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圖回過神來,看著心尖上的人兒哭的梨花帶雨,桃花眼裹挾上厚重的冷意。


    難怪那個沈稚枝不受沈丞相寵愛,原來竟是這種夜不歸宿,毫無廉恥的女人。


    還膽敢差人將阿綬趕出來?她當真是活膩了?


    沈宏盛自然也氣的不行,他對家裏這毫無貢獻的庶女可沒半點耐心。


    不僅又蠢又笨,還每日隻知追著二殿下,妄想在其麵前破壞阿綬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


    好在二殿下也被阿綬迷的神魂顛倒,對於沈稚枝那空口無憑的話半分都不信。


    褚圖驀然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沈丞相莫要生氣,膽敢讓阿綬委屈之人,本殿下定然不會放過。”


    沈琴綬低眼,幽瞳中一抹得意之色轉瞬即逝,語氣攜著濕意,“圖哥哥,莫要怪妹妹,她年齡尚小,您叫她顧慮丞相府顏麵,莫要在二殿下府邸繼續待著就行。”


    畢竟今日二殿下那態度顯然不對勁,定是沈稚枝在他麵前煽風點火。


    為防止她再到二殿下麵前說些什麽不該說的,當務之急要先讓她從赤王府離開。


    褚圖心底一軟,“阿綬,你就是這般善良才叫人欺負了去。”


    縱使有他這般護著,阿綬也從不在外肆意宣揚,對外稱攀上了他這束高枝。


    反而更加小心翼翼的不想讓別人知曉他對她的寵愛和嗬護,說是不喜別人對她阿諛奉承討好,令她失去些真摯的好友。


    思及此處,褚圖憤怒陰狠的情緒平添了幾分。


    沈稚枝!他定要她為欺負阿綬付出代價!


    沈琴綬將頭低下,將因憤恨扭曲的小臉掩埋於陰影之下,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


    沈稚枝,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赤王府


    兩人一路說笑到了王府,剛踏進家門,便見幾位宮人站在旁側,為首的還有個常侍太監。


    見褚仇赤回來,馬公公握著佛塵迎上前來,“二殿下,咱家奉皇上口諭,皇上將在雍和宮設宴宴請群臣及家眷入宮,咱家特來請殿下明日入宮。”


    “勞煩馬公公告知父皇,近日兒臣身體不適,恐不能進宮。”褚仇赤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對於宮宴之事向來不感興趣。


    說是宮宴,不過是群惺惺作態之人虛與委蛇的逢場作戲罷了。


    再來,他根本不想見他那個所謂的父皇。


    馬公公略有為難,“二殿下,皇上念叨著你呢,若無他事,明日便入宮一趟吧?”


    “不必。”褚仇赤言簡意賅,眉目添了些惱怒。


    沈稚枝極快的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悲憤,不由困惑眨了眨眼。


    褚仇赤這反應看起來似乎跟皇上有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可惜原文光顧著描寫男女主的感情線了,其餘的事情並未交代。


    再加上這本書她看到一半就棄文了,對於後麵作者有沒有著重描寫褚仇赤的身世她並不清楚。


    【請宿主接新任務──隨褚仇赤進宮赴宴。】


    這突如其來的任務讓沈稚枝摸不著頭腦。


    【沈稚枝:啥?這宮宴又關我什麽事了?】


    【宿主忘了嗎?這場宮宴就是沈琴綬和男主張嘉禮的初識,去宮宴途中,張嘉禮慘遭羞辱,最後還是沈琴綬搭救。】


    丫蛋的解釋終於讓沈稚枝恍然大悟。


    同樣來參加宮宴的沈琴綬一眼便相中了這溫潤如玉的男子,見其被人羞辱,立即伸出援手,為他伸張正義。


    兩人的羈絆就在此刻萌生。


    後來經過數以計日的相處、相識、相知,沈琴綬這海後終於被溫文儒雅的張嘉禮所征服。


    然,反派大佬們可不樂意了,各種使計謀針對陷害張嘉禮,也因此和主角團徹底背道而馳。


    【沈稚枝:不行不行!褚仇赤和褚圖這兩個人的黑化值和舔狗值還沒徹底清除,要是他們又吃醋陷害張嘉禮,不就前功盡棄?】


    丫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是的是的,所以宿主要搶先一步救下張嘉禮。】


    沈稚枝麵露疑惑:【但是,這是男女主的初遇,我這樣破壞了,日後他們還怎麽修成正果?】


    【宿主不必擔憂,男女主可是有光環在身的,他們的羈絆不會隨隨便便就斷,就算兩人都在世界兩端,也定會因為各種原因走到一起。】


    沈稚枝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先阻止他們互生情愫,等到反派的舔狗值和黑化值都清除幹淨後,男女主之間該怎麽發展再另當別論?】


    丫蛋的眼睛熒幕出現個開心的顏文字:^o^


    【宿主聰明!】


    沈稚枝覺得自己好像上了賊船,這任務表麵簡單,實則要牽扯的人事頗深啊。


    天馬行空中,她驀然感覺有兩道視線牢牢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思緒頓時一清,抬眼看去。


    隨即便對上那雙如墨深沉的雙眸,此刻正定定的凝視著她,隻言未語。


    “在想什麽?這麽入神?”褚仇赤挑眉,對她突然移來的目光並未感到不知所措。


    沈稚枝抬頭環顧一圈,這才發現馬公公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她擺擺手,忙道:“沒事沒事,我隻是在想個問題……”


    “嗯?”褚仇赤淡淡睨她一眼。


    沈稚枝向前邁了一步,討好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二殿下,這宮宴,您真的不打算去嗎?”


    “哼。”顯然褚仇赤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冷哼一聲,徑直坐到旁側的太師椅上。


    沈稚枝不經意的轉轉眼珠,長歎口氣,眼神悠長盯著窗外,故作傷感,“也不知宮宴上的食物多好吃呢?好想去嚐嚐看啊。”


    “……”


    褚仇赤眼角抽動,納悶抬頭,“宮中設宴時,丞相府必然在邀請名列之中,你未嚐過?”


    見他回話,沈稚枝暗道有戲。


    她換上一副愁眉苦目的神情,悲從中來,“爹爹向來以姐姐為傲,斷不會帶我赴宴。”


    褚仇赤不語了,陷入沉思。


    的確,沈丞相無論做什麽身邊帶的人似乎都是阿綬。


    若不是沈稚枝一直纏著他,他都要忘記丞相府還有個庶女了。


    “唉!”沈稚枝眼睛開始發亮,蒙上一層水霧彌漫,“罷了,我隻是不受寵的庶女,望下輩子能夠投胎轉世到好人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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