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人皮開始潰爛,變成了一攤黑色液體,最後全部滲透進了地板下。


    可屋內的空氣中,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


    蘇向晚想了想,將昨天晚上女人說的話裏頭包含的線索補充上去。


    是線索就會藏不住,與其在後麵被其他人發現從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先說清楚。


    隻是蘇向晚巧妙地帶過了,屋內的住客討厭外來人的事情,自己自願去當誘餌或者是被逼著去當誘餌,蘇向晚更喜歡前者的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明晃晃地說明了住在這裏的另外一個原住民,是隻貓。


    而今天晚上他們要想辦法跟著女巫找到地窖進去救出失蹤的男主人同時,還要提防著那隻貓。


    “我睡覺淺,然後昨天,昨天夜裏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貓叫。”顧妙然猶豫了下,又道:“我本來是想睜開眼睛看看的,可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壓住了我的,我睜不開眼睛……”


    眾人不禁回想起今日早上張國雄那一雙詭異的豎瞳。


    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昨天夜裏他們都是在一個屋子裏的,可以說的上是安全程度較高的了,可偏偏這種情況下張國雄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招。


    “他應該是看見了窗戶外的那東西才中的招吧。”方啟龍道,


    “不是窗戶外,是那東西在屋內。”一直沉默的謝其鳳突然出聲道,“我了解我丈夫,如果是窗外的東西,他和那東西的距離足以喊醒離得最近的我了。”


    “隻能說明那東西在屋內,而且距離他很近,近到他一回頭就看見了。”謝其鳳說到這時,語氣有些哽咽。


    “再結合現在有的線索,說明昨天晚上多出來的房間就是糖果屋另外一個原住民所在的房間。”蘇向晚推測道。“至於貓聲叫更像是為了放鬆張國雄的警惕,同時也是在提醒原住民的出現。”


    “中招的方式就類似於對視,但不排除還有其他的方式,但解決的方法就是用食物填飽他。”蘇向晚道。


    “那要不我們拿一些食物帶在身上?”顧妙然道。


    “帶不了,如果一夜都沒有遇見那個原住民或者那個原住民不吃的話,那麽食物就算是浪費掉,這也等於違反規則。”趙君彤道。


    “地窖。”歐晨凱道,“那裏的食物它肯定滿意,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得先跟著女巫找到地窖拿出食物,不然今天要是再遇見那個原住民,我們可能都得完蛋。”


    對於歐晨凱的話,眾人都沒有意見。


    但無論去找地窖,還是留下來在房間都有風險,前者的風險是女人,後者的風險是住客。


    所以大家先自己決定去哪裏,人數要是不均勻再重新抽簽。


    大家認真思考了一番,最後去的人有蘇向晚、歐晨凱、方啟龍、一個紮著雙馬尾叫黃美媛的女生。


    剩下的六個人留下來在屋子裏。


    .


    眾人討論完之後,發現桌子上又重新恢複的食物,但比起先前帶來的誘惑力,少了很多。


    雖然餓一天少吃幾頓倒沒什麽,但是這麽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且一般在這種要待上一段時間的恐怖類的副本世界裏,路基本不會在食物方麵為難人,隻是需要自己去找而已。


    眾人在屋內各處翻找著,在蘇向晚在翻找的同時留意著周圍的家具物件的擺設位置,方便晚上找地窖。


    “哇哇哇哇——”烏鴉往一處角落飛去,精準地叼住了什麽東西,但礙於周圍的雜物扯不出來,著急的上下跳,邊跳邊哇哇亂叫。


    蘇向晚思索著怎麽把烏鴉帶走,別說,這烏鴉還怪有通人性的,要是帶出去解悶也行……


    想到這時,蘇向晚一愣。


    路雖然可以從裏頭拿走道具,但帶走關鍵npc這類的活物,從她進路裏以及逛論壇網站,就沒有看過相關例子。


    那麽她這種好像自己之前幹過的熟悉感是哪裏來的?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烏鴉見蘇向晚站著不動,飛撲過來,扯著蘇向晚的褲腳。


