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一臉怒色的看著閔玉禾,“你是哪根蔥?”


    她上下打量了閔玉禾,見她隻是普通女子的打扮,又沒有穿宮裝,麵露鄙夷。


    “這是哪裏來的賤人,你們還不趕快給本宮將她拉出去杖斃!”


    “你敢!”閔玉禾怒斥道。


    “你又是誰?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在我雪落的宮裏頭耀武揚威?”


    溫棠聽閔玉禾提起薑雪落,不禁再次打量起她。


    她嘴角勾了勾,大概能明白這是個與之前那女子有些關係的人。


    她麵色鄙夷更甚了,“你認識薑雪落?可那又如何?”


    “你難道不知如今這聽雪閣本宮說的算?”


    “至於你說的薑雪落早已是昨日黃花,我們陛下早已將她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陛下啊,”她說著,麵露一抹曖昧之色。


    “陛下她如今日夜與我癡纏,自始至終都隻有我一人。那個女人早就死的透透的,陛下心中我,再也不會想起她!”


    “嗤,”閔玉禾冷笑出聲。


    “一塊狗屁膏藥而已,誰還上趕著要啊。”


    “你說什麽,誰是狗皮膏藥?”


    “誰激動誰就是!”


    “你!”溫棠瞪大眼睛,恨恨的盯著閔玉禾。


    “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出言侮辱陛下,本宮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來啊,快來人啊,快點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賤人給拿下,本宮要親手撕爛她的嘴!”


    溫棠話音落下,就有幾個宮人朝著閔玉禾而去。


    閔玉禾退後一步,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枚腰牌。


    “大膽,你們都給我退下!”


    有人停下腳步。


    溫棠眼珠子都要氣的瞪出來了,“你們在幹什麽,還不把這個賤人給本宮抓住,本宮要殺了她!”


    隻是,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再要行動的意思。


    一旁看熱鬧的顏如玉也愣了一下,隻見閔玉禾手裏拿的腰牌好生熟悉。


    她蹙了蹙眉,好像是……


    一旁有宮妃忽然捂住口鼻驚聲說道:“那好像是六殿下的腰牌!”


    “怎麽到她手裏了?”


    聲音雖小,但是好多人都聽到了。


    顏如玉聽著臉色更難看了。


    賤人!


    殿下憑什麽將腰牌給她呀?


    她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眼前兩個都是賤人,正好狗咬狗,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顏如玉忽然站出來,嬌聲笑道:“哎呀,都是自家姐妹,何故這般傷了和氣?”


    “溫主子,你可不知道,這位啊,可是已故皇後的好姐妹,是咱們六殿下的知心好友呢。”


    顏如玉這麽一說,周圍人看閔玉禾的眼神就多了絲審視。


    甚至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難怪,她這種穿著能在宮裏頭來去自如。”


    “就是,六殿下的腰牌可不是什麽人能給的。”


    “看來她與殿下的關係非比尋常。看來啊,這位溫主子也要吃啞巴虧嘍。”


    溫棠全部聽到了耳中,卻更生氣了。


    自從她來了皇宮,要什麽有什麽。


    就連丞相之女她都沒放在眼裏,更何況一個卑賤的女人。


    “你們都聾了啊?本宮跟你們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


    “快給本宮將她抓起來。”


    宮人正欲行動,閔玉禾卻再次冷斥出聲:“我看誰敢!”


    說罷,再次豎起了謝西赫的腰牌。


    “這隻腰牌想必你們也認識,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可以想想,你們會有什麽下場?”


    宮人再次猶豫的站在了原地。


    溫棠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這般難啃的骨頭。


    她氣急敗壞的罵道:“沒用的東西,一個個廢物。好,你們不動手是不是,那本宮要將你們所有人都處死!”


    “還有,本宮還要親手解決了這賤人,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罷,就朝著閔玉禾而來。


    閔玉禾可不是吃素的。


    溫棠在她眼中就如同小菜雞一樣,她見溫棠的手招呼過來,她一個用力,就將她製住。


    然後,一巴掌扇在了溫棠的臉上。


    頓時,溫棠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掌印。


    宮人們沒人敢上前,甚至還有不少人暗自稱快的。


    那些宮妃更不會幫她忙,一個個的就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看著她。


    顏如玉更是麵露得意笑意,今日不管是誰獲勝,她都是最後的贏家。


    溫棠自是不服,她可是出身市井,怎麽可能輕易認輸。


    於是乎,兩名女子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於光天化日之下打了起來。


    女子打架,無非就是撓臉子、薅頭發、扇巴掌。


    看打成這樣,宮人們隻能硬著頭皮去拉。


    誰讓這裏一個都得罪不起呢。


    最終還是閔玉禾略勝一籌,她將溫棠踩在腳底,用腳死死撚了撚她的臉。


    “聽仔細了,今日隻是給你個教訓。”


    “他日,若是再被本姑奶奶撞見你苛責宮人,姑奶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罷,閔玉禾冷哼一聲,拍了拍手,抬腳欲離開。


    溫棠出身市井,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她站起身,她憤恨起身,一把推開扶她的宮女。


    眼中露出一抹殺意,“賤人,本宮今日要你死!”


    說罷,她伸手去拿旁邊那口熱鍋的柄子,就要推向閔玉禾。


    這一下子要是撲到臉上,不死也得毀容。


    可閔玉禾反應很快,她一個避讓,那熱水灑在了地上。


    她轉身看向溫棠,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來。


    “我就是知道,你根本不配這張臉。”


    說罷,在眾人震驚的眸中,她三步做兩步走到了那口熱鍋前。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溫棠整個臉都按在了那口熱鍋裏。


    “啊,啊,啊……”


    尖叫聲、慘叫聲匯集在一起,周圍一片驚慌失措。


    那溫棠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嚇的一眾宮妃當場花容失色。


    謝雲州與謝西赫趕來的時候,溫棠就剩下一口氣了。


    謝雲州慍怒,他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來啊,給朕……”


    “皇兄!”謝西赫忽然出聲求情。


    “皇兄,算臣弟求您,給玉禾一條生路。”


    “畢竟,她是先皇後的閨中好友啊!”


    “在先皇後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謝雲州的手緊緊握成拳,他眸色晦暗,如翻江倒海。


    “滾,趁著朕沒有反悔,帶著她,給朕滾!”


    “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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