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見鄧布利多施法,但陳傑克分明感覺到剛才旁邊魔力的細微調動,以及外麵那個費爾奇的虛假。


    費爾奇一般根本不會和洛麗絲夫人一起巡夜,那家夥為了抓捕夜遊的小巫師,隻會把那隻貓當做獵犬一樣使用,讓洛麗絲夫人一直不緊不慢跟在小巫師身後,一直耗到小巫師精疲力竭後,他才不緊不慢一把過去逮住小巫師們。


    在陋居,陳傑克曾經不止一次從弗雷德口中,聽到他和喬治……同費爾奇鬥智鬥勇的故事。


    即使是鄧布利多這樣的人,由於身處位置過高,也會因為不了解霍格沃茲底層……學生間與管理員之間的互動,而出現疏漏。


    也就是哈利太過沉迷厄裏斯魔鏡展現出的場景,以至於無法發現其中的破綻。


    況且陳傑克覺得哈利突然離去也有點問題,就哈利剛剛那種入迷的勁頭,怎麽可能自己掙脫出來,突然離開。


    莫非不是鄧布利多調還通過某種魔法,將哈利恢複理智,讓他自己回去。


    陳傑克一邊心中想著各種可能性,一邊摩挲著手裏的魔法石。


    鄧布利多撤去魔法,兩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教室裏。


    “傑克,剛剛你在魔鏡中看見什麽了?”


    “哈利,還有他的家人!”


    兩人一問一答,仿佛哈利的出現隻是電視節目中一個常見的廣告插曲一般,沒什麽意外,沒什麽大不了的,


    陳傑克沒問,鄧布利多也沒多做解釋。


    鄧布利多輕微點點頭,“果然!。”


    “看來死亡聖器中的隱形衣並不是用來隔絕集體意識的。”


    陳傑克:“啊?”


    鄧布利多:“波特家族是有著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的血脈,而且隱形衣也是哈利父親借給我的,多年來我一直想從上麵發現死亡聖器的秘密,但毫無發現。直到這個聖誕節,我才將其作為禮物,重新交還給了哈利。”


    “哈利來到這裏,也是我暗自指引的。我想看看佩弗利爾的血脈,是否能使那件隱形衣真的展現出不同作用,隔絕厄裏斯魔鏡對人心意識映照。”


    “現在看來,這件隱形衣並不是傑克你認為……那種可以隔絕集體意識與巫師之間聯係的物品。”


    陳傑克暗自有些後悔,他剛才注意力都在手中魔法石和鄧布利多的身上,根本沒有留心哈利披上那件隱形衣後,其魔力的具體狀態。


    “教授,他那隱形衣保證是真的嗎?”


    “我聽說十八世紀的時候,有很多隱形衣被製作出來的……而且現代也有一些魔法製衣鋪子,通過煉金術與魔咒煉製那種昂貴的隱形衣。”


    鄧布利多搖搖頭,“無論是隱形獸的皮毛,還是金屬絲編織的鬥篷……從根本上就與哈利手中的隱形衣是兩種東西。”


    “傑克同學,對於集體意識領域的認識……我們還太過無知,”


    “一個猜想要成立,總是要經曆過一些曲折的。更何況死亡三聖器還是一個流傳千年,經過多次改編的傳說。裏麵真真假假,誰也分辨不清,或許佩利弗爾的隱形衣還有其他使用方式,但我們已經很難從曆史迷霧中的蛛絲馬跡找到真相。”


    “我有些後悔告訴你有關死亡聖器的事情了,你在魁地奇球場上的所作所為,不僅對你自己,對其他人……也一樣,真的太過危險了。”


    “送給你的那本有關儀式魔法的書籍,就是想要讓你正規的學習有關方麵的內容。”


    “傑克,你如果真的想要安全,深入,有體係的學習有關方麵魔法的話,去找那些教授吧,看看他們誰會有閑暇時間。”


    “保持謙遜,謹慎的學習,你會從教授那裏獲益匪淺的。當然,他們也會有各自的工作,如果想要他們無私教你,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相信你可以一個人獨自流浪在歐洲各地,還生存得很好,甚至來到霍格沃茲,就一定明白的這些事情。”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拿出紫色絨布,擦了擦眼睛,如此又一次暗示陳傑克。


    “智慧是沉重的,知識是昂貴的,想要得到一分,就會付出一分代價。”


    “好了,陳同學,讓我們開始今天晚上的工作吧!”


    鄧布利多再次念起魔咒,舉起老魔杖一一劃過厄裏斯魔鏡邊框處的那些金色符文。


    待其閃過焰光後。


    鏡麵直接泛起波瀾,且越來越嚴重,陳傑克甚至能夠看到上麵那一波一波半透明狀的褶皺,在來回蕩起。


    原本空蕩蕩的鏡子中,浮現出陳傑克的身影。


    那另一個自己,隨著鄧布利多重複的咒語聲,抬起胳膊,向他伸出手……


    “傑克,把魔法石遞入鏡內。”


    “好吧!”


    陳傑克有些不舍的握起魔法石,慢慢將手探了過去。


    但卡在鄧布利多看不見的視角,他的小指甲正在瘋狂扣劃,試圖弄下些魔法石的碎屑。


    但顯然魔法石在現實中的存在,並不像是其魔力表現那樣聚散離合不穩定。


    指甲劃的擦擦作響,火星都快冒出來了,但陳傑克一點都沒感覺自己薅下一丁點碎屑來。


    眼看鄧布利多要發現了,陳傑克再怎麽拖延,無奈之下,手中的魔法石也碰到厄裏斯魔鏡的鏡麵了。


    如水麵一樣,魔法石穿過其中,被另一個陳傑克在裏麵緊緊拿住,他微笑著——


    嗯?


    他表情變了變,但還是保持微笑,用力拉了拉。


    魔法石卡在鏡麵一半,陳傑克有點不舍放下,正努力感知那塊鮮紅石頭上魔力的具體變化。


    陳傑克急切著想著,‘隻是三秒,再記一記這種魔力性質如何這樣轉換就行了,兩三秒後就立馬放開。’


    一秒,兩秒,……一秒,兩秒


    鏡子裏的陳傑克漸漸繃不住了,他越發使勁,


    到了最後幹脆怒瞪鏡子外,


    他咬著牙,氣急敗壞的雙手緊握魔法石,兩腳蹬在鏡麵,像是拔河一樣拚命往後拉。


    “傑克,放手吧!……”


    “鏡子裏的那具身影,隻是巫師注入的一股思維,它是無法有任何行動力的,是無法阻止魔法石進入其中的。”


    “起到關鍵作用,讓魔法鏡收納魔法石的是我的魔力。”


    鄧布利多看著陳傑克努力表現出一副……看上去用勁往鏡子裏推魔法石,實則緊緊拉住不放的模樣,感到頗為有趣。


    “哦!”


    在鄧布利多指出這一點了,陳傑克也不好在戀戀不舍了,隻能放手。


    魔法石剩下的那一麵,緩緩融入鏡麵。


    很快,那塊鮮紅的石頭,就來到另一個陳傑克的手中。


    那位陳傑克表情十分憤懣,他將石頭藏好後,


    雙手豎起兩根中指,對著前方的陳傑克,然後身影才緩緩消失。


    鏡麵又恢複空蕩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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