在。


    當初陳幄的意識感受到了厄蝕古樹散發的無邊惡意失聲喊出邪神,而夏嶼玄欣然接受全不在意之時,就意味著,他於全體人類而言,必然不是一位能夠賜福的神明,它是天災!


    既然敢大膽的追隨這樣的邪神,想要探尋超凡真理,作為信徒就必須逐漸摒棄身為人的觀念,同樣麵對人類族群,他乃至整個顏家,都可以說是背叛人類,變成了最邪惡的叛徒,哪怕心裏還有著人的情感。


    當時的陸凡尚存一線掙紮,他在邪神麵前勇敢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時至今日,一切都已改觀。 陸凡可以懷揣慈悲之心,又能懷抱冷漠之殺意。正如夏嶼玄在雪山之上所言,他的種種行徑不過是施加於人的外力,當這份力量強大到極致,人類便隻能淪為他在不同選擇中把玩的棋子。


    “都說鑰柏統治複雜,武裝勢力割據,今天看你這小小麵館也凶的很呐,讓我聽聽,你們這些人是怎麽和那些組織聯係的?”


    陸凡拿起茶水,給自己倒上一杯,剩下的全部澆在老板的頭上,聽著對方的慘叫,隻等著他被傷痛刺激說不出人話,就下手讓他頭身分離。


    殺這些小地蠻夷,讓他們少浪費些糧食。


    這老板倒也清楚形勢,強忍著劇痛顫巍巍的說著:“我……我的小舅子,是裏麵的隊長,有些……有偷渡來的人,我給他們報上去,我就能呐些人頭費……”


    “哎喲哎喲了不得,難怪都說鑰柏當地全民皆兵,有不少人跑出來都被你們又送回去,厲害厲害!”


    商沁瑤拍拍手,不屑的看了一眼外麵圍著的人群。


    那些當地居民被兩人的狠辣嚇的有些畏縮,但眼裏的厭惡和惡意卻掩蓋不去。


    “你們這片分幾個勢力?人數多少?”


    陸凡摸索著拿過老板的手機,想打個電話,結果發現跨國電話在這裏不太行的通。


    老板喘著粗氣,聲音斷斷續續,“這邊最近的是城南的黑狼幫,他們控製著大部分的走私路線;和我們聯係最多的是城北的勵誌集團,他們控製著兩個園區,最後一個是李將軍的軍隊……”


    陸凡冷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來這鑰柏的水,比我想的還要深啊。不過多點好啊,那些大老板們有錢,養幾架私人飛機不過分吧?”


    “私人飛機……勵誌集團的老大確實有那麽一架,他經常坐著它去鑰柏首都開會。”老板的聲音微弱,但還是努力回答著陸凡的問題,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來殺身之禍。


    陸凡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他站起身來,在老板強忍著痛苦的扭曲麵容下拔出短刀,抽幾張衛生紙擦拭著血跡。


    商沁瑤則在一旁,悠閑地啃著雞腿:“飛機?飛機還是直升機?”


    老板愣了一下,趕緊補充道:“直升機,他們大樓頂就有停機坪。”


    “那就行,要是客機我還不會開呢。”


    聽到商沁瑤的話,老板一邊頭冒冷汗一邊心中還在想,這兩人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們不僅對這裏的勢力抱有奇怪的目的,而且似乎對獲取交通工具有著明確的計劃。


    他想的倒也沒錯,陸凡和商沁瑤目的就是衝進當地武裝組織裏搶劫一架飛機!


    現在在鑰柏,現在這裏局勢動蕩,剛死了一個延天帆,顏家想派人離開寅國來這邊接人可不太好辦,而且聯係上顏家也是個難題。


    不如直接坐直升機衝進寅國邊境,到時候就方便多了。


    “走咯,我要困死了,睡一覺先。”商沁瑤打著哈欠走出了門,外麵人群頓時散開一圈來。


    老板心中一鬆,暗想這兩人沒有接著要挾他去聯係那些勢力,打聽完就這麽走了?


    斷腿斷手的仇,他記下了!


    兩個外來人,還敢在自己的地盤行凶,等他拿出錢讓那些人多關照關照,一定能讓這兩人生不如死!


    陸凡喝光茶水,站起身拍了拍灰塵,在老板暗自屏息之際,手中刀光一閃,直接從老板的太陽穴捅了進去!


    微微抽搐了一下,老板便倒在了地上,再無生息。陸凡麵無表情地收回了刀,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留他一命?


    鑰柏這種跟沒開化一樣的蠻夷地方,看他們享受著現代文明的產物都覺著惡心,隨手殺了可不就是給地球除害呢。


    至於老板想象中靠自己聯係那些勢力接頭?那真是想太多了,兩人在這鬧出這麽大動靜,光在這裏什麽也不幹也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哪還需要費時費力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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