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之睡到半夜,被外麵傳來的哭泣聲吵醒。


    楊宗之立馬腦補出了各種恐怖片畫麵,躲在被子裏哆哆嗦嗦的,想著等楊家其他人被哭聲吵醒出去察看的時候,他再出去。


    誰知道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開門的動靜聲。


    被子悶久了,空氣不太流通,他打開點被子的,想要呼吸新鮮空氣。


    誰知道剛拉開一點被子,就正好對上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球。


    楊宗之頓時呼吸一滯,他感覺他心髒跳的速度快要可以去見他太奶了。


    不知道從哪裏生的勇氣,顫著手把剛打開的缺口又壓了回去。


    本來以為可以會被子結界的保護,誰知道這裏的東西根本就不講那一套。


    用腳壓著的被子被一點一點抽走,一個冰冷軟綿的東西從那處擠了進來。


    一張詭異蒼白的臉和楊宗之對視。


    鬼臉的五官是拚湊在一起的,眼睛大小不一,拚湊處的膚色差異很大。


    鬼臉的嘴角僵硬的向上扯著,牽動左眼角的紅痣。


    這顆紅痣,楊宗之在楊家小妹的左眼角下看到過,準確來說鬼臉不同的五官來自不同的楊家人。


    楊宗之咬緊牙關,趁對方還沒做出什麽動作,他掀開被子就往外麵跑。


    人剛跑出去就接到了旁白發的任務,要去搶河神的親。


    比起和被窩裏的那玩意待在一個屋裏,楊宗之更願意去接旁白的任務,至少說不定還可以遇見其他人。


    楊宗之就在白霧裏摸索著走,快到陳婆家附近的時候,他想起來還有幾個迷途者住在附近。


    就想著要不結伴一起去看看。


    隔著濃霧,隱約看到林家的門口處敞開著,站著兩個黑影。


    楊宗之還以為是河神又派了什麽東西來,嚇得有些腿軟,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白日裏遇見的那兩個人。


    還沒等蘇向晚做出下一步動作,對方就直接撲通一聲滑跪過來,想要抱住宋祈安的腿,結果被他一腳踹開。


    “別!別打我!是我!我是楊宗之!”楊宗之撐起半身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冒牌的?”宋祈安說,眼看對方又要挨一腳的時候。


    楊宗之護住腦袋,喊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宋祈安抬起的腳一頓,和蘇向晚對視一眼,又收回了腳。


    得,這話這味對上號了。


    楊宗之老實的交代了他來這裏的目的,然後看向蘇向晚兩人,有些疑惑道:“你們半夜不睡覺出門幹啥?”


    “和你一樣,也是去搶親。”蘇向晚道。


    楊宗之:“?”怎麽回事,他還以為就他一個人搶,怎麽搶親還搞備胎的。


    木門挪開的聲音。


    程誌斌抬頭正好和回頭看的三人對上視線。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蘇向晚:“你也是要準備去搶親嗎?”


    程誌斌:“……對。”


    楊宗之:“哈哈哈,都快湊齊桌麻將了。”


    程誌斌見人都走了,不放心沈唯一一個人留在屋裏頭,又回去把人喊醒了,解釋了下其中複雜的關係。


    沈唯一順利加入搶親隊伍之中,出了院門後,幾人交換了下信息後,就站在路中間,集體沉默。


    果然過了會,又陸陸續續來了人,一問也是來搶親的。


    但問了一圈,用信封的形式收到的就單蘇向晚一個人。


    楊宗之看了一眼蘇向晚的臉,囔囔道:“感情就他一個人是真的,其他都是喊來湊數的。”


    蘇向晚摸了摸自己的臉,略帶謙虛道:“沒辦法的,我也不想,這是天生的。”


    宋祈安點頭,道:“確實,你還是挺有眼光的。”


    蘇向晚咳了下,拉了拉宋祈安的衣角,“低調低調。”


    楊宗之:“……”


