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轉臉看了一眼,也感覺惡心,不耐煩地說:“想長得俊不?”三姐哭著點著頭,“扛化肥,扛得越多,長得越俊!”


    三姐醒悟了,不哭了,擦幹了眼淚,指著我媽,惡狠狠地說:“等著吧,都等著吧!”


    此後,三姐總會有事兒沒事兒的,在三哥的“家裏”,在我養母的家裏,轉悠著。


    在吃飯的時候,養母看著三姐像幽靈一樣地走了,笑著說:“哎呀,這常書的幾個哥哥姐姐啊,唉,你說吧,這常會吧,小時候長的吧,唉,這長大了,有孩子了,成熟了,是成熟的醜,唉,哈哈哈;這會會啊,小時候就髒兮兮的,這長大了吧,幹淨一點了,唉,是幹淨的醜,唉,哈哈哈;這不會啊,唉,都說女大十八變,看看我們的麗麗,這長得,哈哈哈,看看,我們的假小子艾英,這變得,多漂亮;這不會啊,小時候,是小的醜,長大,是長大的醜啊,哈哈哈。”養母吃著對我養父、我、麗麗和艾英說。


    1994年的8月24日,傍晚,爸爸媽媽和我養父母,坐在我養父母家的門口,說著閑話,“哎呀,這一天天的,眼看著要開學了,這馬蜂窩呀,讓我天天過的提心吊膽的,唉,哈哈哈。”媽媽故意向屋裏扭著頭,大聲地說。


    三哥和美君一組、我和麗麗一組、艾英自己一組、三姐和二姐一組,我們正在玩撲克牌呢。


    美君是三哥的參謀,麗麗是我的參謀,二姐是三姐的參謀,艾英是單打獨鬥。


    艾英打著牌,還不時地和坐在門口的我媽媽抬杠,“嬸兒啊,我警告您,別一天到晚的,馬蜂窩馬蜂窩的,小心哪天,我帶你去河裏去,哼!”她一邊出牌,一邊冷笑著說。


    三姐噘著嘴,嘟囔著說:“別一天到晚的整這個,整那個的,誰怕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是的,你這麽厲害,又是開庭審理,不照樣咒你死啊,罵你醜啊,真是的!”


    艾英一下就來氣了,用撲克打著三哥的臉說:“出牌,說,到底,你和常書,誰咒我的!”她咬著牙,還說著。


    三哥笑了,美君還笑著給三哥擋著臉,“我都說了,我哪有這本事兒,這是四太子的事兒,你也不想想,這常書給你媽寫保證書,都能把你的名字,寫成她的名字,他不是故意整你的,是幹啥呀,哈哈哈。”美君用手護著三哥兩邊是腮幫,三哥一邊出牌一邊說。


    三姐噴著吐沫星子,非常氣憤地說:“我說你啊,艾英,你也不小了,咋這麽沒臉沒皮的,不管誰說的,說明,人家煩你,你還問呢,我要是你,我一會兒,也不在這兒住,真是的!”三姐說的時候,簡直要把自己氣的得哮喘了,還捂著胸口,猛吸了幾口氣。


    艾英愣了一下,看著非常自然地趴在我肩膀上的麗麗,想說什麽,卻又閉嘴了。


    然後,艾英就開始了沉默,隻是專注地打牌了。麗麗輕輕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生氣了,一把就拽著三姐給甩一邊去了,撲克牌也掉了一地,指著她說:“我告訴你,常不會,別一天到晚的,耷拉個驢臉,對誰都生氣,誰都不欠你的,你要是覺得你長得醜,虧的慌,你和咱姑姥姥長的一個醜樣,你去找她去,實在氣不過,就打她的臉,滾,以後,別在我們麵前晃悠,滾!”我站起來了,拽著她的胳膊,使勁兒地往外推著,一直把她推到了門口。


    我的爸爸媽媽們都站起來了,急忙拉開了,媽媽打著我的手,還往屋裏推著我,笑著罵著,“能消停一會兒不,唉,整天的鬧,不能在一起玩,就各回各的屋,真是的,唉!”她說著還向麗麗招手,麗麗笑著拽著我的回去了。


    二姐補位了,看著我們笑著說:“我啥都沒有說啊,不賴我啊,哈哈哈。”


    但三姐還是怯怯地,獻媚地笑著又湊到了二姐的身後。


    眼看著就九點多了,美君打著嗬欠,輕輕地推著三哥,三哥歉意地笑著說:“二姐,常書,格格,我,我,嘿嘿嘿,我們回去了啊,嘿嘿嘿。”三哥說著就和美君牽著手跑了。


    我示意麗麗去頂替三哥,當麗麗剛坐過去的時候,三姐撇著嘴說話了,“一天到晚的,除了挨揍,被狗咬,被蚊子咬,還能幹啥,看看人家常低,看看吧,人家也是訂婚的兩口子,在一個屋裏,都睡快兩年了,我這都快當姑姑了,沒本事兒的人,除了欺負自己姐姐,還能幹啥,丟人!”


    這句話,讓麗麗害羞了,但也刺激了艾英,她一下就興奮了,“癟犢子,就是的,一個男人,守著這麽漂亮的媳婦,還在兩個屋睡,算啥玩意兒啊,丟人!”她非常嫌棄地說。


    二姐笑著說:“不賴我啊,哈哈哈,反正啊,誰家的孩子先生出來,我幫誰看孩子,不賴我啊,哈哈哈,都是侄子啊,哈哈哈。”她看著麗麗說。


    三姐冷笑了,“啥人啊,看著一天到晚的,和這個鬧,和那個打的,你說說,啊,常書,麗麗都住在這兒兩個多月了吧,你牽過手嗎,還你媳婦,你媳婦的,真是的,還笑話常低呢,看看人家,丟人!”她說著出著牌。


    艾英又開始嘲笑麗麗了,拍著麗麗的肩膀說:“麗麗啊,你也來了這麽長時間了,常書為了你,為了你家出生入死的,你也表示一下啊,真是的,我還告訴你啊,你要是有良心,今晚,就和常書睡一個屋去,有啥呀,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再說啊,你在這兒住兩個月了,你不信,你到外邊問問去,誰相信你和常書沒有睡過!”


    三姐站起來,能看出來,她激動了,又恢複那種近乎神經病式的“狀態”了,指著麗麗說:“你說說啊,常書啊,為你和你們家,當驢做馬的,為你和你們家出生入死的,你這都不和常書睡在一起,算咋回事啊,是不是外邊有人了啊,啊!”她是越說越氣了,麗麗也站起來了。


    吵聲很大了,外麵的爸爸媽媽們也站起來了,向屋裏看著。


    艾英也冷笑著站起來了,一隻手搭在三姐的肩膀上,明顯地她們倆成為了一個“陣營”了。“哎呀,麗麗,我還告訴你了,我要是你,早就以身相許了,反正,彩禮啥的都給了,還有啊,常書是真心地對你,對你爸和大爺那麽好,這樣的男人,你不要的話,真是的,我都相信,你心裏藏著別人呢,唉,悲哀呀,癟犢子!”她說著,還低頭搖著頭。


    每個人都有愛美之心,誰不希望別人說自己醜。讀友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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