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奸巨猾的家夥們,已經大概弄清楚魁地奇比賽那天,發生什麽事的時候。


    赫敏還在時不時發顫,深陷恐懼中不可自拔。


    她十分害怕麥格教授突然出現,通知她被霍格沃茲開除……或者更糟……阿茲卡班。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


    哈利和羅恩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中後,就一直想方設法開解赫敏。


    但不知道原因的兩人,一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的安撫赫敏。


    還是晚餐的時候,他們在禮堂前廳遇見了海格,從他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原委,才讓赫敏稍微平複了下來。


    “海格,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食死徒做的?他們想報複哈利?”


    海格拉著哈利三人,來到一個空置的教室中,才告訴了幾人自己聽到的消息。


    他神情嚴肅的囑咐道:“ 哈利,你也知道事情嚴重性了。所以平常最好不要溜出城堡。而且這段時間……也不要去我那裏了。”


    溜出城堡?


    哈利立刻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後果,“那魁地奇比賽?”


    海格睜大眼睛,理所當然地說:“自然是推遲,或者取消!”


    羅恩驚叫:“啊,可我們已經贏了斯萊特林。有哈利在,今年的魁地奇我們贏定了。怎麽能……”


    海格:“就我所知,在抓到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之前,魁地奇比賽是很難舉辦了。”


    羅恩急忙向海格解釋:“那還猶豫什麽,趕緊去抓斯內普……正好魔藥課也可以換個教授。”


    海格擺擺手:“別開玩笑了。”


    “是真的,我和赫敏都看見了,他在念咒,眼睛死死盯著哈利,最後還是赫敏阻止了這一切,保護了哈利,是吧,赫敏。”


    大嘴巴羅恩一下就脫口而出。


    看著狐疑的海格和哈利,赫敏的臉色一下煞白,她站都站不穩,勉勉強強解釋了一下自己所做的一切,然後小聲啜泣的對這海格說:“我不會被開除吧,海格,或者……被關進阿茲卡班。”


    聽到這個詞,海格不由抖了一下,連忙說:“不用害怕,赫敏。你隻拿火燎了一下斯內普的長袍,你們也瞧見那個看台的情形了,分明是和哈利一樣,遭受了某種最為惡毒的黑魔法襲擊,根本不關你事。”


    “是嗎?”這麽一提醒,赫敏也漸漸想明白了一切。


    的確是這樣的。


    她還是有些害怕,“可我還是襲擊了一位教授。”


    “沒事的。你那兩三下,怎麽可能為難一個聲名遠揚的教授。”海格連忙安慰,隻不過心裏略有遲疑,他突然想起來斯內普那副殘破的長袍和兩雙光禿禿大腿。


    於是,他急忙又勸說三人,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這畢竟是堅決不能被允許的一種行為。


    幾人理所當然的連忙點頭。


    隻不過,三人和海格還是有著一些分歧,他們一直認為斯內普就是謀害哈利的元凶。


    為了證明這一點,哈利還說起了自己知道另一件事——


    在萬聖節那個夜晚,斯內普想要偷取三頭犬看守的東西,而被咬傷這件事。


    “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他的那條腿受傷了。”