    原先的濃霧逐漸散去,露出了被遮住的圓月。


    再等了會沒有人來後,蘇向晚掃過眾人,習慣性的去數了下人數,十一個。


    一陣不知道從刮來的大風吹過,陳婆家的門發出“哐”地一聲。


    門開了。


    個穿著一身血紅婚服、戴著頭蓋的女人站在門的陰影處,一隻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拎著個東西,那東西不斷的滴答什麽。


    “郎君嗚嗚嗚,救我啊郎君快帶我離開這裏——”


    頭蓋下陳梨花發出淒厲的哭喊聲。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眾人感覺有股寒意無形之中纏上了他們,讓人從裏到外都滲著寒意。


    沒有人敢應她。


    “郎君——帶我走嗚嗚走——”


    陳梨花往前走了步,蒼白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令人可以隱約看見她手腕上的淤青以及拎著的那個人頭。


    是今天下午莫名發瘋跑開的那個男人。


    “啊啊啊啊!”有人尖叫出聲,轉身就想要跑,卻發現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郎君——我們該上路了——”陳梨花道。


    眾人的身體跟不受控製一樣,跟在陳梨花後邊,用僵硬的姿勢準備往前走。


    前方的路又開始彌漫起白霧了。


    蘇向晚有強烈的預感,要是跟陳梨花走了!那就真的玩完了!


    她的身體往走了步時,被宋祈安攔了下來,他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火折子,動作迅速的拿走蘇向晚手裏的白燈籠點亮。


    微弱的燭光亮起時,眾人身上原先徹骨的寒意頓時消散。


    反應快的人已經朝著蘇向晚他們的方向跑了,慢一拍的人才剛跑幾步,身體又不受控製了。


    背後傳來了紅衣女人淒厲的哭聲。


    “郎君嗚嗚嗚——郎君啊,我們不是要一起離開這裏嗎?”


    陰冷的氣息襲來,尖銳的指甲攀上肩頭逐漸摸到心口,“郎君真的好狠心啊——”


    尖銳的利器沒入血肉的噗呲聲,片刻後,撕咬和咀嚼的聲音響起。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跑!”蘇向晚大聲喊道,喊完立馬抓住宋祈安的手往林家跑。


    眾人回過神來,拔腿就跑,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


    他們原先離林家隻有十幾米的距離,眼看林家的大門就在眼前,怎麽也邁不過那幾米的距離。


    “怎麽辦!是不是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有人著急道。


    身後的咀嚼聲已經越來越小了,那個女人就快要吃完了。


    “完了嗚嗚嗚我們真的要折在這裏了嗎?我不想死。”有人崩潰大哭。


    “一定還會有別的辦法的。”蘇向晚道,抓著宋祈安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宋祈安聽不見旁白聲,所以不在陳梨花的控製力,但在不清楚情況之前,萬不得已她不能暴露宋祈安的特殊性。


    想到這時,蘇向晚猛的看向沈唯一,道:“沈唯一,你沒有任務,換你拿燈!”


    她差一點忘記了沈唯一,她不是這次任務裏的人,也是變數。


    沈唯一聽到這後迅速反應過來,幾步跑上前拿過燈。


    “直接往前走!”蘇向晚道。


    就在這時,陳梨花已經啃食得差不多了,“郎君呀——你怎麽舍得丟下我啊嗚嗚嗚——”


    身體往後彎折,再鑽進下軀著地,折成個詭異扭曲的姿勢,發出瘮人尖銳的笑聲。


    “郎君,我來找你了——”


    說完迅速地朝眾人爬行過來。


    沈唯一拿過燈籠後,眾人不再被困在原地,用盡全力朝門口衝刺,好在林家的門沒有鎖。


    他們全部人衝進院內後,急忙把門關上,但門外的東西依舊在用力的撞門。


    再這麽撞下去,沒過一會木門就得散架。


    到底漏了哪步,蘇向晚目光掃過眾人,落到了沈唯一手裏的白燈籠手上,想了想上前將燈籠拿走,然後熄滅了燈籠裏的燭火。


    撞門的動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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