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舉著火把,站在院子裏,原先關好的大門,此時大開著。


    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水井邊上站著個人,他半邊身子往井口傾斜,然後手裏正在費力的抓著隻腳。


    扭頭看見眾人站在門口處不出來,他著急道:“你們快來人幫幫我啊!我要抓不住他了!”


    沒有一個人跨出門口。


    蘇向晚朝水井處仔細看去,可以發現被那人抓住的腳沒有任何繃緊或者掙紮的動作。


    掉下井的這個人多半已經遭遇不測了。


    那人顯然不知情的模樣,看見眾人站在門口不出來,想起今天砍樹的事,誤以為眾人是想要見死不救,大怒道:“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人性!沒有聽見他在呼救嗎?這也是一條命!”


    他說完這話後,蘇向晚居然真的隱隱約約聽見了求救聲,但這求救聲裏卻夾雜著幾聲尖銳的笑。


    眾人神色微變,紛紛往後退想要離大門遠些。


    那人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強壓著心慌,又喊道:“你們都聽見了!他真的還活著!”


    “什麽求救聲!根本就沒有聽見什麽聲音!”有人喊道。


    那人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往井口處看了一眼,周身的血液如同墜入冰窖一樣凍住,又因為恐懼感止不住地戰栗。


    他拉住了朋友的腳腕,但也隻有拉住的那一條腿。


    斷腿處被兩雙手抓著,其中一個麵目猙獰的頭顱在啃食著剩下的腿肉,而另外一個頭顱在發出他聽到的求救聲。


    見他看過來,那個頭顱抬頭眉目帶笑與他對視。


    這一對視,那人原先還想跑的念頭一下子雲消霧散,目光呆呆的鬆開了抓住的腳腕,他好累,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好無趣,包括活著。


    “快跑過來!”院內傳來喊聲,將那人一下子驚醒過來,迅速萌生的求生意識讓他拚命往大門方向跑去。


    就差幾步時可以跨進快要關上的門時,那人感覺到身後一陣寒意,耳邊傳來尖銳的笑聲。


    關門的人突然瞪大了雙眼,麵露懼色,然後迅速的關上了門。


    “等等我!我還在外麵!”那人猛的撲向門口處,卻因為失重撲了個空。


    他低頭一看,他的下半身怎麽不見了。


    身後再次傳來熟悉的咀嚼聲……


    關上院門的眾人盯著門口,門外不斷傳來那人發出的慘叫和求助的聲音。


    直到門外的聲響消失,安靜下來後眾人站了會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後,才稍微鬆一口氣。


    而關門的那個人則因為剛才看到的畫麵,癱軟在地上,股騷臭味彌漫在空氣裏,一看癱在地上的人褲襠處濕潤一片。


    目光無神道:“完蛋了——出不去了——”


    離得最近的人皺了下眉頭,往後退了步,咒罵道:“慫貨。”


    “他們剛才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打開門出去?”蘇向晚向剛才值班的人問道。


    “嗚嗚我不知道,剛才我們在這裏值得好好的,然後有一個人說他渴,他想要喝水,然後和著魔了一樣往門外衝去,我們攔也攔不住他。”範然然嗚咽著道。


    “我們害怕不敢去,然後他朋友就去拉他嗚嗚嗚就、就變成這樣子了。”另外一個值班的女生哭道。


    以她們現在的情緒顯然是問不出來其他東西了,本以為線索就這樣子終止時,葉沫弱弱的出聲道:“我想是會不會和河水有關?”


    眾人看向葉沫,她繼續道:“我剛才有看見,他們偷偷喝了河水。”


    有人看了一眼那兩桶河水,水位沒有任何的變化,疑聲道:“那兩桶河水沒有少,他們哪裏來的河水喝?”


    蘇向晚想了想,道:“今天早上他們去河邊的時候有用杯子裝了一杯河水。”這恐怕也是死亡條件之一。


    “說不定他就是渴了想喝水而已,再說這井水和河水有什麽關係?”範然然突然出聲道。


    葉沫卻沒有理會她,自顧自道:“對了,我記得當時範然然也和他們兩個討了一口河水喝來著,對吧?範然然。”說完葉沫看向範然然。


    範然然臉色愈發慘白,“你胡說,你在胡說什麽!我根本沒有喝那河水。”


    葉沫緊接道:“範然然,你喝了就是喝了,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啊。”


    範然然隻會重複著這幾句話,這讓葉沫說的話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蘇向晚看著麵前這一幕眼眸一沉,湊到宋祈安身邊低聲道:“宋祈安,那個叫範然然的女生不對勁。”總感覺那個範然然哪裏怪怪的。


    “她的脖子。”宋祈安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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