    但海格連忙否認,並在和三人爭論時,直接說漏嘴。


    將三頭犬路威是他借給鄧布利多,用來看守尼可·勒梅寶物的消息,告訴了三人。


    這一消息泄露,讓海格很生自己的氣,他不肯再多說一句,直接告別哈利三人,離開城堡。


    睡過午覺,晚飯過後,陳傑克終於在其他人口中,七零八碎的拚湊出事發經過,作為始作俑者的他,當然清楚是怎麽回事。


    不過,相比於赫敏的恐懼憂慮,陳傑克則渾然不當一回事,他將自己所有注意力,都集中更為重要的事上。


    在魁地奇球場那種激烈的集體情緒回蕩下,他感知收集的魔力流動變化信息。


    這些信息將會對他認知集體意識有著很大作用。


    而且因為各種因素,造成的集體意識發生的那些劇烈變化,就更有趣了。


    陳傑拿出數根鉛筆,一點點將其削尖,然後在床頭櫃上,攤開幾張羊皮紙。


    他回憶著曾經感受過的魔力流,以及球場中那些學生群體間,集體意識的變化。


    將自身魔力按照球場上曾經的回蕩頻率波動起來,驅動著內心感覺,回憶著當時情形,手指篡起鉛筆,


    一筆筆快速在紙上劃過,勾勒出濃淡各異的粗細線條。


    線條來回交織,層層堆積,很快就出現了輪廓。


    那是一巨大的橢圓形場地,像是個鳥巢似的,各種粗細不勻線條,來回交錯,形成各種旋動的渦流,


    一個圓環上豎立著六根朝天直立的黑塔,鳥巢包裹著這個黑塔成形,那些黑洞似的渦流就分布在巢穴表麵,細條勾勒之下,像是在快速移動一樣。


    這就是剛開始的小巫師們無意識散發出來的魔力,在這個半封閉魁地奇球場上的展現,也可以說是這些巫師集體意識回蕩的表現。


    陳傑克仔細看了看後,又攤開另一張紙。


    筆鋒繼續急促劃動,很快有一張涇渭分明,像是太極圖案的旋渦魔力流,在六個長條形的黑祭壇……上方浮動。


    接著,又一張速畫,


    整個球場完全被描繪成混沌一片,像個平底鍋一樣,那些黑色線條混雜堆集一起,像是沸騰的一鍋水一樣,不斷形成各種大泡泡,小泡泡,在那個橢圓形的圓麵上翻騰著,


    而這個平底鍋的魔力場域,又倒轉過來,壓著圍一個扭曲觸手一樣的長條形看台,看台上躍出一些黑色火柴小人。


    雖然寥寥幾筆,都是線條組成,


    但隻要參加過今天的魁地奇比賽的人,都可以一眼認出這是今天在球場上發生過的那起現實事件。


    這還是那個死亡聖器符號,給陳傑克的啟發。


    圖形的確更容易讓人理解記憶。


    看著那幾張圖,陳傑克想了想,又在最後一張上,略作修改,將線條修改得更加誇張恣意了幾分。


    這樣一來,最後一張圖畫裏的那些線條,看著就更具有了一些魔力,那副圖形就像活起來一樣,在畫紙上肆意流竄,那種瘋狂與恐懼,簡直透過紙張,撲麵似的而來。


    陳傑克對這些圖形注視良久,仔細回憶著當時魔力場域變化的情形,猜測著學生們集體意識的轉變過程,還有最後他自己意外觸發那個半儀式魔法,隨著集體意識發展的演變。


    雖然不清楚這些知識和感悟有什麽作用,但這次事故的確證明了魔咒與人群集體意識的關係,以及魔力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弄清楚這些事後,陳傑克很是愉悅,這回他將這些圖案小心收拾起來,壓到枕頭下,然後心滿意足的睡下了。


    這一天可是累壞他了,至於今天的這些破事會不會牽扯到他的身上,


    陳傑克對此毫不擔心,因為他隻是挑動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學生之間對立,那些盧恩符文和護身符也隻是一些插入魔力場域中的楔子,除了能夠稍微聚集一點魔力流,以及連接發廣播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作用。


    即使被發現,也查不到他身上。


    更何況還有奇洛和哈利的事情摻合在其中,鄧布利多那隻老狐狸會對其遮掩的。


    依照他經驗,事情越大,英國魔法部隻會和稀泥,將事情推到某個黑巫師頭上。


    所以他對此毫不擔心,很快沉眠入夢,睡得很香。


    在陳傑克呼呼大睡的時候,斯內普卻在八樓校長辦公室中,揪著鄧布利多不放。


    這位魔藥課的教授,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對。


    他那條被燒壞巫師長袍,無一不在說明一點,


    有個家夥拿火燒他。


    而且一定還是個……沒法施展魔咒的小巫師。


    思來想去,第一嫌疑人就是哈利·波特那個蠢才,雖然當時他在天上飛著,但不是還有他身邊……那幾個小白癡嗎?


    斯內普立馬就明白了事發經過,一定是那些蠢貨看到自己念咒保護哈利而產生了巧妙的誤會,過來放火。


    想起自己遭的那些罪,他血壓就有點繃不住了。


    但斯內普其實也明白,那些小東西根本沒那麽大的本事,破壞奇洛的惡咒,順便攻擊整個看台。


    但鄧布利多根本不做解釋,這家夥隻是微笑的看著一篇不短,看起來字跡雜亂的羊皮紙論文。


    他翻來覆去的閱讀著,仿佛上麵有著伏地魔秘密似的。


    到了最後隻是給了斯內普一句:“西弗勒斯,留心你沒注意的事情,你會有所發現的。”


    發現個屁!


    斯內普差點被氣炸了,就在他冷著臉準備離開時,老蜜蜂又插嘴一句,“注意奇洛,這次事件後,恐怕他會加快自己行動的。”


    “什麽意思。”


    “這次比賽上對哈利出手,就是伏地魔給我的警告,讓我趕快將魔法石脫手……”


    斯內普氣哼哼說:“放到那個遊戲關卡?”


    “嗯!”


    “你準備什麽時間放進去。”


    鄧布利多:“我還在等歐洲運來一件東西,作為最後的保險手段。”


    斯內普:“什麽東西?”


    “一個鏡子!”


    “大概會在聖誕節後來到城堡的,到時你要注意奇洛,我想他還會如今天一樣,通過一些手段將我牽扯到歐洲議會那裏的。


    斯內普還想問什麽,鄧布利多擺擺手,示意讓他離開了。


    斯內普隻能狠狠將門關住,揚起鬥篷,大跨步離開了。


    隻留下鄧布利多還在饒有興趣的研究那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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