    蘇向晚隻能暫時放下這念頭,走過去看。


    是一串塑料做的珠鏈,珠鏈的一顆珠子卡在了角落櫥櫃最裏邊的拉開關合處,那處前麵還放著些雜物。


    而且櫥櫃是有兩邊開拉的。


    要不是烏鴉上前叼住了,翻找的時候很容易忽略掉被雜物遮擋的那一邊。


    塑料珠子的材質和款式不像是童話裏會有的產物,應該是某一批外來客中的某個人掉落的東西。


    而且大部分珠子上凝固著暗紅色的血痂,很難不想象出珠子手鏈的原主人遭受過什麽。


    蘇向晚上前想要將手鏈取出來,首先就得將雜物移開。


    雜物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子,周圍堆著幾個半人高又裝得滿滿的麻袋。


    蘇向晚拆開每一個麻袋看,不是發芽的土豆就是已經長滿毛的黃豆,都不是能吃的東西。


    這些麻袋對於普通人來說搬運有點吃力,對於蘇向晚來說隻是輕鬆搬運的問題。


    蘇向晚將麻袋挪開的過程時,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謝其鳳放下手裏的花瓶,走過去幫忙。


    離得近的顧妙然猶豫了下,最後下定決心也過去幫忙挪。


    趙君彤見顧妙然和謝其鳳兩人搬得有些吃力,便也過去幫忙。


    三人過來幫忙,蘇向晚沒有阻止她們,搬開之後道了謝。


    雖然憑蘇向晚的能力可以全部都搬開,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要隱藏一些。


    蘇向晚搬起箱子的時候,一愣,重量意外的輕,她輕晃了一下。


    有是塑料因為晃動磨擦在一起的輕微聲以及沙沙的小東西的晃動聲。


    蘇向晚放下木箱,搬起離得不遠的木凳子,用力砸開木箱。


    “啪——”木箱散架的聲音,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木箱裏放著一個灰撲撲的大背包。


    背包的許多處都沾著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


    .


    顧妙然看到後想起了某些東西,臉色因害怕而發白,顫著聲道:“這包裏麵裝的不會是……那些東西吧?”


    她之前經曆的一個副本世界是地鐵站內,離開的路在地鐵的終點站。


    需要在下一站地鐵進站前在當前站點找到正確的地鐵票,每一張地鐵票可以坐的站點數都不一樣,而且隻有上了地鐵才知道自己的地鐵票可以坐幾站。


    那局的boss是一個變態殺人犯,每一個站點都會刷新,迷途者被抓到就會用各種方法折磨到死。


    而顧妙然一起進去的隊友就因為慢跑了一步,距離車廂還有幾步的距離,被boss抓住。


    車廂門雖然關上了,但前進的速度很緩慢。


    所以顧妙然親眼看著朋友活生生地被boss折斷了四肢,以一直扭曲詭異的姿勢折疊,裝進了一個皮質的手提箱子裏。


    顧妙然從那次副本出來後,一個月內都吃不下肉,聞到血腥味會瘋狂嘔吐。


    甚至對箱子,背包等東西產生了心理陰影,每看到那些東西,顧妙然渾身抖得厲害,腦海裏忘不掉那些恐怖血腥的畫麵,總覺得包或者木箱下藏著一副被折疊的扭曲的屍體,而屍體的眼睛正從拉鏈處窺視著她。


    經過一陣子的心理治療和休息,顧妙然雖然現在好了很多,不會這麽排斥,但還是會產生強烈害怕。


    “是什麽東西,打開看就好了。”蘇向晚說道,然後上前將背包拎起,掂了掂。


    有一些重量,裏麵貌似還有液體在晃動。


    拉開拉鏈,入目的就是滿當當的零食和壓縮餅幹,以及幾瓶礦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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